5 售票员和小时工
5 售票员和小时工 (第1/2页)我终于成了一家快餐厅的小时工,苏昆后来也很偶然的找到了工作。他坐公交车没钱买票,让售票员发现了,一下拉到总站非让他扫地。苏昆当然不肯扫了,百般抵赖,突然间对车队领导冒出一句“你们还招人吗?”
领导吃了一惊,看看苏昆“是本市户口吧?”
“是,是,好几代了都在这住”
“什么时候能上班?”领导也挺痛快。
苏昆高兴的恨不得翻两个跟头。
我工作的那个快餐厅经营日式盖浇饭,其实老板是个香港人,碰上中日两国闹别扭的时候,招牌被爱国人士划坏,就有点有理没处说的感觉。这家伙用人挺狠,应该4个人干的活只安排3个人来做,绝对让你在工作时间挥汗如雨连牢骚都没空发。厨房跟工厂的流水线一样,该做什么怎么做都贴在墙上。比如说盛饭吧,就规定了3个工作,左手拿碗右手拿饭拍子,第一拍子180克,第2拍45克,第3拍子整理一下让这碗饭虽然少可是要显得多和美观。没碗饭都称重,误差控制在5克以内,全凭手感。饭盛好了往下传,自然有人往里加菜加肉浇汁,全都有标准。虽然苛刻些,不过行之有效,无论高峰点用餐的人再多都不会耽误时间。让你不得不赞叹,不愧是殖民地过来的,真他妈能琢磨。
后厨的工作只要手疾眼快,动作速度点就可以应付过去,我最害怕指派我去大厅里收盘子收碗。一个大小伙子身上系条围裙,顶着带眼的纸帽子,看见顾客进来就得扯着脖子大喊“欢迎光临”。中午晚上用餐高峰人多座位少,我得帮人端着餐盘到处找座位。看见饭已经吃光了,上去问一声“您吃完了吧?给您收了吧?”,回答无外是两种“谢谢,收吧”“搁这,人多想催着我们走啊?”。还经常能碰上一碗饭就剩两口了,忽然发现一根头发,食客立刻要求我去重新换一碗,我只能硬着头皮在香港人冷冷的目光下去后厨换,好像我跟吃饭的串通一气。新换的饭基本上都能吃完。
有几个星期每天都有一帮中年妇女过来,占着两张桌子,又是开会又是*的介绍,一直持续到中午。连1杯饮料都没买过,餐巾纸经常跟我要。买了饭的没座位催着让我找,我无奈的看着这帮水桶腰失去性别特征的老娘们,真想几脚就将她们踢出去。
在这里工作时曾经碰到过两次同学,只好笑笑,双方都没有交谈的欲望。真奇怪,从学校走出去,大家把娇嫩的心都罩上了厚厚的包装,不透一丝风,不见一片光,自以为长大**就必须如此。
干过半年我已经成了快餐店的老员工,可以带徒弟稍微舒服些。那天我是下午班,打卡进入后厨立刻感觉气氛不对。男员工眉飞色舞交头接耳,我问新收的徒弟杨涛“不是发完工资了吗?”
“师傅,跟钱没关系。新来一个小时工,女的”杨涛神色诡秘“**“
“我去,我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呢。现在流行见女的就往前加个美字,至于这样吗?”我觉着好笑,不以为然。
“大厅呢,师傅你先看一眼就知道了”
“不去,我没你们这么累”
晚上6点多,用餐的人渐渐多了,猛地我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向后厨喊餐。我停下手里的活,抬起头。
“一个鸡肉饭,加鸡蛋’那个新来的女孩从收银机转过身来,她看着我,双眼睁的又圆又大居然一眨不眨,“我没,没喊错吧?”
我还是愣愣的看着她,想回答,话却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我忽然想起小时候见过一只漂亮的小白猫,也如现在般良久的注视。简直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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