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静夜

53静夜 (第2/2页)

公主按照雅望的指示，在甲片上面注入自己的魔力，形成简易的防护结界。
　　
　　雅望又拿出一件轻便的软甲，让白河一起穿在亚麻长袍里面。
　　
　　过了一阵，白河还没离去，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心事。
　　
　　雅望和她闲聊了一会儿，缓和气氛，引导她说出心中所想。
　　
　　结果白河提出要一起睡。
　　
　　雅望愣了楞。
　　
　　」
　　
　　“也好。”雅望考虑之后说。
　　
　　来这里的路上，雅望已经知道还有很多客房空闲——里面根本没有人的气息。
　　
　　刀香旅店的老板一定要她们住在这两个房间，并且把她们分开，不知道有什么企图，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和白河待在同一个房间里。
　　
　　问题是这房间太小，床上的空间捉襟见肘。
　　
　　如果情况允许，雅望不愿和任何女性同床共枕。
　　
　　或许，早年遇到的那些耿直骑士，把他们的迂腐传染给了雅望。
　　
　　但也有很多时候，环境太糟糕——尤其是太寒冷、地方太狭小的话，别说同床，抱着睡都是迫不得已的。
　　
　　雅望同意了，但是提出在两人中间放一把剑。
　　
　　这也是跟那些古老而迂腐的骑士学的。
　　
　　最好……是把刚直不阿的勋剑放在中间……
　　
　　“我是说，”白河静悄悄地解释，“我想睡在你的怀里。”
　　
　　雅望先是惊呆了，接着尴尬地笑笑，算是对这笑话的回应。
　　
　　但是静流公主一脸执着和认真地凝视着她。
　　
　　“我不能这样，”雅望立刻回绝，“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
　　
　　这是错误，我不能……不能玷污你，静流。
　　
　　“我不管……”白河的语调轻缓而执着。
　　
　　“我一直不能适应雪国的寒冷，都是因为当年感觉到你的温暖……都是你害的，你能想象有怕冷的雪女吗？”
　　
　　静流慢慢滑向雅望床边，像是从漫长的记忆里滑过。
　　
　　“每个晚上我都向雪母祈祷，祈祷让我再次睡在你怀里，哪怕一次就好。昨晚我很失望……而现在我知道，雪母给我机会，是要我自己去把握的！”
　　
　　“诸神在上！”雅望皱着眉说。
　　
　　阳光下或者地底下的、大陆的或者海民的、活着的或者死了的、古老的或者新出现的，任何神灵！
　　
　　白河，别逼我打晕你……！
　　
　　“我才不管你的神，我今晚一定要和你一起睡！”静流公主扶住雅望的床边，爬了上去。
　　
　　雅望正要一跃而起，想夺门而出，但是却发现……爬到她床上的是一个雪族的小女孩，一个幼小的雪女。
　　
　　雅望一愣。她还清楚记得，这清瘦的身影、稚嫩的面庞，和当年幼小的雪国公主一模一样，只是头发并未跟着缩短，因此相比于这小小的身子，这头发长得有些过分。
　　
　　变身……的魔法？
　　
　　雅望哑然。原本在她嗓子眼剧烈跳动的一颗心忽然沉寂了，慢慢地落回肚子里。雅望失笑了。
　　
　　我在想什么？我到底是怎么了？
　　
　　她只是想找回当年的回忆——完美的回忆。
　　
　　在她小时候，也不曾给我带来麻烦，现在当然更不会。
　　
　　如果她能以变化的姿态睡眠，也就是说，这种法术对于现在的她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法术，稳定、持久、几乎没有消耗。
　　
　　这家伙，居然不早告诉我她会这种法术，早知道的话，可以利用这个……
　　
　　嗯……？
　　
　　雅望发现小静流正轻轻摇动着她的胳膊，红着小脸，试图钻进去。
　　
　　雅望笑了，她松开双臂，温柔地拥她入怀。
　　
　　小白河钻进雅望的怀里之后，像是小猫一样抓住她的衣服，闭上了眼睛。
　　
　　在静悄悄的夜里，雅望听到了公主发出的细微声息，像是幸福的喘息声。
　　
　　在夜色中，雅望闻到一丝一丝的幽香。
　　
　　白若冬雪，香若夜莲。
　　
　　」
　　
　　在白河睡熟之后，金秀从雅望衣服的领口探出头来。
　　
　　“醒了，小秀秀？”
　　
　　金秀的回答是打了一个小小的呵欠。
　　
　　“好大的嘴。”雅望用指尖戳她的腮。
　　
　　小妖精伸了伸懒腰，翻了一圈，然后趴在雅望的衣领上，看静流公主。
　　
　　“喜欢她吗？”雅望问。
　　
　　金秀伸出手，想去摸流淌于床上的银白长发，无奈距离太远。她把着雅望的衣领向下面瞅瞅，摸了摸白河抓着雅望的手。
　　
　　“她好冷，”金秀的小手缩回来，压低了声音，“不要紧吗？”
　　
　　小蝶精用最低的音量说话，除了雅望，估计没有谁能听到。
　　
　　“冷对她有好处。”雅望回答。
　　
　　“那你呢？”金秀用小手摸摸雅望的面颊，“你不是怕冷吗？”
　　
　　“比在雪国好多了，体力在恢复呢，没事的。”
　　
　　“小雅，”金秀抱了抱雅望的脸，“你保重身体。”
　　
　　“你也是，”雅望抚摸她的小脑袋，“快藏进去，外面冷。”
　　
　　金秀听话地缩进雅望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