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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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雅望正视着她的双目，“反正你不会撒谎吧。”
　　
　　“但是你的反应……太自然了点吧，”镜花偏开视线，“好像我是个笨蛋一样。”
　　
　　你不是吗？
　　
　　“我的反应很自然？”雅望忍着笑说，“我可是真的非常的惊讶。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雅望俯在镜花耳边，悄然说：“‘死而复生’这种事，我也干过几次。我之所以惊讶，就是没想到能遇到和我一样的人。所以我刚才笑了出来。”
　　
　　“什……么？”镜花瞠目结舌。
　　
　　“遗憾的是，我不能立刻演示给你看，因为我死了之后呢……是在一个很远的深山里复活，”回想起过去的事，雅望略微有些出神，“在很深很深的山里，我被火焰包围，浑浑噩噩，像孤魂野鬼一样游荡。要从那里面走出来，没有两三个月，是办不到的……”
　　
　　“那么你呢？”雅望的意识飘回近处，她看着镜花，眼含笑意，“你相信我吗？”
　　
　　镜花正视雅望的眼睛。“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是呢，你能看到……”
　　
　　即使有兴奋和激动的神色，也难掩她脸上疲累和虚弱的潮红。为了满足好奇，她强撑着精神开口：“雅望，我记得你是没有信仰的，你是如何……？”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办到的，我都不知道我是什么东西……”雅望无奈地摇头，“如果知道的话就好了。”
　　
　　雅望看到镜花脸上跳动的火光，于是把右手向篝火伸过去。
　　
　　“吶，你看。”
　　
　　雅望的手穿过了炽热的焰尖，在其中时而停留，时而左右摆动。她并不是在忍耐疼痛，而是完全没有受到火焰的伤害。雅望缓慢地抚摸火焰，像是拨弄温润的泉水。
　　
　　“就像这样……现在我只能给你演示这个。”雅望把手收回。
　　
　　镜花愣愣地看看她的右手——她的手毫发无伤，只是袖口被轻微地烧焦。
　　
　　“就算是大学士，也不知道我生为何物……我拜托他们研究我多年。他们对我的解释主要有两点，一是认定，我的复生跟我的心脏和血液有很大关系。”雅望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另外一点，他们也不确定，但是他们认为我的身体里——说起来很奇怪——流淌着很轻微的‘凤凰’血脉。”
　　
　　“凤凰？”镜花问，“在你的身体里？真的有这种……圣灵吗？”
　　
　　“关于这类传说中的生物，我知道的也不比你多多少。”
　　
　　有机会的话，问问枫落吧。
　　
　　“只是我知道，那些老头搞研究，如果不是已经进行到最后阶段，成果已经十拿九稳，是不会说出口的。所以，即使他们嘴上说不确定，我也觉得，已经可以这样相信。”
　　
　　雅望顿了一顿，才继续说：
　　
　　“我不常跟人提起这个，相信你也是吧……希望我们能为彼此保密。”雅望把右手放在镜花面前。
　　
　　或许很快，我就不再需要保密了。
　　
　　镜花握住雅望的手，许下承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