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镜花

66镜花 (第1/2页)

学城的铁匠铺开始营业了，在店里，雅望买了几把匕首，仔细地插进靴子的皮层。
　　
　　她亲手打制新的钢针，吞进咽喉。其实旧的钢针并未损坏或者遗失，只是沾染了云渺的血，雅望对云渺心生厌恶，所以不想把它们咽下去，即使清洗之后。
　　
　　然后是新的叶刃，这种薄方刀片可以装在雅望的指甲之下。把这些锐利的异物装入体内的过程非常痛苦，雅望也因此更加疲累。
　　
　　过程之中，镜花有些忧愁地看着她。
　　
　　“雅望，我从你的祷告里，听到很多对敌人不能心怀仁慈、对投降之人不能宽恕、杀戮成性的罪。”
　　
　　“是的。”雅望暂时停下手上的工作，低声回答。
　　
　　“说真的，雅望。即使你不能离开背德之民，也该是时候，放弃那把堕业之剑了吧？”
　　
　　“可是我……”雅望思索着，她的眼神摇摆不定，“这把剑……”
　　
　　它救了我和我身边的人太多次。
　　
　　“我相信你，雅望，”镜花按着雅望的肩，“即使是这样奸邪的剑，我也相信你可以用它来行善。但是你不要忘了，持有这种恶魔之礼，本身就是极大的罪，甚于杀戮。”
　　
　　雅望轻轻点头。
　　
　　“雅望，我不知道对你来说，放弃它需要多大的信念、勇气和智慧，但是我恳求你，尽快下决定吧。”
　　
　　」
　　
　　雅望知道的，她很清楚血剑红莲劫业的本质。她和这种东西相处已久。
　　
　　红莲魔剑以奸诈自私闻名，它们从不与其它的剑、盾、或是盔甲相交，不会为主人拼命。
　　
　　雅望利用这一点，控制它绕过武器、钻进盔甲缝隙，来快速杀人。
　　
　　它们蕴含的魔力也完全内敛，使用者不用想从红莲的剑刃上取得一丁点魔力用于进攻。
　　
　　这正好适合雅望，她天性对魔法成瘾，佩戴的装备稍微带一点魔法的涟漪，她就担惊受怕、噩梦连连。所以大部分魔剑雅望都无法使用，唯独红莲这样自私的是例外。
　　
　　厨刀，实际上是一种被称为“红莲恶魔”的异界生物送与人类的武器，厨刀屠杀和消化鲜血的过程，就是在向它所供养的恶魔提供生祭、输送血液。xid
　　
　　一般来说，这一类强大至极的恶魔，几乎没有办法被杀死，一旦成功进入人界，它们只能在惨烈的战斗和仪式之后被驱逐。所幸，被驱逐之后的恶魔，需要极漫长的岁月才能重返人界。
　　
　　但如果太多人使用这种武器，就会大大减短这类恶魔降临所需的时间。
　　
　　一般的持剑者，如果不及时忏悔和自省，使用得稍微频繁一点，就会沦为恶魔的下仆，化成失心的杀人鬼。雅望几乎不受心智效果的影响，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敢使用。
　　
　　红莲之劫平时钝刀的形态，就是为了伪装和自我保护，防止被人间的圣职者，比如镜花这样的人辨认出来。
　　
　　但是，即使有一千个不用它的理由，当用来杀戮时，它的的确确是把好剑。从各方面来看它都很适合雅望。
　　
　　它在无数场恶战之中救了雅望和她身边的人，这是事实。
　　
　　」
　　
　　“还有你提到的……最近杀掉的人，”镜花顿了一顿，“有很多死于千树城。我们曾受命调查和抓捕……你就是‘红游侠’，是吗？虽然我早就猜到了……”
　　
　　雅望沉默着点头，继续机械铠甲义肢的检查。
　　
　　“所以你要抓我吗？”
　　
　　“应该要把你抓起来才对的。但是……我又打不过你……每次我要抓你，结果总是你把我绑起来……”
　　
　　“？”
　　
　　听到她的声音渐渐小下去，雅望不禁瞄了她一眼，又看到她的脸上透着羞赧的绯红。
　　
　　“这是我犯下的两个错误，”雅望就这样斜瞄着她说，“第一个，是以前那几次，不该把你绑起来，我不知道你会对总是把你绑起来的人那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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