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帮手

69帮手 (第1/2页)

到来的人越来越多，扬风狭小的会客室变得越来越噪杂，每一根门柱上都挤满了人。
　　
　　明明是一堆老头子老太婆，讨论手术时的声音却宛如风暴。作为手术目标的雅望，觉得自己就像在狂浪中飘摇的一叶小舟。
　　
　　寒风袭来，她倒下去，甚至找不到一块空地板。最终雅望皱着眉躲进扬风的工作室，把门在身后用力关上。
　　
　　扬风老头伏在案头奋笔疾书，叶槿在一旁协助他。
　　
　　鹅毛笔在老宣纸上摩擦的声音，让老旧而温暖的小屋变得更加宁静，对雅望来说很受用。
　　
　　叶槿回头看她，笑了一下，“你来啦。”
　　
　　雅望尽量隐藏自己的狼狈。“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没有？”
　　
　　“暂时没有，我也只是在这里旁观。”
　　
　　叶槿的一双老眼忽然向一边摆了一下，“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雅望点头说请便。
　　
　　“是这样的，在我们从你身上提取血液和心脏组织、一次次做实验的过程里面，有外人自己找上门来帮我们，水平还不低。”
　　
　　“？”
　　
　　雅望古怪地看了叶槿一眼。她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骗她。扬风老头仍然在低头挥毫，似乎对她们的对话完全没有兴趣。
　　
　　“真的，无论是从研究的方向上、有关你心脏血液成分的分析上、最后实验可行性的理论上、还是操作的细节上，他们都帮了大忙。如果不是他们，进度不会这么快。虽然他们隐瞒自己的身份，但我们也有自己的手段……你知不知道他们是哪里的人？猜一下？”
　　
　　雅望想了想，表示完全没有头绪。
　　
　　“是墨筝，”叶槿打了个响指，“研究得到墨筝商会的大力支持。你跟他们有仇吗？”
　　
　　雅望顿时奇了。刚才把那么多仇家都想了一遍，唯独没有料到是墨筝。
　　
　　“算是有吧……等一下，你的意思是，大商会的人……无偿帮你们做实验，为了让我失去复生的能力？”
　　
　　叶槿点头：“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可是为什么？”
　　
　　叶槿的回答只是一个双手向外分开的手势。
　　
　　“如果是想杀我的话，没必要这么麻烦，”雅望继续说，“捏死我这样的小角色，对他们来说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区区复生罢了，他们有多少灵魂大师？何必搞得这么啰嗦？他们不是商人吗？商人应该最重视利益和效率才对。”
　　
　　“两个可能。”扬风头也不抬地插话，“一，他们出于某种限制，不能亲手杀你，只能让你容易被别人杀。二，他们的目的不是杀你，是为了别的。”
　　
　　“分析得好，但是我还是不明白……”雅望歪着头，双手抱胸，陷入沉思。
　　
　　“别的目的会是什么呢？难道只是为了搞研究？”
　　
　　叶槿和扬风一起耸了耸肩。
　　
　　雅望把头摆正。“话说回来，还真是有可能是第一种，我曾经跟他们买‘死’，他们不卖给我……后来我攻击他们，做的很过分，他们到最后也没还击，连像样的防御也没有。他们好像还真是不能‘亲手’杀我，不然怎么也解释不通……虽然我不认为有什么人或者势力能让墨筝商会忌惮到不敢杀一个人。”
　　
　　所以这是他们的报复？或许，现在他们终于肯把死亡卖给我了？
　　
　　“你说你购买死亡，然后攻击墨筝商会？”叶槿低下头，从眼镜上方的空隙打量着雅望，好像看到了什么怪物。“不怕死是一回事，但是，跟那种东西为敌，你也不害怕？”
　　
　　雅望忽然笑了，星宿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
　　
　　“这些家伙就是些莫名其妙的秀逗。算了，不想了。”
　　
　　她求过星宿多少次？星宿拒绝了她多少次？
　　
　　根据星宿说的，墨筝不能给予雅望死亡，也不能告诉她死亡的方法，也不会推荐合适的灵魂大师给她，也不会告诉她如何寻找这样的灵魂大师。并且，墨筝永远不会把拒绝她的缘由告诉雅望，或者是任何可能与她接头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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