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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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枫落才回来。雅望在愚者森林里等到了他。
　　
　　“……？”
　　
　　第一眼看到枫落，雅望就感觉到他诡异的变化。
　　
　　雅望一度怀疑是自己的鼻子出了问题，之后这种怀疑开始扩展到自己所有的感官。一种莫名的不协调感让雅望陷入轻微的混乱。
　　
　　这真的是死亡骑士吗？
　　
　　他身边的白色雾气消失了，不仅如此，他所有与死亡相关的味道，还有他的寒气，都消失了。
　　
　　并不是他本身的变化。雅望拥有通魔视力，在她眼中，魔法是带有颜色的。雅望现在依然能模糊地看到枫落皮肤上的魔力，带着微弱的寒色。只是她无论如何都闻不到、也感觉不到这些魔力，就像是……她的眼睛在欺骗她一样。
　　
　　如果不是她的眼睛出了问题的话，那么只能理解为，有什么东西，阻挡了他的气味，连同他的魔力、温度……甚至是他的死亡气息。他脚下的植物不再枯萎。林中的小虫飞过他身畔，既不必让，也不受伤。
　　
　　这是错觉或幻觉吗？只有一种方法来分辨了。
　　
　　雅望无法控制自己的好奇心，她向枫落靠近。抬起右手，试探性地触摸他一下。
　　
　　他的腐蚀性……所有的堕落骑士都会持续产生的腐化力量……完全地消失了……
　　
　　雅望惊讶万分地抓住枫落的手，用力攥了攥。
　　
　　枫落随即把手抽了回去。
　　
　　“哇哦！枫，”雅望用某个老头子的语调说，“第一次！我第一次遇到能直接用手碰的类人呢，来握手吧？呐，别害羞嘛……”
　　
　　“你秀逗啊！”枫落打开她的手。
　　
　　雅望又黏上去，枫落向她飞起一脚，被雅望闪开了。
　　
　　这种感觉……真是奇怪，雅望可以感觉到枫落的手心传来的低温，但是却感觉不到他身边寒气的刺骨。同样是温度，为什么……
　　
　　“为什么啊枫落，你去见造物主了吗？”
　　
　　枫落想了想。“程度上来说，可能类似。”
　　
　　枫落对雅望简单解释了几句，说他带回来两件“衣服”。一件，正在他身上穿着，另一件带回来给月柳。这种衣服，不仅能达到这种匪夷所思的效果，还能为黯民疗伤。
　　
　　“疗伤……？”雅望奇问，“但是‘类人’……可以被‘疗伤’？”
　　
　　在这世界上，应该没有任何力量可以……
　　
　　因为能疗伤的能力，对你们来说就是……
　　
　　枫落耸耸肩。“听说她还能做到更多‘不能’做到的事情。不过我再也不想去求她了。”
　　
　　“她？”
　　
　　“就是那个拟灵骑士。”
　　
　　“‘拟灵骑士’？”雅望在记忆中快速寻觅了一圈，“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别问了，”枫落撇了撇嘴，“想起她来就难受。”
　　
　　“嗯……这衣服，会阻挡你的魔力？那它会不会妨碍你……”
　　
　　“它不是阻挡‘魔力’，是阻挡‘性质’。是‘筛选’……她是这么说的，但是她极少说话，问不清楚，”枫落皱着眉摇了摇头，“总之，这衣服对使用的人没有任何妨碍和限制，副作用是在她那边……不谈她了。”
　　
　　这太诡异了……到底要如何才能做到？
　　
　　枫落现在闻起来就像是个普通人。以雅望的敏锐，如果不依靠通魔感官，都没法把一般人类和这个不死骑士区分开——这本该是特征最明显的类人。
　　
　　与之相比的话，昂贵如叶翼披风，也不过是不值一哂的小把戏。能做出这样不可思议的衣服，到底是何许人也？
　　
　　无论如何，这都是好事。接下来只要稍微做点伪装，披上简单的斗篷，戴上合适的人皮面具，让他和一般人看起来一样……这世界上并没有多少人跟雅望已经有通魔五感。
　　
　　“你大概会是第一个能在人类的城市里走来走去的死亡领主。”雅望叹道。
　　
　　枫落耸耸肩，似乎兴趣不大。“干正事吧。”他从怀里掏出某个物件，放在雅望的影子上。
　　
　　此物完全透明，全无魔力。以雅望的眼力，也几乎完全看不见它，只能模糊地感觉到那里存在着某物。
　　
　　枫落和雅望轮流呼唤月柳。很久之后，终于有了反应，雅望脚下的影子缓慢地蠕动，一点一点拖拽，艰难地把那东西向下吞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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