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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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施法者的血脉不纯时，幻化的法术难以施展--因为难以解析。所以，哪怕是雪女和人类女性的混血儿，幻化为人类的能力也不如纯粹的雪女。
　　
　　凝纱自由自在地在混血儿、人类、雪女三种模样之间变幻，比她那血脉纯正、身为高等雪女法师的姐姐化为人形还要自如得多。
　　
　　凝纱完全改变了面容、头发的长度和色泽，她无限长时间维持变身法术，跟雅望战斗时极限地施展法术，变身仍然稳定，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她的幻化，也无法被破除或驱散--因为凡是能被破除或驱散的法术，雅望都闻得出来。
　　
　　而且，她在不同的外貌，能力也不一样。
　　
　　这不是变化法术。
　　
　　这是“形态”……
　　
　　这种能力来自于血脉。她的那位异族母亲，来自一种多形态的种族，并且这些形态之中包含了人类的形态。
　　
　　当时雅望护送银泪的目的地是圣地。
　　
　　这个女人，当她要在人类世界出现，会以人类的形态，降临在圣地。
　　
　　」
　　
　　雅望的体力渐弱，身体也开始出现冻伤。
　　
　　周围的温度已经太低了，再这样下去，金秀就不得不进入休眠。
　　
　　差不多了，就这样吧。
　　
　　整个比试过程之中，雅望一直踏着精准的剑舞者舞步慢慢贴近凝纱。
　　
　　现在，她终于穿过万重艰难险阻，走到凝纱身边。
　　
　　“该停下了。”雅望轻声对她说，她蓦地伸出手，抓住雪女法师，却只是温柔地把她拢入怀里。
　　
　　“发泄固然是好事，但是再继续下去，会伤身的。”
　　
　　凝纱终于停止了一切动作。埋头在雅望怀里，她怔然半晌。
　　
　　“我知道你在天上做出的火焰，”雅望轻声说，“一般来说，你的寒冰法术没有解决的生物，都会被你这最后一招收拾，对吗？”
　　
　　传说中，火焰法师精英中的精英，可以无意间用出寒冰的法术。如果抽离所有的热量，剩下的自然就是寒冷。
　　
　　凝纱一直极限抽取周围的寒气转为冰元素储存，周围的温度却没有上升。她偷偷把这些热量集聚在极高的天空中，在云层之上，做出宛若太阳的巨大火球。
　　
　　大概她最后的杀手锏，就是火雨、天陨、弧形日珥之类的攻城法术吧。
　　
　　可惜的是，这些事情一样瞒不过雅望的通魔五感。
　　
　　而且在极限战斗、血流加快的时候，雅望的心脏还是能感觉到火焰和热量，与之轻微地相互呼应。手术可能不是那么完美，凤心可能还有轻微的残留。
　　
　　“火焰对我……效果微乎其微，”雅望温柔地抚摸凝纱的头发，“反倒是你，会被自己这招波及……雪女最怕火，你每次用完这最后一招，肯定都被伤害得够呛，对吗？”
　　
　　凝纱周身一颤，似乎回忆起那痛楚。
　　
　　“今天就到这里，好不好？”雅望紧紧抱着凝纱，把她的小脸贴在自己胸口，避开金秀的位置贴在自己的心房上，“我们没必要以命相搏，我认输就是了。你还太小，等你长大一点，会变得更强。如果你还想继续的话，以后我们可以再比试……呐，放过我吧，我都快要冻僵了……”
　　
　　雅望说着说着，凝纱忽然就哭了。刚开始，几乎听不到哭声，后来越来越响亮。
　　
　　雅望放松了胳膊上的力道，让她哭得更痛快。
　　
　　输得彻底、输得畅快淋漓，很舒服吧。
　　
　　失败对你，就好像死亡对我一样甜美。
　　
　　雅望不知道她的泪水承载了什么样的过去、有着什么样的意义，但凡泪水，总归都能带来一点解脱。
　　
　　凝纱哽咽着向雅望道歉。雅望笑着说自己并不在意。
　　
　　“我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法术。真是玩了一个很美的游戏呢。”
　　
　　实际上，雅望在接近凝纱、到达她身边之前，就有很多次机会，可以用投掷武器取胜，甚至用一颗普通的石子就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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