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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青年与禅师

第四十章 青年与禅师 (第1/2页)

潘虎离开小谷城独自骑马返回,在美浓国境内遇到一座破庙,上面写着“奇庙”两个汉字。此时天空飘来了一片黑云,大风也刮起来了,眼看就要下雨了。
  
  潘虎敲响庙门,推门走出来一位禅师,身披袈裟,手持禅杖,慈眉善目又仪表庄重,举止也很不凡。
  
  “施主是来投宿的吧?”禅师开门见山地问道。
  
  “是的。”潘虎说着从包袱里掏出一把钱,有铜板也有小金粒,双手捧着递了过去,他想,虽然这是佛门之地,打扰人家清修也应该表示下。
  
  “施主请吧!”禅师很随意地从潘虎手里捡了一个铜板一粒小金粒,然后一伸手示意潘虎进去。
  
  破庙只有一个大殿。两人都盘腿坐于佛前的蒲团上,潘虎没有问禅师的法号,禅师也没有问潘虎的姓名。
  
  “大师,弟子心情不好,您帮我念段经文,解解烦忧吧!”潘虎说着鼻子一酸,眼泪簌簌而下。
  
  “施主,您该吃药了!”禅师眯着眼睛答道。
  
  “啊,吃药?”潘虎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禅师笑而不语缓缓站起身,走到佛像后面取了一壶酒,又拿了两只碗。
  
  “啊,大师,您真是......”潘虎哽咽着,他的心中热血上涌,脸被滚下的眼泪烫的火辣辣的。
  
  “酒是百药之王,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啊!”禅师一边倒酒一边喃喃道。
  
  “哎,弟子今日烦恼太重,怕是枉费了大师的好酒,大师还是给弟子念段经文静静心神吧。”潘虎叹了口气哀求道。
  
  “老衲不会念经!”禅师答道。
  
  “啊!和尚不会念经?”潘虎感到十分意外,瞠目结舌。
  
  “老衲不识字!”禅师又道。
  
  潘虎忽地想到中华禅宗也有“不立文字,直指人心”一说,据说六祖慧能禅师就不识字,因此他不敢对眼前这位禅师有轻视之心,又毕恭毕敬道:“那大师可传授弟子其它的忘却烦恼之法吗?”
  
  “老衲不会开导,只会倾听。施主您心里有苦就跟老衲诉一诉吧,想哭就大声地哭出来!”禅师说着埋头自斟自饮了起来。
  
  倾听是最好的沟通,潘虎对禅师越发敬重了起来,他甚至庆幸今天在这机缘巧合遇到了世外高人,可能会让自己大彻大悟。但是他这个人本性上有些内向,还不太放得开和别人轻易吐露心事,特别是在自己心里埋藏多年的心事。
  
  “大师,您在出家前可曾也有什么烦恼?”潘虎试探着问道。
  
  “有啊,谁都逃脱不过为情所困啊,呜呜呜呜--”禅师说着放下酒杯掩面而泣,宽袍大袖遮不住悲嚎之声,那连串的眼泪嗒吧嗒地掉进酒碗里。
  
  “啊?是失恋了吗?多少次?”潘虎忍不住问道。
  
  “几百次吧,不过大都算不上真正意义的失恋!呜呜--”禅师又哭道。
  
  潘虎让禅师讲了几个失恋的过程,果然都很惨,那是:只想好好爱一场,却被当成臭流氓;只想真心爱一回,却被当成大淫贼;痴痴暗恋更残酷,还没开始就结束;一生为爱伤透心,至今仍是处男身......跟禅师的“惨”比起来,潘虎觉得自己眼前这点纠结简直是矫情,于是潘虎听着听着竟然面露喜色,几乎忘却了自己的烦恼。
  
  “老衲不讲了,该施主了!”禅师好像看出潘虎在幸灾乐祸,十分不悦道。
  
  潘虎若有所思地望了望窗外,原来在他不知不觉中外面已经下起了倾盆大雨,而且狂风怒吼,电闪雷鸣,破庙的纸窗被刮得呼呼作响,房梁都噼里啪啦摇摇欲坠。潘虎道:“好吧,我要以一首汉诗开头!”
  
  “老衲洗耳恭听!”禅师又拭了拭腮边的眼泪,正襟危坐道。
  
  “窗外浓云掩日天,风袭雨碎化成烟。雷鸣电闪惊如幻,归路汪洋阻万千。”潘虎起身背手吟诵道。
  
  “你这开篇不够直白啊!很烧脑啊!老衲的三千烦恼丝都被你烧光了!”禅师紧锁双眉摸着褶皱的头皮抗议道。
  
  “啊!”潘虎又坐下来,尴尬地也挠了挠头,他才想起来,禅师不识字,这文化水平应该也不会懂他的诗。
  
  “直奔主题吧!”禅师猛喝了一口酒,打了一个嗝,又白了潘虎一眼道。
  
  “我......我在.....我在十岁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女孩,也不.......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自己很喜欢她,但是......”潘虎终于鼓起勇气吐露出他和戚小姐的感情来,因为他见禅师刚才哭得情真意切,听着都是肺腑之言,如果自己再有所保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
  
  “喂!打住!施主,不要上来就给老衲讲这么悲伤的故事好不好?老衲喜欢有爽点的,就是喝最烈的酒,睡最美的女人那种!”禅师放下酒杯做出要敲打潘虎头的架势道。
  
  “啊!大师您息怒,佛主像前,小心犯了嗔戒!”潘虎被吓得一颤抖,又装作淡定地劝道。
  
  “哼,什么嗔戒?没听说过我佛如来也会作狮子吼吗?你要清楚这是乱世啊,人活着多么压抑、人心多么浮躁,老衲躲在这里清闲自在,没事儿图个乐呵,谁要听你嘟囔那些揪心事儿?”禅师又瞪着小眼睛吼道。
  
  潘虎忙低声道歉道,“大师教训的是,好吧,弟子讲讲和那位公主的缘分,那是弟子人生中一段幸福的时光,希望大师能够喜欢......”潘虎说的“那位公主”指得是阿市,他现在不想当着外人直呼她的名字。潘虎又道:“话说在桶狭间合战后,因为弟子在战场上造了无数杀孽......”
  
  “造了无数杀孽?看了施主很能打啊?”禅师忽然来精神道。
  
  “一般一般吧,弟子抢挑野良田、斧劈桶狭间,斗浅井、灭今川,至今还未遇到敌手,前几日还在这附近斩杀了数十斋藤武士呢。”潘虎很假地谦虚道。
  
  “嗯,嗯,这个是爽点!”禅师又点头称赞道。
  
  于是潘虎和禅师吹起自己在战场上的战斗,但是刚讲完桶狭间合战,禅师又开始厌倦了。
  
  “多讲讲你和那位公主的事儿吧!”禅师又强制打断潘虎道。
  
  “好吧!”于是潘虎又开始讲他和阿市公主的故事。当他讲到那一夜和阿市在野外缠绵时,禅师眉开眼笑,一脸满足的表情,就像自己亲身体验虚拟现实似的,已经完全被情节代入了。
  
  “大师您是一位出家人,怎么好这口儿啊?”潘虎不解问道。
  
  禅师笑而不语,只是做个手势让潘虎继续。
  
  关键的情节,潘虎当然不好意思往详细了说。
  
  禅师急道:“老衲最讨厌吊完人家胃口,关键处又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的故事,老衲袈裟都脱了、念珠都捏碎了,你就给老衲听这个?”
  
  “大师,您对人家风月之事如此感兴趣,不给您讲详细就发火,这不算犯色戒吗?”潘虎勉强笑着问道。
  
  “临济儿孙不识禅,正传真个瞎驴边。云雨三生六十劫,秋风一夜百千年。”禅师一本正经道。
  
  “呀!大师也会作诗啊?能否再来一首?”潘虎很诧异道,他以为这位禅师半辈子就靠着这首诗活着。
  
  “十年花下埋芳盟,一段风流无限情。惜别枕头儿女膝,夜深云雨约三生。”
  
  “住庵十日意忙忙,脚下红丝线甚长;他日君来如问我,鱼行酒肆又淫坊。”
  
  “美人云雨爱河深,楼子老禅楼上吟;我有抱持睫吻兴,意无火聚舍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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