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大雪

正文 第六章 大雪 (第1/2页)

街上风吹的很急，天气预报说，今夜有一场大雪。
　　
　　吴凡一脚刹就把车停在了长北区农贸市场，光听轮胎在地上擦出的声音，就知道他们很急，甚至急过了一场大雪前的风。下车时，车门也摔得很响，脚步也很快，甚至分不清谁走在前，谁走在后。
　　
　　吴凡打量了一下农贸市场里的低矮平房，锈蚀的铁门被寒风吹得滋滋作响，不知趣的狗叫了起来。
　　
　　“徐小莉在家吗？”吴凡用手轻轻扣着铁门。
　　
　　李长州走上前：“有人在屋吧，开门开门。”
　　
　　隔着铁门，就听见了拖鞋在地上沙沙作响，一阵响声之后，铁门被打开地吱呀声伴随着开门人地招呼声显得热情十足。
　　
　　“谁啊？”开门的是个妇人，年龄和容貌一样，老的让人忽略。
　　
　　吴凡和李长州一同出示了证件。吴凡向前一步：“阿姨，我们是县公安局的，徐小莉在家吗？”
　　
　　“警察？你们找小莉什么事？”
　　
　　“有些情况想找她了解一下。”李长州把手背在后面，做足了官样子，这一下倒是把老妇吓到了。
　　
　　“在屋里，你们进来吧。”
　　
　　三人跟着老妇穿过长长的水泥地走廊，谨慎地避开地上散落的渔网、篮子、塑料盆、塑料布，用力地克制住不去捂住鼻子，挡住一股又一股的鱼腥味。
　　
　　“徐小莉，警察来找你了，”父母一般不喊子女的大名，若是喊了必是极重要的事，“腊时腊月，你把警察召屋来，你也跟我滚出去算了！”
　　
　　徐小莉穿着睡衣裹住没戴胸罩的胸脯，金黄的头发在枕头上不知经历了什么，糟成一团，只有一双脚套着修长的肉色丝袜，在宽阔的裤腿里若隐若现，“老古董，嘴巴真多！”
　　
　　吴凡三人坐在无处安放屁股的沙发上，打量着从里屋出来的这个女孩：一双大眼睛在浓妆之下显得更加疲惫，但皮肤还是年轻的，鼻子也是年轻的，尤其时那张嘴，抹上鲜艳的口红，像是藏了妃子笑一般，美的下贱。
　　
　　“警察同志，什么事？”徐小莉拿着皮筋绑住蓬乱的金黄长发。
　　
　　李长州示意吴凡迅速进入正题，也提示三人迅速停止男人式的打量目光。
　　
　　吴凡：“长南街王若鼎中医诊所的医生，王若鼎你认识吗？”
　　
　　徐小莉犹豫了一下，眉下的眼影也散落几分:“认识，就是那个把我弟弟打死的庸医。他是杀人了还是被人杀了？值得你们跑到我这来打听消息。”
　　
　　何一一眼盯住了徐小莉眼影里的丝毫慌乱，抢过了吴凡的话头：“最近有没有见过他？”说罢便拿出了王若鼎的照片，徐小莉接过照片看了许久，就像是在看一张老友的照片。
　　
　　“他还是那个样子。”
　　
　　“什么样子？”吴凡皱着眉发问。
　　
　　“长庶人都有的那个样子，无情无义。十五年前，我弟突然高烧，夜晚我还有我老爹老娘把弟送到王若鼎那，那时候医院又贵，我老爹是卖鱼的能有几个钱？只能把他往小诊所送。去了就打针，我老娘抱着我弟就睡着了，瓶子里不知怎么的就进了空气，我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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