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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我不是精英

第二百三十八章 我不是精英 (第1/2页)

我可以毫不掩饰的说:“我蛮喜欢许知远的”。
  
  虽然他总与那些我们这个时代的自媒体所摒弃的“坏词”联系在一起,比如“直男癌”“油腻”“尴尬的公知”。成为了一个不合时宜又被高度消费的符号。
  
  而且不止一次,在我的认识的人,有人会因为提起许知远而变得情绪激动。
  
  有一次,我和几个认识的人在一起吃饭,吃着吃着就聊到了许知远,其中有一个人愤怒的说,许知远是他最讨厌的人之一。
  
  我问他:“为什么我不讨厌许知远。”
  
  他说:“因为你和许知远是同一类人。”
  
  我和许知远的确是同一类人,在这个时代里永远处于尴尬境地的人,我们喜欢的书,是没人看的,我们知道的作家,学者,也是鲜有人知的。
  
  有时候,最多的感受,是孤独,而有时候,我也有过和许知远一样的想法,就是极度怀念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那个诗和理性的黄金时代。
  
  但我和他不一样的是,我怀念那个年代,但我从来不想去占有那个年代。也许是因为我年纪还小,对那个年代的认识全在书上,也许是因为我比许知远悲凉的更早。而许知远曾经和那个年代无比的接近,他在那里得到了他为之一生都想要守护的东西,历经风雨后,这种东西也许没有发亮,但是却更坚固。
  
  守护的是什么呢?
  
  理性,知识,热爱,古典,美,还是那股倔强和清高?
  
  诸如理性,知识,艺术,美这些词汇,我想没有人会拒绝,包括这些骂许知远最甚的人。但是他们却拒绝承认许知远的身上有这些东西,因为他们的关注点全部都在直男癌上。
  
  我清楚的知道,很多人不喜欢许知远,但是热衷于消费出现在许知远身上的话题。
  
  就像许知远说的那句话,我觉得非常高明,带着偏见看世界,你没有偏见,你就没有看待世界的方式。
  
  看过十三邀俞飞鸿那期的人,应该也看到了这句话,那他们看待许知远的时候,是否也带了偏见呢?
  
  我完全可以敞开了探讨一下这种心态,是为什么呢?无知是一方面,偏见也是一方面。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许知远成了一面镜子。戳破了新媒体时代塑造的新中产和新精英的意识形态谎言。他们刷着知乎,看着微博,一二线城市的新媒体给他们塑造了新城市青年成为一个体面人应该具有的美德,比如直男癌是垃圾,不要做油腻的中年男子等等。
  
  但是许知远这个不合时宜的人出现了,他就这样蓬头垢面的闯进了他们构建自己身份认同的美好乌托邦里,告诉他们,你们不是精英,也不是这个时代代表最先进的生产力,因为你们没有知识,你们忽视传统。你们热捧的知识付费,和终身学习的种种概念,不过是为了实现个人成功而已。
  
  而对于文明,你们一无所知。
  
  你们追着最新潮的节目,看着奇葩说里精彩的辩论,你们从这里感觉到了自己比起父辈是更智慧的一代人,但是你们根本不读书,那些所谓的精彩辩论,不过是千年前的哲学家早已讨论烂了的问题。
  
  许知远的出现,形成了这一代人新的身份焦虑,所以,那就不如把许知远高高挂起,成为一个靶子吧。
  
  因此,许知远身上的那些弱点,就成了一个可以被高度消费的符号,这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一个问题,我们消费现象,但是从来不关心背后的逻辑,这让我们的思辨能力越来越退化,只会用情绪来思考问题。
  
  其实,通过对知识的学习,我们人类能做到远远不止这些,譬如我们的耳朵不止能够听到声音,也能够听到沉默。
  
  沉默是金,我们听到了许知远的声音,却没有听到许知远的沉默。
  
  许知远的声音,也许是尴尬的,不合时宜的,但他的沉默,却是理性的,古典的,优雅的。
  
  他是一个承接了西方知识分子传统的中国文人,既有中国文人兼济天下的传统理想,也有西方左派文人的知识立场。
  
  而当我们每次进入一个喧哗浮躁的时期,就会出现一个愤怒的知识分子,虽然他们的命运最终还是相似的,就是被迅速的边缘化。
  
  被边缘化,被遗忘,被污名化似乎成为了知识分子的宿命,这种宿命,叫做流亡。当我们想认真的谈论知识分子的时候,永远避不开的一个词汇。
  
  流亡,通常有两种含义,一种是土地和身份的丧失,一种心灵和精神的逃亡。
  
  写下《知识分子论》的萨义德,生在巴基斯坦,长在美国,专门把《知识分子的流亡》作为一章做过探讨。二战有大量逃亡纳粹德国的知识分子,近代俄罗斯历史里也有很多被专制迫害而从知识分子精英身份转为流民的人,连我们中国的孔子,也过过如丧家之犬的一样的生活。
  
  然而,比起身体的逃离,精神的流亡才是知识分子的常态。
  
  在这里,流亡不是一个真实的情境,而是一种“隐喻”,一种“心态”。在萨义德的定义里,这些人与社会不合,永远处于一个不能适应的状态,仿佛在这个世界之外,无休止的东奔西走,他们希望这种流亡可以让他们找到一个适于自己居住的家园,但是可悲的是他们永远也无法抵达。
  
  八十年代是知识分子逃亡的盛宴,狂欢,先锋,下半身,朦胧诗。而许知远又是一个极度怀念那个时代的人。
  
  他不仅在主流媒体和时代的舆论下成为了一个被边缘化,被排挤的典型,也主动的选择了自己的边缘化。
  
  这是一颗痛苦的果实,但是别扭的知识分子比如许知远,就以这种不乐为荣,因为他们这种对于这个时代近似于消化不良一样的不满意,不仅成为了他们的思维方式,也成为了他们安身立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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