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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福兮祸伏(一)

第九十七章 福兮祸伏(一) (第1/2页)

这一仗比几天前的那场苏比克湾海战还要轻松。大明海军一炮未发,佛朗机人就损失了战舰二十余艘、兵士八百余人。南路巡防分舰队的大明官军欢声雷动,徐海船队的海盗也十分兴奋,兴高采烈地议论着方才的战事,先前那些没有在大明水师吃过粮、对那种皇上赐名曰“水雷”的火器心存疑虑的海盗此刻都心服口服,认定官军有那样犀利的火器,红‘毛’鬼战船再多,也都是白扯;兵士再多,也都得掉到海里喂鲨鱼。
  
  徐海更是心情大好,一边倚在“扬威号”的船舷上,信目欣赏着海面上大战之后的平静;一边不自觉地轻轻用指头击打着船板,哼起了一支流行的散曲——
  
  “只见那流水外,两三家,
  
  遮新绿,洒残‘花’。
  
  一阵阵柳绵儿,
  
  ‘春’思满天涯。
  
  俺独立斜阳之下,
  
  猛***,
  
  小桥西去路儿斜……”
  
  这首曲子名叫《送‘春’》,调寄《采茶歌》,出于松江一位散曲名家之手。由于曲调优美、唱词典雅,在江南一带传唱颇广。当年在军中,时任经历官的徐渭就拿它来做舰队兵士的发‘蒙’教材,徐海就都跟着他学会了这首曲子。可是,徐海本不善于唱歌,平日更是绝少开腔,这会儿因一时高兴,才随口唱了出来。结果,唱跑了调儿自不必说,有些过于文绉绉的句子还因为时间久远而忘记了,只好哼哼唧唧地含糊过去。这么一来,原本顶好的一支小曲,让他唱得荒腔走板、怪里怪气,充满了“嗯嗯啊啊”之类的拖腔。船队的弟兄大都是江南人氏,以前都听过,甚至自家会唱这首小曲,听他这样唱,都哄笑起来。徐海却毫不理会,只管自得其乐地哼了一遍又一遍。
  
  被徐海的快乐情绪所感染,船队三当家麻叶跳将出来,笑骂道:“好我的大哥唉,早知道你小曲唱得这么难听,兄弟我就去黄岩岛了。”
  
  原来,麻叶打仗从来悍不畏死,他所在的那条两桅快船在前次苏比克湾海战之中自然受损最重,徐海便让他率队撤回黄岩岛修理船只。可麻叶不愿意把与自己有过命‘交’情的大哥一个人留下,非要上“扬威号”上来跟徐海在一起。是故才有此刻这么一说。
  
  徐海笑骂道:“你麻老三自找的,能怪得旁人!再说了,我唱得不好,未必你就唱得好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啊!”
  
  麻叶其实听到徐海唱曲,自己嗓子也痒痒了起来,徐海的‘激’将正中他的下怀,立刻说道:“来就来,又不是羞羞答答的大姑娘家!”
  
  说着,麻叶扯开嗓子吼了起来:
  
  “弗见了情人心里酸!用心模拟一般般。闭了眼睛望空亲个嘴,接连叫声俏心肝!
  
  别人笑我无老婆,你弗得知破饭箩淘米外头多!好像深山里野‘鸡’随路宿,老鸦鸟无窝别有窝……”
  
  比之徐海方才唱的那首文绉绉酸溜溜的《送‘春’》,麻叶唱的这首直接描写男欢‘女’爱的山歌更对那些粗鲁不文的海盗的脾‘性’口味,有人立刻跟着唱了起来:
  
  “正二更,做一个梦团圆得有兴!千般思,万般爱,搂抱着亲亲!猛然间惊醒了,教我神魂不定,梦中的人儿不见了,我还向梦中去寻!嘱咐我梦中的人儿也,千万在梦中等一等……”
  
  更多发自破锣烂嗓的吼声加入了进来:
  
  “我做的梦儿倒也做的好笑,梦儿中梦见你与别人睡,醒来时依旧在我怀中抱。也是我心儿里丢不下,待与你抱紧了睡一睡着,只莫要醒时在我身边也,梦儿里又去了……”
  
  听着弟兄们兴高采烈地唱着吼着这种粗犷的山歌,吼完一支又一支,全不顾调‘门’对不对、板儿准不准,徐海心中暗笑:这些个‘混’账东西,八成想‘女’人想疯了……
  
  说的也是,徐海船队里数千弟兄,大多都是些血气方刚的‘毛’头小伙子,常年漂泊海上,别说是‘女’人,就连只母蚊子也难得见到几只。偏生闯海的人规矩多,怕晦气,船上不许带‘女’人;即便是偶尔停泊在西番诸国的港**易,徐海拘管的又严,也难得有机会上岸逍遥快活,有人已经好几年没有碰过‘女’人了。幸好徐海等头目以身作则,船队的弟兄才能受得住这样的鳏夫之苦。船队之所以乐意受朝廷招安,有一大半原因就是从此大家可以回家讨老婆,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这个时候,有人来报:“大当家的,黄师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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