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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九

正文 九 (第1/2页)

建文帝逊国流浪奇遇记(第九章)
  
  作者:房权福
  
  九
  
  春雷将炸撼苍天,暗涌叠流起浪涟。
  
  奸伎狡猾摧玉缎,佞卿卑鄙峦河山。
  
  弑杀良野一千万,喋血成洋五百三。
  
  难复旧国空添怨,抑屈冲冠亦惘然。
  
  话说再次登基之后,大家是干劲十足,恨不得在一夜之间把人马壮大到十万之众。我在郑洽、程齐等人陪同下,主要就是到方圆各地寺院查看、慰问,帮他们解决实际问题,促进发展。
  
  转眼到了建文十三年(辛卯年)夏初。有一天,我对郑洽、程齐及郑熙说:今天天气尚好,我打算去雪峰崇圣禅寺看看,其实去崇圣禅寺,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别人不知道罢了。我又补充说:崇圣禅寺住持洁庵禅师与太祖感情甚笃,其在洪武十一年到京都灵谷寺拜师,之后在天下僧人大比试中夺魁,被太祖钦点。多年后,又应太祖之命,回泉州开元寺,然后又去到崇圣禅寺。
  
  因为雪峰寺在闽侯,离瑞迹寺二百余里,路途较远,想护驾前行。我说:人多目标就大,还是让郑洽一人陪伴就行了,各位臣工按原来安排,干好本职就行了。
  
  我们二人,一路风尘仆仆,夜宿罗源鲁山农家,翌日到达崇圣禅寺。洁庵住持热情接待了我们,叙往昔之事,并安排在内屋安居,诚邀休上一段时日。
  
  崇圣禅寺位于雪峰山南麓,雪峰山原名象山峰,传说五代时闽王到此山朝圣,看到“山顶暑日,犹有积雪”,于是改名为雪峰山。这崇圣禅寺也不愧素有“江南第一丛林”“南方第一古刹”之称,庙宇雄伟,规模宏大,古树参天,香客众多。已是闹夏之日,走在林阴之下,爽身无比。
  
  在雪峰寺居住这段时间,心情时好时坏,曾经面对无字碑、蘸月池、龙月坊等物,以“前人”之名,写下多首诗文,表达我这种郁闷心情,还记得有几首诗内容如下。
  
  题无字碑一(非作者作)
  
  何来一片石,剥落苍烟中。欲读已无字,野烧吹天风。
  
  题无字碑二(非作者作)
  
  语录都成诳,木毯亦是权。何为此一石,有字不能撰。
  
  题无字碑三(非作者作)
  
  鸟迹空中见,苔纺石上生。若教逢巨大,字字没分明。
  
  题无字碑四(非作者作)
  
  字前原有教,碑后已无纹。欲待何人识,天风吹暮云。
  
  蘸月池(非作者作)
  
  蘸月方池澄如镜,当年原为放生开。
  
  至今绿水依旧在,谁见金鳞透网来。
  
  龙月坊(非作者作)
  
  冥搜远有厌,于此龙眼坊。龙去复几时,雪气自生光。
  
  溪阴鸟影遁,日落竹生凉。遥聆夕磬发,倚仗立苍桑。
  
  当然也有心情好时,在枯木庵,我心情就不错,写下比较积级的诗篇。
  
  题枯木庵(非作者作)
  
  枯木千年有故庵,美才那复识梗楠。
  
  盘时已得归根所,虚处真成人定龛。
  
  非色非空沾雨露,不生不灭饱烟岚。
  
  由来神物山灵护,岱顶泰松也自惭。
  
  有一天,正在内院偏避小道上散步,突然看到洁庵住持领一高一矮两人从对面而来,边走边聊,高个人士气度不凡,发髻高挺,长袖飘逸,走近方知是三宝太监郑和。我们小时候在应天相处很容恰,后来他北去燕京,侍奉四叔至今。念及他是四叔之人,就不想见面,可是太晚了,他一眼便认出我来,上前双膝跪地,突然哭出来,摸着我鞋子,说:圣上,久违了!洁庵高僧看到这一幕,也着实被惊呆了,很快缓过神来,说:大家回屋叙吧。我们四人就近找一屋入内,坐定,洁庵高僧说:你们慢慢叙吧,老衲有事,暂先告辞。我问:身边这位是……?郑和说:这是我贴身侍人。然后对侍人说:你在这等会,我俩进里屋聊一天会。于是,我与郑和转身进了里宅。
  
  聊天中,方知郑和带领大明船队,规模宏大,满乘二万五千余人,第三次下西洋从锡兰、柯枝、加异勒、马来等地归来,路过闽东沿海时,专程上岸来雪峰崇圣禅寺,看望洁庵高僧,并增送瓦塔两座。
  
  我说:郑大人是知书达理之人,才智非凡,保皇卫国呕血,功载千秋,希望郑大人再接再厉,弃邪投正,勇立新功。这时,郑和突下双膝跪下,说:谢圣上褒奖之恩,臣能力有所不及,不足成就大事,还是让臣侍奉当前,终老还乡吧。我苦笑着,也没有再说什么。临别时,郑和双手抱拳,至诚至信,说:今日谈话,必将深藏内腹,尘封一生,永不再出,请圣上放心。我说:相信郑大人人格及品质,一路保重。郑和出门后,又回头,跪在地上,与我道别,这个场面,被郑和侍人看得一清二楚。
  
  郑和道别洁庵住持后,就离开了,继续乘舟北上。洁庵找到我说:皇上行迹终被郑大人知晓,必不是什么好事,以后要当心留意,随时处理非常之变。我说:郑大人幼时我们就相识,品格不属下贱善变之人,并且在临别时,郑和也说要把今日谈话深藏内腹,永远尘封。洁庵住持又说:郑大人可以相信,但其手下随从,也就难说了。我思虑片刻,住持言之有理,万事小心为妙。
  
  第二天一早,乘人少之时,我与郑洽道别洁庵住持,回瑞迹寺。洁庵一路相随,送出老远,再三叮嘱,一定要小心谨慎,谨行慎微。
  
  回到瑞迹寺后,与各位大臣商议时局,提及碰面郑和之事。大家皆说:这不是好兆头,就算是郑和秘而不宣,永存内腹,恐怕他手下随从也可能坏事,所以,一定要提高防卫级别,伺机行事。我也同意各们臣工想法。人在逆境中,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说:从建文九年再次登基到现在,已经四载了,发展情况如何,请兵部尚书具体梳理,改日呈报。廖平说:回圣上话,按前段时间统计人数,目前所有寺院僧人,可参加勇武者共计约五万五千余众。离十万精兵仍差四万余人,还需要再发展一段时日,即可举事,成就大业。我说:很好,一定要稳步前进,要爱民如父,爱兵如子,不可浮燥,不可自满,不可暴露行迹。
  
  这年初冬,天气比以往要冷许多,入秋时节,便阴雨绵绵,三月不开,整天淅淅沥沥,厉风嗖嗖,暗云密布,整个天空如一幕暗纱,笼罩在头顶,让人感到天塌般压抑,百绿早凋,万物霉生,非常难受。
  
  这种怪异天气,我心中有所嘀咕,便问程济:如此异常天气,有没有异常事件发生?程济说:我观察一段时日再回答皇上。几日后,程济说:厚云密布,紫微无光,沥沥细雨,天泪在淌,天罗地象定有异动,依据推测,异动起源来自北方,合抱之林,易毁于苗,万丈高楼,易毁于起,难道……程济没说完,我接话说:明日传我令,所有各寺院人马,提高警惕级别,全天十二个时辰,要安排人员值守瞭望,以防不测。同时,你们也要把随身物品准备停当,随时准备应付不测发生。这段时间,大家就不要再回原来住地了,待在瑞迹寺里,共同应对异动。
  
  后来,郑洽、程济,郑熙我们四人一起商量,把部分复国经费从地下挖出来,一部分仍留在瑞迹寺地下丈余深坑中,另一部分乘夜色掩护运到南山深处,保密掩藏,以防逆贼发现寺中经费,全部夺去。这些事,几天功夫就秘密做好了。
  
  平静日子又过了半个月,有一天夜半子时刚过,瞭望臣工听到寺外有一队马蹄声,由远及近,朝瑞迹寺而来,瞭望人员为眼尖望远之人,很快就发现异变,报于住持。寺院所处之地,皆是远离繁华之地,特别是晚间,寂静千里,银针落地之声,也足能听到。这时,郑熙得到消报,警觉翻身起床,出门登上寺院墙面,朝外张望,看到有一队人马,窸窸窣窣朝寺院而来,照路火把隐隐约约,忽明匆暗,已仅有五百步之远。依火把长度估算,足有一万人马。事不宜迟,郑熙跑步下墙,在外屋叫醒顾兴国、齐兴、刘帮颜,回里屋,叫醒郑洽、程济、廖平等人。大家听到叫声,纷纷起床,瞬间穿好衣裳,郑洽、程济二人习惯性准备好盘缠行李,大家齐聚寺院后门。此时刻,所有僧人兵勇也已听出异常,操持兵戈,等候命令。廖平说:现在非常时刻,已没有考虑时间了,保皇乃为重点,我建议,左侍郎余六府带领各位文职臣工,护送皇上从寺院后门出走,绕山而下,沿沟而行,我与右侍郎郑熙在此将兵,与来侵之敌决一雌雄。
  
  匆匆决定,临别,我劝勉廖平说:一定要以保存实力为主,把影响降至最小,只要我及各位文臣走出危境,你就可以将兵后撤,保存现有实力,以图未来。廖平说:皇上所言,臣子已牢记在心,时已不多,请皇上速速离开吧。
  
  在多位臣工护送下,从后门迅速出走,约走出有五百步远,驻足而立,听到寺院里外杀声震天,马蹄声、喊叫声、刀劈声、风声、雨声,夹杂在一起,让人听得揪心。我对臣工们说:这下完了,一定是从某些方面走漏风声,被逆贼发现了,还不知道其它寺院情况如何。余六府说,现在正好是半夜时分,时间尚早,咱们一行,不如连夜赶行,前往支提寺(明永乐帝御赐名为“华藏寺”,在本书中,皆以“支提寺”称之,以便读者更好理解。)看看情况如何,再做决定。如果仅是瑞迹寺一寺遭此横祸,我们仍有东山再起之势,如果闽东所有寺院皆遭此横祸,那就要另谋将来了。我也同意余六府建议,于是,旋即北上,朝支提寺而去,专走偏辟之道,约二个时辰,便到达支提寺所在地支提山巅之上。
  
  老远就听到支提寺内杀声震天,火光一片。不用再问,什么皆明白了,逆贼一定是重兵调至闽东,乘夜间分成无数支队,分别包抄所有寺院,痛下杀手,赶尽杀绝,消灭建文于无声无迹。
  
  想到此,我“扑通”一声坐在一个石块上,内心沉重如铁,一步也不想再走了,去哪里?就算是我活着出来,还有意义吗?余六府说:皇上思虑,也有道理,但还是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活着,就可以图谋未来,就有希望,何时何地,皆不能妄自菲薄,自沉意志!要倒下,也要被别人打倒,决不能自倒,一息尚存,战斗到底。臣工们这番心意,让我万分感动!我说:下一步,大家说说咋办?寂静,死一般的寂静!远闻是杀声震天,近听是细雨沙沙,没有人一个人回答。这时,还是余六府接茬,说:听着远方兄弟们在火海中战斗,我内心如刀刮般难受,做为武战人员,不能亲自参加战斗,就是对我的莫大耻辱!现在皇上已走出战斗困境,以后之事就是安顿之劳。建议,由所有文臣们护送皇上去更加安全之地,我现在折回寺院战场,尽力扭转战局,保存生勇,图谋未来。
  
  我同意余六府之言,他与我匆匆跪地道别,便信步朝支提寺走去,还摸一摸腰间配刀,按剑前行。
  
  郑洽、程济、顾兴国、齐兴等人,围在我身旁。我说:下一步,去哪里,我听听大家建议。郑洽说:按目前这种情况推测,闽东所有寺院可能难免遭难,近若干年之内均不可安居其中,必须出走远方,图谋将来。这时,郑洽对周围其它文臣说:大家议一议,有什么好办法,有没有家乡是远离逆贼权柄中心,居在统治力量比较薄弱之地。顾兴国站出来,说:我祖籍湘潭,虽然早已搬离祖籍,但熟人仍有许多,先父在乡关美誉名声仍在,再加上那边远离逆贼,丘岭遍地,实为隐藏佳地,安全是可以保证的,只是路途较远。齐兴也附和说:安全居首,远不是问题,慢慢走,总可以走到的,俗话说,人怕走路,路怕人走,只要走,总是可以走到终点。
  
  你们可能有所不知,这顾兴国为荣禄大夫,祖上忠贞,其家父在当年太祖打天下时,任左军都督,名顾成,作战英勇,深得太祖赏识。齐兴是齐成之子,齐成在鄱阳湖大战中,勇任旗武将军,多次救太祖于水深火热,最后喋血沙场,战死成仁,太祖因失爱将而几度落泪。
  
  郑洽又说:湘地本来就是个宝地,人杰地灵,暂时去那边躲一躲也是可以的,只是由圣上定夺。我说:臣工们如此说了,我也没意见。我顿了顿,接着说:随行人员不必太多,闽东之地,更需要各位收拾残局,我挑郑洽、程济、顾兴国三人同行。其它各位暂留闽东,天亮后潜回原地,找到自已上级,按部就班行事,听从命令。齐兴给你另一个任务,把闽东所有战事情况摸清楚后,再启程前去湘地,与我汇报具体情况,以谋下一步打算。
  
  连夜,我们四人踏上行程,携带简单行李,朝西北方而去。又是风餐露宿,又是风雨兼程,月半时光,方到达湘潭洛口银塘村落。
  
  这洛口古地属丘岭之川,沃野千里,北有湘江西流,中有涓水北往,实为美景安全之地。
  
  到达银塘后,方知何禄及顾兴国家眷早已到达此地。原来,在当初金川门破之后,许多臣工已料到前景惨淡,时事已无法料定,纷纷各寻出路。都督同知何福身有军职,不便离开,于是他就遣其弟何禄带着家眷先期到达这里,立足发展,何福本人及其家眷则尚留应天,如若遇到非常之事,也来此地,砌底抛却凤阳老家。何禄又说服顾兴国,由其带路,一同前往到银塘落脚。顾兴国在银塘祖籍之地安顿好家眷后,独自一人又折回应天,在忠心大臣告知下,于建文六年到达闽东,与我旧部会合。
  
  在顾兴国及何禄帮助下,我和郑洽、程济三人,很快被安顿停当。那是一个华夏常见小院,背北面南,西临涓水,院内有一片菜畦,也有多株林木辉映,幽静宜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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