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黄金狮鹫与灰矮人
第六章 黄金狮鹫与灰矮人 (第2/2页)“……是这样啊。”光头的位面亲王殿下开始变身成马背上的思考者，虽然严格意义上讲他骑得并不是一匹马。
瞅着已经变身为马背上的思考者的光头恶魔，红龙很是撇了撇嘴，嘀咕着“骑士小说的受害者”、“骑士小说臆想症患者”之类话。
“喂、喂，别想了，我们要找个地方宿营。”看到天幕已染上一丝黑色，红龙不得不打断利努比祖的沉思。
“啊，哦，好吧，我们就在这宿营吧。”一阵魔法的波动过后，两个空间宽敞的小土包凭空出现在大地上。
“……你就不能弄得好看些吗？这两个东西，怎么看都像是坟包。”利努比祖看着这两个小土包很是不满。
“有避风挡雨的地方就不错了，你还挑挑拣拣的。”安德拉斯寇斯很在意别人对自己作品的评价：“不是我说你，你贵为一个位面亲王，除了一个人类侍从外，连一个仆人都没有，真是太掉价了。”
“不就是要仆人嘛，这还不简单。”利努比祖一边讪笑着，一边摸着光头挥手唤出几个骨骼惨白的骷髅：“这样就和你的坟包很协调了。”类人形恶魔一点亏也不肯吃：“你们快去拾些干柴，把篝火点起来。”于是，几个骷髅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四处散开。
“……你就不能找些体面的仆人吗？”安德拉斯寇斯有些倒塌的感觉。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度过如此“和谐”的夜晚。不过，总算在红龙发飙的前夕，两个位于力量顶端的生物到达了西北荒林的东北地域。
很快，利努比祖就利用游弋在天空的大眼使魔发现了矮人村落。不过，大眼使魔传来的发现让利努比祖和安德拉斯寇斯大吃一惊，这是个灰矮人的村落。
灰矮人其实是矮人的一个分支，他们和其他矮人最大不同在于肤色的差异。通常来说，他们生活在地底深处，几乎不会在地表活动。与其他的矮人一样，他们也擅长打造各种各样的兵器和物器。当然，灰矮人打造的兵器也与其他的矮人打造的不同，这些兵器通常都带有麻痹、迟缓、衰弱等负面魔法，而其他矮人打造的兵器一般都不会带有魔法属性，即使有也只会附带上火焰、冰冻、雷电等增强攻击力的元素魔法。
一直以来，人类和其他地表或地底的智慧生物都认为灰矮人是邪恶的代表之一，但究其原因却是灰矮人在生意上的精明手段和圈套，以及打造的兵器附带的负面魔法，甚至还有一点他们肤色的缘由。不过，在利努比祖和安德拉斯寇斯看来，这些认知都是无稽之谈。生意上的精明手段和圈套，那是商人为获取利益的本分，没有对错之分；兵器附带的负面魔法在战斗中很实用，因为同样等级负面魔法的影响范围要比元素魔法大些；至于肤色那就更是不知所谓了，是否邪恶与肤色没有任何关系，至少将灵魂卖给利努比祖而达成目的的人，皮肤都不怎么黑。
“那些灰色的小家伙怎么会在这呢？”红龙觉得很奇怪。
“我们过去问问就知道了。”利努比祖的办法很直接。
于是，两个化身为人类的强大生物向灰矮人的村落飞驰而去。
这是个在山坳里的村落。四面环山，小溪从山上流下将村落一分为二，唯一一条能进村的道路上也被灰色的矮人们筑起了一道五人高的石墙以及一扇精致的石门。石墙上耸立着几座简易的了望塔并兼有箭楼的作用。不过，得利斯行省是个穷的连盗贼都没有的地方，所以利努比祖和安德拉斯寇斯都认为这道石墙的意义不大，尤其是面对他们两个位于力量顶端之生物的时候。
现在，光头恶魔和红龙就站在精致的石门前，望着石墙上来回奔跑的灰色矮人们。
“你们是谁？陌生人！”石墙上一个红胡子灰矮人大声向两人喊道。
“打开门，我是得利斯行省的领主郎姆伯爵。”利努比祖的声音也不逊色。
“领主？有什么证明？”
“我刚宣布的公粮法案，你们听说了吗？”摸了摸光滑的头皮，利努比祖大喊着：“我们只有两人，你们在害怕什么？”
“害怕？矮人从不知道害怕是什么东西！”红胡子灰矮人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好吧，你们等着。”吼完这一句话，矮人从石墙上消失了，想来是去打开石门，让二人进入村子。
“真是经不住激的灰家伙。嘿，他是一脸的红胡子，你是一头的红发，难道你们是兄弟？要知道你们俩可都是长寿的种族啊，难道真是亲戚？”利努比祖的这句话很能难说明他不嫉妒安德拉斯寇斯那漂亮而浓密的红头发，而红龙的反应则是从鼻孔中喷出一股细小的火苗和点点的火星。若不是顾忌在场的灰矮人，红龙肯定是一口龙息当头喷下，作为对利努比祖的回应。
随着隆隆声的响起，灰矮人村的石门缓缓打开，当先出来一溜十来个提着亮晃晃大斧的灰矮人。利努比祖定眼一瞧，红胡子灰矮人正领头站在最前面，威风凛凛，颇有一番山大王的气势。
“得利斯行省已经有二十年没有领主了，你说你是领主有何证明？”红胡子灰矮人语气中充满了戒备和怀疑，他所了解的任何一个有权势的人类贵族都是前呼后拥的，讲究所谓的贵族气质。
“我刚宣布的，免去今年税收的领主令和公粮法案，你们都应该听说了吧。”利努比祖貌似只有这个证明。虽然有埃卡王国的任命书，但无论是极位恶魔还是人类贵族的尊严都不允许利努比祖向灰矮人低头，况且还有一头爱说风凉话的巨龙在旁边看着呢。“怎么？你们不想承认我这个领主？”
“……二十年来的首任领主。好吧，你想干什么？”红胡子矮人打算弄清楚利努比祖可疑的目的。
“当然是巡查我的领地和领民。从我踏上这片土地开始，得利斯行省的天空、地表、地下都是我的领地！”利努比祖的语气不容置疑，但是除了红龙安德拉斯寇斯以外，没有一个灰矮人会相信。
果然，一通笑声立刻飞上了天，红胡子灰矮人更是摸了摸笑出来的眼泪：“哈哈哈哈，是的，领主大人，这些都是你的领地。难道你在成为领主之前的职业是吟游诗人？哈哈哈哈，好吧，尊贵的领主大人，现在让我来教会你什么叫做有实力的人说有实力的话。”
“……真是顽固得像石头。”利努比祖是极位恶魔，而且恶魔在不做交易的时候脾气通常不会太好。
于是，刹那间，长着漂亮红胡子灰矮人就在其他灰矮人瞠目结舌的状态中，打着旋飞了出去，原本亮晃晃的大斧也出现了龟裂的痕迹。能够挡下光头恶魔全力一击的大斧从侧面再次证明了“矮人出品，必属精品”的格言。
片刻之后，一身尘土的红胡子灰矮人咆哮着向利努比祖冲了过来，然后又打着旋飞了出去，然后又冲了过来，再次飞了出去……如此来回了好几次，最好，利努比祖不得不将这个灰矮人抓在手中。“好了，现在我算是你的领主吗？”说实话，利努比祖现在有些佩服这个红胡子灰矮人的锲而不舍：“现在你为你村子和族人赢得了公正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