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牛其实是聪明的
第四章 牛其实是聪明的 (第1/2页)既然是城，虽然只是很小的一座城，但也是有城墙的，而且还是用粗条石磊砌的城墙。据利努比祖目测，这个小城的城墙至少有两个半牛头人高，有几名牛头人战士正在城头来回巡逻着，粗条石砌成的挡箭墙为牛头人战士提供了良好的保护。至于城墙的坚固程度，也许要动用重型投石机或是大型魔法才能对城墙造成相当的破坏。
既然有城墙，自然也就有城门了；有了城门，自然也就有了城门官。于是，利努比祖看见了一头浑身上下都在用肌肉展示着什么叫做健硕的牛头人战士，正带领着另外两名牛头人战士在城门口维持着进出城的秩序。想来，那健硕的牛头人战士便是城门官了。
“嘿，陌生的人类，你从哪来，又想去哪里？”健硕的牛头人城门官拦住利努比祖如此问道。这其实并不是有意的为难利努比祖，而是因为他的面孔不但陌生而且他那亮澄澄的光头也太过“引人注目”了。
“呵呵，你好，强壮的牛头人战士，我是从前面的穴居人村子过来，想经过你们这里到雷克多萨城去。”利努比祖又一次对自己的说辞感到别扭。“我是个守法的人类。”
“哼……哼……，最好记住你所说的话。”用肌肉展示着什么叫做健硕的牛头人城门官围着利努比祖转了两圈。“我会盯着你的。”也许是这个健硕的牛头人战士的实力强到了一定的境界，也许是他的直觉有着超越了同类的敏锐，总之，他从利努比祖身上嗅到了令他不安的味道。
“你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收获，放心，我是个守法的人类。”利努比祖重复了一遍让自己感到别扭的话。
“最好和你说的一样！其他的地方我不管，但这里是个有法纪城市！我们的城市！”健硕的牛头人把他原本就已经很大了的牛眼瞪得再大了一圈。不过，健硕的牛头人城门官并没有将利努比祖挂在腰间的武器拿走。这其实并不是健硕的牛头人战士认定利努比祖挂在腰间的武器单薄纤细，经不住他厚重斧头的劈开，而是因为地底世界的危险无处不在，小规模的战斗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火炬灯光以外的昏暗地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飞出一支夺命的利箭，或是冲出一支以掠夺杀戮为目的的军队。这也是地底居民被标榜为正义化身的生物认定是混乱阵营的原因。举个例子来说吧，地底世界的温度相对比较恒定，几乎没有气候变化的说法，下雨更是如同传说一般。按理说地底居民修建的房屋即使没有屋顶也很正常，但事实却恰恰相反，基本上每一个建筑都拥有陡峭和充满尖利刺刃的屋顶，几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稳当地待在那上面。建造这样屋顶的意义就在于防止从天而将的危险。
当然，地底世界也有相对比较有序、平静且治安良好的城市和城镇。比如黑暗精灵统治下的城市，比如这个牛头人部落统治下的小城等等，但他们也是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样相对的有序和平静。
在与健硕的牛头人城门官大眼瞪小眼地周旋了一番后，利努比祖终于走进了这个比较繁华的地底小城。小城确实是比较小，城中的街道仅仅能通过两头并行驮牛，而街道两侧各式各样的店铺又密集地挤在一起，更显得城市的小巧了。不过，这样一来也使小城更显得繁华了，因为在这里，更能深刻地理解什么才是熙熙攘攘的情形。
牛头人部落的繁华程度令利努比祖很吃惊，几乎让他误以为回到了地表世界的人类城市中一样，只是随处可见的牛头人和其他地底世界的居民让利努比祖确信他确实是在地底。
“……牛其实是聪明的。”一路上看到好些穿着花花绿绿、奇装异服的牛头人在招揽生意，利努比祖颇有些感慨。
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总要打听打听一些消息，这样既能最快地熟悉环境又能更好地保护自己。于是，利努比祖轻车熟路地找了家酒馆，然后钻了进去。
“哈，你好，客人。”利努比祖刚挤到吧台前，瘦小的牛头人酒馆老板就递上一杯酒。“尝尝我们斯巴达牛头人特有的勇士酒，当心，很醉人的，哈哈哈哈。”看来，这个有些瘦小的牛头人很会打理他的生意，每一个进门的客人都会受到他的关照和热情服务。从这方面也可以理解他的酒馆生意为何会这么好的原因。
“喔哦，谢谢，好酒。”利努比祖呡了一口斯巴达牛头人特有的勇士酒后，开始向酒馆老板打听这里的情况了。“你们这里可真是热闹啊，没想到我第一次来地底世界就碰上这么热闹的地方，看来我运气不错。”
“你是第一次来地底？”牛头人老板有些吃惊。“哈哈哈，没有遇见恐怖的黑暗精灵，你的运气确实不错。”
“呵呵，是的，老板，为了我的运气，干一杯。”两只木制酒杯碰了一下，里面的酒也少了一大半。几句话，利努比祖就与瘦小的牛头人酒馆老板异常熟络了。由此可见恶魔笼络人心的本事。
没用多长的时间，利努比祖就躲在酒馆的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一边吃着谷果烂炖牛肉，一边思考消化着从瘦小的牛头人酒馆老板那里探听来的各色消息。总的来说这个牛头人统治的小城确实是一个部落，只是这个叫做斯巴达的牛头人部落比较特别。他们用坚固的石墙代替了木栅栏，以提供安全的保护和交易场所的收入来代替游牧的生活方式，而且还以部落为主体来接受护卫的委托，就像是为穴居人的村子提供保护一样。总而言之，这个斯巴达部落确实很特别。这个部落的牛头人学会如何经商，如何与来到小城的商人讨价还价，甚至还组建了一支小型商队，这也许是整个坦绯斯世界里唯一的一支由牛头人组成的商队。这个斯巴达部落的牛头人学会如何取石、如何切割岩石和雕刻岩石。不仅如此，这些牛头人还学会了打铁，能够打造、修复武器及工具，虽然打铁的手艺和质量还无法与矮人相提并论。想到这里，利努比祖不由联想到条石垒砌而成的石墙，以及在石墙上安置的铜铁制的图腾柱。坚固的条石城墙加上铜铁制的图腾柱绝对会让任何攻击者头痛不已的，利努比祖觉得大镇城也应该放置些图腾柱才会更加完美。
图腾柱是兽人特有的魔法器物，多是由坚硬木质的树木或是耐腐蚀的玄武岩制作而成的圆柱，兽人的萨满祭司将魔纹篆刻在其上，并为魔纹灌注魔力或在圆柱上嵌入相应的魔晶石，以达到需要的效果。一般来说，图腾柱越大所篆刻的魔纹也就越多，所施展的辅助魔法就越多，当然，属性相冲的魔纹是不可能篆刻在同一根图腾柱上的，否则会引起魔力的剧烈激荡而引发大爆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图腾柱其实是一种复合类型的魔法阵，因为其具有一定的局限性，所以图腾柱通常都是用来施展辅助魔法，例如治疗术、巨力术、狂暴术等等。若是篆刻攻击性魔纹，那么图腾柱一旦被激活，那将是谁也不想遭遇到的无差别魔法攻击。
“呵呵，若是将攻击性魔纹篆刻在石球或是木球上，通过投石机扔到敌阵或敌城之中又或是埋在敌必经之路……哼哼哼嘿嘿嘿……若是再将大量的恶魔原力灌注到熔崆石中扔到诸神的身边……哼哼哼嘿嘿嘿……即使是神明也会手忙脚乱外加灰头土脸的，哼哼哼嘿嘿嘿。这似乎和另一个宇宙位面中，那个叫地球的世界里的炮弹差不多啦，哼哼哼嘿嘿嘿。”利努比祖越琢磨越兴奋，就在几乎快要忍不住放出恶魔气息的同时，一阵急促的锣钟声带着极大的穿透力冲入了利努比祖的耳中，意外而又顺利地帮助利努比祖平息了他那快要忍不住了的恶魔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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