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铁甲雄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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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中国扩张，是日本早就拟定好的基本国策，只是没有想这么快发动而已。在这方面，日本国内，无论是左翼还是右翼，无论是天皇还是民众，都是一致。既然，满洲事变，已经发生了，就只有支持下去，等到胜利了，再清算各派不同的意见。这种精神，叫团结。战后的日本，也正是靠着这种精神，奇迹般的再度崛起。这种在后来被冠名为“团队意识”的现代企业管理理论风靡全球。
　　
　　陆军部将伤亡报告扣了下来，替关东军保密，以便继续欺骗民众，将这场非正义的侵略战争，继续打下去。
　　
　　当然，纸是包不住火的。关东军必须想办法，在火把纸烧穿之前，取得胜利。只有胜利了，在胜利的光晕下，才能掩盖掉，一切麻烦事。
　　
　　石原莞尔是关东军的“大脑”。这个想办法的任务，责无旁贷的落到了他的身上。
　　
　　在他的身边有五十七个日军，这五十七个日军，曾经代表着第４联队（人数不多，仅相当于一个满编大队）。当这个联队，遭到“杀神”的洗礼和黑夜炮击之后，就只剩下这点了。
　　
　　后世中国笑星潘长江可以用“浓缩了的都是精华”来自我安慰。但这些日军却没有这种乐观豁达的精神。不少人在哼着家乡的小调，唱着“樱花啊、母亲”之类的东西，申诉着战争的血腥与残酷，表达着恐惧与死亡。
　　
　　失败悲观的情绪笼罩在这些满脸硝烟的士兵身上。尽管前方捷报频传，增援部队，驻朝鲜的第２０师团，进攻顺利。
　　
　　第四联队的残余，对战争的前景，并不抱以一种乐观的态度。因为他们与“杀神”交过手。知道“杀神”的可怕。而这个驻朝鲜师团，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只有吃到亏了，才懂得中国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石原莞尔观察得越久，头脑中思索得越多，他就越想不明白。他不明白，中国何以出现一个这样的人物！造就这么一个“杀神”需要多少战争经验，需要多少军事训练，需要多少明师指点？中国还有没有可能出现第二个这样的人？而日本，能不能也培养出这样可怕的无敌战士？
　　
　　除此之外，则是石原莞尔对战争理论的迷茫和否定。从西方现代战争学角度来说，一个人的作用是非常渺小的，甚至可以忽略不计。是绝对不可能改变一场战役的结局的。但是……中国这个从前从没有人知道的卫华，却创造了奇迹，将西方的战争学，给推翻了。
　　
　　难道，板垣征四郎所说的是对的——武士的英勇是无可限量的？
　　
　　除了那个卫华，石原莞尔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观察到，也没有听说过，战场上还存着这另外一个“杀神”。从这几个小时的观察和推进情况来看。中国兵素质是低劣的，除了英勇之外，就一无是处。在“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纪律严明”的日军面前，他们的英勇，只会导致他们更多的流血。
　　
　　电话兵弯着腰，跑到石原莞尔的身边，报告说，本庄繁司令召见。
　　
　　石原莞尔收起望远镜，弓着身往司令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