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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看书 > 残阳如血之唐赛儿 > 正文 第一节

正文 第一节

正文 第一节 (第1/2页)

《一》
  
  成祖恋妻妹丹珠欲立后位
  
  王孀姝巧设计谋逃离深宫
  
  明朝永乐十六年,成祖连年征战,国库空虚民不聊生,加至徐皇后仙逝年余,虽有朝鲜美人姬妃相伴,但心头总是恹恹生闷,不得欢顏。
  
  姬妃曲意奉承,她心中深知成祖为何烦恼。去年徐皇后的灵柩在灵谷寺整整厝放了六年才被安葬于长陵,成祖荐设大斋,听群臣致祭,追谥仁孝皇后。安葬那天,天空中雾霭沉沉,后来竟至飘起雪花来,这悲凉的气氛让成祖愈加凄怆,他坐在暖轿内,伸手撩开窗帘,一股清凉的冷气扑面而来,突然他看见,不远处一顶小轿的撒花轿帘微微掀开,露出一张灿若桃瓣的面容,女子略显忧伤,抬头望了望千朵万朵撒下雪花的天空,微微叹息一声,放下轿帘。成祖目定神移,急忙朝轿外呵道:“快来人,穆公公,穆公公。”
  
  一个相貌丑陋男不男女不女的面孔出现在轿窗前。
  
  成祖用手指着一顶粉紫撒花轿帘的小轿说:“快、快,盯住它。”
  
  老太监面色大变,结结巴巴问:“皇上,有刺客?”
  
  成祖在他头上敲了一个粟子,骂道:“蠢材,快去打听那顶小轿里坐的是何人?”
  
  穆公公吃了一拳,看那小轿模样,心中已明白八、九分。
  
  成祖撒帘落座,长长舒了口气,想必此女子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成祖合住双眼,回味刚才那女子的容颜。
  
  “皇上”
  
  轿外传来穆公公尖声尖气的呼声。
  
  成祖马上睁开双眼,隔着轿帘问:“咋样?”
  
  穆公公说:“奴才打探清楚了,轿内女子跟皇上您还沾亲带故哩,她不是别人,正是徐皇后的妹妹丹珠。”
  
  “什么?”
  
  成祖一把拉开轿帘。穆公公连忙凑上身说:“千真万确,奴才刚才还和丹珠姑娘答了话。”
  
  “丹珠?”
  
  成祖若有所思,和徐皇后大婚那年,家中是有一个小妹妹名日丹珠,那小女子当初不过六、七岁,见了生人害羞的历害,不肯出来见人,没想到短短十年工夫,这女子出落的如此美妙,犹如一阵清风拂面,令成祖所有的不快和忧愁荡然无存。
  
  自徐皇后仙逝这么多年来,皇后的宝座一直空着,虽然后宫嫔妃三千,但没有一个配坐正宫。今日见到丹珠姑娘,促使成祖产生了重新开启正宫之门的念头,戎马一生的他禁不住动了儿女情长。
  
  从墓地回来,成祖迫不及待命人去徐家提亲,重续后位。
  
  徐家上下顿时象开了锅,一家老小欢欣沸腾。丹珠把自己关在闺房里,足不出户宠辱不惊。
  
  穆公公带来的皇家彩礼占据了大半个凤来亭,宫女太监罗列亭外,徐国舅陪坐一旁,穆公公坐等回话。
  
  徐夫人亲自上楼向女儿报万千之喜,不想丹珠姑娘竟不开门,徐夫人大惊失色,天下竟有如此冥顽之人?况且这是皇上御点怎能推脱过去?不禁大怒,骂道:“好不识相的女子,你想要上天不成?”
  
  丹珠跪拜在观音佛堂前,微闭星目。成祖凶悍跋扈叔夺侄位,为天下人所不齿,况年愈五十嗜色成性。那年姐姐大婚之日,她随家人进宫朝觐,在皇宫御花园迷了路,望着眼前的奇花异景,竟不觉移步走去,不经意坐在春光旖旎的湖边小憩,欣赏着静态的画面,放眼湖光山色,聆听风声鸟语,徐徐沿曲径石路左顾右盼,换步景移,景景入画,不觉神施心往。
  
  微风徐来,一波池水如银篦梳过,几株垂柳倒立于碧波之上,水面上映出一位白衣少年,丹珠惊乍抬眼,见一少年立于堤上,微目含笑。
  
  丹珠粉脸脂红,欲转身躲避。
  
  少年“嗨”了一声说:“你是丹珠吧?”
  
  丹珠微微侧身,问:“你怎么知道?”
  
  少年一歪头说:“早上我见过你。”
  
  丹珠看那少年一袭织锦绣龙便服,襟上佩戴一件羊脂玉锁坠领,头戴纱帽,面若施粉睛若点墨,不是王孙也是贵胄。
  
  丹珠说:“我不认识你。”
  
  说完转身要走。
  
  少年急忙下了大堤,高声喊:“你别走,我有话问你。”
  
  丹珠放慢脚步,少年赶上来说:“我叫允炆。”
  
  丹珠惊望少年问:“这么说你是太孙?”
  
  少年蔫然一笑说:“你今年几岁啦?”
  
  丹珠面一红说:“这你管不着。”
  
  少年嘻嘻笑着说:“我看你不过七、八岁,我今年都十二岁啦,按辈份论我该叫你小婶婶喽?”
  
  丹珠扭过头说:“谁让你叫。”
  
  少年愈发嘻嘻哈哈大笑,乱叫:“小婶婶,小婶婶......。”
  
  丹珠突然火了,说:“你记住了,我死也不当你的小婶婶。”
  
  说完哭着跑了,少年这才收敛,撵上去说:“别哭了,我再也不叫你小婶婶了,别哭了。”
  
  这时一个太监奔过来,老远就喊:“小祖宗,一眨眼你就不见了,皇后正在找你呐。”
  
  少年情急之中一把扯下胸前的玉佩,递给小女孩说:“拿着,就算我向你赔礼道歉,别哭了。”
  
  说着,拔腿就跑。
  
  在池边南隅的小飞虹桥畔,少年立住脚大声说:“下次来别忘了找我玩,我等你!”
  
  小女孩哂笑自语说:“这是想来就能来的地方吗?”
  
  ......。
  
  门外徐夫人气急败坏,恨不能破窗而入,把这不识体统的女子揪出来劈两巴掌,擂着门说:“小祖宗,这是徐家祖上积的阴德,一门出两位皇后,别人做梦都想不来的事情,你的脑袋是榆木疙瘩吗?”
  
  丹珠双手抱于胸前,慢慢展开手指,一块圆润莹透的玉锁躺在手心里,那是太孙允炆的玉佩!一晃几年过去了,听说成祖杀进南京城,允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知是生是死,只是满街的小儿都唱一首儿歌:
  
  五黄六月豆荚熟,
  
  莫向釜中泣煮豆,
  
  暴骨扬灰枉自伤,
  
  西出鬼门任逍遥。
  
  也许建文帝并没有死,潜入深山与白去为伍,也许隐于市井豪宅,羽扇纶巾品字论画,也许遁入空门晨钟暮鼓抚琴弄月......。
  
  丹珠把头扭向窗外,一丛青竹背衬蓝天,啾啾鸟鸣空灵超俗,她向往一种生活,期翼在纤尘无染的小轿流水人家偶遇允炆,问问他是否别来无恙?
  
  母亲仍在门外苦口婆心规劝,就是女儿放弃当皇后的机会她也绝不放弃,听说一种鸟儿悲啼吐血,她不吐血也要吐出心吐出肝让女儿回心转意。
  
  丹珠闭目不动,手心的玉锁紧紧贴在胸口,对丫环翠翠说:“去,打开门。”
  
  徐夫人一步跨进门槛,看见女儿跪在佛像前,一肚皮的怨气收敛了一半,她气哼哼坐进太师椅里,说:“翠翠,倒茶。”
  
  翠翠应一声出去了。
  
  徐夫人捶着背呻吟道:“哎哟,我的腰都要酸死了,都是娘平日里惯的你,娘知道你害羞,趁现在没人,咱们摇头不算点头算。”
  
  丹珠如云的发髻轻轻摇了摇。
  
  徐夫人半拉屁股悬在板凳外面,说:“珠儿,在娘面前用不着害羞。”
  
  丹珠觑一眼手心里的玉锁,柔声说:“娘,不要为我的事再操心了,我不想当什么皇后。”
  
  徐夫人半怒半惊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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