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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一 北岳大山

第二卷 一 北岳大山 (第2/2页)

当日,拱卫宫中的正是武曲星将见此情景,哪里又如何不知道发生何事,急忙上报紫薇殿。那殿中的紫薇大帝又是勃然大怒,起身便往那凌霄宝殿上奔去。
  
  那吞了文士的黑袍人在原地摇头晃脑一番,口里还仍旧叨叨说:“神?哼!味道也不怎么样!”也不在原地停留,往北继续飞去。
  
  不一会儿,一处山丘顶的大树上,一个脸上布满伤疤,满头华发的人正在驻足等待什么。那黑袍人落在那人面前,那人望着黑袍人说:“既然事情办妥了,还不回来。”那黑袍人化成一股黑雾融入那人体内。此人正是先前在北岳山上说出话语的地阴八大公之一的阴刽公。阴刽公望望天空,口中说:“想来,天界又得乱上一阵。”脚下一用力,那棵大树顿时碎裂倒塌,木屑飞舞。再次看人时,已无任何踪影。
  
  再往北飞去几百余里,却是一处山坳之处,倒也平淡无奇,吸引不了什么注意力,极易被忽视掉。然而,阴刽公却堪堪停在那处山坳之地,拨开面前那浓密的草垛,露出一个巨大的溶洞出来,俯下身子往里走去。到了洞的尽头,眼前的黑暗转瞬消散无踪,依旧是月明星稀,依旧是轻柔晚风。点点灯火的部落便出现在阴刽公的面前。
  
  部落四周以木制栅栏包围,再将巨石黄土堆在其中,形成一个外墙。部落正中心更是有一个冲天而起的巨大石柱矗立着,显得颇为引人注目。偶尔听闻部落中的人语嬉笑之声,合着那山中的兽吼之声,倒是显得悠然自得。
  
  阴刽公抖掉身上些许草叶,向部落中走出。
  
  猛地,眼前冒出一个身材魁梧,上身布满兽头纹身的大汉,那大汉在阴刽公将要走进部落大门之时,大声喝道:“哪里的人?敢惊扰我九黎一族?”
  
  阴刽公听其声音,倒也知道是那部落有名的勇士,飞洛。于是,高呼一声,“飞兄弟,是老夫。”说着向那飞洛走去。
  
  飞洛握紧手中的巨斧,借着月光看清了阴刽公,顿时,满目的警惕之色也是一变,哈哈大笑,拍拍胸脯,说:“原来是阴大人,想必阴大人夜间采药去了,怎的现在而归?”
  
  随着阴刽公一步一步走向那飞洛,那之前在北岳山的模样瞬间变化了一副另外的样子,一身褴褛,面容苍老,满脸皱纹,华发满头,更是装出吃力的样子背着一个药篓,正是一位采药刚刚归来的老者。
  
  当时天地大战,仍旧是妖族猛兽为主,虽然九黎、巫族残余在其中生活生存,也得小心翼翼,而看到眼前九黎一族残余生活的光景,阴刽公其实心里也是叹息不已,当初兵主蚩尤麾下九黎、苗、蛮三族大军对决于黄河之滨,决战于涿鹿,何等威风。现如今,望着这不过千户的九黎一族,又是何等衰败。
  
  阴刽公掩住眼中那一丝黯然,笑着答道:“是啊!部落中草药不够,我便夜晚出去瞧瞧去了,省得明日不够用时烦恼起来。”
  
  飞洛心下也不多想,满目笑意,眼睛更是笑眯成一条缝,将手中巨斧扛在肩上,大声说道:“阴大人这是为了部落,只是为什么不带上苏绝或是他人,也好夜晚山路有个帮衬啊?”
  
  “苏绝虽能够爬山越岭,只是年纪尚小,平常白天采摘就好了,其他人白日又是劳作或是狩猎,也是累乏。就算了吧!再说夜晚只是瞧瞧,分清在哪,白天好去动作一番啊!”
  
  “是了是了。还是阴大人想得周到,那就不陪阴大人说话了,我还需得巡视这部落周围,阴大人却忙去吧!”
  
  那飞洛是豪爽大汉,摸了一下脸上络腮胡须,扛着巨斧,便向阴刽公身后那片静悄悄丛林中寻觅去了。
  
  阴刽公也是笑着提着药篓一步一步蹒跚地向部落中一隅矮草屋走去。在门口又望了望这静谧的村落,眼中倒是有点不舍。三日后就离开这里,苏绝自然去那北岳山,而我也要回归地阴。想起临行之前王上的交待,口里又是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若是天上地下,万物万灵都能够和睦相处,没有那么多的厮杀,抢夺,也是好的吧!
  
  阴刽公进了屋子,望了望那躺在草榻上熟睡的瘦弱少年,眼里又是一阵的笑意,心里却在想:苏统领,若真如那镇山王所说一般,下一代地阴之主也当是你了。只是韶华他……
  
  想到那个俯视地阴众生的瘦削挺拔的身姿,阴刽公身上莫名打了一个寒战。那个曾经在虬战地王下听命,对自己无比残酷的少年如今是这地阴的主宰,可是那全是他用所有该值得该活的东西交换而来的。不然,天上的神仙盯着这里,地阴里的那帮宵小也会趁机发难。只是苏绝,你也可以吗?想到这里,阴刽公的眼神里带着一点怀疑。
  
  当夜,无事。
  
  三日后,北岳山山脚。
  
  一个瘦弱少年在一块大石墩上坐着,嘴里叼着一根不知名的草根,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在等待着什么。想到临行时阴刽公说的话,只是半信半疑,可是在心底里有个声音在不断告诉他,那个老头说的话是真的。只要自己拿一丝不信的念头刚刚升起,那个声音便同时响起。
  
  闹了半天,我不是人族,也不是那个什么的九黎一族,亏得我走的时候没有谁知晓,想来石头和小丫得哭成泪人了吧!没人带着他们在那山岭中采摘草药了。我自己都不信我居然是个劳什子的妖族土灵。
  
  我的确对这大地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可是想来想去,我这平常也没什么与常人不同的地方啊!要说我是妖族的,可是族长那会捕杀凶兽的时候,化形显身成一个铜蹄八臂的怪物,族长才是妖族的呢!还说什么是这一族远古血脉的一点觉醒。
  
  想到这里,少年吐掉了嘴中的草根,望望这蜿蜒曲折的上山之路,觉得这短短三日的经历真是大起大落。
  
  那少年刚刚站到大石墩上的时候,一身药农打扮的阴刽公就在他旁边出现了,也是望着那淹没在山雾中的弯曲的上山之路,然后看看那少年。
  
  那药农说道:“苏绝,记住你自己是什么,在这山寨中好好生活,等到时机到了,我便来接你。”
  
  苏绝撇撇嘴,似乎不以为意,口里大叫着:“老头,你说我哪里不像个人了,非得说我什么是个劳什子的妖族土灵,不就是和这土地亲密一点而已嘛!”说着,嘟着嘴,双手倒是握住腰间斜插的横吹,眼睛盯着老头,眨都不眨,像是在示威一样。
  
  阴刽公望着少年这副模样,再想想苏绝在地阴界的表现,心里是哭笑不得。只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心思到了这里,那阴刽公板起脸来,说:“苏绝,你又不听我话了。记住,上了这北岳山,好好磨练自己,多学点本事,北岳山很大,可是与这世界比起来那只是沧海一粟。记得自己是什么,记得自己要做什么。”说话间,阴刽公的右手不经意间在苏绝那后脑勺那里似乎勾画了什么。
  
  只是那一瞬间,这个少年感觉到一阵晕眩,记忆中那段黑色长廊,那个在黑暗中极力寻找光芒而奔跑的人,那个在自己陷入癫狂中救回自己的赤膊大汉,那个在九十九层高台上端坐的孤傲的人,都一时间充斥着自己的大脑。
  
  红光闪过,少年再抬起头时,望着阴刽公,原本清澈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复杂。
  
  阴刽公望着眼前的苏绝,其实心底也是一声叹息,但是仍旧装作面上的一脸平静。只是口吻不由地越加的亲和起来,说:“苏绝,你懂了吗?”
  
  望着阴刽公那眼中的希冀,苏绝觉得鼻子里有点酸酸。
  
  虽然未来世间之前,苏绝与阴刽公未有多少的交集,然而在这世间之后,自幼便由阴刽公抚养长大,虽非父子,然养育之恩自然难以为报。
  
  苏绝抬头仰望着阴刽公那满目沧桑的面庞,眼里的泪水也在不停地涌动着,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只是突然向前抱住阴刽公的躯体,将头埋在阴刽公的衣襟里,发出哽咽的声音,像是在低语什么,未能听得清楚。但是阴刽公却笑了起来,因为他清楚地听见那句“懂了,大公。”
  
  阴刽公自入地阴之后,终日黑袍在身,隐遁于黑暗之中,尽管是赫赫有名的地阴八大公之首,然而自虬战地王开始,便甘心成为王权下的一把利刃,万千年未有过笑脸,更不曾这般觉得心里会有着一种莫名不舍。这天地间的走上一遭,倒是再次感悟到世间的多少情真意切。这个时候,心里那个固锁了许久的修为瓶颈也开始出现松动。脑海中又浮现出在虬战地王下听命的场景。
  
  “阴卿,你的确是寡人手里一把利刃,可是阴卿修为却在这境界上恐难有攀升。”
  
  “大人,修为之事,当是感悟努力,想来总有突破一天。”
  
  “阴卿,你错了。世间万法,唯独情之一字,看不透,参不破。阴卿,若是得到情中一种,想必修为之路也会坦然许多。”
  
  虬战地王说完这句话,对着那跪在阶下的阴刽公满眼的笑意与鼓励,是那般难忘。
  
  阴刽公也是轻轻摸摸苏绝的头发,认真说道:“苏绝,好好在北岳山历练。多在这天地间行走。我暂时不能照顾你,可是当苏绝你成名天地之时,也当是你我相见之时。”
  
  在苏绝再抬头时,迎上的是阴刽公那双充满慈爱的双眸。就在这一瞬间,苏绝也成长了一点,而没有人发现,苏绝胸腔中那颗心脏在经络外围开始长出一根根细小的金色脉络。
  
  伴随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一个庞大的身影穿过北岳山上山路上的浓雾,走在了路上。
  
  只见来人浓眉,朗目,若星辰璀璨,高挺的鼻梁,平添英武气概,只是那划过半边脸颊的伤疤倒是使得英武气概中显得凶恶,头上长着两只高高的牛角却让人不觉得奇怪,反倒透露出一种当如此的感觉。
  
  “在下,‘诸怀’牛异,奉父亲镇山王之命,接受大人所托之事。”
  
  又是:北岳强诸怀,牛魔山中逢。
  
  (PS:明天不易去找工作了,又开始成为上班族一员。这本书不管怎么样,不易会认真用心写的,我想讲好这个故事。希望可以找到一份和文字打交道的工作。尽管父亲给我起的名字是希望我可以成为一个伟大的人,可是我发现成为一个伟大的人好困难,既然如此,那么平凡地站在路边给那些英雄鼓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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