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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一 东临碣石

第三卷 一 东临碣石 (第1/2页)

一东临碣石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阴刽公往那东南之地飞去,只是在飞驰过程中也是施了一个障眼法,以此蒙混天界游神的探查。
  
  御风而行,逆流而上。行至东海临岸之际,将苏绝轻轻放在地上,拨开海岸边的杂草群中,一块顽石如玉圆润立在枯黄野草堆中,想是年岁久远,虽然圆润如玉,可是其上一道刀痕在顽石表面十分显眼。
  
  阴刽公对着这顽石认真凝视一眼,而后深深鞠了一躬。走到仍旧处在昏睡中的苏绝旁边,握住苏绝的手腕,传了一道真气入其奇经八脉中,复又起身,环顾四周。
  
  随后,身化冥鸦,驭风北去,只留着天际边一个漆黑的身影。
  
  苏绝只觉得一股液体流入嘴中,有着丝丝的甜意。他迷糊中拼命张开嘴巴渴望着这沁入心脾的甘甜能够让自己的味觉兴奋起来,也能够驱赶掉那个独自走在悠长阴暗的甬道中的恐惧。
  
  耳边的声音很嘈杂,有人的喊叫,也有尖尖的“喔喔”的声音。
  
  随着眼睛微微睁开,刺眼的亮光瞬间钻进了苏绝的眼里,有点措手不及。
  
  入目处,是茅草搭成的屋顶。
  
  听着那些声音,苏绝努力将头侧过去,两双眼睛正瞪得大大的对自己好奇的望着。一双眼睛浑浊有神,另外一双则是充满着一种古灵精怪。
  
  猛地,一阵眩晕感又在心头滋生。苏绝未发出一言,便又晕睡过去,从而又是引起一阵的尖叫。
  
  茅草屋外,狂风席卷,大海更是不断翻滚咆哮起来。终于,随着一声炸雷,雨,开始下了起来,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将被这场大雨所洗刷掉。
  
  北岳山上依旧是一片狼藉。
  
  牛破天醒来看见苏绝不知到哪里去,心里有着一点慌张与担忧。当他看见在榻上躺着仍未醒来的牛昂的时候,眼角开始不断溢出泪水,一直憋在心底的情绪似乎在这一刻可以得到宣泄。
  
  妖皇崇明更是懊恼无比,妖皇令虽然已经发出,但是脸面的丢光又岂是愤怒所能形容的。自古传下来的妖皇令,历任妖皇少有用出,谁能想到今日以这种方式发出妖皇令。
  
  妖皇令出,镇山王重伤,另外妖族中声名显赫的几大王均是惨败收场。
  
  该则消息传遍天下,妖族中人无不哗然。随后,有冲动者早已带着妖兵欲向那极东之地汤谷而去,寻那问罪之意。
  
  谁知,刚有人做出此种举动,妖城清明妖皇令再出,金乌一族仍旧属于妖族,谁若兴师问罪,举兵相向,皆以扰乱破坏妖族大义之名,杀无赦。
  
  秋雨纷纷,给那深山中的北岳山上也涂抹上一处悲剧的色彩。北岳山经陆压大闹之后,虽未重创根源,可是元气已然大伤。
  
  次日,牛吉宣布暂领北岳山事务,牛异为北岳兵马统领,负责北岳山及周围的一切警戒,兵力部署。牛破天虽然因为苏绝及父亲之事,心怀悲怆,也不言语,只是努力修炼,再无往日的嘻嘻哈哈。
  
  因为苏绝身份特殊,牛昂也欲派出人手寻找,幸得阴刽公夜晚来见,故而按下此事不再多提。夔牛延津告辞北岳山,回东海流波山整顿。
  
  期间,万狐王玉仲向牛昂提出联姻之事。刚过陆压之事,牛昂心中警惕无比,只是推说破天年幼,日后再说此事。玉仲也知道牛昂心中的担心,故而不强求,携着子女回那单狐山去了。至此,北岳山之事就此掀过。
  
  东海之滨,雨过天晴,然而仍有冷风在低空盘旋,逗弄着那些枯草残枝。
  
  苏绝站在那日被阎老五和金宝找到的地方,望着东海泛着浪花的海面,心中却是空荡荡的。想起那日的战况,忍不住倒吸几口凉气,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弱小,连抵抗都做不到,想到这里,却是低下了头。
  
  耳边传来“喔喔”的叫声,然后是一颗小石子砸到自己身上,虽然不是疼痛,但是苏绝还是有点没好气地扭头大喊道:“金宝,你怎么了?”
  
  只见一个一人高的浑身金色毛发的猴子在那里龇牙咧嘴着,显然看见苏绝面目上的不耐烦,可是嘻嘻笑将起来,手舞足蹈。又是一把小石子掷出。苏绝旧伤未好,又躲闪不及,被扔个满怀,颇显狼狈。
  
  苏绝又气又恼,也是地上一把碎石子抓起,天女散花般呼啸而出。
  
  于是,你来我往,砸的不亦乐乎。金宝也是一个劲地上蹿下跳,嘴里更是“喔喔”地乱叫着。
  
  随着后脚的踩空,金宝又是一阵哇哇乱叫的跌了下去,吓的苏绝急忙上前去看。
  
  所幸枯草虽然泛黄,但是厚重,故而金宝摔在层层叠叠的草堆上,倒也无事。
  
  金宝一个鲤鱼打挺准备起来,结果,枯草质弱,只好折腾了半天才勉强站立起来。金宝在这遍地枯草上试了试,发现又能够蹦跶起来。于是,又是对着苏绝边做鬼脸边乱叫着,好不热闹。
  
  终于,金宝剧烈的玩闹之下,原本一人高的枯草堆在这一刻全部成片成片的倒下,也露出了那块圆润如玉的顽石。
  
  瞬间,吸引了苏绝的注意。苏绝没有再理会金宝的嘻叫,只是定神望着那块顽石的那条深深的刀痕。虽说是一刀之痕,可是认真看去,却觉得这刀痕就本应该是这顽石之上的,浑然天成一般。
  
  金宝手舞足蹈半天,看着苏绝的眼神,仿似知道了什么,也是好奇扭过头看着自己的身后,当看见那块顽石的时候,又是一阵惊喜的大叫,喔喔半天,便朝着那块顽石跑了过去,那表情和人看见一个宝贝是一个调调。
  
  苏绝摸摸额头,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可是,想象中更大的欢呼没有传来,而是一声痛呼。
  
  苏绝惊愕望去,只见金宝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刀伤。
  
  苏绝担忧地惊呼一声“金宝”。脚下动作却是不慢,踏地而起,随风而行,轻轻侧身便抓住金宝的一只胳膊,而后咬紧牙关,运起丹田中那木行真气,绿芒全身而起,如若扶风之姿,将金宝拖离此地。
  
  只是刚刚全身而退之时,心中警觉顿生,一道刀气从自己身边划过,苏绝在空中,又是一手拖着金宝,身子转动不太灵便。刀气霸道,纵然绿芒在身,也是直接划过苏绝腰间。
  
  “碰”,苏绝与金宝重重地摔在地上。
  
  金宝虽然有伤在身,所幸当时离着那块顽石甚远,故而刀气并未造成多大伤害,可是再看苏绝之时,腰间一道巨大的伤口十分狰狞,鲜血不止。
  
  金宝在旁边急的跺脚大叫。苏绝忍住这股伤痛,运转体内的木行真气与长生诀,想去愈合住伤口。此时才发现那刀气竟然顺着这割破的伤口进入体内,一阵的横冲直撞,任凭苏绝调集体内的真气全力封锁也是无济于事,都均被那刀气如划破纸张一般,支离破碎。
  
  苏绝的眼前的视线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当刀气快要侵入苏绝心脉那里的时候,苏绝心脉上那几根金色的心脉发出刺眼的金色光芒,苏绝瞬间觉得胸口如同一团烈火凶猛燃烧起来
  
  。随着一道耀眼的碧绿光华,胸口处竟然出现了一朵金绿交杂的火焰莲花。这倒是唬的旁边的金宝一跳,只见金宝大吵大叫着,远远看见阎老五担着几条大鱼往回走。当下也是顾不得苏绝伤势,急忙向那阎老五跑去。
  
  苏绝死死地盯着胸前的金绿莲花,脑中已经转过数个景象。
  
  是他留下的吗?
  
  当日一战,他竭尽全力,甚至不惜损耗自身的精元也要保住自己不落入陆压之手。
  
  此战后,苏绝也曾想尝试进入心神空间找到他,可是得到的答案是他已经沉入了一种奇怪的休眠状态,无法唤醒。不料,今日这道刀气竟然能够刺激地在自己心神中的他做出反应,当真令人惊讶。
  
  “臭小子,我就想安心休眠让自己能够恢复过来,你倒好,哪里惹来的这么霸道的刀气啊?”
  
  听着自己心底的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苏绝一时半会,居然忘记疼痛,哽咽着,一句话说不出。
  
  “咦!这刀气不简单,怎么走的是地阴的路子。仔细看看,怎么还有种熟悉的感觉啊?”
  
  “大叔,你怎么样了?我看你一直是休眠状态,叫你,你也不答应,我好担心。”沉默半晌,苏绝问出一句。
  
  又是一阵沉默……
  
  “臭小子,这刀气我是化解不了了,使出这刀气的人境界修为不弱,加上我自从北岳那一战,精元大损。这一次醒来,也是因为这道刀气。小子,我时间不多了,长话短说,强大自己,尝试自己化解这道刀气。我休眠之中,你也不是一个人奋战。我留下了混元金炎与那玉火交融的火种,好好使用。”
  
  随着这席话说完,再没有回音。
  
  苏绝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虽然那道刀气没有侵入自己的心神中,可是仍旧能够觉得锥心的痛,眼前又浮现出在北岳山的情形,而后是芜祖那巨大的身影,芜祖伸出手,说,来吗?小子。
  
  苏绝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抓住那只有力温暖的大手,可是抓了一个空,眼前又是那条幽暗仿佛没有尽头的甬道。
  
  “咚”地一声,苏绝扑倒在地上,眼睛闭上,任凭赶来的金宝与阎老五拍打呼喊着,全然没有一点反应。
  
  当苏绝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老旧的茅草屋,自己躺在厚厚枯草垫起的床榻上,离自己不远的篝火上烧着一个陶鬲,不知道里面煮着什么,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香味十足。
  
  苏绝努力从这草榻上起来,还是能够感觉到身体中那道刀气的位置,没有了之前的霸道,只是安安静静地靠着自己的心脉附近。苏绝想起芜祖给他的嘱咐,面色又是一黯。
  
  门,猛地被推了开来,伴着冷风,当头一人正是阎老五,长满了皱纹的脸上显示的全是沧桑,身后跟着一只金色的活蹦乱跳的小尾巴,是金宝无疑。
  
  阎老五看见苏绝对这边望过来,面色一喜,掸了掸外面披着的蓑衣上的水,走到那篝火前把手伸出去烤了烤火,金宝是精怪之流,虽未开窍,但是也知道冷暖,嘎嘎喔喔乱叫半天,溜到那篝火与苏绝的近前,张开双脚,把手伸着,学着阎老五烤着火。
  
  “五叔,又给你添麻烦了。”苏绝在那草榻上说着。
  
  阎老五摆摆手,“你个娃子,谁没个麻烦事,再说了,你今天是为了救金宝,我都听金宝说了。”
  
  “他能说话吗?”
  
  苏绝瞪大着眼睛,满是好奇地上下打量着金宝。
  
  精怪这里,苏绝倒是知道一点,为化形与未化形,像牛破天那种因为血脉缘故更有其父帮助,所以可以提前化形,炼化喉中那根横骨,故而开口说话。虽然牛破天修为年龄有着几百年时间,只是心性仍旧处于小孩状态,这也是为何北岳山上与苏绝一见如故的原因。
  
  阎老五又是摆摆手,说:“他哪里会说话,但是灵性有啊!比划着我就知道了。”
  
  苏绝“哦”了一声,金宝似乎知道阎老五与苏绝在说他,顿时梳发理毛,热切地望着阎老五,希望他还能够再说说他。
  
  阎老五烘了烘火,看着火光,眼睛出神。过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听说你们是碰到了一块石头?”
  
  苏绝听着这句话的时候,看见阎老五眼睛中有着一丝怀恋。
  
  “那是炼刀石。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光景了。反正我是听我爷爷说过这件事,据说我爷爷也是听老一辈的人说的。那炼刀石成形之日,也是雨天。原本外表是没有什么像玉或者那么光滑的,只是成形之日,也是刀锋所到之日,才有了现在的炼刀石。”
  
  这句不着头脑的话也是听的苏绝好生的郁闷,苏绝静下心来理了理这句话,然后说:“你是说这炼刀石是被人炼刀打磨成这样的?”
  
  阎老五瞪着眼睛,有着点惊讶,又笑了笑,点点头,吧嗒着嘴,说:“好像是个高手什么的吧!我也不清楚。反正那石头变成那个模样后,有人主张献给大王,可是凡是人或动物靠近,都会被莫名其妙地划伤。久了,那个地方草长的茂密啊!人们也不是太记得这件事了。”
  
  金宝看着苏绝与阎老五两个人认真地表情,出奇地没有嬉闹起来,只是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也不知道听懂没有。
  
  “可是,为什么那些草不会被划断呢?”苏绝眼睛亮了起来,有着一种神采。
  
  阎老五摇摇头,用力吸吸鼻子,张望着陶鬲里煮的鱼肉,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随着三人开始吃着鱼肉,也表示这段话的结束,只是这越来越勾起苏绝内心的好奇,是什么人的刀气,即使是衰弱后的大叔也无法化解掉。
  
  外面的风声开始小了起来,雨势也变得稀了起来,只有点点雨滴打在那茅草屋顶,发出轻微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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