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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十八 死生契阔

第四卷 十八 死生契阔 (第1/2页)

迎面风里夹着恨意,就像剪不断的长情败给了似水流年。
  
  曲夫诸面有焦急,这一次太庙里的东西爆发如此突兀,她是否能够守得住呢?
  
  想到风中飘扬的一袭白衣,他御风而上的速度又更快了些,被风鼓吹起的袍袖里露出一丝寒芒。
  
  一线天集市上。
  
  一个身形瘦削的黑衣之人也察觉到什么,目光望向化作飞虹的曲夫诸,苍白面容上泛起兴奋的绯红,他呢喃自语,“曲夫诸,这一次,那个东西的爆发,你还能治得住吗?三王令下,你又能苟且到何时呢?”
  
  透过薄雾,苏绝眯着眼睛看到周原太庙被一层红光包裹着,十分耀眼。就在曲夫诸离太庙约有一箭之地时,他轻轻放下苏绝,身形一晃,冲向太庙。
  
  曲夫诸越靠近红光,越能感觉红光上散发的灼热气息。他神识释放出去,却已经寻觅不得白衣飞扬的身影,不由心头怒起,真气出玄府,游龙跃丹田,奔腾飞奇筋,破空掌中天。
  
  曲夫诸右臂之上的火行真气游走不断,一整截右臂动如盘蛇,直如寒枪,刺向太庙上的红光。
  
  苏绝还未意识到什么,耳边听见砰地一声,双目里瞧见曲夫诸如此一招竟然被这红光给毫不留情地弹开,红光不曾消散,更无异样。
  
  “你且好好呆在这里,等我回来。”
  
  还不待苏绝出言,眼前醉汉的佝偻背影忽然间恍若一把千光万锋,令人胆寒。
  
  他抬步往前而去,一步接上一步,八字踏出,不差分毫。每一步踏出,他的眉头锁地更加紧了起来,眉宇间的沟壑像极了利刃而生的剑痕,只是那印迹里有的是不可遏地怒火。
  
  当曲夫诸踏出第八步之时,瞬间山顶云海翻腾,风声呼啸,只见曲夫诸右臂火行真气再涌,右手并作剑指,疾疾刺出,若同火烧而燎的长剑舞弄起四方风云,一目观之,却像夹带寒光的雷霆万剑,轰然撞在红光之上。
  
  “一剑风雨欲来萧瑟秋;两剑江河倒卷洪波起;三剑上穷碧落下黄泉。老子就问你他娘地还接不接地住?”
  
  曲夫诸剑指如剑,眨眼之间,已刺出三剑,每一次刺出,如同万柄青锋,千尺寒光,刺在那红光上。
  
  耳边只传来碎裂地声音,红光形成的结界隐然碎裂开来。
  
  曲夫诸右手剑指再出,又是一划,砍开了一道缺口,欺身而上。苏绝见了,也赶紧跟上,头顶那只小兽发出呜呜呜地声音,似乎愈加兴奋起来。
  
  红光罩住的庙宇之内,高逾万丈的黑气到处肆掠,露场上一片狼藉,白衣女子同生而出的杨柳树枝叶枯黄,毫无半点生机可言。
  
  曲夫诸双目中寒光闪烁,身后远处的苏绝望向那个如剑如锋的背影,不由打了个寒战,只觉心底深处多了一分困惑,眼眸里却映出了曾经天地之战的烈烈战火以及那一声不甘地怒吼。
  
  他的情绪瞬间低落下去,未曾发觉丹田气海中有了一声响亮地水滴声。
  
  曲夫诸神识又一扫,觉察不到记忆中白衣女子的任何气息,怒火万丈,右手剑指只是轻轻一并,十方剑意往这周原太庙里席卷而来,有若潮涌之奔势,那副落魄惯了的面容上金光闪过,剑意锋锐,剑鸣悠长,刚而不折,怒目而起。
  
  “叱。十方剑意,百万剑锋,与我悉数皆来。”
  
  还不等苏绝有何反应,只觉耳边发出雷霆般的炸响声,脑海里全是嗡嗡地声音,双目一暗,竟晕倒在地,额头上金色眼纹亮起,怔怔地看着眼前场景。漆黑小兽发出呜呜地声音,甚为惊慌,趴伏在苏绝身边,望着苏绝,不动半分。
  
  那个站在露场上醉醺醺的男人,袍袖张扬,十方剑意纵横周边,游而不散,百万剑锋张扬跋扈,寒芒毕露。
  
  “你把她放哪里去了?”
  
  剑意怒张的男人再无半分醉酒之样,双目瞳孔中金光闪烁,纵然面前这黑气髙逾万丈,也未出现任何一丝退让。
  
  他身若剑,必然通彻天地;他心若剑,定然一往无前;他神若剑,绝然不屈半点。
  
  黑气中传来森森的笑意,像极了野兽的磨牙声。
  
  在黑气翻腾之中,一条如龙黑影从中跃出,一袭黑甲,面上黑甲覆于其上,透着低沉又阴恻。
  
  “我知道你。前两次因为你,不然我早就脱困于这该死的王庙了。”黑甲人以那万丈黑气作阶,拾阶而下,站在了曲夫诸面前,“如今一见,一个小小修剑之人也敢挡我。我倒想问问你这手中剑。”
  
  “我再说一遍,她在哪里?”话语从曲夫诸的喉咙里蹦出来,一声一字。一句话而出,十方剑意顿时又雄浑了几分。
  
  黑甲人却不回答,反倒言说:“好个痴心人。小小修剑,小小正神,居然登顶而上,人族果然有趣之极。”
  
  黑甲人话语未完,曲夫诸袍袖挥舞,十方剑意瞬息而出,百万剑锋乘龙而上,一片剑气锋海就此汪洋而来,大有起撼昆仑,颠覆五岳之威。黑甲身影变换,竟然硬冲过来,只闻铿锵之声,一道黑色刀光耀眼起来,破开了十方剑意,破开了百万剑锋,夺命去也,自然要地是那醉汉之命。
  
  曲夫诸眼里不见慌乱,唯有坦然,银光一闪,右手袍袖再起,寒光一道,火星迸出,声音刺耳,一柄寒芒陡然露出了面目。
  
  黑甲人起手收回那道黑色刀光,看到了寒芒模样,正是此前庙堂露场正门的那把神剑。
  
  “剑名逐鹿,还欲问之。”
  
  曲夫诸双眸金光闪烁不停,右手持剑,左手剑指往那剑身一抹,滴滴鲜血染于剑身,以血养剑,剑胎本就通神,此下颤抖不停,场中黑气竟然半分靠近不了这个落魄醉汉。
  
  “有趣有趣。”
  
  黑甲人大笑一声,黑色刀光再出,这方周原山顶黑云翻腾,如墨沾染,风声之中有的全是一阵又一阵的哀嚎声。
  
  曲夫诸手持神剑逐鹿,双眸中的金光闪烁,望着面前这个黑甲人,眼里金光流转,逐鹿剑上寒光凌冽。他持剑而立,双眸中金光逐渐褪散,恢复清明。
  
  他要求的不过是守护与否,陪伴与否,纵然不言男女之情,我却此生愿随,纵然不提休戚与共,我亦愿死生契阔。
  
  陡然间,逐鹿剑上流淌过一丝光阴流年,像涓涓细流,让人镇定;那光阴流年里又闪过星光点点,像漫天群星,让人神往;那星光点点里徜徉地是心底里最深的爱与情,像汝独南行,与子成风。
  
  “逐鹿天下,还欲问之。”
  
  剑起,往前轻轻递将出去,万籁俱静,只一道白光冲向髙逾万丈的黑气。黑色刀光霍如腾蛇鼓风,凶狠逼来。
  
  轰然声响,曲夫诸往后缓缓退去,后退的每一步,都在露场青石板上烙上一层深深的血印,往后连退八步,以剑拄地,嘴角处溢出鲜血,持剑手上更是鲜血淋漓。
  
  黑甲人立在原地,巍巍泰岳,安然不动。黑甲人发出嘿嘿地笑意,“你以为还是前两次那般容易吗?王庙里的东西已经回归于我,你的剑道确然不错,但却仍旧不能撼动我。”
  
  曲夫诸怔怔地站在原地,不发一言,不出一声,任嘴角鲜血溢出,任手中鲜血淋漓。他眸子里似乎没有了往日的生气,有的是一眼望穿秋水的空寂。
  
  “林深见鹿,这一次,你还能再问吗?”
  
  逐鹿剑上再起锋芒,伴着曲夫诸口中的话语,髙逾万丈的黑气隐然有了褪散之势。原本墨染长空忽地有了一分金戈铁马的萧瑟。
  
  随着剑身锋芒大涨,曲夫诸身上白金真气猛地充沛起来,只一息之间,羽正神遨北海,飞金仙踏五岳,莫说修为修道,只愿死生契阔。
  
  却又,他日风华今朝起,昔年逐鹿吞中原。夫诸白鹿出敖岸,九天星河歌天澜。正神之上为金仙,一朝登仙临天下。天上九重白玉京,长生仙人抚我顶。
  
  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
  
  这一日,周原太庙露场上,曲夫诸持逐鹿之剑再登金仙。
  
  金光闪烁,曲夫诸借金仙之境一剑挥出,风云龙蛇,百万春秋,就问这一剑之中的大义你可接得住?
  
  黑甲人出刀再来,那把黑色长刀寒光内敛,只露刃处锋芒,不是凡物,更有这周原太庙帝王骸骨气运沾染,一刀出,惊起九头气运之龙,龙吟声不止,配着一阵哀嚎声,多了几分不伦不类。
  
  曲夫诸逐鹿之剑高举,背后金光万道,如云雾袅袅,汇成一个巨大兽影,一头头有四角的巨大白鹿发出一声鹿鸣,白光再涨,如大海宽广,肆意汪洋。
  
  霎时间,狂风怒啸,这番动静却传不出这周原方圆百里之外。
  
  黑甲人往后踉跄退了一步,低沉声音响起,“登入金仙,便已这般。若是元神一境,岂非是飞跃九重之上?”
  
  “我只问一句,她怎么样了?”风掠起曲夫诸长发,露出几缕白发,就连双眉也出现一抹雪白。
  
  “你觉得那个人会怎么样?”黑甲人运气褪去黑刀表面,露出刀身,鲜红的符篆刻于其上,一股肃杀毁灭之气荡漾其中。
  
  逐鹿剑发出低低鹿鸣,它感觉到什么。剑本通心,曲夫诸虽然登临金仙,但适才以寿元出招,却也伤了自己。
  
  当黑甲人露出黑刀本来面目之时,太庙外晕眩过去的苏绝,其额头上的金色眼纹发出一阵金光。黑色小兽看见金光亮起,忽地起身,晕黄的兽瞳里十分警惕,在担忧什么,跑到苏绝面前,仔细打量,嘴里还发着低低吼声。
  
  昏迷中的苏绝来到心底世界,穿过长长漆黑的甬道,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荒芜。高台上的熊熊烈火完全消失,芜祖石像还在远处,不曾有着一丝变化。就连燧炎帝君制作出来的玉火琉璃杯也静静立在石像一旁,没有半分光芒。
  
  苏绝看向高台上如黑石雕像的黑袍青年,不由地摸摸自己的面庞,那个被封印在自己心底的也是自己,是吗?
  
  两个魂魄一直存在这里,到了最后,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是人间苏绝还是地阴苏绝?我要寻找所谓的六把宝刃,可是呢?我却成了一介凡人,连真气都调用不了,又何来所谓的神通去找寻那些呢?
  
  曲夫诸的目光落在那妖异符篆的黑色长刀上,眼里有着一丝惊愕。
  
  黑甲人感觉到曲夫诸的情绪,只是淡淡说,“怎么?很眼熟,是吗?位于太庙正中心矗立的黑色长刀居然有着如此巨大力量?”说到这里,黑甲人略微停顿了一下,自顾自说着,“多少年了?我连同这把刀被封在这里多少年了?以人间大周王运压制,以大周王室的骸骨帝王气压制,可是布下这等阵仗的人忘了,这把刀见过横空天地之战,见过神魔陨落,见过最霸道的王是何等气势?”
  
  “天地之战?”曲夫诸听到这个字眼时候,惊愕变成了惊悚,“你是这把邪刀的刀灵?”
  
  “邪刀?”黑甲人听到曲夫诸的话语,不由低笑一声,“邪刀?居然有人说你是邪刀。”说着,黑甲人抚摸刀身鲜红妖异的符篆,不发一言。
  
  只是瞬间,黑甲人猛地抬头说:“你一心要救那个女子,为此不惜重回金仙境,更是以损失寿元的代价发出刚刚如此大义之剑。我就直说,那女子被我放在了这把刀所在的太庙中心,就算王运已失,但是王室宗亲的兵戈之气想来也有的她好受了。你拖地越久,她消亡地越快。毕竟,谁叫她是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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