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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十九 不欲其乱

第四卷 十九 不欲其乱 (第2/2页)

这一拳力有千钧,如青蟒巨蛇,破空袭来。金释空身材臃肿,修为却堪比金仙,更兼一身先天水行真气最是包容,心神一动,身子竟然轻飘飘躲过这来势汹涌一拳。
  
  立于墙角石柱下的高挑女子眉头一抖,嘴角泛着笑,心里却说着,呸!叫你这个死胖子在不死山和这个笨牛头欺负我,这下好了吧!修为瞒不住了。
  
  牛破天虽未立于沙场,但也是杀过凶兽,比过天神的妖类,一眼便瞧出金释空的身法,心里也是嘀咕,“你个臭蛤蟆,要不是不死山一战,和着你这修为还一直把我瞒着呢!”心头念起,身子往前逼近,短短一瞬之间,铁蹄每一次踏出,竟震地空气中一声爆炸。
  
  片刻间,牛破天逼近了金释空。金释空看见这头蛮牛不要命地冲过来,早就唬地来不及多想,身子又是一抖,原本臃肿的身子居然如羽凌空,往后轻轻退去。他嘴里连呼,“你大爷的,你个笨牛,你还真发起疯来了。”
  
  牛破天仰天怒吼,四方土木双行真气竟如潮汐,向其奔涌而来。牛破天身子凭地生生拔高了一丈,一拳再次挥出,气势更加一往无前,即使面对千军万马,也敢这样打下去。
  
  金释空看到这一拳,脸庞上惊恐不已,心里却一个劲地怒骂牛破天和那位罗刹公主,“你奶奶地,这般地打法,非得折腾死我。还有你个罗刹鬼,不死山可是笨牛占得你便宜,现在这浑水怎就惹到你金爷爷我身上来了。”
  
  一息间,金释空掌中水行真气凝聚,一掌推出,如同巨大盾牌,挡住这重矛一般的冲拳,落地之时,身子往后退了几步,金释空只感觉这一拳冲力巨大,低声暗骂:“奶奶地牛头,出拳这么重,差点就没招架住。”
  
  牛破天挥拳再上,嘴里喊着,“再来。”话语边说边又是一拳擂出,比之前一拳赫然强上几分。
  
  金释空顿时愁眉苦脸,叫苦连天,“还来,你个笨牛,臭牛,死牛……”
  
  正在这流星一拳袭出之时,校场上外侧传来一个声音,“牛家三少,怎地就打了起来?”
  
  轰地一声,牛破天这一记堪比冲锋重矛,又如擂动巨鼓的一拳被来人一掌硬生生接住。
  
  场边一侧的罗刹公主看见来人,也是一怔。金释空看到来人模样,原本如苦瓜纠起的脸瞬间盈盈笑意。牛破天见这一拳被来人接下,正眼瞧去,望见虎啸天笑眯眯的样子。
  
  牛破天撤拳后退,急忙抱拳说:“不知山尊大圣到此,牛破天鲁莽了。”
  
  虎啸天瞅瞅金释空,再看看牛破天,摆摆手笑着说:“牛三少这功夫见涨啊!要不,赏个面子,咱兄弟俩耍耍。”
  
  一席话出,罗刹公主看着虎啸天与牛破天勾肩搭背的样子,眼里全然惊讶,心里却暗自言语,“这……这妖族折腾的功夫原来都有。”
  
  金释天看见虎啸天拦住了牛破天的攻势,腰板一直,小肚子一挺,勾勾小拇指,得意洋洋地说:“怎么得?死牛头,你过来啊!你倒是过来啊!你家金大爷在这里。”这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与一身臃肿结合,越发地有着一股喜感。
  
  罗刹公主看到这里,以手覆额,嘴里叹气,低声自语:“这妖族目前遇上地就没一个正常地,只是……”言语到了这里,不知怎么,又想起那日不死山的挺身而出的瘦削少年,心里起了一点波澜。
  
  “虎大圣,你怎么来了?”牛破天气势一散,张口说道。
  
  “这不是妖皇大人寻思北岳这边情况,让我来一趟嘛!”
  
  “就你一人?没有拓跋大圣一起吗?”
  
  “没有啊!怎地?牛家三少想见见他?”
  
  “别!别!我最怕那位大圣爷了。”牛破天一听虎啸天提到这一茬,身子不自主抖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之前的勇气顿时一点也没有了。
  
  “哦!你怕拓跋?”虎啸天用力摸摸下巴,笑着说。
  
  “嗨!笨牛这家伙怕地是拓跋大圣那在外的凶名啊!”金释空见牛破天没有所谓的比划意思,一边走来一边大声叫嚷着。
  
  金释空还未走到虎啸天身前,惊呼一声,“有杀气。”身子刚刚往后退去,牛破天已经欺身而来,只是尾随一拳还未挥出,就猛觉身子周遭动都动不了。一个笑声传来,虎啸天仍旧是满脸笑容的模样,轻轻用手拿开牛破天欲要轰出的拳头,说:“牛家三少,我此来真有事。”
  
  牛破天怔怔地看着虎啸天,眉头却皱了起来。一旁的金释空缓缓移步而来,便听见虎啸天说的话语,“牛家三少,有些关于你父亲义子的事情,本大圣需要了解一下。”
  
  站在校场一侧的罗刹公主望着场中那魁梧牛头的不知所措,脸上不觉露出笑意。
  
  镇山王府后山顶上,牛昂与牛吉并肩站在一起,神识感觉到校场上发生的一切。
  
  “父亲,看来妖皇那里已经注意到这些了?”
  
  “并非如此。这一次,我猜是妖皇的主意,而不是那位老祖的手段。虽然妖族开始逐渐恢复,但比之当年仍有不少差距。我是妖族四王之首,从上古血战到今朝,依照那位老祖的性格,只要所做事情不损害妖族,他是绝对不会插手的。毕竟,妖族目前经不起太大的折腾。”
  
  “我们的妖皇对于北岳山起了心思啊!”牛吉笑语,只是瞳孔里不自觉划过一丝兽性。
  
  牛昂感觉到牛吉那道隐约的杀机,声音中寒意上升几许,说:“想太多没有好处,我们是妖,不是人。妖的心思没人那么多样,该怎样就怎样。还有,人族的书籍的确好处多多,但是读久了,你感觉真不像一只妖啊!”牛昂转身用力拍拍牛吉的肩膀,往山下走去。
  
  牛吉看看那个略微有着佝偻的身影,罩在袖子里的手却用力抓紧了那一卷竹简。他又转身看了看那个在校场上的弟弟,身子不由挺直了许多,双手背后,望了一眼湛蓝的天空,耳边又响起那个少年说过的话,“牛大哥,回去告诉大牛,妖城演武便是我与大牛再见之时。”
  
  他如今又在哪里呢?
  
  周原太庙里,原先的一地狼藉已被整理个干净。
  
  曲夫诸倚着墙角斜躺在地上,提葫芦喝着酒,酒气冲天,醉眼朦胧,哪里又有之前剑道大家的风采。
  
  宋衔蝉扶住柳树,往那树里输入木行真气,起先枯黄的柳叶又变得绿意勃发起来。她转过头,看看那喝地一塌糊涂的醉汉,面有怒色,缓缓走到那人面前。看着那人喝地半死不活的醉样,抬脚便是一记狠狠地飞踹。
  
  苏绝头顶着那只黑色小兽,坐在太庙正门外认真观察这柄得来的红纹黑刀,只觉得看久了,竟有种晕眩的感觉,然后他就听见太庙内传来阵阵的哭喊声。
  
  “曲夫诸,你饭做了吗?”
  
  “没……没呢!”
  
  “柳姑娘,别,别踹脸,靠脸吃饭来着的。”
  
  “我叫你靠脸吃饭。”
  
  “……”
  
  一阵阵地动山摇从太庙内传出来,苏绝起身摇摇头,脸上抱着对曲夫诸的同情,倒提着手中刀在门口重新选了一个石墩坐了下来,抚摸着刀上的红色符篆,脑海里不自主又想到了一些事情,断断续续。他不耐烦地将刀放下,一把抓起那个在头顶的黑色小兽,凑到眼前逗弄起来。
  
  此时,在周原山脚下,一位灰袍老者抬头望望那掩在雾中的太庙。他满脸沧桑,但双目炯炯有神,“是在这里发出的动静吗?”
  
  老者身后跟着一个身材瘦削的黑衣之人,正是那日集市上笑看曲夫诸的得意之人。他卑躬屈膝说道:“大人,正是这里。”
  
  老者原地说了一句,“锁八,你可知道这里是曾经大周王室骸骨所葬之地?”
  
  “属下知道。”
  
  “既然知道,那你还带我来这,不怕触动那些已逝的王公贵胄的兵戈气运吗?”
  
  “可是大人,动静已经闹成这样,而且我暗中观察,恐怕太庙里的王公贵胄早已魂飞魄散了,何谈什么气运?”
  
  “什么?”老者虎目里流露出一丝暴戾,原先苍老的面容瞬间变得狰狞起来。
  
  三王令规诫,周原一带,凡是世间动静影响到太庙兵戈气运,一律以死罪论处。持诫之人三王者立。
  
  周原台阶九千九百九十九,灰袍老者丹田一气拾阶上。
  
  踏一阶,卷动方圆十丈山水地脉气,地动山摇;攀二阶,牵动方圆二十丈风起云涌滚,风云变色;登三阶,撼动方圆三十丈大野龙蛇变,草莽惊嚣;上四阶,带动方圆四十丈山势崩塌陷,山崩地裂;临五阶,催动方圆五十丈天河滔滔绝,云河席卷。
  
  随着一阶一阶而上,老者自身境界也是一层一层往上慢慢递增,浑身气势一点一点往上攀升。
  
  太庙正门外,苏绝身侧那把红纹长刀不断泛着红光。太庙露场上,曲夫诸正欲生火,只觉一股气势自山脚慢慢登山而来,恢弘如岳,大有天柱倾倒之势。
  
  曲夫诸和宋衔蝉相互对视一眼,他说:“柳姑娘,照顾好苏绝兄弟,我知道来人是谁?”
  
  二人出的太庙正门,正瞅见苏绝怀里那柄嗡鸣声不停的红纹长刀,也不待苏绝说上什么,曲夫诸言道:“你和柳姑娘进这露场内,我守在正门这里。若是连我都守不住,那只能舍弃这里了。”
  
  他回首望向身后的白衣女子,她一袭白衣,面容冷峻,但双目中的风情就是这般映在他的心里。
  
  他不言,她自明;她不言,他自知。今日若绝,那便陌路。前尘往事,烟消云散。
  
  曲夫诸袍袖一挥,稳当当站在太庙正门外九层台阶下,身子挺地笔直,只是那胸腔里的十方剑意再度沸腾起来,剑道不屈,何者不患?
  
  他望着漫漫山雾,丹田运气,轻轻一言,“敢问周原三王何人登山?”
  
  一息间,一声长啸自山雾中传来,“周原三王者太公望前来拜会人族剑仙。敢问君,还曾记得三王令否?”
  
  “三王令下,生死苟且,道循天命。只是曲夫诸有一剑,名唤逐鹿,太公望欲问剑乎?”
  
  话语一出,乌云聚拢压城寨,风雷声起响太庙。十方剑意悉数来,敖岸鹿鸣可曾听?
  
  有道是:海上风雨山上险,刀起烬魂剑起鸣。
  
  (PS:大家有兴趣猜猜周原这个老者是哪位人物吧?在历史上大家肯定也见过这个人。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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