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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二十一 王道霸道

第四卷 二十一 王道霸道 (第1/2页)

周原太庙门前。
  
  苏绝持烬魂刀就此归来,他的眼中闪着一股深邃的刀意,一袭黑色甲胄如一层迷雾给他增添了几分神秘。
  
  此日,继曲夫诸半步元神剑仙之后,烬大人的半步元神刀魔归来,欲问太公望手中王道剑。
  
  苏绝拄刀站在原地,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有着一股气息在徜徉着,他透过这些看到眼前的光景,看到地是光怪陆离,以及那把举在半空的王道剑。
  
  太公望感觉到苏绝身上发出的冷冽气息,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天子王道剑所在,万邪辟易。当日老夫能够镇压你一次。这一次依旧可以。”
  
  隐于苏绝体内的烬魂听见了这段话,不由发出笑声,“邪?到底什么叫邪?谁又给邪下了定义?这个愚世,这么多年还是这样,一肚子仁义道德也不知道能卖个多少钱?”
  
  “烬大人……”
  
  “小子,我要动手了,你心神沉淀下来吧!不然等会心神震动,伤到你自己,那就别怪我了。”
  
  “啊?”苏绝不由一愣,只觉瞬间眼前一暗,再睁开眼时,他已经在自己的心底世界里了,高台上的三朵奇火相互燃烧着。芜祖的石像也静静的坐在那,一动不动;就连此前琉璃火焰杯一点光彩没有。
  
  苏绝拿着玉火琉璃杯坐在石像旁边,看着石像的面容,想起这一路上的遭遇,露出了一丝苦笑。
  
  也许,当他知道自己是某一粒可以翻天覆地的棋子的时候,这个少年的表情更多的是彷徨吗?
  
  随着一声激烈的碰撞声,苏绝回过神来,他站起身子,他清楚感觉到烬大人已经和太公望交上手了。
  
  在外观战的曲夫诸看着刀光剑影,眼里疑惑一丝即闪,喃喃自语说道:“为何这刀再无刚刚来时那般犀利了?”
  
  宋衔蝉也看出一丝不对,说了一句,“姓曲的,苏兄弟明显是勉力抗衡,看来那把刀也对抗不了,不如就此离开这个地方。”
  
  曲夫诸摇了摇头,说:“事情似乎不简单。适才我们丧命于此之时,它既然能够正面挡下太公望那落下的必杀剑,那就说明并不畏惧太公望。再者,它是半步元神的魔刀,按理说绝不可能出现此等情况。”
  
  太公望挥舞着王道之剑,每一剑或刺出;或劈出;或挑出,压得那一袭黑甲的苏绝以黑刀格挡,无法反击。
  
  “烬大人,你这是……”苏绝在自己心神中明显感觉到外界情况,不由疑惑,“故意示弱吗?”
  
  “小子,你就仔细看好了。”烬魂一刀格开劈来的剑,心神里默默地和苏绝说着。烬魂每一次挡开王道剑的时候,那剑上的王运都微不可察地被烬魂刀刀身的红色符篆吞噬掉一丝。
  
  随着时间推移,太公望蓦然感觉到王道剑剑身的王运在不断变小,眼里精光一闪,似乎想到什么,瞥了一眼那个以守势坚持的人,心底里冷哼一句,“老夫我说开场气势磅礴,为何中途未到便锋锐尽失。原来蓄势待发啊!哼!”
  
  太公望心神一动,王道剑赫然发出一声龙吟,依附其上的王道气运轰然爆发出来,如九霄神龙腾云驾雾,轰然袭来。
  
  烬魂周身毛孔张开,瞬间感觉这方天地的气机变得凶猛起来,冷哼一声,手中黑刀刀身红色符篆红光妖异闪耀不停。
  
  “不愧是兴周能人,看出来了。也好,我就正面瞧瞧我这烬灭世间百万魂的黑刀对上你这王道剑,会怎么样?”烬魂在心底说着,也不知是说与苏绝听,还是说与自己听。
  
  只是话语一落,烬魂踏风而起,黑刀在空中拖动,划出一道道碎痕。
  
  一刹那,天地间亮起一道璀璨的弧光,那光里充满的是一往无前的誓不罢休,是来自这把名曰烬魂的凶刀封印千年的愤怒。
  
  王运凝聚出的九霄云龙碰上这道弧光顿时被砍成两段,黑刀继续向前,刀身红色符篆中猛然发出一声鸟鸣。这刀里难道还有其他妖兽?
  
  太公望似乎早已料到这等情况,不再御使王道剑,而是双手抓住它。当双手抓住的那一刻,元神修为毫无保留地倾泄出来。这方天地里再度以太公望为中心向外掀起一层层肉眼可见的气波涟漪。
  
  烬魂右手将刀扛在肩头,似乎并不畏惧这种潮汐大势,反而向前踏出一步。
  
  这一步踏出,却如回归本性,苏绝身披的甲胄如烟雾一般向外飘散,不断涌入这把黑刀之上。原本大势磅礴的元神拓散在这一步这下被毁了大半。
  
  “元神境很了不起吗?”烬魂不屑地说着,抬起头望了望这个站在下山台阶第一阶上的老者,挑了挑眉头,只是这副表情由苏绝的身体做出来,显得倒是真实多了。
  
  曲夫诸看着那背影里隐约透出的锋芒,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怎么了?”宋衔蝉注意到这个细节,问了一句。
  
  “我以为他的刀会如昨天在太庙里生死对决那样狂烈,当时若不是挥出那样扪心问生死的一剑,想来,你我早已不可能还有今天同太公望的一战了。”
  
  “为什么?”宋衔蝉不曾了解当日情况,她也清楚姓曲的汉子虽然醉醺醺地,但是说话从不胡言乱语。
  
  “因为他的刀本就在我的剑之上。那日救你之时,方才知道这把刀岁月久远,自洪荒到上古,再从上古到如今,经历过无数次战争与兵锋,想来这把刀骨子里都是充满了杀戮与毁灭。昨日这样的一把刀被我击败,事后想起来,我只觉庆幸。”曲夫诸说到这里,不由停住,转身望向宋衔蝉,认真打量。
  
  “你?你怎么了?”宋衔蝉察觉到曲夫诸目光里有着一丝炽热,仍旧冷冷说道。
  
  “没什么,只是在想昨日如果那一剑不成,也许昨日你我应该也就不会有今日了吧?”曲夫诸望着眼前景象,说着,只是袍袖里那柄神剑莫名渗出了几分寒意。
  
  “无论如何,死生契阔。”宋衔蝉目光落在了曲夫诸眉宇间的惆怅里,朱唇轻启,冷冷吐出了这几个字。
  
  曲夫诸自然听见,袍袖里的那柄残剑却发出一丝嗡鸣。在那一刻,他心如幽谷,却钟鸣声起,不绝入耳。
  
  曲夫诸目光再次移到场上时,眼睛里却有着一丝惊讶,那从苏绝身上泛起的锋锐气息渐渐落在了那把刀上。苏绝依旧向前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只是太公望手里的王道剑虽然恢弘大气,但此时却隐隐露出一丝焦躁。
  
  曲夫诸有伤在身,但不妨碍他观察剑机。他感觉到这把恢弘大气的王道剑适才的那丝焦躁。
  
  瑕疵虽小,却足以致命。
  
  曲夫诸心神刚到这里,烬魂却捕捉地更迅速。黑刀自肩头闪电落下,刀上寒芒高涨三尺,随着持刀手里的火行真气度入。
  
  “嗡”地一声,黑刀发生声音,之后便是那似乎可以划破这苍穹的黑色诡刀。
  
  烬魂,烬灭世间魂。
  
  这一落之中,它终于开始露出历经战火淬炼的晃晃刀锋。
  
  太公望往前踏出一步,而后王道剑起,一剑即出,竟生生掀起了如同百万军锋俱往矣的滔天大势。
  
  烬魂刀,危矣?
  
  苏绝在心神里都感觉到这一剑之势,心里不由一紧,可耳边忽然响起烬魂的声音,“怎么?你怕我输?”
  
  苏绝刚想张口,却被烬魂一句话给逼了回去,“百万军锋?不过是土鸡瓦狗尔尔。小子,不论这把剑现在展示出多么强大的军势,或是拥有多少王运,到最后都会被我斩断。”
  
  那个“斩”字说地森寒无比,就如同烬魂被镇压封印的千年怨气,一同吐出。
  
  “小子,看好了。”烬魂分出神识操控着苏绝的身体,运动起烬魂刀。
  
  在那百万军锋齐发而至时,他便决定于今日斩断这所谓的王道剑,来正自己地阴六刃之首的王名。
  
  烬魂一个人坐在苏绝的泥丸宫里,感受着这具身体外围如惊雷般的百万军锋大势,眸子里却泛出了极深极寒的杀意。
  
  自第二次天地之战后,他就被遗留在了这天地之间,非兵戈之地不止;非厉鬼凶魂不食;非恶魅之血不饮,随风而飞;遇云而起;见水而行,这样迷茫彷徨千年。他心里的杀意日益积累着却始终不发;他心里的深处铭刻王的面容却越发模糊;他心里的白骨累累随时光一同成了白云苍狗。
  
  千年镇压封印磨不了他的戾气;消不了他的恨意;更出不了他的杀机。终于,在这一日的周原太庙上,他附身苏绝见到了出手封印之人,这一次他的杀意也不必再隐藏于胸怀之中,冲天而发。
  
  烬魂,烬灭世间百万魂。
  
  黑刀锋刃上亮起一抹让人绝望的光华,刀身颤抖,嗡鸣声不断,此刻就连坐在心底世界里的苏绝也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他仿佛看见了一袭黑甲的刀客就凭着一把刀去面对千军万马。
  
  苏绝忽然站起身,这方世界本就沉寂的,他清楚的听见胸腔里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他也清楚的感觉脉络里沸腾翻滚的热血上涌;他甚至清楚的看见天地交接处一道令人心悸的刀意缓缓蔓延开来。
  
  苏绝泥丸宫里。
  
  烬魂猛地抬头,他的眼里有着愕然,他知道这股刀意,他更加明白这股刀意里有着什么?纵然是百万军锋酝酿出的勇猛大势,在这股刀意面前也不过是个笑话。
  
  他似乎听见许久之前的那个王说的话,“兵道不再,王道不行,就取霸道。”
  
  百万军锋大势自这周原山顶腾腾而起,风卷云涌,万马齐鸣,奔腾如潮。
  
  站在那里的孤身持刀的苏绝是显得那么弱小,那么的无助。
  
  忽然,曲夫诸袖子里残破的逐鹿剑忍不住抖了一下,曲夫诸心神一震,神剑逐鹿,纵然断去一截,失去剑锋,但无锋更加危险。
  
  宋衔蝉也感觉到曲夫诸袍袖里陡然露出的一丝剑意,蹙着眉头,问:“怎么了?”
  
  “没什么。逐鹿剑感觉到一股非同寻常的气,这股气现在并不起眼,但等一会估计就难说了。”
  
  “气?”
  
  “嗯!太公望有王运之气所附的王道剑,那把刀历经岁月,不可能一点本意都没有。恐怕这股气真若龙起九渊,比王运之气要强上不知多少。”
  
  烬魂闭上眼睛,心神沉入到苏绝肉身之中,再睁开眼,面前恍若一线大潮奔涌而来,长长干戈朝天而举,形成一团让人触目惊心的青铜戈林。
  
  烬魂睁开眼睛,手里的黑刀缓缓扬起,右手握紧刀柄,黑刀朝前,左手托住刀柄后端,眼里毫无情绪,空空如也,纵然映入眼帘的万马大潮多么汹涌。只这一瞬,他看见地是整个天地的风云往他这里袭来,要把他撕作粉碎。
  
  烬魂一人持刀面对百万军锋大势,
  
  苏绝昂起头,他感觉到身体里的一种刺骨的寒冷开始不断游走。他握紧拳头,眼里闪着疑惑,猛觉地眉心处一阵金光冒出,而后是点点火星从中迸发。他只感觉自己就像被推入万年冰川里,挣脱不得。
  
  同时,烬魂感觉到体内苏绝的异样,眼里古井无波,心里却说道,“小子,就让我看看你这躯体里到底掩藏了多少野性与力量。”
  
  寒意渐入骨髓,心底世界里的苏绝浑身开始产生冰霜,浑身缩在一起,瑟瑟发抖,即使勉强运起真气,可半点寒冷居然都抵挡不住。他的唇齿边渗出的鲜血都被这股寒意开始冻结,他紧闭着双眼,又是一片黑暗,又像是那一段记忆中最恐惧的甬道,没有绿光;没有出口;没有芜祖。
  
  烬魂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他明显感觉到体内苏绝的状况,念叨道:“难道不是吗?”
  
  他空明的眼睛里一道金光闪过,看了看已经即将即将而来的百万军马的冲撞,只是说了一个字,“开。”
  
  黑刀往前狠狠一刺,刺在了空气中,显得滑稽可笑,就连曲夫诸也微微一怔,“这……”
  
  烬魂毫不慌张,手中黑刀抓地很稳,因为这一刺,他要刺地是这恢弘的九重天地。
  
  太公望起初并不觉得什么,但只刹那,面上神色大变,百万军锋大势就像被一只巨手迎面拍了过来,摧枯拉朽。壮阔如百万大军的冲锋之势就在这平淡一刺之下,层层瓦解,一败涂地。
  
  苏绝双手捏拳,心里不断默念着那段最初的法诀,“心守灵台,意固泥丸……”原本半个身子都被冰冻之时,这一刻,苏绝胸腔里的一股火焰从心脏中猛地冲出,皮肤下的赤红色脉络如沉睡许久的怪物,觉醒过来,在苏绝浑身上下不断游走。
  
  苏绝身体上的寒意开始节节败退,而底高台上的火焰燃烧地更加热烈,身子里的灼热气浪游走于奇经八脉,驱走那阵阵寒冷。他把自己抱地很紧,就如同想就此狠狠地抓住自己的命运,可是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烬魂看着面前烟消云散的军锋大势,冷哼一声。他双手拄刀站在那里,眼神里的冷漠如此深邃,恍若十万大山里的那汪古老水潭,碧绿无波。他剑眉微微翘起,慢慢锁到一起,他感觉到体内那个少年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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