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荣禄
第八章 荣禄 (第2/2页)若在平时,这一举动定然会惹咸丰龙颜一笑,但今天,直接无视。
可怜的刘安福刚经千劫历万苦,完成了这伟大的航程,还没的及叫声皇上吉祥。
一阵雷暴又起。
“恭亲王近日可有不轨之言举?又有否跟军中将领来往?”
冷冽的语风,在空中寒人至极。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刘安福有点傻眼,无缘无故的怎么就扯上了恭亲王奕诉呢?而且责问的还有些可笑,人家可是奉你的命职掌军机首揆,即然是军机,那又怎能不跟军中将领接触?
还有那甚么不轨之言语,前天人家上呈的几首马屁诗不是哄的你很开心吗?怎么还说变就变了。而且看这仗势,恭亲王奕诉十有**是要糟了。
不过,毕竟刘安福还是讲商业道义的,一年收了人家十数万票子,该出手时就出手,知道咸丰现是在冒大火,且还是在不知是哪冒火的情况下,劝是不好劝的,解释那是更不能解释,唯今之计便是借恭王身母,咸丰养母康慈皇贵太妃故去的不幸来隐晦地挑起皇上的眷恋之情,好助奕诉一难,应该以咸丰对其养母众所皆知的孝顺,按理是没甚么问题的。
打定主意,刘安福伪似悲痛地道:“禀主子万岁爷,恭亲王近日因康慈皇贵太妃不幸宾天,而悲伤哀痛过甚,在府中已数度泣昏过去,更是已好几日难理军机事物了,一切皆有肃大人决断。”
事到如今,刘安福还很简单地猜测,可能是恭亲王久掌重权,雷行厉风再加上手握骁骑营大军,这才引得咸丰的猜忌,故而拖出近日备受圣宠,一日三升的肃顺,就是要告诉咸丰在军机处,奕诉是绝无一手遮天的权势,一切还在你老人家的掌握之中。
肃顺是继杜受田死后,咸丰一朝最为煊赫的人物,现为军机处章京大臣,护军营统领、銮仪使。宗室贵族,爱新觉罗氏,字雨亭,郑献亲王济尔哈朗七世孙,郑慎亲王乌尔恭阿子。
岂料,
不说这康慈皇贵太妃还好,一说,咸丰还真就像被点燃了尾巴的猛牛,更为凄厉地吼道:“悲伤哀痛过甚?他奕诉还有甚么可悲伤哀痛过甚?都私自把自己的母亲封了皇后,配享太廟,还有甚么不满意的,是不是还要把朕的龙椅都夺了过去。”双瞳似冲了血般,红通通一片。
一时间忘了两小无猜的数十年手足之情,忘了两弟兄秉烛夜论国事的欢愁与共,只记得那个不论文才武功,风流倜傥远胜于己的弟弟差点了抢了自己的皇位,自己的天下。
震了,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震了,震的刘安福那只会搞搞小把戏的猪脑一时间懵懵似醉,甚么也不敢说,丝毫亦不敢动,只是一个劲地磕头谢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让主子万岁爷生气了。”
这水深了,太深了,别说奕诉一年给他十数万两孝敬,就是百万两、千万两,他刘安福也不敢往这火坑里跳。以非先皇前所立皇后,其子也未继位为帝,竟然得到皇后头衔入葬并配享太庙,实为清朝绝无仅有的孤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