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归族

正文 第五章 归族 (第2/2页)

“大典马上就开始了！爹，你交代文谦注意事项了没？”
　　
　　向老爷子不以为然：“交代那玩意干啥？是象棋不好玩么？”
　　
　　向归林：“？？？”
　　
　　“行了行了，您老赶紧上座吧，我来交代。”
　　
　　向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乖外孙，有空还来陪姥爷下棋啊！”
　　
　　“一定一定！”
　　
　　向归林不敢耽误，赶紧将注意事项交代清楚：“文谦，这次大典头一部分是你归族，这没什么需要注意的，旁边会有人提醒你，你照着做就行。归族之后是乌雪城的天赋考核环节，一年一次，今年由我们向家承办，你已经满十五岁了，所以必须参加。”
　　
　　“这个天赋考核很重要？”
　　
　　向归林点点头：“本来天赋考核一个月前就要举行了，但梁家和杨家不知如何知道你的消息，所有就要求考核推迟一个月。为的就是看看你的天赋如何，我向家第三代资质都颇为平庸，若你依然如此，恐怕我们受到的压力就大了。”
　　
　　“那需要我做什么？”
　　
　　向归林叹了口气：“顺其自然就行了，这种事情强求不得。”
　　
　　简单梳妆打扮一番，向文谦从后面登上高台，归族的仪式虽然繁琐，但在扈从的引导下一切都井井有条。
　　
　　在司仪的主持下，向文谦念祭文，诵孝经，焚香祈祷。
　　
　　到最后，终于到了给长辈敬茶的环节。向人雄和向家三子皆在高位，但向人雄旁边的座位仍旧空落落的。
　　
　　向人雄也有点坐不住了，轻声问二儿子：“伊人怎么还没到？”
　　
　　向归林摇头表示不知，他的脸上也有些焦急之色，另外两个兄弟则是眼观鼻鼻观心，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母亲呢？向文谦望向没人坐的椅子，心中怅然若失。
　　
　　“姑姑到了！”向文心娇柔的声音传来。
　　
　　众人齐齐望去，望见向文心搀着一袭红衣的美妇人款款而至，两人颇为相像，若是不知情路人看到，定然会认为她们是母女甚至是姐妹。
　　
　　向伊人缓缓落座，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自己的儿子。而向文谦也是心中剧颤，这眼神就是属于母亲的，不会错的。
　　
　　台下也骚动起来了。
　　
　　“这就是向伊人？十六年前乌雪城第一美女？”
　　
　　“我怎么觉得她现在也是第一美女……”
　　
　　“是啊，难怪城主公子对她念念不忘。”
　　
　　高台之下喧闹，高台之上亦是如此。高台两侧落座的无一不是乌雪城身份显赫之人，梁家杨家的高层尽在其中，城主一系也来了不少人。
　　
　　“少爷，莫激动。”斗篷老人轻声劝道。
　　
　　白袍公子双手握拳，微微颤抖：“那少年真是伊人的孩子么？”
　　
　　斗篷老人沉吟道：“观其相貌，应该八九不离十。少爷不必心急，伊人小姐既然已经出现，便不会再次消失。若你心里有话，大可以等到大典之后问清楚。”
　　
　　“嗯！”白袍公子点头。
　　
　　司仪高声叫道：“归族大典最后一项：在外游子敬归亲茶！”
　　
　　一位婢女托盘而至，五杯浓茶置于其上。
　　
　　向文谦跪与蒲团之上，按照规矩先敬家主，再敬至亲，最后敬家中长辈。
　　
　　“外公喝茶！”
　　
　　向人雄接过茶水一饮而尽：抹嘴大笑：“有此能与我在棋盘针锋相对的天才外孙，我心甚慰！”
　　
　　向文谦嘴角抽了抽，暗道：“您老对天才的定义也太随便了吧！”
　　
　　“二敬至亲！”
　　
　　举起杯子，前世母亲离世的痛楚犹在心头，向伊人那期盼又忐忑的眼神更是让他心如刀割。千言万语在喉，他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哥哥，快啊！”向文心立于向伊人身后，轻声催促。
　　
　　深吸一口气，向文谦终于说道：“母亲，请用茶！”
　　
　　向伊人双手微颤，接过之后轻声问道：“文谦，你恨母亲么？”
　　
　　“怎么会恨，文谦一直认为能有母亲便是上天的恩赐，前十五年没能为母亲尽孝，我一定要用余生去弥补。”
　　
　　向文谦言辞恳切，皆发自肺腑。他又回想起儿时母亲的含辛茹苦，自己却四处惹事让母亲气得流泪。
　　
　　“该弥补的是我啊，孩子！”
　　
　　向伊人抿了一口茶水，再也抑制不住心头歉疚，掩面而泣，清泪顺着指缝流了出来。向文心心疼不已，拿出手绢为姑姑擦拭着泪水。
　　
　　依次敬完茶之后，归族仪式正式结束。数位武士级别的高手八抬大轿将一块一人高的璧石抬到高台中央！
　　
　　众人都来了精神，那块璧石就是乌雪城唯一一块真元石，能够测人武学和魂力天赋的宝物。
　　
　　天赋考核，终于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