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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 居然答应跟他结婚了

第039章 居然答应跟他结婚了 (第1/2页)

老余头没吭声,低头在凳子上绕绳子。
  
  “姥……”我急得哭着喊姥姥,可姥姥背对着我站在门口,听见我喊她也不回头。
  
  没过一会,老余头就把结结实实的捆在凳子上,他双手捧着我的脸,手还在微微颤抖,“土子,好好跟你姥待在这。”
  
  他说着,眼角流下泪来。
  
  我哇哇大哭,嘴里喊着让他放开我。
  
  老余头低头在我脑门上亲了下,笑容里有不舍和欣慰,“这辈子有你这么好的闺女,爸值了。”
  
  说完,他擦掉眼角的泪,转身离开。
  
  我拼命的喊他,喊的嗓子哑了,都没用。
  
  “土子,别喊了,等过了十五,我就带你回去。”姥姥柔声哄我说。
  
  听见这话,我更着急,“姥,十五那天我爸和赵毅要去矮包子上办事,我得回去。”
  
  姥姥沉下脸,“就是怕你跟着他们上山,才把你弄到这来。”
  
  “啥?”我如遭雷击,现在才弄明白来这里不是看脏的,就是不想让我上山,才把我骗过来捆住。
  
  姥姥收敛了脸上怒气,走到我跟前说:“你爸和赵道长怕你添乱才想出这法子,左右你上山也帮不上忙,你就好好跟我在这待着,好不好?”
  
  不可能!我靠着山上的生魂阵的,他们上山怎么可能跟我没关系?
  
  我立即摇头,“姥,你就让我回去,我不放心,我怕我爸出事。”
  
  “你想着你爸,咋就不想想你姥?”姥姥打了我一下,也哭了,“我这命咋这么苦哟。”
  
  她比我哭的声音还大,我吸吸鼻子,索性不跟她争谁声音大,低头生闷气。
  
  我不哭,姥姥也没了声音,出门跟黄青说话,说我从小就爱跳窗户爬墙头,让他男人找几块木板子把窗户钉上。
  
  等天黑吃完晚饭,姥姥把门朝里锁上,才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
  
  我背对着她坐着,打开老余头给我的包,不由得瞪大眼睛,里头有可厚的一沓钱,还有家里的户口本、存折。
  
  想起老余头离开的样子,我心慌的不行。
  
  “姥……”我瘪着嘴叫她。
  
  姥姥拿被子盖住头,“别叫我,这事没商量。”
  
  我看着上锁的门,被钉上的窗户,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因为我以前老是口头上答应的好好的,过后找到机会就跑,姥姥这次把我看得很严实,上厕所都得在我腰上栓根绳子,还不许我离开她的视线。
  
  我站在窗户前,透过木板缝隙往院子里看,急得跟热锅上蚂蚁似的,今天是十五号,太阳都要落山了,我还没找到逃跑的机会。
  
  我抠着窗框,无精打采的靠在墙上,瞥了眼在床上睡觉的姥姥,正犹豫着再去跟姥姥说点好话,突然瞟见一道黑影从墙上跃下来。
  
  仔细一看,竟是萧煜。
  
  他举着一把黑伞,踏着余晖,信步而来,身姿修长,从容悠闲。
  
  要是没有那张黄纸脸破坏氛围,这样的他哪像个鬼,更像电视里演的下凡的仙人。
  
  有伞的鬼就是好,都不怕太阳。
  
  现在见着他,我都能感觉自己双眼放光,拼命的冲他招手。
  
  看他走到窗户边,我忙着小声说:“萧煜,你快把我救出去,我要回去找我爸。”
  
  他停住步子,不急不缓的说:“我倒是能帮忙,不过……”
  
  “不过什么?”我着急道。
  
  他倾身向前,黄纸脸对着我,如果他脸上没有那层纸的话,这个高度,我正好可以看见他的眼睛。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他说。
  
  我傻眼了,左右打量着他,以前他不这样的。
  
  “你怎么样才能帮我?”我深吸口气,耐着性子问。
  
  他慢悠悠的说:“我这人不爱管外人的闲事,想让我帮你,等你长大了得跟我成亲。”
  
  我直接被他的话吓到了,成亲不就是结婚么?
  
  我又急又气,红着眼睛说:“萧煜,你欺负人。”
  
  他轻咳一声,很正经的解释道:“我若是把你放出来,就得护着你回村子,不然这好几个小时的山路,你敢回去?”
  
  我吸着鼻子,心想还真不敢,而且过来的时候我没记路,都不知道怎么回去。
  
  他继续说:“你爸把你关在这里,无非就是怕你跟着上矮包子出事,我既然把你放出来,就得负责你的安全,也得跟着你上去,到时候要是有人想要伤你,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我眨了眨眼睛,似乎有点道理,“可……那也不能结婚……”
  
  结了婚就是两口子,要一块过日子,可他是个鬼,咋跟我过日子?
  
  而且,姥姥从小就跟我说,在我毕业之前,不能跟男生谈对象,更不能有身体接触,真要是有我喜欢的男生跟我说这个,就得带回来让她看看。
  
  “不是现在结婚。”他好整以暇道:“我说的是长大以后。”
  
  我转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姥姥,捏着衣角说:“可我姥说得让她看过才行……”
  
  “届时我会登门拜访,你姥会同意的。”他胸有成竹道。
  
  我脑子乱糟糟的,想不明白为啥我才这么大点就要跟他说结婚的事,我记得村里姑娘都是十七八才开始相亲的。
  
  萧煜又说:“你若是答应,我立即带你回去。”
  
  我抬头委屈的瞅着他,一眨眼,泪珠就掉下来了,“你说那么多,就是在欺负我,我算是想明白了,你这是拿我爸在威胁我,你是个坏人。”
  
  他摇头失笑,无奈道:“我怎么舍得威胁你。”
  
  我哼了一声,还不承认,我又不傻。
  
  “土子,你注定是要嫁给我的,这是你的命。”他淡声道,“所以,你想不想出来?”
  
  “想。”我立马说。
  
  他轻笑两声,“说定了。”
  
  我挠挠头,“说定什么了?”
  
  “想出来,就要嫁给我,你答应了。”他说。
  
  我瞪大眼睛,我没说啊。
  
  他不再给我说话的机会,转身朝着正屋站定,右手拿着一根女人的头发,手指乱弹。
  
  正屋大门突然吱吱呀呀的开了,黄青木着一张脸从屋里出来,径直的走到窗户前,竟然徒手把钉在窗户上的木板拽下来,手指被木刺扎的流血都毫无反应。
  
  整个过程,黄青就跟提线木偶一样,动作死板机械。
  
  卸下窗户上的木板,黄青又转身进屋。
  
  萧煜手一挥,头发刚一落到地上就自己燃烧起来,风一吹,一点踪迹也没留。
  
  萧煜转头笑着说:“还不出来么?”
  
  我反应过来,连忙开窗跳到院子里,转头看了姥姥一眼,她还躺在床上睡着。
  
  我叹口气,转身往外走。
  
  萧煜安静的跟在我身后,没出声。
  
  我撇嘴,也没开头口,总觉得被他套路了。
  
  走到村口,我看着两条岔路,噘着嘴问他:“往那条路走?”
  
  他摸着我的头,不答反问:“在跟我生气?”
  
  我避开他的手,不想让他碰我,这人不是好人。
  
  “土子,我对你如何?可有害过你?”他正问。
  
  我怔了下,仔细想想他还真没害过我,反而一直在护着我。
  
  想到这,我有点不自在,干巴巴的说:“姥姥说了,哄骗女孩结婚谈对象的男人都是坏人。”
  
  村里好多大人都不跟小孩说这些,觉得孩子小,可姥姥不一样,从我懂事以来她就会时不时地跟我说这些事,所以我懂的比其他村里女孩多。
  
  萧煜声音愈发温柔,“我并未哄骗你,等你长大,我自然会找媒人上门,征得你姥同意再跟你成亲。”
  
  “真的?”我仰头问他,眼珠一转,心想到时候我偷偷跟姥姥说,不想跟他结婚,姥姥肯定不会同意。
  
  他点头。
  
  我想了一下,“好,但你不能对我动手动脚的。”
  
  他刚说了声好,转头就在我脸上捏了下,还把手放在我肚子上。
  
  他的手上似乎萦绕着淡淡的黑气。
  
  我想要推开他,却被抓住手别到身后,过了几秒钟,他才松开我。
  
  我气哼哼的推了他一把,背对着他掀开衣服,发现肚子上竟然有两个暗红的字,可惜笔画太多,我不认识。
  
  “你在我肚子上印的什么?”我气鼓鼓的问他,心里防备着他。
  
  他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我的人,当然要留下点记号。”
  
  我更生气了,好想骂人!
  
  他道:“还回村子么?”
  
  “回。”我闷声道,总有一种把自己卖了的错觉。
  
  “走右边那条路。”他笑着说。
  
  我心里憋屈,决定这一路上除了跟他问路,再也不跟他说话了。
  
  他也没再开头,我们两个就这么沉默的赶路,过来的时候骑车子感觉不怎么远,现在轮到我靠着两条腿往回走,就感觉这条路怎么也走不到头。
  
  等我走到碾子沟村,两条腿又酸又疼。
  
  正想找地方歇会,就听见前头有人放鞭炮。
  
  我想起大虎妈的结婚对象赵生才就是碾子沟的,八成是他家放炮,我在路边石头上坐了会,赶紧又起来往我们村走。
  
  正好路过赵生才家,他们家院子里摆了七八桌,村民一边喝酒一边说笑,十分热闹。
  
  我搓搓胳膊,站在赵生才家门口,总觉得这里头有点不对劲,明明哪里那么多人,那么热闹,总是觉得有股子冷意。
  
  想着尽快回村,我也没敢多待。
  
  等我到村口的时候正好碰上余建国正往村里走,忙着叫住他:“叔,我爸呢?”
  
  余建国转身一看是我,脸霎时就白了,“你咋回来了?”
  
  “我不放心我爸。”我解释说。
  
  他皱眉道,“他那么大人了,你担心啥,快跟我回村子,别往外跑。”
  
  我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老余头八成已经去矮包子了。
  
  我连忙甩开余建国的手,也顾不上腿疼,直奔老荒坟。
  
  刚跑了几步,就听见前头砰的一声,跟炮竹炸开的声儿一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到老荒坟的时候,只见老荒坟外头围着一圈红线,圈里撒着细土,土上落着好些个纸钱,还有烧到一半的符纸。
  
  在老荒坟西边的树林边上,还有断掉的半截木头剑。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上山,半路就听见槐树林那边鬼哭狼嚎的,阴风阵阵,树叶沙沙的响。
  
  等我跑过去的时候,就见老余头和赵毅正站在槐树林中央,老余头看着还好,赵毅却是脸发白,嘴角还有没有抹掉的血,握着枣木剑,身体还在轻微的颤抖,小心谨慎的看着周围。
  
  在他们周围东南西北四个角落都插着黄面旗子,上头用朱砂写着镇魂符文,旗子被风吹着,猎猎作响。
  
  老余头手上拿着一根红绳,两头各系着一枚铜钱,脸凝重。
  
  我记得那段红绳,上次为了找腊梅,赵毅就把这段红绳捆在我脖子上,他说着上头掺了我家大黑的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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