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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南诏主导权

第一百零八章 南诏主导权 (第1/2页)

是一个很好的晴天,天气清朗,天空没有一片云,月升起来,渐渐地给傍晚的春明大街镀上了一道银色,大街上依旧挤满了买欢买醉的人流,太白酒楼内到处是欢声笑语,手脚麻利的伙计端着一盘盘菜,在人群桌椅间穿插自如,喧嚣隐隐传来笙歌。
  
  在四楼的雅室更是热闹,数十条大汉济济一堂,斗大的海碗,堆成小山般的熟肉,那酒气肉香、烤肉的碳味、人味,混合成一种特殊温暖气息,吼声、骂声、喝彩声几乎要将屋顶掀翻,钱,还有银。
  
  李清和李嗣业靠墙而坐,二人正在拼酒赌斗,一个是白脸喝成了醉熏熏的赤红,一个是黑红脸却越喝越白,舌头打着结。
  
  古人喝酒和现代人略有不同,现代人喝酒斗智斗谋,滴滴计较,生怕自己多喝一口便吃了大亏,但唐朝却是个尚武时代,醒掌杀人权’,‘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处处充满了与勇烈,喝酒也是如此,惟恐自己比别人少喝一口,更何况今天还有大把的银钱做底气。
  
  李清又端起一碗酒,眼斜睨李嗣业,嘿嘿笑道:“老这是第十碗了,你们可要记清楚,他才喝了八碗。”
  
  在支持者的一片喝彩,他咕咚咕咚喝个底朝天,一抹嘴,将酒碗重重一搁,“该你了!”
  
  自从和王兵各拼酒掉进岷江后,李清的酒量渐渐增加,仿佛潜力被挖掘出来,十来碗酒已经勉强能应付了,李嗣业身高巨大,但酒量却不成比例,几碗酒下肚,他眼,大喝一声,“拿酒来!”他抓起酒碗一饮而尽,呵呵仰天一笑,却伏在酒桌上再也动弹不得。
  
  坐在李清这一侧的,顿时一片欢呼声,手向桌上的银钱抢去,而李嗣业那一侧个个面如土色,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钱归别人所有。
  
  李清哈哈大笑,斜盯着李虎枪道:“刚才是谁押李陌刀百贯钱的?输的人给老把钱掏出来!”
  
  “百贯钱怎能随身携带,我过几日给你便是。”李虎枪摸了摸鼻,悻悻地盯了醉得不省人事的李嗣业一眼,开始反省自己的盲目崇拜。
  
  这时,有一名侍卫匆匆走进来,在李清耳边低语几句,李清眼闪过一丝讶色,便起身对众人拱手笑道:“弟兄们慢慢喝,我有急事要先走一步。”
  
  众人哪里肯放他走,只扯住不饶,李清笑笑,指着自己赢来的一堆银钱笑道:“我若走了,这些钱大伙儿都拿去分了吧!”
  
  众人大喜,这下又恨不得他赶紧滚蛋,李清出门下了楼,只见一辆马车正停在酒楼门口,一见他出来,车窗上立刻露出一张焦急的白胖脸,却是李静忠,他立刻开车门连声怨道:“你怎么到处乱跑,咱家四处寻你不见。”
  
  “公公找我有事吗?”
  
  李静忠一把将他拉上马车,低声道:“太殿下有急事要见你。”
  
  .
  
  东宫,李亨背着手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他的眉头皱成一团,显得心事重重,今天午,南诏使团抵达长安,李林甫却早他一步得到消息,已经将南诏使团接走,而此刻,李林甫正在家设宴,款待远到而来的贵宾。
  
  事情当然没有那么简单,南诏事务一直便是他李亨主管,不仅是南诏,整个大唐的外交权都是由他控制,而此时李林甫突插这一脚,明显是想夺走南诏的主导权,从自己手上拿走,而且南诏事务还涉及到益州新刺史的人事布局,一雕抰两兔,他李林甫不就是最擅长这个吗?
  
  “难道这是父皇的意思!”
  
  想到自己递上去的南诏评估报告如石沉大海一般,李亨的忧心便愈发加重,这也难怪,引发东动乱的筑城使竹灵倩就是他举荐的,捅出这么大的篓,父皇却一声不吭,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难道父皇就是在等这次南诏使团觐见的机会吗?
  
  李亨很清楚,这次南诏派使团名义上是年度觐见,但事实上却是为了转移朝廷的注意力,掩饰他们对东地区所伸出的手,据云南侍御史李宓传来的消息,皮逻阁将自己的两个女儿分别嫁给了寒族首领寒崇道和寒归王的儿,如此明显的拉拢,项庄舞剑,意在东!
  
  父皇极可能会借这个时机将东问题,甚至整个南诏事务都交给李林甫。
  
  “这可如何是好?”
  
  李亨眼露出了焦急之色,他最大的遗憾便是缺少一个熟悉南诏情况的心腹,李虽是他的人,但其人两面三刀,并不可
  
  他一些说得上话的重臣,象这次平息东暴乱的使御史韩洽,都在前段时间他的太之位岌岌可危时,转而投向了李林甫,而章仇兼琼又必须镇住剑南地区,更不能妄动。
  
  李亨心十分矛盾,国家利益和个人权利交织在一起,让他竟无从下手,而这次南诏代表皮逻阁来觐见的,是他的次于诚节,而不是王储阁罗凤,使李亨忽然想到了李清的南诏论,难道真如李清所言,这便是解决南诏事务的突破口,鹤蚌之争,而使渔翁得利吗?
  
  李亨回头看了看时漏,李静忠去找李清已经快一个时辰了,怎么还不来?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李静忠领着李清来了。
  
  “微臣参见太殿下。”李清进屋施了一礼,又偷偷瞥了一眼,见桌上果然放着南诏地图,在路上李静忠便悄悄告诉他,太找他可能和南诏有关,又暗示他,南诏事务对太事关重大,若能妥善解决,就可彻底翻盘,而太手上又没有能用的心腹,话说到这里,李清便已明白了太召见自己的目的,极可能是让自己接手南诏,可是自己人微言轻,又如何说得上话。
  
  “你喝酒了?”
  
  “今天给李嗣业接风,只喝了一点点,不妨事。”
  
  “来!喝杯茶,坐下先歇会儿”
  
  李亨和李清相处了近一个月,渐渐开始信任他,再没有初见面时的生冷和试探,他见李清确实无恙,便回身取过鸿胪寺的报告,递给他笑道:“你可知南诏来人了?”
  
  李清接过翻了翻,笑笑道:“臣已经知道了,今天臣的家人从成都来,在明德门看见了南诏使臣一行,队伍很是壮观。”
  
  帘儿下午已经给他说过了于诚节无礼之事,还有王兵各成了于诚节的下属,但这些此时却不能说出来,李清翻到最后,略略有些惊讶道:“怎么来的是于诚节,而不是阁罗凤?”
  
  “这便是我找你来的原因,我记得当日你说过,可挑拨于诚节和阁罗凤之间的关系,让他们兄弟火并,而我们大唐从取利,本来我不甚放在心上,可看今天这个情景,恐怕被你言了,南诏已经内部已经生变。”
  
  李亨收回报告,坐了下来,神色严肃地道:“我找你来,就是想再听听你的想法,我大唐究竟该怎么稳妥有效的解决南诏坐大问题。”
  
  李清稳住心神,他低头想了想道:“不知于诚节此来,是为了什么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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