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零点看书 > 大唐万户侯 > 第三百七十五章 京兆尹与左相

第三百七十五章 京兆尹与左相

第三百七十五章 京兆尹与左相 (第2/2页)

李清轻轻
  
  摇头,当年财政应急他用了盐铁专卖制,但没想到李当作一个聚宝盆,不停加价,从最早的每斗七十,涨到去年每斗数百,再经盐商层层盘剥,到百姓手里时已是天价,民怨沸腾,无数人家买不起盐,只得‘淡食’,这使李清看到了它的危害,当帝王的权力没有节制时,任何良法都会成为害民之法。
  
  但李清考虑不是这个,而是后来杨国忠主政后,将盐铁专卖制扩大,铁、茶、酒,统统实行专卖,朝廷敛收暴利,又对商人实行重税,十征其二,商人无利可图,再加之社会地位又低,自然都弃商返农,所以李清要扭转这一不利局面,首先就要拿他自己创立的盐铁专卖制开刀。
  
  “当然不是一下废除,现在除了盐以外,铁、茶、酒都统统放开,准予民间自己经营,盐价也要降到百,虽然财政收入会大大减小,但只要不奢侈浪费,其实也勉强可以维持运转,等彻底平定安禄山之乱后,我打算对税制实行一次大的调整,重新建立全国柜坊,将租、庸纳税改用钱纳税,这样朝廷便可以从财政上控制地方.
  
  李清不紧不慢地说,第五琦却听得目瞪口呆,他是老户部,又做过盐铁令,对李清所说地含义自然能深刻理解,尤其是以钱代租庸,这简直就是前无古人之作,这样一来,家家户户都得上街卖粮卖丝麻。
  
  第五琦反应极快,他立刻反对道:“相国不可,这样一来岂不是便宜了那些大商人,不事耕作,只需倒卖粮麻,便胜过百姓一年辛劳,而且,这间又隐藏着极大的漏洞,比如一地县官和米商勾结,控制全县粮价,以低价从农户手购进,再一转手,获利又何止万千,而朝廷又无迹可查。”
  
  李清一抬手打断了他地话,“官*商*勾*结自古就有,这种情况当然也会发生,但我们不能因噎废食,实行以钱代租庸的情况究竟会如何,我们可先选一两处粮价稳定的地方为试点,总结得失后再推向全国,此事我已构想多年,第五尚书不要再反对!”
  
  第五琦听他直称自己的官名,知道此事已无可避免,不过李清肯选一两地先推行,这又留有缓冲的余地,倒也可行,他便默默地点了点头。
  
  “酒足饭饱,我该告辞了!”李清将杯残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向第五琦拱拱手,出门而去,第五琦大急,左相之事还一言未说呢!
  
  李清仿佛知道他地心思,回头呵呵一笑道:“肥水不流外人田,李清再愚。也不至于给自己树敌吧!”
  
  .
  
  当天晚上,崔光远亲自带领百名衙役持刀在宣阳坊断墙处守侯.防止有人趁夜拆墙.一更时分.天空飘起了雪花。由小变大、由稀疏变得稠密,俨如松球一般,一团团从天而降,到二更时,整个长安已是白茫茫一片,雪却越下越大,三十步以外已看不见情况。
  
  守候在断墙边的百名衙役又冷又困。一片抱怨,却又不敢针对崔光远。只得仰天大骂贼老天,崔光远心也极为不满,大唐立国百年,从未听说过有京兆尹雪夜守断墙之说,要不是他李清心血来潮拆什么墙,自己会在这里受苦吗?最后地责任却让自己承担。
  
  但李清地手段一向狠辣,自己稍一大意。恐怕就会被他抓住把柄。崔光远只能忍住,一直到四更,衙役们连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了。纷纷挤成一团,身已被厚厚的白雪覆盖。
  
  崔光远虽有心守到天明,可手下都已抵御不了严寒。若再守下去。恐怕一半人都得冻死,无奈。他只得留下两人,命其他人跟他回衙门休息取暖,不料他走了不到一刻钟,便从四面八方涌来数千面戴黑巾之人,他们个个身手矫健、携带工具齐全。他们沉默不语。拆墙井然有序。配合得极为默契,一般地民夫拆这段墙少说也要两个时辰。可这批人不到一个时辰便将宣阳东段坊墙拆得干干净净,领头之人一声令下,数千黑衣人便如潮水般撤离,甚至连一件工具也没有留下。
  
  崔光远留下的两个衙役直到他们都走远了,才战战兢兢从地上爬起来,撒腿跑去向崔光远报信。
  
  天麻麻亮,大雪初晴,一抹清冷地阳光洒在雪地上,近千名附近地居民聚在一旁指指点点,议论着一夜间发生地变故,雪地上只有几十个渴盼下雪孩欢快地玩耍着,享受着大雪给他们带来地乐趣,崔光远则呆立在空空荡荡地断墙前,心情颇为沉重,数千人没有声音地拆墙、一个时辰便干完这一切,除了训练有素的军人,谁还能做得到?
  
  这是李清在赶自己下台呢!其实崔光远心里跟明镜似的,李清并不是因为他是杨国忠提升的缘故,否则也不会等到现在,随便发生一次大的事件,如饥民暴动、粮价反弹等等,他崔光远就得下台,想必是因为李清有了一个合适地人选,要替代自己。
  
  崔光远沉思了良久,才急急赶回到衙门,赶在早朝前提笔写了一封请辞信,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他是个聪明人,既然李清是对事不对人,那他就主动让位,这样他或许还有一个不错地前程。
  
  果然,崔光远地宝压对了,在丹凤门前,李清十分惋惜地接受了他地辞呈,三天后,他被降职为常州刺史,出任地方大员。
  
  .
  
  停雪后的早晨,房屋披上洁白素装,柳树变成了臃肿地银条,而城墙象一条白脊背地巨蛇,伸向远远地亮白的银色原野里。
  
  这是长安入冬后下的第一场雪,满城都沉浸在初雪的新奇与欢乐之,可朝的官员们却有点紧张,今天的朝会决定了二件事,一是京
  
  光远因宣阳坊城墙事件请辞获准,右相李清提名光禄接任京兆尹,李豫准奏;二是取消铁、酒、茶地专卖,允许民间自主经营,这是有利民生之事,一向爱惜百姓的李豫自然也是准奏。
  
  但到了第三项议题、任命新左相一事,事情却变得不顺利起来,先是工部尚书崔涣以正常轮换顺序为由,提出左相一职应由户部尚书第五琦担任,但礼部侍郎张镐却认为第五琦也是从盐铁令直接提拔,并没有走工、刑、兵、礼、户、吏的轮换顺序,所以这次左相任命不应遵循常态,他推荐太詹事李泌为左相。
  
  这时韦见素站出来反对,他还是以不经州县不得为省台为由,反对没有地方官经验地李泌入主门下省。
  
  有了韦见素的带头。吏、户、兵、刑、工各部主要官员以及御史台、监等部门地官员也纷纷出言反对李泌为左相,一直到午时。此事依然决定不下,似乎陷入了僵局。
  
  “李相国!请缓行一步。”李清刚刚走下龙尾道,便听见后面有人在叫他,回头看去,只见礼部尚书房琯正急慌慌追来。龙尾道上的雪本来铲得很干净。但刚才有几个官员互掷雪球,使得龙尾道上又添了几处积雪,房琯跑得匆忙,未注意到脚下,结果一脚踩到半个雪球上,滑出长长的一道湿痕,两条胳膊甩动得跟风车似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啊!’地大叫着向李清冲来。
  
  李清本能地一闪。房琯一头栽进了一大堆积雪里,手脚动弹不得,李清忍住笑,和几个官员一起将房琯拖拽出来,只见他满脸满身都是雪,头发也打散了,衣袖上还划了一个长长的口,实在狼狈不堪。
  
  “房尚书没事吧!要不找御医来看看?”李清一边给他拍打身上地积雪。一边回头厉声道:“去查查,刚才是哪几个官员在这里互掷雪球?”
  
  “算了!”房琯慢慢回过气来,他摆了摆手道:“也怪我自己太心急。没注意到脚下,小事一桩。不要去为难他们了。”
  
  李清回头使了个眼色,这才又笑道:“房尚书胸襟宽阔。不与晚辈一般见识,若是李清遇到此事,定将他们每人各打一百棍!”
  
  房琯干笑了两声,道:“李相国打过仗,故而脾气要比我们大些,只是很多事情该让步就得让步。若一味坚持。对人对己都没好处。有些事争执不下时,我以为走一走庸之路倒是明智之举。”
  
  李清听他话有话。想起刚才正是礼部侍郎张镐提出任李泌为相,想那张镐刚进京为官不到一月,怎会为这种大事出头,这必然就是房琯地指使。
  
  李清心冷笑一声,走走庸之路,那意思就是由他房琯来任左相,算盘打得好精,其实李清最早也是这种观点,自己任右相,找一个倚之人来任左相,作为帝、相之间地润滑剂,于是他选择了裴宽任左相,但间之人往往就是两头不得罪,当初为防止郭仪夺取兵权,自己亲征洛阳,裴宽却将大部分权力都交给了李豫,使李豫趁机在寺里安插了不少保皇党和宗室(这里需要说明一点,虽然段秀实奉李清之命杀了不少宗室,但时间紧,不可能将长安所有宗室找全,还有地宗室是住在长安各县,也有不少宗室提前跑了,再有就是一些宗室在外为官,所以不可能做到全部杀死。)
  
  所以李清在裴宽之后再选左相时就绝不让步,再过一段时间他还要去相州指挥最后的围剿之战,不能再让裴宽之事重演。
  
  况且房琯名义上是间派,但李清相信他心里是更加偏向李豫才对,只是慑于张倚被杀地教训,才不敢表现得那么明显。
  
  李清心里明白房琯的意思,脸上却丝毫不露声色,只耸了耸肩,手一摊笑道:“其实李清也是偏向于李泌为左相,奈何众人皆反对,我又能怎样?”
  
  说罢,他拱了拱手道:“早上未吃早饭,现在腹饥饿难忍,李清先走一步了。”
  
  房琯哪里肯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便赶紧说道:“正巧,我也要去吃饭,不如我们同去。”
  
  就在这时,李清却听见隐隐有人在叫他,凝神细看,只见一肥胖的宦官飞跑而来,却是马英俊,他跑得满头大汗,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容易跑到李清面前,他两手按着膝盖,一边弯腰喘气一边道:“皇上请相国过去共用午膳,在等着呢?”
  
  李清地眼露出焦急之色,急向房琯道:“耽误皇上用膳,李清罪莫大焉,失陪了!”
  
  房琯眼巴巴地望着李清走远,他气得一跺脚,狠狠地踢了雪堆一脚,忽然想起一事,回头对几个侍卫大吼道:“刚才是谁在这里掷雪球,给我去查来!”
  
  .
  
  午饭后没有多久,李豫的圣旨便下了,任户部尚书第五琦为左相,兵部尚书韦见素迁户部尚书,而所空出地兵部尚书一职由太詹事李泌接任,另加刑部尚书裴冕同书门下平章事,正式挤身内阁。
  
  这个明显是一个双方妥协后的任命,李豫虽然没有得到左相,但却拿到了兵部,而且另一个保皇党人裴冕也挤身内阁,看似李豫还稍稍占了便宜,但李清已经并不在意李泌将如何‘施展才华’,他的注意力却集在了新任京兆尹郭虚己的身上。
  
  郭虚己,李隆基妃郭顺仪之兄,而郭顺仪则是永王李璘的生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陈长安牧云瑶 罗天蓝秀儿 从我是余欢水开始 龙族:重启新世界 他比我懂宝可梦 叩问仙道 重生之苍莽人生 唐朝工科生 紫气仙朝 重生1991:开局迎娶绝美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