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八爪鱼的空间
第二章 八爪鱼的空间 (第2/2页)我抬起头，发现竟然是站在鱼缸前的八爪鱼正在说话，如果是原本的我，恐怕很难接受一个八爪鱼一样的生物说话，但既然它能行走，我想说话大概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吧。
我勉强说服了自己，没有发出任何奇怪的声音。
周围的十几个人明显已经习惯了，只是安静地听着。
八爪鱼似乎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我知道，将大家召集到这里，可能会有许多人感觉到奇怪。虽然我已经让你们相信了这个地方的存在，但是要做什么，你们还是摸不着头脑。接下来，请各位仔细听我所说的话。在座的每一位手上都沾染了别人的鲜血，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才没有暴露自己。其中有几位的情形已经很危险了，所以在召集的时候难免有些仓促。”
感觉到场中的气氛慢慢地变得紧张起来，八爪鱼的声音变得高昂了几分：“那么就不再故弄玄虚了，接下来各位将有机会成为一个游戏的参与者！”
“注意，我说的是有机会。获得资格的规则很简单，只要各位能够活着到达游戏世界中古堡，就能正式参与游戏，而游戏的规则，将在各位成功存活之后再行宣布。”
“再次提醒一下，在这里的死亡，将会是永久的死亡。请不要轻易试探或者浪费自己的生命。”
事实上，在八爪鱼说杀人凶手的时候，我的思绪已经有些混乱了。
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杀人凶手吗？
我挨个望去，发现这些人看上去，只是正常的青年人罢了。有柔弱的女人，也同样有满脸堆笑的中年男人，还有看着不到二十岁，瘦瘦弱弱的似乎还在上学的孩子。
这些人，手上都沾着鲜血吗？
我茫然地看向了自己的双手，那我也是杀人凶手吗？这么说，之前的那件事并不是我在做梦？
“游戏的地点是在这里吗？”我正茫然思考的时候，有人出声问道。
“不是。那是专门开辟出来的一个地方，专供大家游戏使用。”
“我可以不参加吗？”那人的声音听起来还在颤抖。
“可以，”八爪鱼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残酷：“但是要接替我……的这副样子。”
不知道八爪鱼的话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场中安静了下来。
“我们参加这个游戏，能得到什么好处？”
“很实际的问题，”八爪鱼将雪茄塞进了嘴里，“本来是要等到游戏开始后再告诉你们，但现在说也无妨。”
它长长地吸了口烟，慢慢说道：“完成这个游戏的人，能够得到活下去的奖励。”
“那算什么？”
“记住你们的身份！”八爪鱼抖了抖烟灰，“以脱离杀人犯的身份活下去，不是饱受煎熬的你们最想要的吗？”它继续说道，“对于某些不以此为意的人来说，这个游戏同样有其它的乐趣可以享受。每个人都能各取所需”
一时间场中窃窃私语起来，有人似乎还不敢相信，有人则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但是有一点请注意，从进入那个世界开始算起，你们只有三天的时间来获得资格。在三天结束之后，没有进入古堡的人，将会被当场抹杀。”
早已经被调动起来的场中气氛再次陷入了狂热。
“你能保证我们三天的时间可以达到那里吗？”
八爪鱼却没有说话，冷笑着扫视全场议论纷纷的人们。
我的思绪还在混乱中，根本没有注意到场中的情形，听到八爪鱼让人们安静下来的时候，我忍不住站起身来，大声喊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这又是什么地方？凭什么我要参加这种莫名其妙的游戏？”
然而这声喊叫不仅让场中完全冷寂下来，连我原本狂乱的思绪都在那个瞬间变得平静。
我注意到多数人都用同情的眼光看向了我，甚至连八爪鱼都是一样，而有几分目光却夹杂着嘲弄与幸灾乐祸。
我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茫然地望着八爪鱼。
“你怎么不说话了？”我忍受不了这种奇怪的感觉，冲着那八爪鱼继续嚷道。
八爪鱼却似乎露出了笑容。事实上我不知道鱼还可以微笑，但如果我的感官没有同样嘲弄我的话，它确实冲我微笑了一下。
八爪鱼将雪茄叼在嘴里，对我说道：“请跟我来。”它将触手伸到鱼缸中搅拌了一下便拿了出来，随后挪动着触手走向了那扇还开着的门。
我望着四周的人们，他们的眼神已经从同情或者幸灾乐祸变得有些惊讶了起来。而左文越似乎根本没有在意场中的情形，早已经闭上了眼睛。
我仍然有些不明就里，身旁的左文越突然开口说道：“去吧。”
我走了过去，八爪鱼已经在那扇门前面等着我了。
门里一片漆黑。从外面看上去，这道门就好像是镶嵌在墙壁中一样，一旦闭合，根本看不出任何痕迹。
“请进。”
八爪鱼的触手在我面前晃动着，像是人一样在伸手示意。这么近的距离，我第一次仔细观察着这只八爪鱼，它身上海腥味非常重，倒没有太多我在意的黏液，只是个头大一些，几乎和我一般高，确实是一只鱼。但就是这样一只扔在海鲜市场都没人要的鱼，却可以走路、说话，用那种带着几分嘲笑的眼神看着我。
门里面的黑暗让我略微迟疑了一下，想到刚刚那几个人也是从里面走出来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屏住呼吸，慢慢地踏进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