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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瞎子吃虫人

第九章 瞎子吃虫人 (第1/2页)

案桌前,二人坐了下来,李小纯说着来由,唐牧依旧是目不转睛盯着黑猫。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这还得说回古镇去——
  
  六里地最初是赶庙会的地方,生意兴隆,十里繁华,十里八村统统来此,汇集了一帮传统的街头艺人,他们不用纳税,不用开店。卖的是艺术,收的是赏钱。
  
  “有钱的碰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从这个意义上说,李小纯和唐牧都是这类人。
  
  卖艺卖的无非是吹拉弹唱、魔术杂技,一个月前,是二月十九,赶观音洞,正逢庙会,六里地古镇人头攒动,其中就来了一对瞎子老夫妇。
  
  以前的瞎子,一般有两种职业:曲艺或算命,偶尔有几次表演盲人摸象,习得个按摩手法也会来个“瞎子乱摸”,但效果都不是很好。
  
  曲艺包括时调小曲、著名唱段、长篇评弹等,曲艺者携带三弦或二胡,于人多的集市收些赏钱;算命者,算命包括批八字、看相算卦、合婚嫁娶、细批流年,消灾延寿等。对于算命来说,瞎子是主力军,提着招牌树,戴着圆顶帽,太阳穴还贴着狗屁药,这就是一般术士的打扮。
  
  他们走街串巷,敲小锣,锣名“报君知”。人们相信瞎子,因为大家认为,瞎子看不见,只凭一个生辰八字,就可以判断吉凶、断定生死,实在是神奇,这样的人一看就是高手啊,家里几口人,几只鸡都给你理的明明白白。
  
  这些老瞎子往地上一坐:“父老乡亲,今天初到贵宝地,不为挣钱,为交朋友,传传师傅的道行……”往往都是到了关键时刻来一句“师傅要收香火……”
  
  这些瞎子各有说辞,全是按照江湖秘本《英耀篇》、《军马篇》、《扎飞篇》、《阿宝篇》中的套路练习口诀,背得滚瓜烂熟,讲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能炸能骗,口才不比唐牧差。
  
  批八字的会唱:“人凭大运树凭根,花等来年草等春,先讲年来后讲月,日辰时上好细分,年看祖上贫与贱,月上兄弟定疏亲,日辰专讲夫妻局,时上高低定子孙……”这种方式在江湖上称为“柳条巾”。
  
  算命也追求进步,有的不瞎就自己画卡牌,什么龙凤虎蛇,锅碗瓢盆随便画一通,说的天花乱坠,只要有张嘴,能说会道的嘴,马上变成骗人的鬼。
  
  看相的则是这样说:“看相是君子,流年顺其行,男左女右各分成,男的论八卦,女的看五行,男女看相不相同,五官端正出富贵,五官偏了出贫寒……”
  
  要是换做算卦的,那又不同了:“小小卦盒三寸三,摇三摇来掂三掂,你摇卦象我来翻,翻出坏来你别恼,翻出好来别喜欢……”
  
  然而,来到六里地的这对瞎子老夫妇却不是干这行的,人家卖艺的。
  
  老夫妇二人眼皮塔拉,脸上全无半点血色,干瘪的脸,像极了猫脸老太太,生得是一幅阴沉之面,像是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看着叫人心生恐惧。
  
  瞎老汉瓜子脸,脸如柳木,皮瘦肉紧,下巴留有三寸白须,穿着黑色老式布衣,裤腿处打着青色的补丁,手持一把二胡。瞎老奶圆盘脸,白面朝天,银发高盘,配黑色耳坠,插碧色长簪,抱一把秦琴,穿着和男的无异。
  
  从二人着装,即可否定是算命的,这样的算命先生,谁敢请?二人来六里地干什么?全身黑,同花顺,上了大路还很酷!
  
  他两往街上一走,把半截孩童吓得鬼哭狼嚎,哭爹喊娘,伊利哇啦没完没了。
  
  瞎子夫妇径直来到六里地两条青石大街的交叉口,于南边找了快空地坐定了,将二胡、秦琴取到怀中,轻轻弹了三下,要开始表演了。
  
  这时候,街口围满了人群,好奇啊,古镇来了新玩意,这不得看看吗?二人靠墙而坐,风都吹不进来,口哨声、嚣叫声、议论声炸成了一锅粥。
  
  瞎老汉干咳了几声,示意安静,这叫做“定场”。
  
  吱吱吱,呀呀呀,二胡秦琴拨了起来,二人唱的是江南弋阳腔,男的拉二胡,女的弹秦琴,同时唱道:“情呀惆怅,意凄凉呀,鸳鸯枕冷怜锦帐,巫云锁断翡翠衾寒……”
  
  又听得女的道:“心又喜,心又慌,何幸今宵令我郎……”唱得围观者一片喝彩。六里地的人爱凑热闹,一听得哪里有响动,不前去探个究竟,哪肯罢休?原来这对凶神恶煞是艺人,大家纷纷放了心,之前哇哇啼哭的孩子也不哭了,坐在大人头顶看,笑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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