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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 半个读书人,半个江湖人

章四 半个读书人,半个江湖人 (第1/2页)

陈临安简单介绍了应天长与本名徐婉秀的脂雪,陈临安问应天长:“那人对你说了什么?”
  
  “他也没说什么,他问我他能到我的雨伞里躲雨吗。”应天长说。
  
  “你没答应?”脂雪问。
  
  “那时他撑着一把伞,我就没答应。”应天长继续说,“我说你自己有伞,他就把自己的伞扔了,我觉得他是个傻子,没理他,过了一会儿,他又问我,我想了想答应了,他又不了,我就把眼闭上,眼不见心不烦。”
  
  “我现在觉得他不是个傻子,估计是个疯子。”应天长补充道。
  
  陈临安听完后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开口:“不去管他,去吃饭吧。”
  
  脂雪刚想说什么,陈临安便转头对她说:“就不在醉云坊了,不是钱的问题,他们也得敢收我的钱才行。去外面随便吃点就好。”
  
  脂雪努了努嘴,说:“看你。”
  
  应天长只能跟着陈临安,因为他背上的包裹里除了几本书啥也没有。
  
  雨下得越发猛烈,应天长透过衣物感受得到空气中雨水带来的冰冷,他撑着一把伞,包子趴在他的头顶上。陈临安和脂雪共撑一把伞,脂雪半靠在陈临安的怀中。
  
  脂雪回头看了一眼应天长,笑着说:“你小师弟真可爱。”
  
  陈临安笑着点头,但应天长却觉得这不算是个好话。以前也有女人对应天长说过他很可爱,然后那个女人想把少年卖去作奴隶,应天长抬手打了头上的包子一下,算是出气。但他也没怎么生气,站在他身边的这两人,他感觉得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暖。
  
  如果没有这份温暖,应天长猜自己会被这个雨天冻死,哪怕如今是夏末。起码会饿死,应天长想到了更合理的说法。
  
  他没有听见头上包子委屈的叫声。
  
  小黑狗发觉主人没有搭理他,也不再做声,四周张望了一下,它能感受到周围许多针对此处的气息,它觉得自己应该把他们吃掉,可小黑狗眼珠在前面那个文弱书生上停留一秒后,就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地趴在少年的头顶。
  
  它觉得自己这一世活得有些憋屈,一直挨饿,早知道就不轮回转世,该学那只傻大猫直接破开封印的。小黑狗用爪子拍了拍少年的额头,摇晃着尾巴,其实自己也没那么委屈。
  
  绕过了先前的亭榭回廊,应天长几人走出了醉云坊,这算应天长第一次体会什么叫做别有洞天。少年想着自己要再大点就好了,然后头上就被书生敲了一下。
  
  不疼,书生的板栗一直不疼,但总能让少年心怀愧疚。这就是书生的厉害之处。
  
  也有可能是因为其他的,比如应天长自己的关系。谁也不知道当年老道士老夫子老和尚教了应天长些什么,应天长自己对陈临安提起过,他会一点术法神通,不然这几年逃荒路也不会如此有惊无险。
  
  书生没有多问,他还是心疼自己的小师弟。
  
  所以包括接下来在饭桌上,陈临安给应天长挑菜的次数要比给脂雪的次数多。有这个嫂嫂在,应天长明显没以往放得开,放在书里,这叫做拘谨。陈临安依旧没有说什么,少年该有所经历。包子倒是吃得挺欢。
  
  长安其实没什么可玩的,陈临安一直这么觉得。或许会有人想去见见那座压住整个中原山河的皇宫是何等气势恢宏,也会有人想像长安街上的熙熙攘攘,期待一场来自于盛世的繁华,但陈临安不一样,他不像自己的二师弟那般胸怀壮阔波澜,也没有三师弟的潇洒自在,在他的感官里,长安这座帝都像是一块巨石压住了所有人的呼吸。
  
  “儒者,助人君,顺阴阳,明教化”,这是他对应天长提过的,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陈临安都觉得以往的解释是对的,可后面等他鞋子沾满泥土走完三万里山河后,就觉得其中出了一些问题。后来这句话被陈临安写在了《春秋》的最后一页,换上了自己的注释,助人君,应是助人成就君子德行。这本书在那座破败的凉亭外,送给了他的小师弟应天长。
  
  如果秀儿不在长安,他陈临安可能再不会来这座繁华冠天下的帝都。
  
  应天长吃得很少,陪着书生与书生喜欢的姑娘一齐在雨中晃荡长安时就像一株缺水的草叶,蔫哒哒的,缺了点精气。
  
  他跟在陈临安后面,看着书生与脂雪携手共步石桥,亭台听风雨。石桥上,脂雪俯身折了朵荷叶,走出雨伞,以荷叶作伞,脚步轻盈;亭台里,书生用伞作笔,就着雨水,于亭中写诗。
  
  应天长在亭外坐着,变回了一朵蘑菇。他没有去看陈临安的写的什么,不用猜也知道是写给脂雪的。
  
  而最具盛名的朱雀大街与其他名胜,他们并没有去。
  
  最后陈临安找了一间客栈,让应天长先住了进去,自己则送脂雪回胭脂巷的醉云坊。脂雪走前,塞给应天长一块玉珏,说“君子当如玉”,并没有给应天长拒绝的机会,转身走了。应天长望向陈临安,书生朝他笑着点头,让他收下来。
  
  天空已经没有一丝明光,应天长坐在客栈房间的櫈椅上,双手握着徐婉秀送给他的那块玉珏,玉珏反射着烛火那昏暗的光。应天长想书生今晚可能不会回来。
  
  不过他错了,陈临安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笼包子。书生将包子给应天长后说:“能克制住自己是好事……”
  
  书生没有说完这句话,应天长看陈临安的表情大致晓得了后半句应该不是鼓励,他点点头,用心去啃陈临安给他带的包子。
  
  不只是习惯还是感触,陈临安叹了口气,提醒应天长要早些睡,便回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间。
  
  应天长边啃包子,边在疑惑为什么书生不留在醉云坊,他不想问书生原因。陈临安站在自己房间的窗口,伸手去摸外面仍不见小的雨珠。
  
  醉云坊的一间小院里,脂雪握着一串不算精致的手链,傻傻发笑,这算是陈临安几支新笔几本新书的钱了。
  
  白衣袍的崔裕回到那间草屋院落时,麻衣老人正在雨中将棋子一一捡起,口里念叨着各种“生活不容易”。
  
  等崔裕走进院子,老人问:“见到他了?”
  
  崔裕没说话,只是点头。
  
  “也见到那位三教皆在争取的少年郎了?”
  
  崔裕再点头。
  
  “你倒是说话啊。”老人将手里才捡起的黑色棋子从崔裕扔去,棋子在崔裕身前一尺处悬停,崔裕伸出手将其握住,说:“佛根道骨文心,具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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