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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萧五郎公子

39,萧五郎公子 (第1/2页)

辛夷在院子里让锦春和锦秋收拾东西,只等天一亮,就去别院继续受罚的生涯。
  
  她小心翼翼的把放师门信物的匣子也放到了箱笼里,等到别院后,就带着它去找清书真人。
  
  虽然清书真人极力否认不是师父,不过她想想自己的经历,不是也俯身在辛家七姑娘身上吗?
  
  她是因为有师父帮忙,所以没有失败,知道自己是谁。
  
  也许师父俯身夺舍的时候失败了?丢失了记忆?
  
  为了能够早些回青丘师门,辛夷想要弄清楚,师门信物据说是一个很奇特的神物,说不定清书真人看到了,就能想起来呢?
  
  辛夷摸了摸匣子,将东西放好,去了净室洗漱,白日里虽有过委屈,不过一想到二夫人今日会出丑,她心里就觉得大爽。
  
  只是可惜,没能亲眼见着,毕竟辛家人先是被高二夫人嘲讽逼问,后又是辛夷被诬陷,要还能吃得下席面,那就等于支持别人来打辛家人的脸。
  
  三老爷辛季春听了更是气得双脚直跳,已经很多年没人敢这么明火执仗的算计辛家人。
  
  小辈们不好听大人议事,都回了各自的院子,辛老太爷辛元亭今日在宫里当值没回府,现在厅里坐着的都是辛家各房的当家人。
  
  “真是痴人说梦,痴心妄想,妄想!”辛季春恨恨地道。
  
  他说了谁要让女儿受委屈,他就要找那人报仇去的。
  
  大老爷辛元春看了眼弟弟,“行了,这会大家不是在商量对策吗?你着急上火有什么用?安静!”
  
  “那高老夫人可是皇帝的乳母,要不是她,早就没了当今皇帝陛下,高家如今是皇宠在身,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是莫要与他家交恶才好。”
  
  下首角落里一位身材丰腴,吊梢眉的妇人出言劝道。
  
  这位妇人乃是四老爷的妻子赵氏。
  
  徐氏平日里是个再和善不过的人,脾气软糯,是出了名的‘菩萨’,可今日在高家被折腾恶心的不轻,瞧见赵氏幸灾乐祸的,顿时火冒三丈,怒道,
  
  “高家是皇宠在身,可辛家也不是什么能被人踩在脚底的人家,就算你们愿意被人踩,山东徐氏也不愿意!”
  
  “若高家知礼,上门来赔罪的时候,不如就由我来给弟妹牵根红线,把四弟妹家的芝儿许给高家那痴儿可好?”
  
  四老爷是辛家嫡房这一代唯一的一个庶子,他并没有出入仕途,而是在家打理庶务,是以赵氏在家只能被称为‘太太’。
  
  而不是和其他三位妯娌一样因为丈夫为官,得了诰命,可以被称为‘夫人。’
  
  自然高家这样的寿宴,赵氏并没有参加,倒是她的女儿辛芝跟着去了。
  
  想起辛芝和她说起高家的经历,赵氏讪讪一笑,闭起了嘴巴。
  
  大老爷辛元春是宗子,如今掌管着辛家的事物,他想的则要更多一些。
  
  这段时间,三房确实发生了许多事,别人就不说了,就如辛夷,先是被顾四少爷诬陷推婢女下水,虽后来辛夷反击回来。
  
  虽说这事后来查出是明玉善所为,再之后就是东岳观的命案,这次就更是无妄之灾了,就因为她和萧五郎多说了几句话就被人诬陷?
  
  再有就是这一次,高家的那个痴儿分明就是有预谋的被放进后宅的,也确实是冲着辛夷去的。
  
  只是中间出了宝平郡主这个不可知的因素。
  
  不过谋划的人为了成事,也确实是能豁出去,不惜暴露高家的暗门,只为了支开宝平郡主。
  
  千算万算没算到辛夷已经发现了里头的异常,否则,今日会是个何结果谁也不知道。
  
  这幕后之人真是一箭双雕啊,既毁了辛夷的名声,又让辛家和高家反目,可他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这就是辛元春想不明白的地方了。
  
  这样拙劣百出的计谋不像是辛家的政敌弄出来的,要说是辛夷得罪的那些姑娘们做下的就更不可能了。
  
  毕竟姑娘家怎么说服高二夫人做帮手?怎么插手高家的后宅?
  
  就算高家是后起的豪门,可高老夫人能入宫做乳母,甚至护着当今陛下长大,那么就绝非善类。
  
  事情真相到底如何,辛元春已经派人去查,高家那边如果不想和辛家撕破脸,也会彻查,给辛家一个交代。
  
  正思忖间,外头管家禀报说老太爷回府了,众人纷纷起身至门口迎接。
  
  辛望亭一脸肃容,大跨步的进了厅内,挥退了下人,不等辛元春开口,就让他们退了下去,独独留下三房夫妇,还有管族务的大老爷辛元春。
  
  “父亲,你说微微把那高家二夫人给弄得在众人面前……失禁?”三老爷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坐在上头威严的父亲,有些不敢相信。
  
  就连徐氏也是,“公爹,在客院揭破高二夫人的恶行后,我和大嫂就带着孩子们回来了,根本就没留下吃高家的席面,微微哪里有机会下手?”
  
  “她皮是皮了点,可也是心里有分寸的。”
  
  徐氏是绝对不相信女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确实不了解女儿,也知道女儿今日在高家脱险是因为她聪慧机灵,一步看十步。
  
  可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小姑娘,不会医术,不会争争斗斗,更关键的是,出事后直到回家,她都和女儿在一起呀。
  
  辛望亭大马金刀的坐在上头,双手搁在膝上,哼了一声,
  
  “难不成你们以为我是拿孙女逗乐得人吗?这是我安排在微微身边的暗卫回报给我的,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辛季春和徐氏对视一眼,“?????”
  
  暗卫?什么暗卫?微微不过是三房的一个小小姑娘,怎么就派暗卫跟在她身边了?
  
  辛季春摸不着头脑,“父亲,就算高二夫人的事情是微微做的。那也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难道就许高二夫人不仁,就不许微微不义了?”
  
  “再说了,说不定只是巧合呢?你也说她让人送凉茶,也许微微是好心呢……”
  
  虽然辛季春很想护着女儿,可他也有点说不下去了。
  
  不过他的心里还是蛮爽的,女儿的性子熊是熊了点,可不受欺负呀。
  
  要是他,哼,说不定更厉害的都能做出来。
  
  不管老太爷为何要派暗卫在微微身边,徐氏的脸色苍白,她的心里忽然一痛,她是真的不了解女儿。
  
  别人家女儿受了这样的委屈早就哭哭啼啼的找家中长辈告状了。
  
  可辛夷没有,她冷静的想办法自救,并且在事发后将了高家众人一军,还能在临走前步下一招棋子,可谓是一环扣一环。
  
  回程的马车上,她以为女儿会和自己说些什么,可是没有。
  
  那时她满心的愤怒高家人所为,没有细想,现在再回过头去想,女儿为何不告诉自己?
  
  不正是因为对自己失望了吗?当日顾四少爷的事情是明玉善所为,她对玉善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所以女儿以为今日这事在她这里也得不到任何的安慰是吗?
  
  那么,有什么好说的呢?
  
  徐氏心口一抽一抽的,婆母说的对,她错了,错的离谱,把一个本该千疼万宠的女儿给推开了。
  
  她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找回来!
  
  辛季春还在硬着头皮给自家女儿推脱,
  
  “父亲,这事吧,儿子觉得不能怪微微,要怪就怪那高二夫人的肠胃太弱了,连个降火茶都不能喝,她那胃就该剁吧了。”
  
  “再说了,这事也没人知道是微微做的啊,您老知道那是因为你作弊了……”
  
  辛季春原本来理直气壮的,到了后面声音也来越微弱。
  
  他想了想,觉得一味的开脱也不行,他是觉得女儿没错的,可观老父的脸色如此肃穆,大约是觉得女儿太熊了。
  
  所以,还是要先下手为强,他挺直胸膛,怒道,
  
  “父亲,儿子想了想,觉得微微这事确实做得太过了,您放心,等下儿子就去将她训斥一顿,再让她抄一百遍……啊,不,三百遍的经书静心思过,让她下次别这么鲁莽行事。”
  
  辛季春说一百遍的时候偷偷的看了眼老父的脸色,还是黑的,难道太少了?于是他加到了三百。
  
  女儿真要抄不了,到时候他偷偷的帮着抄就是了,还有阿竹,听说小儿子跟着他先生游历也快回京了。
  
  到时候人多力量大,总能抄完的。
  
  至于字体不一样?想来老父公务繁忙,没时间看得那么仔细的。
  
  辛季春拉了拉徐氏的手,想让她跟着一起帮女儿开脱,见她脸色苍白,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想些什么,有些不太开心。
  
  娘子啊,你想些什么呢?偏心归偏心,这个时候不帮女儿开脱怎么行?还等着让她挨打呀。
  
  老太爷辛望亭始终一言不发,看着三儿子在那里绞尽脑汁想出一个个的借口给孙女开脱。
  
  等到辛季春脑瓜子都想破了,再想就要秃头的时候,他才大发慈悲的冷哼一声,
  
  “书读的多就是不一样,开脱的法子一套一套的,你以为我在这里是想听你给微微开脱吗?”
  
  “做了就是做了,开脱有何用?至于抄三百遍经书静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
  
  辛季春立刻老实了,因为母亲早早的别院而居,又因为他长得和母亲肖似,他和父亲的感情并不太好。
  
  刚刚要不是为了宝贝女儿,他是没胆子说那些话的。
  
  辛望亭见辛季春老实了,满意的‘哼’了一声,
  
  “为何放暗卫,我不想和你们解释,今日的事情,我知道她受委屈了,我也没准备放过高家。”
  
  “但不管如何,她还是得受到惩罚!”
  
  “今日之事,你们是不是都以为她做的很对?受了委屈嘛,找回场子嘛,很正常。”
  
  “高家如今是在焦头烂额的时候,等他们冷静下来,难道会查不到实情吗?”
  
  “他家二夫人为何会拉稀?大夫一探脉就知道,然后,那个送凉茶去客院的丫鬟,微微虽没说自己是谁,可她的脸给人看到了,这就是破绽。”
  
  “最后,我坦白告诉你们,今日这事,不仅仅只有我派去的暗卫知道,萧五郎也是知道的!”
  
  “啊?他怎么知道的?”辛家两兄弟问的异口同声。
  
  辛元亭没说话,想起暗卫回来的禀报,关于孙女和萧五郎的那段对话,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三儿。
  
  萧五郎不仅知道,还帮着孙女遮掩了。
  
  那个被微微拦住吩咐送凉茶到客院的丫鬟已经被萧五郎给处理了,死无对证,微微被人发现的最后一丝可能也被抹掉了。
  
  只是萧五郎的动机……辛元亭蹙了蹙眉,忽然觉得自己的注意力好像被儿子们给转移了。
  
  他咳了一声,正色道,
  
  “这件事族里还不知道,你们是要等到族里来惩罚还是你们自己先罚了再说?”
  
  他板正的脸上露出丝丝笑意,“怎么?你们不是对先下手为强的事很熟悉吗?”
  
  这是揶揄刚刚辛季春假意说让辛夷超三百遍经书静心的事情呢。
  
  徐氏终于回过神来,她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公爹,你想如何处置微微?”
  
  辛望亭笑道,“不是我想如何处置,是你们想如何处置!”
  
  也就是说决定权在他们夫妻手中。
  
  他只要看惩罚后得到的效果就好了。
  
  徐氏愣了下,他们想如何处置?
  
  辛季春见鬼一般的看向老父,他真是乌鸦嘴,刚刚还说女儿会挨打,就真的挨打了。
  
  他手指颤抖着,“父亲,你也太奸诈了,你不想做坏人,就推给我们。”
  
  徐氏见此,大约也明白公爹想要如何的处置女儿,无非就是打。
  
  打到她认识到自己的错为止。
  
  辛元亭很满意他们夫妇的心领神会,起身看着他们俩,
  
  “打人并不是我们真正的目的,而是要让微微从中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辛家是一个家族,大家荣辱与共,有乐一起乐,有难一起担,高家的事情自然不会让她白白受委屈。”
  
  “她这样自己是痛快了,可家族呢?一个不好,就会因为她这痛快的小手段把好好的局面给毁了。”
  
  “你们要让她知道,今日的事情我们发现的早,所以把她行事的踪迹给抹了。”
  
  “下次呢?我们不知道,或来不及的时候怎么办?”
  
  辛季春一想到要把乖女给打的皮开肉绽的,他心里就不得劲,有些结巴的道,
  
  “父亲,那要打几下?”
  
  他颤巍巍的举起手,比了个‘三’,见老父面无表情,黑沉沉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顿时狠狠心,摊开一个巴掌。
  
  见老父还是不说话,咬咬牙,一跺脚,恨恨的道,“父亲,十下,再没有更多了,不然你还是打儿子好了。”
  
  辛望亭冷哼一声,“你以为老子不敢打你?正好,你也是教女无方,为了让族老们满意,不追究下去,你跟着微微一起,三下家法!”
  
  “大哥,我还是你亲兄弟吗?”辛季春怒了,他咬牙切齿的看向一边看戏的兄长辛元春。
  
  辛元春慢条斯理的回道,“你长的和我还有二弟都不太像,我也不太确定你的身份,不过……”
  
  他顿了顿,大喘气,“你和母亲长得那么像,想来是一个娘胎出来的。”
  
  两人无视辛望亭,开始了几年如一日的雷同对话。
  
  最后辛季春垂头丧气的,对徐氏说,“娘子,微微那边,就你带着人去给她下马威,你可要记得不能打坏了她啊。”
  
  “她从小身子弱,让执行的人轻些,最好和刑部衙门的方法一样,看着血肉模糊,其实没伤到筋骨。”
  
  徐氏,“……”
  
  她听到的是什么?他们还是夫妻吗?他们还能继续同床共枕吗?
  
  她就是那戏台上的大反派是吧。
  
  “娘子,你总不能让我跟着女儿一起挨刑吧?还有没有父亲的威严了?我可不能让女儿伤心。
  
  再说,女儿因为善儿的事情和你有心结。”
  
  徐氏面无表情,“所以坏人都让我来做,你做好人是吗?”
  
  辛季春理直气壮的点头。
  
  ……
  
  想到明日就要见到祖母,还有清书真人,辛夷这一晚睡的很好,还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自己带着师门信物去东岳观见了清书真人,清书真人一见到信物后,马上就记起了她。
  
  师父很抱歉的告诉她为什么把她给忘记了,然后她表示没关系,反正师父还在就行。
  
  然后师父就带着她回了青丘,再用不用在红尘里打滚了。
  
  辛夷醒来的时候,梦里的一切都还记得很清楚,那种回到青丘的喜悦让她整个人轻快的要飘了起来。
  
  不管真假,她觉得这梦就是个好兆头。
  
  照例自己梳洗,然后就叫了锦春进来,带上东西,去和大家辞别,她想快点去别院,快点去东岳观。
  
  她简直有些迫不及待了。
  
  她脚步轻快的带着丫鬟还要箱笼去了正院,大清早的父亲就不在。
  
  辛夷以为自己醒来够早了,没想到父亲竟然更早,真是个勤快的父亲,父亲也太辛苦了。
  
  她笑吟吟的给徐氏请安,又坐在辛竹的身边,小声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别院见祖母。
  
  辛竹低声的回说不去,因为她如今要在家中绣嫁妆,还要跟大伯母学打理中馈的事宜。
  
  辛夷想起她的婚期定在明年春天,如今已经入夏,时间确实没多少了。
  
  好不容易熬到用完早膳,辛夷终于把辞别的话说出口,“母亲,我想趁着日头还不烈的时候早点出发去别院。”
  
  徐氏今日脸色有些惨白,神情怏怏的,饭也没用多少,只少少的喝了点粥。
  
  见她说想早些去别院,徐氏默了默,拍了拍手掌,外头进来两个粗壮的婆子,手上拿着两根手掌宽,扁扁的棍子。
  
  辛夷有些疑惑的看向徐氏,这是什么?扁担么?她不用挑东西啊。
  
  倒是辛竹见了那两个棍子,面色有些发白,紧张的站起来,护着辛夷,
  
  “娘,这是怎么了?妹妹做错了什么?要执行家法?”
  
  “她年纪小,要真做错了什么,好好的和她说,肯定会改的,女儿一定好好的教导她。”
  
  她有些哀求的看向徐氏,想求她不要对辛夷执行家法。
  
  辛夷不明白辛竹为何这样紧张,原来这个就是很多话本子里头都会提到的那种家法棍啊,和扁担真的很像哎。
  
  不过,她很感激姐姐如此的护着她,但她想了想,今日好像没做错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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