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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回 羽簪定情 高墙锁春深(1)

第6回 羽簪定情 高墙锁春深(1) (第2/2页)

“阿元?”
  
  “嗯。”元恂点头,随即又是一笑:“苡儿,告诉你个秘密——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听人唤我的小名这样好听过。”
  
  素苡羞愤的瞪他:“油腔滑调!”
  
  “我说的是真的!不过,就算是油腔滑调油嘴滑舌……我发誓!这辈子的好听话,都只对着韩素苡!”想了想,他很快地敛了笑容,有些抱歉道:“那个,只有皇后才能用九尾凤冠,我……抱歉啊,我只能给你侧妃位。因为父皇说,正妃之位还是要朝中重臣之女,有助于将来更放心用人……但是,我,我可以为了你,让后宫形同虚设!用不了九尾凤冠咱就不用嘛!咱不稀罕它!咱们有这漂亮的九羽孔雀,还要那没什么新意的老旧东西做什么!你看你看!这银的质地多好!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第一次见你,你戴的便是一支极素的银簪,还有银制的耳坠,格外好看!银的东西,也只有你配的上了!”
  
  素苡背过身去,笑颜如花:“那你快给我戴上。”
  
  元恂笑了,忙不迭为她插上了发簪,素苡急急忙忙转回身来看着元恂:“好看吗?”
  
  “当然!我挑的簪子和我挑的人都好看!只不过,”元恂蹙眉道:“啧,这簪子吧……我明明已经挑了最好看的了呀?可是,可是,怎么看也没人好看。”
  
  素苡瞪他:“当真是油嘴滑舌极了!舔了一罐蜜似的!”
  
  “嗯……我就当你这是在夸我喽!嗳,感没感觉到这簪子轻飘飘的?我跟你讲,我最不喜欢汉人的麻烦玩意儿了,什么饰品都老沉老沉的,衣服也都一层又一层的穿也穿不完,所以我给你的这支簪子有点不一样……”
  
  素苡闻言便伸手把簪子从发间取下来看了看又晃了晃,疑惑的看着他。元恂笑道:“我怕太沉,就特意教人做了空心的,你看现在多轻巧!”
  
  素苡有点小感动:“你想的真好。”
  
  “还有呢!这上头刻字是按着你们汉人的办法,我特意让银簪和第九根彩羽相连,这样可以逢九……听说在民间,于逢九的地方刻上二人名字,便能长长久久!我也对着这簪子起誓!我只对你一个人好!簪子在多久,我们的情就多久!”
  
  “那不行!”素苡慌忙拿来盒子把簪子收好,紧张道:“要这样,我可得好好保存了!伤着一点点,都关乎我的终身大事呢!”
  
  元恂挠了挠头:“没那么严重吧……好吧!那就——不管簪子如何我们的情都能永恒,如何?”
  
  素苡笑起来:“这还差不多。你等下,我也有东西给你。”素苡说着便在袖口里掏了掏,拿着了,却又不肯拿出来:“你闭上眼睛!”
  
  元恂乖乖点头,闭眼。素苡这才放心,把亲绣的香囊挂上他腰间。元恂眯着眼睛偷看,结果啥都没看着呢,素苡就一抬头——被发现了。
  
  素苡的指头差点没戳进元恂眼睛里,她又羞又怒:“你偷看!”
  
  “我没有我没有!眼睛,眼睛眼睛不舒服!”
  
  “你这骗子!我不喜欢你了!”
  
  “哎别别别呀!”元恂好言好语的哄她:“哎呀一点小事嘛……消消气消消气!所以这手真巧真好看!人美,绣的东西也美!”
  
  素苡白他一眼:“得了吧!你这是没见到好的,我家八妹妹天天窝在屋子里练女红,上心的很!到时候你瞧见了,指不定就又去夸别人,对旁的漂亮姑娘家动心了!”
  
  三夫人院里照旧被三夫人阮氏押着修习女红、及女德等等书籍的韩瑛蕊打了个喷嚏。
  
  “蕊儿?可是冻着了?”阮氏赶忙关切。
  
  韩瑛蕊没好气:“没事儿。”
  
  阮氏叹了口气。韩瑛蕊不比韩若霜乖巧,亦不及韩若霜伶俐,学东西慢不说还没什么耐心,脾气也不大好。她不禁感叹自己惯坏了女儿,便只得严厉了脸色,如何也逼着韩瑛蕊认认真真的学下去了,不然,出嫁之后,还不晓得要吃多少苦挨多少难。
  
  这些时日下来,韩瑛蕊的绣艺虽不至于说多好,但多少还是可以看了的。左右绣个什么东西,也好像是那么回事儿了。光这一点,阮氏便已经觉得甚是心满意足了,但想起隔壁那个庶出的贱丫头将来也要和她的蕊儿一起嫁入太子府……不,是还早一步嫁进去,想想阮氏便多少糟心。若是正妃,那等也就等了,可偏偏也就是个侧的!这侧室本就可有可无,叫她又怎么能不担心?
  
  门外通传四房新妇遣人来送礼,随后便有脸生的丫鬟端了一屉物什进来,对阮氏微福了福:“问三夫人安!我家夫人刚刚嫁入韩府,托奴婢来传话,入府不久,对这里一切也都还不熟悉,既然嫁进来了,便与各位夫人是妯娌,往后,还要劳烦各位夫人多多照拂!因为院子里只略有几个陪嫁丫鬟,又诸多事物不熟悉情况,所以进门忙活许久,才迟迟给夫人送来见面礼,但又只派了我一个来,显得寒碜,却也是无奈之举,还望夫人莫要怪罪!”
  
  阮氏点头:“嗯,放下吧,也回去帮我问候四弟妹安好,说我稍后便去拜访。”
  
  等人退下了,她转身对女儿道:“方才你四婶的这番话,可听着了?”
  
  韩瑛蕊满不在乎:“听见了!不过是一般的客套罢了,没什么稀奇的呀?”
  
  阮氏挑眉:“那你记得了?”
  
  韩瑛蕊抬头,困惑的眨眨眼:“要记得这个做什么呀?”
  
  阮氏阴沉了脸色:“我叫你多学多看!你倒好,什么都瞧不上!到时候等你要用的时候看你怎么办!”
  
  韩瑛蕊一脸不耐烦:“您也没说要学呀!我上哪儿知道?再说了,学那么多,也得学的过来呀!还有好几年呢,急什么。”
  
  “什么都要为娘在一边提醒着!那娘要是不在身边呢?谁提醒你?难不成你还要娘和那些个婆子丫头们,一起做你的陪嫁,一起嫁进太子府?没出息的东西!我怎么就生了你!霜儿那么聪明,自小学什么也都是一点就通!呢?脑子笨也就罢了还不认真学着!”
  
  “您整日整日的就知道说大姐这儿也好那儿也好的!怎么不想想为什么女儿这么笨?不是您的问题吗?大姐是老太太带大,不然,您以为大姐,您的女儿,能好到哪里去?心急有什么用,马后炮又有谁不会!您嫌我笨,怎么不在我出生的时候就早早的把我给掐死呀!”韩瑛蕊气呼呼的站起来转身远去,丝毫未闻身后一声闷响,阮氏愣愣的坐于坐榻上,失手把手里方才捧着的书一股脑儿全倒在了地面上。身边的丫鬟一壁慌慌张张的拾书,一壁言语劝阮氏宽心,阮氏也不理。良久,她才甚是疲乏的叹了口气,就她蕊儿这个性子,要让那个贱人肚子里爬出来的货先行入府,可是坏了大事!想了又想,四夫人甄茹茵……她微笑:“她倒是提醒了我。”
  
  金纱帐铺地,华美无限皆尽力聚集于此一处。帐内影影绰绰,冯氏妙莲身着桃色纱衣,半趴半倚的躺在皇帝腿上,纱衣隐隐约约的展露着她那窈窕曼妙的身姿,手中酒杯仅盛半盏,晃啊晃的递到了皇帝的唇畔。
  
  冯妙莲软软的唤了声“陛下”,正是云雨初歇时,正怀抱美人坐于芙蓉帐里,那长长的尾音柔柔的一搅,就好像一片羽毛在心窝儿上软软的那么一滑。
  
  顿时失了定力,皇帝微睁开眼,含着酒便低头凑上去。冯妙莲却躲过,满眼的全是笑意:“陛下总是这般……”
  
  皇帝不理她,掌心摸上她腰身就是不轻不重的那么一捏,冯妙莲忍不住痒的叫了声,身子顿时软和下来。细柳一般的腰扭了一扭,她抬头,受了这一回。温和酒气在唇齿间萦绕,久久不去,更为这芙蓉帐里添了一分迷离气息。
  
  指尖在皇帝胸膛上轻轻的划着圈儿,眉目含情,樱唇轻颤,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止住不语。皇帝斜斜的躺在榻上,任由冯妙莲在他跟前放肆,见美人眉眼间似含愁容,他连忙问询:“怎么了?妙儿?”
  
  冯妙莲看着皇帝的笑颜,迷离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笑着,却又忽然抿了抿唇,蹙着眉头摇了摇头。果然是难得的美人,连这颦眉,竟也是美的,叫这天下至尊的帝王也一时间看的痴了。“无妨,妙儿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
  
  冯妙莲还是摇头:“不了,本来也就不是什么要紧的,陛下难得高兴,忙公务累坏了又来陪臣妾的,很是不易,还说那劳什子不开心的做甚……”话音未落便是一声低喘,门外的侍卫又退的更远了些。
  
  皇帝近日政务压身,很累,疲累后也自然要有些乐事慰藉,越难得的越好。冯妙莲便是个难得的尤物,既是大家闺秀,却又懂得些情趣,皇帝着实喜欢的紧。又是一通搅和,似是飘飘然飞入云端,眼前有万千烟花炸开,迷离恍惚间声声暧昧入耳,便又是一番飞又落。
  
  明明浑身已经软的不像话,冯妙莲却还用脚尖去勾啊勾的,天渐渐昏黑下来,也没有停的意思。“陛下……”情动之时,她断断续续的唤着一声又一声,皇帝将冯昭仪又搂得紧了些:“妙儿……朕真想,把天下,最好的都,给你……”
  
  冯妙莲咯咯的笑着,腰身一送,竟是一个翻身大胆坐在了皇帝身上,她贴过去,轻声道:“其实妙儿,今日是不开心的……但是,一见到陛下……好高兴……”
  
  腰肢一扭,皇帝刚出口的话音便断了:“朕……朕……朕也高兴……有妙儿在,如何,朕都是高兴的……”
  
  冯妙莲只觉自己都快成仙了,但心下也知都是假的,不过一时愉悦。香汗淋漓,她依偎进皇帝怀中:“陛下,惯会以此取笑……臣妾知道,主上对臣妾好,您,给太子安排,侍奉的人,却又下旨,不许太子天黑,前,入后府……可见,以为此事,不妥,可您却,来陪臣妾……臣妾受陛下,这般,眷顾,当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皇帝迷迷瞪瞪的搂着她,轻轻喘息着,拍着她的背脊,就好像在惯一个孩子:“朕自然不同,朕多大年纪了,但太子毕竟年幼。崔卿说的对,孔圣人言,‘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太子年幼,此等欢娱,不利于他成长。而朕已近三十岁,戒,也就没有意义了。”
  
  冯妙莲浅浅笑着:“是,但陛下可一点儿也不老哦!方才……”她嗔怪的看他一眼道:“方才怕是比十八九的还厉害呢!而且,人家都说女人比男人老得快,您又是天子,当活万岁,自然年轻。”她撅起嘴来:“可臣妾却与陛下同岁……难道,您嫌弃臣妾老了?”
  
  “这又是哪里的话!”皇帝笑着:“朕的妙儿如此年轻,瞧着,说是十岁出头的女娃娃,也有人信呢!”
  
  冯妙莲羞红了脸:“陛下就不要拿臣妾取笑了!”
  
  “妙儿今日不高兴……可是因为去了皇后宫中?”
  
  “不是……”冯妙莲从皇帝的怀里挣脱出来,眼神有些闪躲:“臣妾……臣妾位分不及皇后娘娘,但到底,皇后娘娘是臣妾娘家妹妹,臣妾……想代她向陛下请罪。”说着便跪在榻上,一副真要请罪的模样。
  
  “冯清?”皇帝勉强撑着坐起身,一听这名字,便觉头脑里的混沌一清,但愉悦也一扫而空了。他皱了眉头:“她又怎的了?她一日不给朕添堵就浑身不舒服?”
  
  冯妙莲蹙眉,一脸的委屈,眼眶里包着的晶莹闪着光芒,蠢蠢欲动就要落下:“瞧瞧瞧瞧!臣妾这还没说呢!陛下便着紧要生气,臣妾可不敢说了!”
  
  皇帝摇头:“你说!”
  
  “其实……其实也没什么紧要的事。不过是,前些日子,臣妾听闻妹妹时常在宫中身着胡服。妹妹身为皇后,母仪天下,是六宫乃至天下表率,怎会如此糊涂?臣妾自然是不信的!便,非要前去眼见为实……臣妾真真切切瞧见了,妹妹她居然......她,还在自己宫中,带头用鲜卑语与下人侍婢对话……”
  
  皇帝眉心一跳:“好个冯清!”
  
  “陛下莫要生气!”水蛇腰凑过去,冯妙莲紧紧抱着皇帝的腰:“您答应了妙莲!不为这事儿生气的!您这下气坏了身子,岂不是妙莲之过?臣妾往后可不敢说!不敢说了!”
  
  “朕不生气不生气!朕就是想着她就心里堵的慌!”皇帝叹了口气:“这个冯清,虽说无妒忌之心,也不做害人勾当,多少担得起贤良淑德。但她着实是个多事的女人!整日叫朕不得安生!”
  
  “这也怪臣妾,”说着她便理了理袖子去按眼角:“臣妾当年若不是因为染了咳血症,也不至于回到家中,日思夜想着陛下而不得见面,就也不至于让母家以为,臣妾这是不得好了,弃了希望,才补了妹妹入宫。”
  
  “这哪里是你的错?朕一开始也是心疼你,想着一家同姓的闺女儿,都该是一样的!谁曾想,这一家里说是最出色的女儿,都比不妙儿的一根着手指头!”
  
  冯妙莲破涕为笑:“陛下说笑!妹妹现在可是皇后娘娘,陛下您堂堂正正的妻子!又是正经的嫡出,臣妾不管怎么说,也不过是庶出罢了。”
  
  “那又怎么?朕倒觉着,这嫡出的实际上还不如庶出的。什么地位分别,在朕看来,妙儿就是最好的。”
  
  脚尖儿又勾上去,冯妙莲笑的开心:“那臣妾年纪也不小了,您要不也赐臣妾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
  
  皇帝身形一顿,继而又笑了,任冯妙莲凑过来。“朕也想!像妙儿这样可心的人儿和朕的孩子,定是个聪明伶俐的!不像那太子,和那冯清一样,整日整日的给朕添堵、叫朕糟心!”
  
  冯妙莲娇俏的笑:“太子顽劣!也是因为从小被人宠惯着养的,性子有些偏执,毕竟太皇太后生前极喜欢他的!”
  
  “正是因此,所以才养成了他那嚣张跋扈的性子!还厌烦学习,他不学,将来如何成才?”
  
  “哎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是!还是朕的妙儿最好。”皇帝叹了口气,又卷入了新一轮的漩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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