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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庆贺

第47章 庆贺 (第2/2页)

“误会?服贴?”许莹冷哼了一声,脸上神情变幻,“看来这误会的人是奴家……”
  
  “你要说她咬你手指头,甚至咬你鼻子耳朵,这都没啥稀奇的。可奴家倒是不明白了,这舌头长在你自己嘴里,她怎么咬得到?”
  
  “这……”杨铭一时语塞,却看到许莹粉面含嗔带笑地看着自己,便知她是在出语嘲讽。
  
  “许莹,你闭上眼睛,听我解释。”杨铭将许莹搂得紧了,贴着她的脸说。
  
  许莹的脸埋在杨铭的肩头,闭上了眼睛。杨铭却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寻着许莹的嘴唇吻下,舌尖舐着她的牙齿向里探入。许莹身子一颤,鼻子里发出一声娇哼,双手勾住杨铭的脖子,两人紧紧地拥吻在一起。
  
  回香居是顺义城里数一数二的茶楼,楼下的大堂里摆着大桌长凳,饮茶的人们喝着热茶,磕着瓜子,吃着炒豆、橘梨等小食,听着台上手持响板的说书人说着书,互相交谈着,整个大堂里一派喧闹嘲杂的景象。
  
  明代茶室文化很兴盛,如《杭州府志》载,明嘉靖二十一年,杭州城有李生者忽开茶坊,饮客云集,获利甚厚,远近仿效,旬月间开茶坊五十余所。到了晚明,开办茶馆更是蔚然成风,光是杭州大小茶坊就达八百多所。
  
  《初刻拍案惊奇》描述秦淮河畔,有“酒馆十三四处,茶坊十七八家”。《留都见闻录》记载南京五柳居环境优雅,临水而筑,柳在水中,垂条可爱。万历四十六年(1618),一僧租下房子开茶舍,所用惠泉、松茗、宣壶、锡铛,极汤社之盛。惠泉指无锡惠山的泉水,松茗乃当时顶级茶叶松萝,宣壶是宣德窑生产的名贵茶壶,锡铛是锡做的温茶器具,四者皆为讲究茶道者所推崇。每日过来饮茶的名士,络绎不绝。
  
  茶室,为明代茶人所独创的小室,专门用来举行茶事活动的场所。幽静清雅的茶寮是文人生活的重要场合之一,在这里读书看画、品茗独坐、接友待客、长日清谈,也是小型雅集的聚会所。生活在明代万历年间的进士屠隆,有一本著作叫《茶说》,里面说道:“茶寮,构一斗室相傍山斋,内设茶具,教一童子专主茶役,以供长日清谈,寒宵兀坐。幽人首务,不可少废者。”明代文征明所绘《品茶图》就写实地描绘了当时茶室内外的景象。
  
  不仅男子,明清时的妇女们也喜欢入茶肆品茗。据《清稗类钞》记载,同治、光绪年间,谭叙初在苏州任藩台时,曾“禁民家婢及女仆饮茶肆,然相沿已久不能禁”。谭叙一日出门,见有一女郎娉婷而前,将入茶肆。于是喝令追问,原来是一大户人家的女仆。谭勃然大怒,并说:“我已禁矣,何得复犯?”强令女郎脱鞋光着小脚回去,并说:“汝履行如此速,去履必更速也!”
  
  明代以前的中国,饮茶方式不像如今主流的冲泡饮用方式,而是名之为点茶。宋代点茶,将碾细的茶叶末投到茶碗之中,然后冲入沸水,再用茶筅在碗里搅拌。点茶使用的是成本很高的团饼茶,这种茶是将茶叶碾碎后揉制成团,制作繁复,因而成本很高。
  
  朱元璋认为此种制茶方式劳民伤财,在洪武二十四年(1391)下令停止制作团饼茶,以芽茶作为贡茶。团饼茶停产后,人们泡茶的方式也发生了改变,采用开水直接冲泡茶叶。
  
  虽然制作讲究的团饼茶不再流行,可饮茶却在明代被演绎到了极致。明人饮茶,“净几明窗,一轴画,一囊琴,一只鹤,一瓯茶,一炉香,一部法帖;小园幽径,几丛花,几群鸟,几区亭,几拳石,几池水,几片闲云”。
  
  与唐宋相比,明代在茶具上也出现了较大变化。唐宋时,煎水煮茶的用具是注子(执壶),形似于明代茶壶,但却有很大区别。唐代是煎茶,喝茶像煮汤,注子不泡茶,只加水用。而明代是冲泡,茶叶是放到壶里泡着的。茶盏在明代始加盖,茶托、茶盏、茶盖三位一体,形成盖碗。茶盏也开始从黑釉变为白瓷、青花瓷。明人推崇小茶壶,以为这样香气凝结不涣散,味不耽搁,紫砂壶则被视为茶壶中的上品。
  
  回香居楼上的茶室里幽静清雅,一尘不染的黄花梨桌面上,摆着茶盏、笔墨砚台和古琴棋具,四面的墙上挂着书法字轴。茶童子端着茶壶推门进入室内,略带惊讶地看了一眼室内的男子和女子,却见那女子侧身坐在茶桌旁,一身精致的翠色褙子,头上乌云堆挽,珠翠婓然,清丽绝伦的面容带着淡淡的微笑;那男子却是一身半旧的粗布短袄,隔着桌子远远地站立着,神态甚是恭谨,眉宇之间却又隐隐有一股桀骜之气。
  
  茶童子低头将茶壶置于桌上,给茶盏里酙上茶,那女子便从袖中取出几枚铜钱放到托盘上,茶童子唱了谢,随即退出,将门带上。
  
  “谢队长,你现在可以说了。”小枙端起茶盏,呡了一口松罗茶,淡淡地说。
  
  “夫人,你要找的人已经死了。”谢庆元眼睛看着小枙,“是小的杀了她。”
  
  “哦?”小枙放下茶盏,脸上似带着一丝惊讶,又似带着一丝嘲讽。从牛皮巷来这回香居的路上,她已经猜到了几分,是以对于谢庆元所说的话并没有太过强烈的反应。
  
  “不知谢队长与那尤三娘有什么恩怨,竟会对一个女子下如此毒手?”
  
  “小的只是奉命行事。”谢庆元躬身说道。
  
  “奉命?奉谁的命?”小枙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难道是那个女人?”
  
  谢庆元默然不声。
  
  “那么,谢队长刚才为何不杀了奴家灭口?”小枙冷冷地看着谢庆元,“还有,那镯子,为何在谢队长手里?”
  
  “这银镯是小的从有凤楼掌柜那里赎来……”
  
  “谢队长为何要赎回这镯子?”小枙盯着谢庆元,“难道谢队长知道它原来的主人是谁?”
  
  谢庆元抬起了头,目光迎向小枙,桀骜的眼神忽然变得柔和了,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几分苍凉的神色。
  
  “遵化城西,三河道旁,救命之恩,永不敢忘!”
  
  小枙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看着面前站立着的汉子,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顿时明朗了起来。一瞬间,她的思绪又回到了二个月前那个寒冷的上午,她跟随着后金军的后勤运输队伍从遵化城西行,路过三河县,在官道旁冰冻的田野上看到了那个垂死的军士。
  
  “是你!你还活着……”小枙站了起来,清澈的目光盯着眼着的精壮汉子,声音有点发颤。
  
  “那日得夫人相救,小的一路西行,近京畿时加入到溃军难民队伍之中。”谢庆元的眼睛泛着红丝,“后来遇到了鞑子军,小的身受重伤无法反抗,被鞑子所俘……”
  
  “活着就好……”小枙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点了点头,柔声地说道。
  
  “小的性命是夫人所救,请夫人放心,小的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夫人。”谢庆元坚定地说:“不知夫人跟那牛皮巷的妇人是何关系?又何以到此?”
  
  小枙嘴角淡然一笑,“谢队长,同是天涯沦落人……”
  
  “奴家的父亲在遵化城里投降鞑子,接受伪职,为讨鞑子欢心,将奴家献与鞑子头目。奴家的母亲以死相拼,却依然保不住奴家。”
  
  “奴家以戴孝之身,侥幸逃脱了鞑子的污辱……,奴家的母亲是因奴家这个女儿而死,那个牛皮巷的女人亦是因奴家而死。”
  
  “谢队长,你知道那个女人为何要你去杀那尤三娘?”
  
  谢庆元看着小枙,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因为奴家让尤三娘去揭她的丑事,她才起了杀心!”
  
  “夫人,你要小心。”谢庆元沉着声音说:“那个女人心狠手辣,将军又极宠信她,夫人万不可轻举妄动,自取其咎。”
  
  “宠信?那个女人不过是将军在城外半路上捡来的货色。”小枙冷笑一声,“她不过是有些狐媚手段罢了,将军若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又怎会继续宠信她?”
  
  “奴家的母亲是姨娘,一辈子含辛茹苦,最终拼了性命也保全不了自己的女儿。奴家自小就发过誓,这辈子绝不居于别的女人之下……”
  
  谢庆元微微一声叹息,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女子,心中不禁泛起几分凄凉。
  
  “夫人,若有用得着谢某的地方,谢某顶踵捐糜,万死不辞!”
  
  小枙的眼角挑了挑,“谢队长,奴家可不比那个女人,又没有高官厚禄给你,你没有必要为了奴家误了自己的前程……”
  
  谢庆元没有说话,却从怀里掏出那只银镯,双手捧着递到小枙面前。
  
  “夫人,小的已经补好了这只手镯,现在物归原主,请夫人收下。”
  
  小枙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谢队长,这只手镯是奴家十五及笄之时,奴家的母亲为奴家订制的,谢队长若是喜欢,奴家便将这手镯送与你……”
  
  听到小枙此言,谢庆元捧着银镯的双手微微一颤,他嘴唇嚅动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却终于没有说出话来。
  
  “怎么,难道奴家这镯子,谢队长瞧不上么?”小枙嘴角带着几分娇嗔,伸出手轻轻搭在谢庆元的手上,将他捧着银镯的双手向里推了推。手指相触,谢庆元身子猛地一颤,却见小枙玉指如葱,指甲上的凤仙花红如瓣瓣桃花颤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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