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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塞翁失马 焉知非福

第十七章 塞翁失马 焉知非福 (第2/2页)

原来查尔德心里早就有定论了,陈梦蕾暗暗地想,眼泪一下子从眼睛里流出,眼前的这个男人,曾经口口声声爱自己的男人,竟然会对自己的孩子产生怀疑!
  
  陈梦蕾感觉有千万根针狠狠地刺着自己的心脏,她想要解释,却又感觉一切的解释都是多余的。之前,她是准备告诉查尔德的,原本想要分享这个喜悦给孩子的父亲,可是查尔德却不给她机会,成夜成夜不回家。今天如果不是她一再请求,她估计查尔德又会在外面的哪个野女人家里过夜。她曾经想要放弃这段婚姻,是这个孩子让她重新燃起希望,她已经决定放弃一切好好和查尔德在一起,可是得到的又是什么?
  
  “我感谢你在美国对我的帮助,没有你,就没有我陈梦蕾的今天。但是,我已经尽力了,你还要我怎么样?”陈梦蕾愤怒地说。
  
  “你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还债?”查尔德冷笑道,“我早该想到,你那么积极帮助永康完成收购,你早就想和赵海鹰在一起,你早就背叛了我。我没有想到你们居然还有了孽种!你真是个**!”
  
  这句话彻底触碰到陈梦蕾的底线:“你根本不配当父亲!”她要离开,永远不再回来。
  
  查尔德见状,左手一把拉住陈梦蕾的胳膊,右手顺势掐住陈梦蕾的脖子,他的眼神中冒着怒火,带着杀气。陈梦蕾用力拉扯着,她喘不上气,感觉自己快死了,全身已经没有了力气。她想到了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力量,狠狠地朝着查尔德的下体踢了一脚,查尔德吃痛,一把把陈梦蕾甩开。
  
  陈梦蕾的身体顺势撞到立柜上,她突然感觉自己下腹剧烈地疼痛起来,一股热流从大腿根部流了出来。很快,肉色丝袜被血染红了,腹部的剧痛让陈梦蕾脸色苍白,她却咬着牙,用憎恶的眼神恶狠狠地盯着查尔德。
  
  查尔德这才恢复了理智,他看着陈梦蕾痛苦的表情,心中有些波澜,却还呆愣着站在原地。
  
  送到医院的陈梦蕾已经奄奄一息,却不见查尔德的身影。孙明芳抹着眼泪,赵海鹰跑前跑后,陈建华却是目光呆滞地坐在椅子上,神色凝重。
  
  手术室的门打开,护士着急地从手术室里跑出来:“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陈建华赶紧走过来:“我……我是她父亲……”
  
  “病人小产大出血,可是病人是RH阴型血,我们医院的血库里根本没有这种血型,您是RH阴型血吗?”护士问道。
  
  陈建华一下子慌了,吞吞吐吐地说:“我……我不是。”
  
  “病人现在很危险,如果不赶快输血,随时都可能没命。”护士的一句话让陈建华险些站不稳。
  
  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走廊一头传来:“我是,抽我的!”陈建华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看到袁敏疾步走来。陈建华心头猛然揪紧,没有说话。袁敏从他面前走过,冲他微微一笑,接着走进手术室。
  
  陈建华看着手术室的门缓缓地关上,他像失音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短短的几个小时,像是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所有的人都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待着。终于,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大家不约而同地朝着门口走去。出来的是袁敏,她脸色惨淡,整个人看上去很虚弱。陈建华赶忙上前搀扶,轻声道:“谢谢你。”
  
  袁敏看着陈建华,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还好及时赶过来,不然梦蕾就很危险了。”
  
  病房有些昏暗,一丝阳光照进来,却没起到丝毫的作用。赵海鹰打开日光灯,看清了陈梦蕾惨白、毫无血色的脸。陈梦蕾目光呆滞地看着窗户,不出声。一场手术,她活下来了,可是孩子却没了。陈梦蕾不知是庆幸还是难过。她看着眼眶通红的赵海鹰:“你一晚上都没睡吗?”
  
  赵海鹰强打着精神,笑着说:“你这儿没人照顾,等你家保姆来了,我再走。”
  
  陈梦蕾没有说话,眼泪突然滑落了下来。赵海鹰也不知道说什么,他知道,孩子没了,这对陈梦蕾的打击是致命的。二人都不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我这个丈夫不在,果然给了你们最好的约会机会。”声音从门口传来,只见一身西装的查尔德走了进来。
  
  赵海鹰看到查尔德,怒火中烧,冲过去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怒视着他。
  
  查尔德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怎么?你很生气?她是我的妻子,你现在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打我?”
  
  查尔德的话更加重了赵海鹰的愤怒:“我跟梦蕾是清清白白的朋友关系!你的一切指控都源自你的肮脏的内心!”
  
  查尔德倒是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正准备说话,却被陈梦蕾插话:“海鹰,你先走吧,我跟他有话要谈。”赵海鹰和查尔德一直对视着,终于,赵海鹰放开手,一言不发地走出了病房。查尔德看着赵海鹰离开的背影,仍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陈梦蕾看着眼前的查尔德,只感觉到一阵恶心,然而她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片刻后她冷静地说:“我们离婚吧。”
  
  查尔德沉默了两秒钟,说道:“Okay。”
  
  “我会让律师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等我出院以后,我们就签了吧。”陈梦蕾依旧十分平静。
  
  这下,查尔德有些犹豫了,反问道:“没有商量的余地?”
  
  陈梦蕾看着查尔德的眼睛,十分坚定地说:“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但是我现在才发现所有的复合,都只是重蹈覆辙。”
  
  几天后,律师将离婚协议书一式两份交给二人,陈梦蕾毫不犹豫地在两份协议书上都签上了字。查尔德看了一眼陈梦蕾,也在协议书上签好了字。
  
  陈梦蕾在查尔德的别墅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走了出去。少了女主人的别墅突然显得有些空旷。临走前,陈梦蕾缓缓地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放的是当初查尔德在大学里赠送给她的那枚徽章。她把徽章放在茶几上,这是她曾经最珍贵的东西,现在把它还给查尔德:“我们因为这枚徽章结缘,现在也以这枚徽章结束吧。”
  
  查尔德拿起徽章,徽章并没有因为岁月的推移而变得黯淡,可如今徽章的意义却再也没有了。查尔德狠狠地把徽章扔在了地上,以示愤怒。
  
  陈梦蕾提着行李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一出别墅,大门外的阳光照射进来,陈梦蕾的背影显得格外坚强。经历了华尔街尔虞我诈的金融洗礼,经历了家庭巨变的悲痛,陈梦蕾结束了一段感情,她彻底走出了过往,开始了新的生活。
  
  从2001年起,新区**连续组团赴海外招聘留学人才,陈梦蕾也起到了非常重要的桥梁作用。在招聘现场,她目睹人山人海的归国热潮,不由得感慨当年自己和同学们拼尽一切都想出国,想去华尔街的那份热情。当年,她也曾经在上海美国领事馆门口排着长队等待着签证。而如今,这些优秀的海外学子们也是排着长队等待着与来访的浦东官员们交谈,获得回到上海、回到浦东开创事业的机会。陈梦蕾庆幸自己亲历了浦东的飞跃。
  
  4
  
  阳光明媚,为寒冷的冬季带来一抹温暖。
  
  今天是谢天阳出狱的日子,周媚早早就来到监狱门口,临出门前还特地打扮了一番。她穿了一件白色羽绒大衣,梳起了大马尾辫,妆容在她的脸上显得那么自然和谐。阳光照射在她白皙的脸上,仿佛镀了一层金,格外耀眼,宛如仙女一般,与监狱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时不时引来行人异样的眼光。
  
  监狱门打开,剃了小平头的谢天阳从里面走出来,显然对外面刺眼的阳光有些不适应。
  
  看到眼前明艳动人的周媚,谢天阳出于男人的本能还是下意识地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
  
  周媚满脸笑容地走向谢天阳:“好久不见……”
  
  谢天阳平静地说:“好久不见……都不敢认了……”
  
  周媚开玩笑道:“我是不是变漂亮了?”
  
  “像个明星。”谢天阳露出一丝笑容。
  
  周媚一把夺过谢天阳手里的包,直接扔在了地上:“这些东西我们不要了,过去的就彻底扔掉。”谢天阳看着地上的包,若有所思地说:“有的东西恐怕想扔也扔不掉。”
  
  周媚知道谢天阳指的是什么,她假装没听见,笑着说打算约大家一起吃个饭,谢天阳却一口拒绝了:“别麻烦了,我现在这样,没人想见我吧。”
  
  “你想得太多了,其实大家还是很关心你的。”
  
  谢天阳不屑地一笑:“关心我?还是想看我现在这副失败的样子?”
  
  听谢天阳这么说,周媚心里不是滋味。这些年,他们都去探视过谢天阳,可是每次谢天阳都避而不见。最后,在谢天阳的坚持下,周媚只好把谢天阳送回了家。
  
  回到家后,谢天阳看着曾经的家已经破败不堪。他打开电视,竟看到了徐敬之做客东方电视台的采访,而旁边的主持人竟然是钱青青。几年不见,钱青青已经褪去了青涩,蜕变成一位优雅成熟的女人。谢天阳拿出包里的笔记本,上面清楚地写着:钱青青生日。
  
  说来讽刺,自己出狱的日子竟然也是钱青青的生日,谢天阳不知道老天爷是耍他还是帮他。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独自一人来到了东方电视台门口,没想到却看到了令他惊讶的一幕。
  
  只见钱青青抱着玫瑰,挽着吴一白的手走出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笑容是谢天阳从来没有见过的。钱青青坐上吴一白的车,车子从谢天阳身边驶过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谢天阳目送着车子远去,直到消失在视线里,他自嘲地笑了笑。
  
  西餐厅里播放着悠扬的音乐,周媚没想到谢天阳会主动联系自己,特地打扮了一番。
  
  谢天阳清楚,这么多年来,只有周媚还一直留在他的身边,支持他、不嫌弃他,也只有和周媚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觉得安全。但是他心里清楚,那不是爱情,只是感激:“我们都活得太现实,爱情对我们来说就像奢侈品,即便摆在我们面前,我们也没有勇气去触碰了。”谢天阳缓缓地对周媚说。
  
  周媚的笑容僵在脸上,谢天阳如此直白地拒绝自己,心如刀割的感觉并不好受。这些年来,她身边不乏高富帅的追求者,她却根本提不起兴趣。她在等,等谢天阳哪天转身的时候,会看到自己一直在他的身后。她曾经天真地以为,经历了这次的事情,谢天阳会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感情。她知道,谢天阳喜欢钱青青,可是,钱青青对他没有半点好感。可是想着想着,周媚又替自己悲哀,自己还不是和谢天阳一样,爱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看着眼前意志消沉的谢天阳,周媚感到心痛。曾经那个心高气傲、意气风发的谢天阳哪里去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因为一个从来没有爱过你的女人要结婚了,你就颓废成这样吗?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谢天阳吗?”
  
  “不是,当然不是了。”谢天阳不需要周媚帮他回忆曾经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我是一个从监狱里出来的人,背着那么不堪回首的历史,我还能成为过去的谢天阳吗?现在的我不是你可以依靠的人,我们不可能有未来。”
  
  周媚听着谢天阳的话,眼眶红了。周围来庆祝新年的客人们都把目光投向这两个看上去一点都不般配的年轻人。周媚一下子站起来,这些年,她一直等着谢天阳,是因为她以为谢天阳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她以为谢天阳会重新创造辉煌,可这几年的铁牢锁住了谢天阳的心,他真的不再是以前的他了。
  
  “你说我们都活得很现实,我想告诉你,其实我们很不一样。你是为了现实而不断妥协改变的人,而我是为了追求心中所想不断挑战现实的人。”周媚突然感到了绝望,她爱谢天阳,等了这么久,满心期待谢天阳出狱后能够重新开始,可直到今天她才明白,即使再相隔几年,见面后也不过是成熟的表演罢了。周媚拿起包,转身离开,一滴眼泪滑过脸颊。“谢天阳,这一次就让我先说再见吧。”周媚心里暗暗地说。看着周媚的背影,谢天阳嘴角的笑意凝固在了僵硬的脸上。
  
  5
  
  周媚坐在酒吧里,脸颊泛红,喝得有些微醉。她的新电影杀青了,年底就要上映了,这是她第一部自己当制片人的电影,也是她第一次当女主角的电影。按理说她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她却根本笑不出来。
  
  她接过调酒师递过来的酒,自嘲地笑了。一个女人事业再成功又能怎么样?就算再出名,也难遇到一个真心喜欢自己的男人。
  
  突然,周媚站了起来,十分激动地拿出手机,含糊不清地说:“现在!我就给我手机通讯录里的男人打电话,随便打!谁要来了,我就嫁给他!”
  
  周围的人都像看热闹似的凑过来,跟着起哄。在众人的注目中,周媚拨通了第一通电话,嘀嘀嘀,电话那头没有人接。周媚继续打,这次响了两声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周媚大声地说:“我在暮趴酒吧,我被一群男人骚扰,你来帮我赶走他们!”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隐隐约约的声音,大概的意思是让周媚赶快报警。周媚大吼道:“报警?报警我找你干吗?你难道怕被打吗?”说完,周媚晕乎乎地挂上了电话。
  
  周媚的意识已经不太清醒,她不信,不信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连一个男人都找不到。她再次打开通讯录,在里面搜索着。这时,钱春生的名字出现在上面,她想都没想,就拨了过去。
  
  周媚忘了自己在电话里跟钱春生说了些什么,她只记得钱春生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手上似乎还拿着一根铁棍。周媚正想取笑他,可是头却疼得厉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当钱春生接到周媚的电话,隐约听到她说什么骚扰。他大声叫着周媚的名字,可是电话那头却传来挂断的声音。钱春生当场就蒙了,从街边捡了一根废旧铁管就冲进了酒吧。
  
  可是酒吧的情况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酒吧环境很舒适,而且音乐舒缓,大家都只是坐在卡座里喝着酒。反倒是他的到来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大家都疑惑又害怕地看着钱春生。
  
  他一眼就看到调酒台前的周媚,直接冲了过去。没想到,周媚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晕倒了。
  
  钱春生半抱半扶着把周媚送回家。周媚家很大,屋子里摆满了各种HelloKitty的摆件,足以看出周媚的少女心。床就摆在屋子中央,连床单、枕头都是粉色的。
  
  周媚迷糊地睁开眼睛,自言自语道:“这是哪儿啊?”
  
  “这是你家!”
  
  “那你是谁啊?”
  
  钱春生无语,明明是周媚打电话找自己来,现在却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周媚翻了个身,原本就比较宽松的衣领,滑落到一边,大半个胸露了出来,能够清晰看到内衣的部分。
  
  钱春生的脸刷一下红了,竟有些不知所措。一股热血冲上脑门,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赶紧拽起周媚身下的被子,给她盖上。
  
  喝醉的周媚两颊通红,额头的碎发随意散落在脸上,媚态诱人,看得钱春生心脏怦怦直跳。突然,周媚猛地坐了起来,一把搂过钱春生的脖子,眼神迷离,似一潭深不可测的春水,魅惑地凑在钱春生耳边说:“你想要什么?”
  
  钱春生愣了两秒,耳根瞬间全红了。他连忙把周媚推倒在床上,把被子盖过去,活生生把她裹成了一个大粽子,不停说着:“你喝多了,快睡觉吧!”
  
  周媚再次睡了过去,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周媚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全身都快散架了。酒精让她的头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走到镜子前,却被眼前的女人吓着了。镜子中的女人,两个大黑眼圈,睫毛膏、眼线全部晕染,增加了黑眼圈的程度,头发乱糟糟地顶在脑袋上,活脱脱一个女疯子。不过,更让她惊讶的是,一个男人居然躺在她家的沙发上。
  
  周媚走过去想看清男人的样貌,忽然,男人的手机铃声响起,吓了周媚一跳。男人睡眼惺忪地接起电话:“我睡过头了,我马上来……”周媚这才看清这个男人是谁。
  
  “你……昨晚睡这里的?”周媚指着沙发问道。
  
  “你家只有一张床,不然我睡地上啊?”钱春生睡眼惺忪地说。
  
  周媚自己都觉得问得挺尴尬的,没话找话地说:“你为什么没走?”
  
  钱春生站起身,支支吾吾地说:“我看你昨晚喝那么多……我怕你半夜呕吐,就……不过你挺行,一直睡得很沉。”
  
  钱春生原本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周媚眼眶不自觉得有些湿润,一直定睛看着钱春生,看得钱春生心里直发毛。他急了,赶紧解释:“我真没对你做什么。”
  
  看着钱春生惊慌失措的样子,一下把周媚逗乐了,以她对钱春生的了解,借钱春生几个胆子估计他也不敢。
  
  气氛一时有些暧昧,钱春生赶紧说道:“那个,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吧。”
  
  周媚点头,看着钱春生像是落荒而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最近赵海鹰听说了一条好消息,上海马上要开工建设卢浦大桥了。这座大桥由著名桥梁设计师林元培亲自设计,初步的规划是北起浦西鲁班路,穿越黄浦江,南至浦东济阳路,全长3.76千米,建成后,卢浦大桥将成为世界上主拱最长的拱桥。
  
  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钱春生,钱春生一听,兴奋了大半天。他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他要参加卢浦大桥的全国竞标,如果能够竞标成功,那么他的建筑公司可就彻底盛名远扬了。
  
  不过钱春生的这个想法被赵海鹰泼了冷水:“你有这个实力吗?”
  
  钱春生有自己的打算,他想只参加分段部分,如果能够投标桥面铺设的工程,那就更好了。他现在担心的是这个项目工程太大,需要高额的保证金,再加上要审查公司资质,对流动资金也有要求,他们公司账面上确实没有那么多流动资金可以支配,所以才来找赵海鹰。他知道,以海银公司的实力,解决他这点资金问题是小意思:“我先从你的公司贷款,等项目启动了,我分期还贷,没什么问题吧?”
  
  “春生,我并不建议你独立参加竞标。”赵海鹰十分认真地说,“卢浦大桥是世界级工程,以你的建筑公司目前的水平来说,资格还是有些不够的。”
  
  钱春生却自信满满,毕竟他们公司有过桥面铺设的建筑经验,中标的可能性很大。他甚至提出只要赵海鹰肯为他筹资,他愿意付出高额利息。
  
  这下赵海鹰更加不同意了,说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卢浦大桥是上海的标志性工程,如果盲目竞标,就算成功了,到时候如果钱春生的建筑公司建设水平达不到预想的效果,不仅亏损钱,更重要的是影响工程质量,那损失就大啦!他不能让钱春生冒这么大的险,更不能让卢浦大桥冒这个险。
  
  不过钱春生却不这么想,他感觉赵海鹰是瞧不起自己的公司。在他的心里,做什么事情没难度?现在尝试都不尝试,怎么知道不行?
  
  两个人争来争去,钱春生觉得赵海鹰太保守,赵海鹰觉得钱春生不理性,二人最终不欢而散。
  
  看着钱春生悻悻离开,赵海鹰觉得无话可说,他拿起手机,拨了出去。
  
  一架东方航空的飞机在停机坪降落,重庆的桥梁和高楼建筑错落有致地彰显着山城的魅力。重庆因地势陡峭,江河交汇处比较多,所以架起了许多大桥,也因此得名为桥都。
  
  赵海鹰一下飞机,直接来到了江津劳动局,找到了杨乔。他托杨乔联系了重庆建筑公司的老板何总,何总带着赵海鹰参观了重庆大大小小的桥梁,其中黄花园大桥给赵海鹰的印象格外深刻。
  
  黄花园大桥横跨嘉陵江,南起渝中区黄花园,北到江北区廖家台,全长1208米,双向六车道,桥面宽31米,是五跨预应力混凝土连续钢构的结构,中间三跨跨距有250米,通航净高20米,桥下的公路净空大于5.2米。地震强烈是按七级设防的,全桥六车道分为上下两幅,中间设1.5米中央分隔带,桥面采用的是沥青材质。何总的建筑公司参与了主桥的建设,刚刚竣工没多久。
  
  赵海鹰站在江边,仰望着黄花园大桥,如此巧夺天工的设计,令他格外感慨。他激动地对何总说:“卢浦大桥的竞标马上就要开始了,不知道何总能否愿意和我们联合竞标?”
  
  杨乔之前已经和何总谈过这个事情,何总笑着说:“作为一个重庆人,能够参与建设上海,我想那是我的荣幸!”
  
  钱青青和吴一白小两口最近感情升温,他俩在没有通知双方家长的情况下,直接把结婚证拿到了孙明芳面前,有那么点先斩后奏的意思。小两口心情甚好,可是无奈却看到了一副苦瓜脸的钱春生。
  
  原来,钱春生因为要竞标卢浦大桥的项目,急需300万资金作为保证金交给竞标公司。他手上的流动资金全部压在了永春超市,一时半会儿拿不出这么多钱。如果这300万不交,那就意味着他的公司连竞标的资格都没有。他跑到海银公司找赵海鹰,没想到赵海鹰却消失了,电话不接、邮件不回,没有人知道赵海鹰去哪儿了。整整三天,钱春生把上海翻了个底朝天,可是连赵海鹰的人影都没见着。直觉告诉他,赵海鹰这是有意在躲着他。这下,钱春生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
  
  正烦着,家里响起了敲门声,钱春生一开门,赵海鹰正站在外面,身后还放着行李箱。
  
  钱春生转过身,不冷不热地说:“躲了我三天,你现在冒出来干什么来了?”
  
  赵海鹰去重庆的时候,忘记带手机充电器了,这才“消失”了三天。他顾不上解释那么多,直接拿了一份合同递到钱春生面前,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重庆市天钢建筑公司。赵海鹰兴奋地说:“我去重庆考察了两天,这个天钢建筑公司是杨乔介绍的,重庆大大小小的桥梁有20座都是这个公司参与建造的,经验相当丰富。这次跟他们联合,你们在参与建造卢浦大桥桥面的时候,能避免走很多弯路。还有保证金,我已经向财务申报了,明天就能到春生建筑公司的账面上。”
  
  看着眼前的合同,再看看面前风尘仆仆的赵海鹰,钱春生激动地冲上去,狠狠地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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