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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

辰时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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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OL.05
  
  周子衿真没想到路皮皮今晚会来。路西西电话里气急败坏,说是老哥对他被媒体渲染放大的绯闻实在不放心要代表二老前来视察。
  
  他给苏朵打了电话。这是家族里唯一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在日本宣布订婚时他还没有考虑到自己即将娶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家族。
  
  “帮帮忙。”周子衿在电话里说。
  
  “没问题。”苏朵回答得特痛快。话音里带着一股子小阴谋小破坏。
  
  苏朵有个奇异的本领。那就是忽悠。他忽悠的对象小到三岁,大到八十,童叟无欺老少通吃。没见过什么人不买他的账的。
  
  周子衿坐在临窗的座位前,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事情——对于现在音乐制作人的身份有些厌烦了,觉得对什么都提不起劲。双亲年事已高,没什么要求,只求周家有个活泼可爱的小小周。这事儿实现起来没什么难。他已经打了电话,远在巴西的父母高兴极了,恨不得立刻让周子衿带路西西飞过去让他们瞧瞧。可周子衿心里又有一口气别不过来。觉着这不是难不难的问题,就是说不出来的不顺畅憋得气闷。
  
  他又开始习惯性地把玩袖扣。这已成了手腕受伤后下意识的动作。自从那里多了条蜿蜒的伤疤,周子衿再没有穿过短袖衣衫,不论多热的天气,他准保长袖衬衣,仿佛领口奢侈昂贵的袖扣便可以绊住别人好奇探寻的目光。
  
  苏朵携跌跌撞撞的年卿赶到时,路西西和皮皮路还堵在二环上。周子衿一眼看到那个歪歪斜斜挂在苏朵身上的穿着浅色碎花裙的女人,心中憋的那口气腾一声炸开。
  
  “年小姐今天穿得很特别。”
  
  苏朵咧开嘴傻笑:“漂亮吧。也不看是谁的眼光。”
  
  周子衿认真地点头:“当然。不过,主要是底板不错。”
  
  被两个男人争相表扬的年卿坐立不安:“呃,我想去洗手间。”她踩着高跟鞋一崴一崴特滑稽地逃窜了。
  
  “舅舅,我好不容易把她骗来,你别挤兑她啊。”
  
  “谁挤兑了,我这是表扬。”
  
  苏朵半认真半威胁:“我这辈子反正就她了。你既然早下了决心作了决定,就意志坚定点。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周子衿面无表情:“放心。”
  
  “我就是不放心啊。”
  
  “不放心什么?”路西西的声音远远传来,“不好意思,迟到了迟到了。”
  
  苏朵笑嘻嘻的:“没什么。我跟舅舅说未来小舅妈太美丽,让他赶快娶你进门不然不放心啊。”
  
  路西西被苏朵哄得面颊微红,指着路皮皮说:“这是我哥。哥,他就是苏朵,周子衿的外甥。”
  
  都是年轻人,大家迅速热络起来。年卿从卫生间回来,笑着跟路西西路皮皮打招呼。
  
  晚餐在其乐融融的氛围里进行,席间苏朵果然成功忽悠了路皮皮。
  
  路皮皮旁敲侧击地问周子衿以前那些绯闻是真的还是假的,苏朵就跟他侃娱乐圈的无奈与悲哀。路皮皮又问周子衿有那么多漂亮年轻的女弟子怎么就看上路西西了。苏朵就说舅舅他啊根本就是第一眼就爱上了纯洁可爱的准小舅妈。路皮皮纳闷地说怎么我问周子衿的话都是你替他回答啊。苏朵赶忙跟周子衿勾肩搭背一脸的理所当然:我舅舅这么内向斯文,不好意思说这些。
  
  最后还是路西西镇压了路皮皮:“哥,你还让不让子衿吃饭了?”
  
  周子衿像是被路皮皮拷问得毫无胃口,只是一直微笑、点头、喝酒。
  
  长得圆滚滚的路皮皮这才憨憨一笑:“好,不问了。吃饭吃饭。”
  
  这时送上来一道菜。整晚食不知味的年卿夹了一筷子刚准备往自己碟子里送就被另一对筷子阻击了。
  
  “别吃这个,你对紫甘蓝过敏。”
  
  众人目光齐刷刷望着盘子上空被两双筷子暧昧夹着的紫甘蓝。
  
  周子衿和年卿各自握着筷子,四目相视,齐齐愣在那里。终于,还是周子衿先缓缓将手收回来。
  
  苏朵嘿嘿一笑:“我舅舅和年卿是大学同学。”解释完这些,他又转头严厉地看着年卿,“姐姐,你不知道自己对紫甘蓝过敏吗?怎么这么笨。”说完苏朵自言自语:“你这么笨我却很喜欢。那我岂不是更笨。”
  
  路西西和皮皮路闻言轻笑起来。气氛很融洽很和谐。
  
  晚餐结束,苏朵死气白赖地拉着路皮皮送他和年卿回家。
  
  认为自己妹妹是小红帽视周子衿为灰太狼的路皮皮极不情愿地目送路西西坐上周子衿的车。挥手告别时还不忘叮嘱:“晚上不要太晚回家。”
  
  苏朵“扑哧”笑出声:“你以为我舅舅什么人啊。从来都是他被动,从来没见过他主动生扑过。”
  
  “那可是我妹妹。”
  
  “那还是我青春依旧美丽依然秀色可餐的小舅舅呢。”
  
  这两人在大马路上争论不休。路西西从后视镜望去,轻拍胸口:“子衿,你这小外甥可真逗。我哥的注意力被他引走了大半呢。”
  
  周子衿目不转睛看着前方:“哦。”
  
  “年卿跟你是大学同学?”
  
  “嗯。”
  
  “怎么从没听你说过?”
  
  周子衿皱起眉头:“不相干的人有什么好说的。”
  
  “不相干?”路西西的黑眼珠在眼眶里滴溜溜转,“谁会记住不相干的人特殊的饮食习惯?”
  
  周子衿一怔,把车停在路边扭头看路西西:“大学时我们一个社团。听别人提起过,今天要不是下意识说出来我都不知道自己记得这样的小事。”
  
  “小事?我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你记得吗?”路西西看到不远处的人工喷泉,推开车门慢慢走去。
  
  周子衿从车上拿了包烟跟着下了车。路西西长大了,不再是过去那个风风火火粗线条的路西西。日本留学四年,他对她的了解有些滞后。
  
  水池里,路西西的身后站着周子衿。她用眷恋的目光看那个抽烟的倒影。
  
  “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记不清,有几个月了吧。”
  
  “哦。”路西西仍是看着周子衿的水中倒影,“以后少抽些。”
  
  “好。”
  
  路西西对着倒影微微一笑:“子衿,十年了,你跟我这么活泼可爱的人在一起也没有变得活泼些。跟你说一百个字至多才还我两三个字。”
  
  周子衿坐在喷泉边沿,点点头:“嗯,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嘿嘿,那时候在医院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安静的男生。知道你原是个很有前途的大提琴演奏者我才明白为什么你不想跟任何人说话,甚至不想继续治疗。我告诉自己,要尽全力让你忘记手腕的伤,让笑容重新绽放在你的脸上。”
  
  “西西你做到了,我的确已经忘记,现在也会笑了啊。”
  
  “不,你没有忘记。真的忘记,你就不会总穿长袖衬衣,就不会在笑的时候眼睛里总露出哀伤。”
  
  周子衿不说话,伸出手抓住路西西的手紧紧相握。
  
  “我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因为我爱笑,因为我叫路西西并且有个叫路皮皮的哥哥,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你拉大提琴的样子。你就喜欢这些是不是?”
  
  周子衿没有回答。路西西闭着眼一股脑把心里的话统统倒出来:“子衿,我也有难过笑不出来的时候。你把我送到日本留学,替我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寒暑假接我回国,对我无微不至。可你知道我最不喜欢吃什么吗?整晚你都在给我夹菜,很多却是我最讨厌吃的。你知道吗,我的日本同学都以为你是我哥哥。倒是哥哥唯一一次去日本看我,同学们都追着问他是不是我的男朋友。那一刻我,我真是,真是……”她找不到合适的语句,几个“真是”后沉默起来。
  
  周子衿比路西西还沉默,这本就是他的强项。喷泉喷出的水柱哗啦啦响,掩饰着两人各自的心事。
  
  路西西忽然转过身跳到周子衿面前扮了个大大鬼脸:“我刚刚想了个口诀。你跟着我念,把它背下来以后永远永远不能忘记!”说完她摇头晃脑念经似的:“路西西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不吃萝卜和青菜,活蹦乱跳真可爱。”
  
  她念完了周子衿还在发愣。路西西撇起嘴:“快跟着念啊。”
  
  “嗯?不用了吧,我都记住了。”
  
  “真记住了?”
  
  “记住了。”
  
  “一辈子不会忘?就像刚才你想起大学同学不能吃紫甘蓝那样记住一辈子?记在心里?”
  
  周子衿看着笑得阳光灿烂眼睛里却写着无限脆弱的路西西,郑重点头:“记住了。”
  
  路西西飞速钻到他怀里,嘴里胡言乱语着:“可真要记住啊。你不知道我吃海鲜过敏的,浑身长红色小痘痘。在日本吃不了海鲜就意味着很多东西都不能吃。后来吃青菜萝卜的就把我吃伤了,一看到就想吐。我现在最爱吃的就是肉肉。除了海里的什么肉肉我都爱吃。你别再给我夹不爱吃的东西。”
  
  “好。”
  
  “真的?”
  
  “真的。”
  
  “吻我。”
  
  周子衿伏下头轻轻吻住路西西。像往常千百次的吻一样,轻柔、克制、温情脉脉。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刚刚松开路西西的唇却被路西西用力拉了下来狠狠咬住。
  
  西西灵滑的舌尖搅乱了他。周子衿有些手忙脚乱,下意识想推开。可路西西打定主意不让他脱身,两只手死死攀住他的脖颈。她不要轻柔、克制、温情脉脉的吻。她就要这样凶猛的吻。自己已经给了周子衿太多时间去浪费。现在,她再也不想让这个别扭的男人浪费自己生命中的每一个吻每一次激情每一次悸动。
  
  周子衿是不会主动的。苏朵这点说得完全没错。
  
  路皮皮跟苏朵吵了一路。终于把他们送回家,可以说拜拜了。
  
  “姐姐,路西西的哥哥真好玩,舅舅要是也这么好玩就好了。小舅这个人就是太闷,谁跟他在一起谁都要郁闷而死。不过我看路西西是个活泼过分的女孩,她跟小舅在一起可以很好地互补倒是蛮不错。”
  
  “哦。”
  
  “姐姐,咱们也很互补啊。瞧,你也是个闷得要死的,有了我的陪伴生活又丰富又多彩有滋有味。”
  
  “嗯。”
  
  “姐姐,”苏朵第一个走出电梯,对年卿的心不在焉很不满意,“你实在很无趣。”
  
  刚走到房门口,门忽地开了。陈高兴瞪大眼睛看着苏朵:
  
  “你怎么了?”
  
  陈高兴露出恐怖神情在他耳边小声翼翼地说:“你妈来了。阿树刚走她就来了。小姐夫,你妈真恐怖,非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什么?
  
  苏朵还来不急整理信息,就听见自己的娘特亲热地喊:“高兴,是不是朵朵回来了?”
  
  他大步走进去,对坐在沙发上雍容华贵的老妈说:“你怎么找到这儿了?”
  
  “沈义说的。”苏朵妈黛眉一蹙,美目紧盯自己儿子,“嗯,没有毁容,还算能看。”
  
  “妈,您天天那么忙,不用来看我。我好得很呢。”
  
  “嗯,是好得很。我说你怎么死活不住在你舅舅那里呢,敢情跟小女朋友把孩子都搞出来了。”说到这儿苏朵妈又伸出手招呼陈高兴,“高兴,过来。你可不能累着。想当年我怀朵朵的时候每天都躺在花园里看满园子盛开的花朵,这才把朵朵生得这么倾国倾城。”
  
  “妈,陈高兴的孩子不是我的。她跟我没关系。”
  
  陈高兴露出“对啊,我就是这么跟你妈说的,可她就是不信!”的表情。
  
  “儿子,你忘了我是怎么教育你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不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会让她住你这儿吃你的喝你的?你这孩子什么时候转性了?你妈我把你生出来养这么大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好了?想骗我,没门儿。告诉你,孩子生下来立马给我结婚。结婚以后再给妈生一个。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只养了一个孩子。听见了吗?”
  
  “妈,这孩子真不是……”
  
  “不是你的?好。既然不是你的,你就没有住在这里的必要。现在就收拾东西跟我走人。”
  
  一直无精打采旁听的年卿闻言忽然来了精神:“伯母,您是要带苏朵走吗?我来帮您收拾他的行李。”
  
  苏朵看着那个幸灾乐祸忘恩负义的小女人,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了。
  
  “等会儿。你先等会儿。”苏朵妈警惕地说,“你是,哦,苏朵的领导吧?”
  
  经纪人跟领导貌似也差不多。年卿点点头。
  
  “你干吗一听我要带苏朵走高兴成这样?”
  
  “我,我……”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苏朵,你就给我住这儿,咱还就不走了。”
  
  “真的?”
  
  “当然。不过妈再问一次,高兴的孩子真不是你的?”
  
  “不是。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也好。”苏朵妈转而对陈高兴说,“你的人生格言跟我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咱们很投缘。不如,结拜姐妹吧?”
  
  “啊?”
  
  就这样,“有热闹不凑王八蛋”的陈高兴和“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苏朵妈在苏朵和年卿几近崩溃的见证下成了干姐妹。
  
  陈高兴注定是生来让年卿郁闷的。
  
  苏朵妈走的时候还不忘交代苏朵:“好好照顾我的姐妹。”然后又看了一眼年卿,“好好照顾我的儿子。”
  
  年卿觉得自己变成了最后一块多米诺骨牌,食物链的最末端。这屋子里算上那个没出世的孩子一共是四个人。孩子寄养在陈高兴身上,陈高兴寄养在苏朵身上,苏朵寄养在她的身上。她的后面什么倚靠都没了,空荡荡冷冰冰的水泥地板,只能那么直挺挺倒下去承受所有重量。
  
  其实陈高兴不仅仅让年卿郁闷,她还成功地让苏朵郁闷了。
  
  是这样的。苏朵不是宣称自己在家里只穿白色平角内裤吗?陈高兴在流了两次鼻血后决定要把这家伙习惯治改了。于是她开始只穿孕妇特制胸衣和平角内裤在家里跟苏朵狭路相逢。孕妇的胸围和臀围那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壮观。后来苏朵就崩溃了,投降了。
  
  那一刻年卿特别崇拜陈高兴。苏朵则掰着指头算陈高兴的预产期,希望她赶快生完孩子赶快消失让他和年卿过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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