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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国破山河在 第五十二章 为了活着而努力活着

第一卷 国破山河在 第五十二章 为了活着而努力活着 (第1/2页)

陈玄飞没有去校场,没有去酒楼,没有回陈家,他出了门就跳上了衙门都署的房顶,然后举目四望,找到了最高的建筑。
  
  是一个五六层高的酒楼,他顺着街道房子一路纵跃。
  
  “谁啊!”
  
  “好像是新来的陈家二少爷。”
  
  街道,酒楼里的人,看着他一路踩着沿路的房子,顺着酒楼外墙,爬到了楼顶,站在邱睢最高的地方议论纷纷。
  
  “掌柜的!那……”
  
  “别说了,我知道了!”
  
  一个伙计跑过来想说什么,掌柜的摆了摆手,站在二楼窗边探头看着楼顶,可惜脖子太短,什么都没看到。
  
  这酒楼,正是邱睢陈家给陈谓接风的同福酒肆,昨天发生了那么大的事,陈家的人,怎么能不认识陈家二公子呢!
  
  “去给我拿壶酒,算了,我自己去,把外面人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掌柜的自己去酒柜提了坛子酒就往楼上去了。
  
  酒楼一楼都是给一些平常客人和过往的商人准备的,能上楼的都是有身份的,所以他平时都在二楼坐着,无关紧要的人自有人招呼,上了楼了,才有资格让他去招呼。
  
  陈玄飞就这么肆意的坐在在邱睢最高的地方,看着邱睢的一切。
  
  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就想试着看清楚邱睢,所以他就来了,其他的,和他有关系吗?
  
  他心里很不爽,到了哪里都是一个样,遍地皇亲贵胄的上京城过得不自在,这穷山恶水的邱睢也过得不自在。
  
  在上京皇亲贵胄打不得,丞相过得比皇帝威风,在邱睢商贾横行管不得,朝廷命官还得看陈家的脸色,这天下真是可笑,更可笑的是,他爹就是为了这么个天下丢了命,可悲,可笑,可恨。
  
  “二公子,在下是酒楼的掌柜,不知道二公子突然到访,失礼了,我给二公子送了壶酒过来,二公子有什么吩咐和需要,尽管招呼。”酒楼掌柜从楼下面探了半截身子出来,朝陈玄飞递了壶酒,后面好几个伙计拽着他,安全第一。
  
  “多谢了,我初来乍到,在这看看风景,给掌柜的添麻烦了。”陈玄飞笑着接过了掌柜递来的酒,拱手道了谢。
  
  “无妨,无妨,那就不打扰二公子赏景了,有需要的您喊一声就行了,我给您留个伙计伺候着。”掌柜的笑着回了个礼就赶紧退到了屋里。
  
  哎哟,我的亲娘!我的腰啊!
  
  陈玄飞揭开酒坛油封喝了一口,继续看着邱睢的地界,人来人往的街道,远方的田地,见风使舵,口是心非,他也会,只是平时不屑罢了。
  
  为何徐国人才济济,凭什么让那些人当了官?一国之君唯唯诺诺。
  
  为何偌大一个邱睢,凭什么让一个陈家做了主,一县百姓战战兢兢。
  
  他只是觉得不忿,觉得不公平,但不想知道,也不愿意知道为什么,那一定是他不喜欢的事情,他不想变得和他父亲一样,被绑在家国道义的柱子上,他永远不会去谈什么忠君爱国,他就是他,他想做的至始至终只有一件事。
  
  但是这不妨碍,他看到这些事情,会出手,会暴怒,会觉得可悲。
  
  可如果柯南山的目的是利用他来和陈家博弈,自己要帮他吗?
  
  他可以路见不平,可以和别人以命相搏,但是他绝对不会沦为政治上的一枚棋子。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父亲就用自己的命给他上了一课,你救国,国不一定救你,他不会像他父亲一样傻。
  
  柯南山的目的,就和那些观望的朝臣一样,支持着他父亲去斗,可是自己作壁上观,说的好听些明哲保身,以求后效,但是在他看来就是贪生怕死。
  
  他就不信没了一个陈家,邱睢就倒了,但是柯南山的言语又真的吓到他就,他可以赌,但是不敢。
  
  不敢,又不愿意想,想多了就怕自己忍不住要帮柯南山了,一样的成为了别人手里的工具,可是不帮,又觉得这世道的可恨。
  
  良心这玩意,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酒楼楼顶就这么呆了大半个时辰。
  
  拎着酒,陈玄飞直接从楼顶滑了下去,跳到三楼,一跃又落到对面的房上,从房上来,从房上回。
  
  一路跑回了府衙都署,拎着酒进了柯南山的屋子。
  
  “回来了,风景好看吗?”柯南山挑着眉看着他,小孩子,耐心太差了。
  
  “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升官发财?大公无私,救苦救难?”陈玄飞坐到下首的位置,淡淡的问道。
  
  柯南山一犹豫,觉得有些小看了他,这一去一回,判若两人。
  
  “不为什么,就是我父亲在世的时候没做完的事,我想帮他做好了,仅此而已。”
  
  “那你做不完呢?让你孩子接着做?”陈玄飞笑了笑,狗屁道理,照这样说他就该和他爷爷,和他爹一样,为了一个狗屁不是的天下送命,值得吗?不值得。
  
  “不,如果我有了孩子,我会送他离开邱睢,给他找一个安稳的地方。”柯南山想了想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走?”
  
  “因为我想走的时候,邱睢欠了我父亲太多,我想试试,能不能替我父亲收点利息。”说到这,柯南山的声音有些低沉。
  
  “如果有一天要用你的命来换陈家消失,你也愿意?”陈玄飞紧紧的盯着柯南山的眼睛。
  
  “想必我会很高兴。”柯南山看着陈玄飞就笑了。
  
  “那就这么定了,你的命,是我的了。”陈玄飞拿起酒壶喝了一口,放到桌上,推给了柯南山。
  
  “二公子想要,送给二公子就是了。”柯南山笑着抓起酒壶,一饮而尽。
  
  “哎,你这喝完了,我喝什么?”
  
  ……
  
  都署衙门派了两个人,让他们骑着快马去通知所有巡防的人都回来。
  
  “哎,哎,都把衣服穿好了,一刻钟以后去院子里集合,大人有事要说。”一个小队长,挨个的通知了都署院里的所有人。
  
  一刻钟以后,三十二人都站在了院子里面,还有两人,一人看着大门,一人守着都署衙门的小牢。
  
  陈玄飞就和柯南山并排站在他们前面。
  
  “各位兄弟,从今天开始,陈玄飞就是我们都署衙门的兵了,做我的副手由我直辖统领,以后凡是和陈家的案子,都由他接手,但是过去的案子就不要提了,凡是停办或者待办的案子也不要找他。
  
  我只要那种正在发生的案子,纠缠不清的案子,但凡发现或者收到线报和陈家有关的案子,你们一律不许碰,立马呈报给他,不许跟着,由他自行处置,听明白了吗?”柯南山面无表情的站在前面说着,下面的人,喜忧参半。
  
  “听明白了!”
  
  喜的是有人去管陈家的案子了,毕竟昨天抓陈玄飞的事,大家都清楚,忧的是陈玄飞终究还是姓陈的,要是以后他变了,都署衙门管得了他吗?都署衙门还是都署衙门吗?
  
  “还有今天晚上,陈玄飞加入我们衙门,为了表示心意,他在聚贤楼给咱们定了席,都去热闹热闹,敞开了吃喝,别给咱们二公子省钱。”
  
  “报!”
  
  一个士兵大喊一声,走了出来。
  
  “说。”
  
  “我不去。”
  
  陈玄飞皱了皱眉头,看着那个兵。
  
  “那你去小牢,把叶行换出来。”
  
  “是!”
  
  那士兵走之前,还朝着陈玄飞点了下头。
  
  陈玄飞看的有点莫名其妙。
  
  “好了,各自收拾准备,换了便服,酒楼里见,散了。”柯南山说完就和陈玄飞往外走了。
  
  王满追了上来。
  
  “二哥,你别放心上,那人叫李立,他不是因为你,他家的地也是被陈家给强占了,娘就是因为陈家气的病死的,所以他肯定不会去陈家酒楼的。”
  
  “对啊,老柯你又什么坏水呢?这兄弟们大多和陈家有仇,你还让我在陈家请客!”陈玄飞一想,对啊!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叫柯大人,再以下犯上,二十板子,酒楼你定的,跟我没关系。”柯南山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看的陈玄飞想抽他。
  
  他觉得,柯南山要是在战场上,敌我双方一定都想干死他。
  
  “是,柯大人!”
  
  ……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聚贤楼而去,虽说天色已晚,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陈玄飞加入都署衙门的消息不胫而走。
  
  “掌柜的,二公子他们来了。”一个在门口盯客的伙计,朝着酒楼里面大喊了一声。
  
  因为事先有了交代,陈玄飞又没有说好具体的时间,他一走,二楼就一直空着没做生意了。
  
  “你上去跟大少爷说一声,我出去迎一迎。”掌柜的和旁边一个伙计交代了一声便往门口去了。
  
  陈獒下午得了消息,一早就在三楼等着了。
  
  “大少爷,他们人来了。”
  
  三楼上,陈獒正在和一个拿着折扇的公子坐在窗边聊着天,旁边还有两个妙龄女子作陪。
  
  听着声音,陈獒使了个眼色,一名女子就把窗户打开了一个不大的缝隙,好让陈獒看着下面的情况。
  
  “欧兄,这便是昨天一脚踢开陈家大门的二公子了。”
  
  “我在他这般年纪,不如他,可现在,在我面前还是嫩了点,那柯南山还差不多。”拿着折扇的公子,用扇子指了指陈玄飞,摇了摇头,又指了指柯南山,笑意盎然。
  
  此人名叫欧信,是陈家走商路上遇见的游侠,见他武功不凡,便相邀做了商队的护卫,后来又做了陈家的门客教习。
  
  “欧兄的武功造诣,那自是不用说的,小弟心悦诚服,就是小弟现在忧心,若是二公子和柯南山走到了一起,受了柯南山的唆使和我陈家做对就不太好了。”陈獒端起酒杯喝了一个,叹了口气。
  
  “大少爷有什么需要欧某帮忙的,随时知会一声就好了,陈家一直厚待欧某,能为大少爷解忧,在下定当全力相助。”欧信也端起一杯酒,表了心意。
  
  “欧兄严重了,其实也简单,就是这三五日,劳烦欧兄在二公子进城的时候,盯紧了二公子,凡是发现了和二公子起了冲突的,请欧兄助二公子一臂之力,万不要让那些不长眼的冲撞了二公子就好了,让二公子明白,陈家是一体的。”陈獒笑了笑说道。
  
  “大少爷放心,有我在,一定让二公子,受不到半点的委屈。”欧信会意的笑道。
  
  陈獒满意的点点头,朝着欧信旁边的女子一示意,那女子便羞涩的坐到了欧信的怀里喂他喝酒,欧信也不客气,顺势就搂着女子的小蛮腰,很是开心。
  
  “二公子,楼上都给你们准备好了,楼上请。”掌柜的站在门口,等着人近了,走到陈玄飞和柯南山旁边,很是热情。
  
  只不过领头的明明是柯南山,偏偏他叫的是陈玄飞,对这个守护邱睢一方平安的亭长视而不见,这就有些意思了。
  
  “柯大人请!”陈玄飞装模作样的学着掌柜的摆了个姿势,让柯南山先走。
  
  “嗯!”柯南山倒是毫不客气的应了一声,往里面走了。
  
  陈玄飞翻了个白眼,给你点阳光,你就不能灿烂一点,跟个死人脸似的,在府衙不是笑的跟个二傻子一样的。
  
  一行人进了二楼,好酒好菜的上着,王满坐在陈玄飞一侧看着,端起一杯茶,不由得说了一句,“二哥你可真够大方的,这得多少银子啊!”
  
  “嗯?不知道啊!那掌柜的死活不要钱,我给了一百两银子,钱都没找我就走了。”陈玄飞很无奈的说道。
  
  从弃了书去军营,他就没怎么花过钱,家里也是小桃操持,他在外面也吃过几顿,不过都是别人给钱,他觉得一百两银子应该很多了,他一开始都只想跟小桃要五十两来的。
  
  “噗!咳咳咳!”王满差点给陈玄飞说的笑话噎着了。
  
  “二哥你别逗了,就光这十坛上好的杏儿酒,就得五十两银子,更别说这几桌子的好菜了,你一百两银子,还找钱,你是怕兄弟们不好意思吧?”王满笑着夹了一块肉,又香又滑的,平日里哪有这个命啊!
  
  “呵呵,还是你了解我,不说了,不说了,多吃啊!”陈玄飞一头黑线的笑道。
  
  妈的,丢人丢大发了!
  
  “是啊!二公子慷慨,大家伙敬二公子一个,谢二公子。”柯南山看了一眼陈玄飞,不动声色的笑了一下,招呼一下所有人给他敬酒。
  
  柯南山,你能要点脸吗?老子这可都是被你逼的。
  
  “谢谢二公子!”
  
  所有当兵的都端起了碗,一起喊道。
  
  “阿哈哈,那个,以后大家在一起共事,就不要叫二公子了,年纪相仿的,叫我一声老二,二哥,都行,年纪大点的,叫我一声阿飞就行了,二公子什么的,太见外了,这一碗,我敬大家的,以后还得靠诸位前辈多多照顾我这个新丁啊!干了!”
  
  “好!干!”
  
  等陈玄飞坐下,柯南山拍了拍他的肩膀。
  
  “还是挺懂事的嘛,阿飞!”
  
  “呸!你离我远点”陈玄飞小声说了一句。
  
  跟着一群人轮番喝酒,插科打诨,酒足饭饱以后,陈玄飞有些醉意的拉着柯南山到了酒楼的靠着外面的一张空桌子上,开着窗户吹风。
  
  “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呢?总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个你就问错人了,这里大部分人也都不知道,他们整天想的是怎么努力的活着,还没有心思去想,活着,是为了什么。”柯南山摇了摇手里的酒,一口喝了下去。
  
  连活着都已经不容易了,那又怎么去想活着有什么意义。
  
  “如果非要说一个答案,那就是为了活着而努力活着。”
  
  “你可真没意思!”陈玄飞喝了口酒,趴在窗边看着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
  
  “确实是挺没意思的,很多人还在为明天怎么活着而夜不能寐的时候,你却在为活着是为什么而烦恼,你应该去体会体会,算了,你这辈子应该体会不到了。”柯南山摇了摇头,不说他出身显贵,就是他如今一身的本事,在哪都能混的不错,怎么能体会到那种寒不蔽体,饥不得食的感觉。
  
  “老柯,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说那些广而大的东西,说说人话,说点实际的,如果没有你爹,没有邱睢,你活着,想干什么?”陈玄飞实在是有点烦他了,跟他爷爷似的。
  
  “不知道,没想过,没功夫去想那些东西,我说的你又不想听,你还问我,不是自讨没趣吗?”柯南山走到他旁边,看着外面。
  
  其实他曾经也想过,在他父亲还在的时候,只不过他父亲走了,他坐上了亭长以后,他就忘了。
  
  ……
  
  陈玄飞是最后一个走的,他看着所有人都离开了以后,拒绝了掌柜的给他安排的马车,一个人晃悠着回了陈家老宅。
  
  “少爷,你怎么喝这么多啊!我扶你去休息。”
  
  “没事老冯,老头睡了没有?”陈玄飞摆了摆手,虽然喝了不少,但是他还没到站不住的地步。
  
  “老爷还在书房呢,说是在准备明天书院的事情。”
  
  “行,不用管我了,我去找老头聊聊。”
  
  门房老冯看着陈玄飞的样子,摇了摇头,可惜了大公子去的早,留下两个少爷,没有一个像他的,老爷也是操心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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