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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黎明一战宣

第十二章 黎明一战宣 (第1/2页)

过了午夜,夜风更劲。平日里,早早就睡的单双却是失了眠。
  
  “霜降了。”
  
  单双望着窗外模糊的残月,只感风里透着刺骨的寒意,地龙沟的霜降最是骇人,忽如一夜霜降来,白草艾艾冰垂枝。
  
  裹着被子坐了一夜,推开门,就是遍地发白。
  
  单双想出门,却被黑汉子截了回来,“给我烧碗热汤,等了一夜,冻死个人。”
  
  单双板着脸,严肃道,“黑娃!”
  
  黑娃也不急,只是拉着单双刚放下的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你去了又有何用?平白让人分心,帮些个倒忙。”
  
  准备迈出的脚,单双便收了回来。
  
  看着瑟瑟发抖的黑娃,还是去烧了碗热汤。哪怕没了肉味,只是掺合些白米,黑娃也喝的起劲。
  
  单双不由得提醒,“又没人和你抢,小心烫嘴。”
  
  黑娃也不管,只是大口大口喝着,咕哝道,“烫嘴怕甚,就怕过几日,就再也喝不着了。”
  
  于是,单双便又给他盛了两碗,黑娃都喝了个精光。
  
  “没意思,你怕是一锅水一粒米,节俭节俭,也没瞧着你存个家底。”
  
  单双似乎真听了进去,就道,“那你明日再来,都给你补上。”
  
  黑娃哈哈大笑,丝毫不客气,“那敢情是好,铁公鸡开鸣那可不容易。”
  
  炊烟袅袅,一席白衣随着余烟飘散而上。伴随着的,便是那一袭青衣。
  
  一时,天地寂静,万里无云。
  
  “静宜兄,就此罢手,一切都还有得谈。”
  
  一袭青灰色络金边官服,褪去了昨日读书人的常服,这位读书人可是多了一些官腔,更是有了一丝枭雄的霸气。
  
  从镇里飞升而起,身后便跟着近些日不少的听书人。
  
  金冠妇人、拐杖老人、孩童怪人等等,都是一些熟脸。
  
  面对面不曾改变,只是从那客栈,来到了这青天之上。
  
  先生乐呵回道,“要是能谈,那自然是好。我是个读书人,又不是个战士,讲道理才是本职。只是你能说动那位换个法子,重修大道?”
  
  那官家脸色一沉,说道,“尊者的道又岂是我等敢妄言,但若是静宜兄愿意谈,我可以给静宜兄别的升道之法,总比在这幽洲孤注一掷要强。”
  
  先生哈哈大笑,笑声震天,可堪九天之雷,“肖央,你好歹也以读书人自居,难道不知道读书人好讲理,却最不容底线二字?幽尊的道是你等附庸之辈不敢妄言,可不包括我谦谦君子陈静宜!”
  
  沧海一声笑,便作幽洲柱。
  
  一步踏青云,去得云中殿。
  
  肖央大手一挥,率先冲了上去,“拦住他。”
  
  只是账房先生横在半空,瞧着冲上来的诸位,脸上有的更是不屑、可怜,以及一丝丝隐藏着的怒火。
  
  一直文弱之至的陆子恭就站在半空之中,喜欢讲课的他没有了半分言语,那一副算盘被他一扔,破开的瞬间却是化作了一颗颗黑色的棋子。
  
  以他脚下为棋盘,一直延续,棋盘之大,遮天蔽日,忘不见尽头,居然是将所有人都阻隔在外。
  
  刹那间,账房先生消失在棋盘之中,只余下一颗颗黑子在棋盘上悄然落子。
  
  奇异之象,让众人脸色皆变。
  
  唯有肖央神色平静,“天文圣手,陆兄,当年我只能是闻其名,今日便来领教领教。”
  
  肖央直飞冲天,其余人也不敢怠慢,紧随而上。
  
  可就在这时,异象骤变。一声惨叫突兀的从后方传来,不给众人机会,又是一道剑光咆哮云霄。
  
  剑光之快,哪怕肖央境界令人难以揣摩,依旧是没能全部躲开,剑光从背心灌入,滴落着丝丝鲜血。
  
  “吴囚!你竟敢背叛尊者,知道是什么下场吗?”
  
  一往无前的气势多是消散了大半,转身,瞧着得便是那一道长疤。
  
  若是当初再稍微失个手,怕就是独眼龙的下场。只是如今他一手提着宽剑,剑直肖央,另一手,拎着的却是一个金冠妇人的头颅。
  
  至于那无头尸,已经是从半空落下,不知道是摔在了哪处运气霉的人家,又或者是那个泥巴巷子里。
  
  想来那个一生锦衣玉食、高戴金冠的妇人,一辈子也没沾过那些个腌臜。
  
  吴囚抿嘴一笑,虽然那个刀疤牵扯着,有些难看,可多有一丝快意,“下场?不过是一死而已,我本就白活了这么些时日,如今,先生愿意替我幽洲众生一争,我这一条贱命又算得了什么?”
  
  讥笑望着众人,“真正可怜的是你们,机会在手里都不敢一争,做了这么多年的狗,还真是有了奴性?求道修士,说着可笑,听着更可笑?”
  
  肖央脸色异常难看,他不是没有想到会有人背叛,只是不曾怀疑到吴囚身上,在场的,更是有那些个孤家寡人,没有牵绊。
  
  可这吴囚,是一宗之主啊!一旦事后追究,便是流血飘橹千万里。
  
  一些精心设计的手段也就落了空,恼怒道,“吴囚,你一死倒是白了,可你汇峰宗也甘愿给你陪葬?”
  
  吴囚淡然一笑,“实话说,这种大盘我还真没那份攻谋心计。你说,能让我听命的,会是谁?”
  
  此话一出,肖央脸色才是真的剧变。
  
  “五峰老祖!好胆量,好魄力!”
  
  吴囚更是猖狂大笑,“我汇峰一宗,无懦夫!只是不知道你们宗门,有谁真能拦住老祖,或许桂平宗有一位、天坛圣地有一位,其余宗门嘛。”
  
  说着,吴囚自己都乐了,多少年了,没有今日这般高兴。
  
  只是他的开心,终究是要建立在别人的忧心之上,除了那位童子和肖央,都是焦急如焚。
  
  五峰老祖那种老怪物,若真是撕破脸皮,不顾生死,自家的护山大阵没了坐阵之人,能阻拦多久?
  
  “快杀了他,不用投鼠忌器,我来时就点了魂灯,死不了。”
  
  打破僵局的,居然是那个没了身体的头颅。这一幕,可是让下面的地龙沟一阵喧哗。
  
  头断颈,居然还没有死,还能如此大吼,果真神人耶。
  
  吴囚低头,看到的自然就是那妇人怨毒的目光,仿佛是记恨到了骨子里。
  
  当然,生死大仇,吴囚丝毫不觉着有什么不对。
  
  只是在场所有人,吴囚为何单单对妇人下手?除了修为之外,最重要的便是这妇人自以为是的心性。
  
  魂灯?妇人能想到的法子,在场谁会想不到?论背景、论底蕴,汇峰宗可排前三甲,就是天坛圣地,老祖出关一搏生死,又有何惧之?
  
  只可惜这妇人打小命好,有个好老子,更有个好相好,尔虞我诈经历了不少,却也是顺风顺水。也忘了这幽洲,就是她相好,也要严正以待。
  
  你看,此刻,肖央不就是凝重若水。
  
  吴囚心中暗暗耻笑,也不想揭穿这个背了夫君,送自上门的妇人,只是道,“你那魂灯是不是金色年华为底,万年荣木为芯?你也确实够聪明,不放在重重把守的祖师堂,偏偏放在自己卧室的暗室里,也算是用了心。”
  
  吴囚每一句话,都仿佛是一记重锤敲在这金冠妇人心间,不对,此刻的她,只能说是脑海里。
  
  在她神色涣然之际,吴囚手中剑气骤发,那说得上绝色二字的头颅便在顷刻间瓦解。
  
  一丝丝灰蒙的雾气不断扭转,最终还是化作了那漂亮脸蛋。只是在没了刚刚破壶沉舟的勇气,有的只是惊慌失措。
  
  吴囚也不理,只是眺望着远处,喃喃一句,“也该是时候了,你感受感受,那魂灯还在吗?”
  
  听者更是绝望,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如同春雪消融一般,怎么抓也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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