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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第1/2页)

三十六层地狱内阴风习习,雾气弥漫……
  
  桑鸣打了个哈欠,可双眼还是闭着的,懒洋洋地伸出双手想揉揉惺松的眼睛——突然他僵住了,猛地起身睁眼一看惊得目瞪口呆:原来他浑身上下无处不是长长的须毛,蓬松散乱的头发差不多拖至地上,脸上黄黄的腮毛飘至脚尖……完完全全一个邋遢老儿。桑鸣以为是梦,使劲捏了一把大腿却是疼的,千真万确——这个浑身长毛的邋遢老头就是自己。
  
  惊人的现实桑鸣怎么能接受,他举着双手猛烈捶打脑袋,发狠着四处乱踢乱撞拼命摔打着东西以泄心中愤慨,他不断悲鸣呐喊着四处瞎跑——可惜他无论如何也休想找回曾在这儿逝去的光阴……
  
  直至失足掉进温泉,撩人的热水漫过脑门,蓦然间好像找回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不断撞击着他的心灵。
  
  他干脆坐在水里,任那脉脉微波荡漾嬉戏自己的肌肤,任那泉面袅袅升起迷漫的水雾侵蚀自己的灵魂……他终于冷静了下来……终于想起现身的处境——自己是在三十六层地狱,阳间一日,这里就是一百年,自己是奉观音菩萨之命专程前来修炼……这一想什么都明白了。
  
  他哪敢再随意,湿淋淋的从温泉中爬起,回到光明如世间的“屋内”,径自拉开架式演开了仙家大法。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行气运气之间果然处处受阻,再也不像以往那么得心应手了。
  
  此时不由感激起观音菩萨。
  
  桑鸣翻开《白皮天书》,图文并茂不难理解。他看了三遍,才知道天书中有十二大法,其中神秘莫测、包罗万象,让桑鸣大为咋舌。
  
  他再也不敢偷懒,生怕一不小心又睡过去。捧着天书四下寻视,想找个舒适之处开始修炼。正举棋不定之际,忽一道金光直射双目,顺眼一望,见是一个黑不溜秋的盆子发出的,正一闪一闪发着眩目的光芒,仿佛在召唤他。
  
  桑鸣大奇,上前随手拍了两拍,那怪盆瞬间息了光芒……却从盆底外沿冒出了凛凛阴气,袅袅上升……不等桑鸣反应过来,怪盆上空又凭空射下一束七彩幻光,将黑乎乎的盆内照得祥光外溢。
  
  桑鸣舍不得走开了,细细端详发现盆外沿好像有字,只是上面蒙了厚厚的灰垢看不清楚,伸手一揩露出了锃亮无比、苍劲醒目的“阴阳盆”三个字。他不禁哑然失笑:这怪盆上阳下阴实非虚名,也定非凡物,今日现形让我撞上……难道是天意!
  
  其实这正是天意,倒并不是观音菩萨特意安排的,一切归于桑鸣的造化、归于朗朗天下、芙蓉他们的造化。
  
  原来这只毫不起眼的“阴阳盆”来历可不简单。他乃是盘古开天劈地时提了阴、阳八十六层天地之精华并请女娲神合力炼制而成。那时未分男女,只分阴阳,阴者女,阳者男,盘古客气以阴为先取为“阴阳盆”,女娲神亦豪爽将此盆委以盘古保管。
  
  过了若干年后,西边的天突然塌了。盘古恼恨不已,但苦于自己只有开天之功却无修补之术,无奈之下又请女娲神帮忙,她则利用当年炼造“阴阳盆”时残存下来的粉沫会同龙痰、凤液再加之百余种贵贱之物撮合起来才把塌下来的天重新补好。
  
  盘古大喜,万分感激之下将自己视为生命般珍贵、朝夕相处的“阴阳盆”送给了女娲神。她推辞不下收受了,但她没像盘古那样与“阴阳盆”朝夕相处。
  
  后来盘古与女娲神皆功成身退杳无音讯了……期间,天地经历了一场翻天覆地的变革——由原始向文明的转变,由分散向集中的转变,由兽类进化为人类……然而这只连玉皇大帝等有识之士都想得到的“阴阳盆”,如今却神不知、鬼不觉的摆在桑鸣面前……
  
  桑鸣当然不知这码玄乎事,他只欣赏而已,而且他猜想坐在盆内修炼可能会事半功倍,后来证明他的猜想是对的。
  
  接下来的修炼差点要了他的命。
  
  当时的桑鸣可以说是不仙不凡的杂种人,他必须褪成一个空白人才能吸进阴阳兼合的《白皮天书》大法。谁都知道阴阳相异,而桑鸣却要融阴阳于一体……说说简单,可做起来比登天还难。
  
  刚一开始,桑鸣便觉得五脏六腑错形移位……浑身血脉之液、骨中之髓如汹涌的波涛不断翻滚、撞击着……脑门嗡嗡作响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一堵漆黑的石壁……他仿佛置身于万丈深渊,闷又昏,冷又热,胀又痛,麻又痒,困又乏……眼前一片空白夹杂着些许眩目的金星围绕着全身,各种撩人致命的奇形怪味铺天盖地迎面扑来……侵入躯体肆无忌惮地发作着……
  
  桑鸣全身萎缩了,思想意识停顿了,他耳边冥冥传来撩人心魄的声音:收功吧,收功吧,阴阳合一古今无例,简直妄想,早收功少受罪……
  
  浑浑噩噩的桑鸣,唯一有感觉的神经中枢那仅存的可怜思维坚持不渝地抵制着:宁可耗死,也不能收功……
  
  ……万幸的是,躯体的命运毕竟控制在神经思维上,只得任其折磨了……
  
  真可谓是:
  
  威坐阴阳修神功,不畏艰辛与漫月。
  
  白皮天书秘绝法,阴阳合一举无双。
  
  肩负天下生与死,意志要坚非儿戏。
  
  卧薪尝胆苦中熬,功成之日再显威。
  
  巍巍横山高耸连绵,灵气重重一直声名远扬。八易神与众徒儿落脚大展鸿图后,更加名扬天下了。八易神自耕自织与世无争,时常还小恩小惠接济周边百姓,没多久原本荒凉的百里横山热闹了起来。特别是断水之后民不聊生的岁月,横山周边的百姓不但不少,反而日渐增多,其中原因有二,一则久慕横山威名希借此灵气躲过劫难。二则遥传八易神每逢月初一会有点滴之水施舍。
  
  横山脚有个王家庄,他的存在比八易神落户还早。
  
  庄主稳重豪爽,处事公正,深得本庄及邻庄人的爱戴拥护。不过在年轻小伙眼里他的外甥女似乎比他名气更大。
  
  庄主扶养的外甥女青姑天生就是个美人胎子,随着一岁岁长大,越长越漂亮,越长越聪明,喜得膝下无子的庄主夫妇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可青姑偏偏像个假小子,从不拘闺女身份,整天有事无事往外跑,引得方圆几十里的小伙跟着转。青姑从没把屁股后面任何小伙放在眼里,对他们又是喝斥又是吼叫,直到对方四下逃窜才肯罢休。
  
  尽管如此,庄主院门外每天总是或明或暗聚集着三五成群的年轻小伙。
  
  这一日,庄主院门紧闭,时近晌午也不见青姑出来。不种田不种地捱着日子过的无聊小伙凑到一起嚷开了:“看来定是生病了,要不‘疯美人’怎么不出来逛?”
  
  “咋会呢,青姑人美艺更高,区区啥子病魔哪能附得了她的身,我看八成出远门了。”
  
  “瞎扯!”
  
  一个尖嘴猴腮走路直打晃的丑小伙出来说话了:“前日傍晚我在庄口亲眼看见她神色忧虑从山那边过来,本来我想问问她啥子事不开心,但……但又不敢问,可她那神色真把我的心也搅碎了,所以我一直在这儿寸步不移的等她出来再问问,可始终不见她影子。”
  
  丑小伙话音一落,大伙“轰”地一声大笑了起来,齐指着他的鼻子嘲笑道:“癞哈蟆想吃天鹅肉——羞、羞、羞。”
  
  那小伙讪讪退到一旁不敢抬头。
  
  王庄主家门外人声鼎沸,而家里却出奇的安静。
  
  事情就是出在庄主的宝贝外甥女青姑身上,她前日从深山归来将自己关在闺房里,不吃也不喝,喊也喊不应,敲也敲不开。
  
  舅老妈实在忍不住了,叫舅老爷撬开门缝往内一瞧,吓得差点哭起来:“他……老爷!丫头一动不动坐在床上怕是撞邪了!”
  
  舅老爷一怔,也钻进门缝往内瞅,但什么也看不清,他老眼昏花。
  
  “这……这可怎么办呀?”舅老妈伤心欲绝,一边抹眼泪,一边责怪舅老爷,“都怪你宠坏她,让她到处乱跑,天下不太平,八成碰到了什么邪物……”
  
  “不,”舅老爷心更急,捶胸顿足了一顿,“十成,十成是撞邪了。夫人,先别惊动她,防止邪物狗急跳墙害了我儿。阿龙,你快备份礼物速上横山拜访难三爷,就说有十万火急之事,请他务必前来。”
  
  自八易神在横山落脚后,王庄主是最先敬仰他们的一批人。后来随着八易神的扬名,王庄主与他们的关系也更为密切,而对他的几大弟子王庄主最欣赏也最合得来的就是难无破……
  
  也因着这层关系,难无破对王家庄的人更为关切,隔三差五要来转上几圈。
  
  难无破今天是坐着轿来的,这让庄主夫妇多少有点意外。
  
  阿龙挺感动地说:“难仙师身体不适,躺在家中休息,得知庄主有事硬撑着赶来的。”
  
  “哪里,哪里,”难无破在小僮的搀扶下下了轿,“偶遇小恙,无足大惊小怪。王老爷,适才听阿龙所言,不知……”
  
  王庄主感激万分,一把握住难无破的手动情地说:“真不愧为咱百姓的好仙师,咳,实不知难三爷病成这样,若不是丫头的怪事真不忍开口了。”
  
  “青姑怎么了……”
  
  “唉!”王庄主让座之后才露出苦相,“都怪我太娇惯她了,缺少管教。这不,前日她到深山去闲逛撞了邪,直到现在还呆在房中……这可如何是好……”话未说完又老泪纵横了。
  
  难无破静静地听着,忽然意识到什么。猛一皱眉起身道:“去看一番再作定论。”
  
  王庄主连忙起身一同到青姑闺房前。
  
  闺房紧闭,无声无息一片死气沉沉。
  
  难无破则不然,一到闺房所见情景让他大吃一惊。他所看到的并不是空洞的空间,而是最为敏感也最熟悉的仙迹仙气……他是看着青姑长大的,对青姑纯正的凡体自不怀疑……他实在难以想像凡胎凡体的小女孩怎么沾上“仙”字的……
  
  “还……还有救吗?”
  
  王庄主是悬着心在一旁侍候,见难无破愣着,更加焦急,不断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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