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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第1/2页)

八易神的脸孔够大的,阎罗君不但给了一瓶禁药——“酥心散”,而且连西天自制的“囚妖瓮”也借了他一只。
  
  回到横山已是第三天头上,八易神一见到笑、难二徒就打探有没有消息。他俩苦笑着摇了摇头:“动静也没有,怕是烧死了……”
  
  八易神不信,从袖中掏出“酥心散”撒到了“降魔胶屋”上。可别小看酥心散,它可大有名堂,当年西天有一些厉鬼、奸鬼,又霸又滑的手段使阎罗君大为头痛,并从他手中滑脱了不少厉鬼奸鬼的罪责,此事非同小可,关系西天稳定,一些受屈者自然不满,纷纷上诉,最后惊动了玉皇大帝,他老人家专遣天宫药圣为其特制了“酥心散”。这东西帮了阎罗君大忙,有了它,遇上刁鬼只要散发出其气味就足可摧垮对方的防线。
  
  “酥心散”洒在降魔胶屋上,直接渗透到桑鸣体内,桑鸣本来就是浑浑噩噩似梦非梦地迷糊着,可这“酥心散”犹如万支钢针“嗖”的一下全刺入心口。顿时,疼、麻、痒、胀、酸、辣、苦……上千种无以形容的怪味袭上脑门,而每一种味道都足以震撼心肺……
  
  桑鸣想睁开眼睛,可惜再怎么努力,都不知眼睛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徒劳地折腾一阵,不禁心底哀鸣:难道天要亡我……
  
  更甚的折磨还在后面,酥心散在体内慢慢膨胀了,他只觉得肚内翻江倒海,内脏焚烧……其感觉不如死了的好——桑鸣狂呼悲咽,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就在桑鸣生不如死的难忍时刻,八易神又狂叫了:“桑鸣,味道怎么样,不好受吧,你这又是何苦呢。还是招了吧,少受些冤枉罪……”
  
  桑鸣听觉还是有的,他想开口大骂,无奈吐不出一个字。
  
  八易神还不相信这么快就蔫了,他还以为酥心散效果不好,制不服桑鸣,索性又撒了些,可全部撒光仍不见任何反应。八易神忍不住了:“好你个臭小子,你想闭口不说,没那么容易。你如今捏在我的手心里,我让你死,你不得不死,我让你活,你才可以活。”又嘱咐笑、难:“加大火力,再烧他三天三夜,看他到底熬不熬得住。”
  
  笑无声、难无破虽于心不忍,但亦无奈,调遣人马搜遍横山能烧之物,全投入熊熊大火中又烧了三天三夜……
  
  第四天头上,八易神再没耐心了,下令停火,并拔出了滋滋冒着黑烟已成球状的降魔胶屋——嘶哑着嗓子问道:“臭小子,我最后一次问你,你到底想不想再见天日?”
  
  笑无声擦了擦额头汗水,不无忧悒地说道:“说不定早成人干了,哪还能说话。”
  
  八易神依然不泄气,恨恨地道:“不说话必是诈的,臭小子仙胎仙骨,区区一把茅草火怎能伤他筋骨。”
  
  难无破有点听不下去,有意无意地自语:“此番将他烧成这样,不吭一声,倒也够坚强的。”
  
  八易神哼道:“跟希人一个德性,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这时也料到桑鸣定是体无完肤,行动不便了,但这对他无关紧要,他只需要他口中的话:“臭小子,你再不开口,可就没机会了。”
  
  难无破忽听出话中的杀气,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师父,桑鸣好歹也是娘娘的保护神,如此对待恐怕不妥。要不干脆放了他,我们再从另外途径寻查希人神与拉巴。”
  
  难无破此时泼这冷水,把八易神惹火了,他冷笑道:“无破,对敌人可不能发恻隐之心,这桑鸣已与我们结下冤仇,如果放了他,就是放虎归山,纵是日后不计较焚烧之灾,那将来与希人决斗时他会不插手吗?这件事你们别多说了,我自有安排。”
  
  笑、难听得目瞪口呆,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八易神掏出从西天借来的“囚妖瓮”,揭开盖,念起咒语作起法,将裹着桑鸣的“降魔胶屋”装了出去。
  
  他封死瓮盖,对二徒说道:“桑鸣誓不合作,我也无法姑息。烦你俩将这瓮送往西天交给阎罗君,就说瓮中降了一妖,交他好生保管。”
  
  难无破抢先接瓮在手。八易神放手时还叮嘱:“瓮已合拢,已断绝乾坤内外罡气,切不可揭开,否则前功尽弃要惹大祸。”
  
  笑无声、难无破领命辞别八易神直奔而去。到了西天,打着八易神的招牌非常顺利见到了阎罗君,这鬼王外形狰狞但说话倒也客气,得知他俩来意后哈哈大笑:“我道八易神不会还我了,过了这些年还记得此等小事。”
  
  笑、难惊道:“师父不过借了数天而已,哪来的这么多年?”
  
  阎罗君道:“西天与天下轮回时速不同,天下一日而西天就是一年。”
  
  笑、难闻言大悟,又说道:“师父令我俩将这只囚了妖的瓮让你好生保管。”
  
  阎罗君瞄了一眼:“哼!八易神死磨烂缠拿走这只‘囚妖瓮’,天下哪来这等厉害妖魔值得动用西天宝物镇压,里面囚了什么货色?”
  
  笑、难相视一望,难无破不言,笑无声支吾答道:“囚……囚了……一个犯我横山的小妖。”
  
  阎罗君叹道:“这小妖倒也可恶,怎能与八易神作对。不过八易神也狠,小妖得道不易,些许小错训斥一番罢了,犯不上关进‘囚妖瓮’断送了他!”转而又道:“既然送来了,总不能让两位为难,我带你到所罗洞去存放,那里都是无期的。”说着便迈步而走。
  
  笑、难连忙跟上,避过无数奇形怪异邋塌之物,跨过流沙涧,越过万丈悬崖,沿着崎岖山路到了一个阴森森的山洞,只见洞门上方赫然写着“所罗洞”三个红底字。
  
  洞前两个提枪弄棒的小鬼僮见了阎罗君连忙打开洞门,洞中黑暗无比,开门之际一股袭人的阴气伴随深啸声喷涌而出……笑、难见多识广,但初见这摄人心魄的鬼门关也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怔怔肃立不敢言语……
  
  阎罗君也未进洞,喝了一声:“所罗洞主何在?”
  
  话音一落,从洞中缠绕袅袅的阴雾中现出一物,近至眼前才发现是条人面大腹蛇。他见了阎罗君连连颌首:“不知君来,失礼,失礼。”
  
  阎罗君道:“天下一隐居神仙,降住一妖无处存放,找我帮忙,我想还是寄在你所罗洞安宁些。”
  
  人面蛇身的所罗洞主说道:“合该巧了,我所罗洞已收伏天地妖魔、厉鬼共计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再加一个刚凑一万。君与我创洞时曾说储量一万,如今已满,合该我的功绩,君不能忘功。”
  
  阎罗君皱眉小声道:“外人面前如此计较,岂不让我难堪。”又朝笑、难陪笑:“将那‘囚妖瓮’给所罗洞主,他会放置停当的。”
  
  笑、难连忙应允,难无破为桑鸣不平,不忍见死不救,壮胆在送交“囚妖瓮”一刹那狠下心来伸指化针在其底部刺了一小孔,通了内外气——这样做倒真救了桑鸣一命,但他没想到由此又引出了一系列的祸水……
  
  龙夫人上吊后,龙王爷可惜得很。他整日忧心忡忡,心里很不好受,就连拉巴绞尽脑汁搞出的新花样也逗不起他的兴致。
  
  最让龙王爷揪心的还是小青龙,他这一走就没了踪影,先还以为他本性难移又在天下拈花惹草,忘乎所以。可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是两月多,龙王爷不安了。
  
  当然,这一次没有完全迁怒于别人,经过静心思考后,他那颗曾一度骚动不安失了良性的心自悟到了“失误”之处——他认识到将事关水族命运的大事交给小青龙似乎自寻死路……
  
  因此,等到第三个月时,龙王爷下定了决心亲自去天下查访。
  
  已为龙王爷心腹的拉巴自是喜不自禁,因为龙王爷将堂堂龙宫交与他暂且打理,也就是说龙王爷不在时由他说了算。这对于生活在奢侈泡沫中的拉巴——仿佛看到了人生道路上灿烂的曙光……
  
  然而,拉巴毕竟是一只乌龟精而已,他戴着“代龙王”的高帽,已没心思细看面前的曙光有多灿烂,更没心情去衡量迷人的曙光后面是什么……每日每夜展现在他眼前的除了美女就是美酒,他似乎要把昔日失去的平衡从这儿找回来。
  
  不消几日功夫,本入低谷的龙宫在拉巴的领导下真正进入了乌烟瘴气的境界——水族的殒落从这一阶段奠下了走入毁灭的基础。然而,对于这些实质性的错误龙王爷始终也没发现……
  
  龙王爷是趁黎明之际潜到天下的,自然没惊动任何生灵,但他仍小心得很,一到天下便入乡随俗变为一小后生,乍一看倒也精神,可他内心烦躁得很,幸好天下所见的情景让他禁不住心花怒放了起来。
  
  沿途丛山峻岭早失山的本色,满眼都是刺目的焦土和砾石,风云所经之处带起咆哮的尘土迷漫在天空久久不能褪尽——而顺着蜿蜒的山势鹤然暴裂出了若干巨缝,犹如一张张血盆大口令人瞠目。黄土大道上,遍地龟裂似瓦鳞般一棱一棱顺着晕儿四下延蔓着……无数的杇木、残根及砾石也大堆小垛地铺散着,天空时而不时落下一阵阵黑压压的沙尘随着狂风啸音飘洒……昏天黑地的眼界里根本见不到一个生物,只是偶而在树根旁,乱石堆间会发现已成人干的尸体或白骨……
  
  浏览了这一切,龙王爷似乎看到了自己的胜利,他觉得已踏进成功的边缘——他强按骚动不已的心默想,让天下万物灭绝后奏请玉帝将废地划归水族。
  
  晌午时分,来到了一处并不很小的集市,虽说是集市,但只是指它的规模而已,基本看不见一个人影。四下里除了枯燥的风声再无半点杂音,只是冷不丁从哪条弄里巷尾传出一声微弱的哀鸣——又走了一条冤魂!
  
  这么点声音又让龙王爷的心提了起来,他知道天下人还没死绝,这丁点原因多少使他有些沮丧,在一家破客栈门前怀着愤慨的心情敲开了门。
  
  良久才从里面探出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他对龙王爷的出现十分吃惊:“你……你是外乡来的吧,外面骄阳似火,地烫如热锅,你……你怎么没累死在半路?”
  
  “些许小路,哪会累死。”
  
  瘦老头说道:“客官倒是命大,如今天亡人也!我等早已认命。此前有些愣头小伙还不认命,结伴成群外出寻水,但没一个回来,都死在半路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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