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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请允许我有一个秘密

二十三、请允许我有一个秘密 (第1/2页)

卉紫在楼道里打扫卫生。天气太干燥了,笤帚才接触到地面,尘土就迫不及待地飞扬起来,仿佛它们就专等着卉紫的笤帚来解放它们一样。卉紫用一条纱巾把脑袋和嘴巴包扎起来,还是不行,尘土呛得她透不过气。
  
  她放下笤帚,站到楼梯口的花墙那儿去,用劲呼吸,想把肺里的尘土排出一些。这时候她发现墙砖的空隙里塞着一小团东西。她有点好奇,顺手一掏,骨碌碌滚出一个纸团。用脚尖拨了拨,好像是一张数学卷子,依稀看见一些算术式子和红笔打上的钩钩叉叉。
  
  卉紫心里咯噔一下,她差不多能明白这是谁做的事情了。她弯腰把纸团捡起来,打开,果然就是金铃的一张数学试卷,上面标着一个很大的分数:79。字写得极大,几乎占了一张纸的四分之一,颇有点恶狠狠的意思。好像还不解气,旁边又用红笔注明:全班倒数第四!
  
  卉紫浑身像着了火。她不想再搞什么卫生了,拎着笤帚回家,一个人坐在桌边生闷气。家里这时候很静,让她想发火也发不出来,她伸手拿起话筒要给金亦鸣打电话,电话中就说:我再不想管你的女儿了,无能为力了,以后的事情请你来干!可是电话不通,大学总机告诉她要等一等。等卉紫放下电话,冲动又很快消失,觉得说这些也没意思,她真的能够放手不管吗?
  
  楼道里响起了脚步声,有时候半天才爬一级,有时候嗵嗵嗵一连爬几级,一听就知道是金铃放学回来了。
  
  卉紫站起身来,带着一股怒气打开门,一眼就看见金铃笑眯眯的一张圆脸。金铃歪头看看卉紫的脸色,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笑靥如花地说:“妈妈你为什么板着脸呢?你今天应该高兴才是啊!”
  
  卉紫抓起桌上的试卷,用劲拍在金铃手上:“我当然高兴!我高兴得要昏过去了!”
  
  金铃看一眼手里的东西,脸色也跟着大变,怯生生地说:“妈妈你听我解释。妈妈……”
  
  卉紫打断她的话:“行了,没什么好解释的,分数已经说明了一切。而且你越来越不像话,考了坏分数不把卷子拿回家,偷偷藏在楼道里!我敢断定你不止这一次……”
  
  金铃叫起来:“不,就是这一次!”
  
  “就是这一次也不能原谅!说明你这个孩子已经不单纯、不诚实了。以后妈妈也很难再相信你所说的任何话。”
  
  金铃哭丧着脸说:“我怕你知道了会生气……”
  
  “你这样做我不是更生气吗?”
  
  “可我是准备今天告诉你的。我想等自己考一个好成绩,然后一起告诉你。这是我今天的卷子……”
  
  金铃慌忙掏书包,动作太急迫,差点儿把书包里薄薄的试卷扯破。
  
  卷首上写着两个很温柔的数字:97。旁边注明:跃升到全班第七,很有进步!请继续保持。
  
  卉紫狐疑地看着金铃:“真是你的卷子?”
  
  金铃指着卷首:“这不是我的名字吗?”
  
  “没有抄别人的?”
  
  “妈妈!”金铃抗议说,“每次测验我们都是用AB卷,我抄谁的?总不能站起来看前面李小娟的吧?再说她这次还没有我考得好,她才得80多分。”
  
  卉紫的脸色慢慢缓和起来,说:“我真是想不明白,你的考试成绩忽高忽低能相差这么多。看你学习像看杂技演员走钢丝,手心里捏着一大把汗呢。”
  
  金铃很乖巧地安慰卉紫:“妈妈,我再也不那样了,以后我都会考得很好。”
  
  吃饭的时候,卉紫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把蛋炒饭里的鸡蛋拣给金铃,自言自语地说:“天天放学后参加补课还是有好处的,看起来你这个人适宜个别辅导。张老师还叫了别的同学吗?”
  
  金铃先摇头,想了想又点头,用蚊子一样的声音哼哼着:“还有李小娟。”
  
  卉紫说:“她好像进步不大?这回测验得80几分,跟以前的水平差不多。”
  
  金铃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埋头往嘴里扒饭,把嘴巴里塞满饭粒。
  
  三天之后又测验一次,金铃94分。比上次少了一点,但是相差不大,基本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卉紫有理由相信金铃的数学成绩是稳定下来了。
  
  鞋盒子里的蚕宝宝在“上山”之前的生长速度几乎是突飞猛进,一条条变得长而透明,呼吸的时候能看见它们肚皮两侧的体液像水泵一样压上来又落下去,非常有趣。每当新鲜桑叶撒进去以后,它们会变得特别亢奋,再不像小时候那么挑三拣四了,而是就近找地方下口,脑袋拼命地一点一点,黑色火柴头样的嘴巴里发出轻微的“吧嗒吧嗒”声,然后那片桑叶眼见得一点点消失,简直像变魔术。
  
  蚕宝宝的身体由纯白变成淡黄,体长也开始略微收缩时,卉紫很有经验地说:“要上山了。”
  
  金铃赶快去拿早已经准备好的细树枝,沿鞋盒四角纵横交错地摆开。果然就有一条蚕探头探脑地往上爬。爬了一半,想想又不对劲似的,再下去,很挑剔地吃了几口桑叶,换一个角度再爬。金铃有点替它着急,伸手拈起它放到几根树枝间,免得它那么犹豫、费劲。蚕宝宝却一点都不领情,固执地从那几根树枝间爬下来,这回干脆就不动了。
  
  卉紫说:“你别动它,它得自己挑选一个合适的归宿。”
  
  金铃为蚕宝宝拒绝她的帮助而生气,认为它们毕竟智商太低,不懂感情。如果换了是一条狗,主人对它这么好,它早就摇头摆尾快活得不知天上地下了。金铃惋惜地说:“我真想养一条狗啊!”
  
  卉紫扭过头,装作没听见。她想她养一个孩子还觉得费劲,岂能添上一条狗?那都是有闲阶级才干的事。
  
  第二天早上起来,金铃头一桩事情便是去看蚕宝宝。她看见树枝间已经结成了两只很薄很薄的蚕茧,一只雪白,一只淡黄。透过稀稀的丝络,可以看见蚕宝宝的身体已经缩得很小,在茧中蜷成一团,头部努力地动着,一下一下吐出丝,沿着那薄壳的四周均匀加厚。
  
  金铃跑到卉紫和金亦鸣的房间里说:“我有个想法,将来我可以当个蚕丝专家吗?”
  
  金亦鸣一边往脑袋上套着一件汗衫,一边答:“当然可以,你做什么爸爸都支持你。”
  
  金铃转向卉紫说:“妈妈你呢?”
  
  卉紫说:“希望你当个有成就的蚕丝专家。”
  
  金铃于是就展开想象:“我要从种桑树开始。我有一个很大的园林,种出来的桑树是彩色的,有金黄,有桃红,有湖蓝,有玫瑰紫,有鸭蛋白,有苹果绿……我的蚕每条起码重半斤,它们一顿能吃5公斤彩色桑叶,10天就可以上山结茧。吃什么桑叶的蚕,结什么颜色的茧。还有吃混合桑叶的,结出茧叫‘梦幻组合’色,是世界上最奇妙的色彩。我把这些茧子送到我自己的工厂里,抽出蚕丝,织成丝绸。你们听着,下面才是我最想做的:我是全世界最伟大的时装设计师,我设计的时装只用我自己的丝绸制作,所以不可能有任何人来跟我竞争。我的模特都是超一流的,她们以能够做我的模特而自豪。每年好莱坞举办奥斯卡奖的授奖仪式时,我的办公室可忙了,因为预订时装的申请信一张接一张传真过来,秘书直喊太累了,眼睛都看花了,我只好给她发奖金。有一架飞机就停在我的办公室外面,专等着运送时装到好莱坞。当然这钱由影星们出,谁让她们那么迫不及待地想漂亮呢?”
  
  卉紫忍住笑问:“你赚钱了吗?”
  
  金铃一脸愁苦:“是啊,我怎么就一不小心赚了大钱呢?弄得秘书老要来问我:钱太多了,房子里装不下了,要不要从阳台上扔下去一些?”
  
  卉紫绷住脸说:“你不该把现钞放在办公室里,应该买一辆运钞车,专门替你往银行运钱。”
  
  “如果银行嫌我的钱太多,金库装不下,怎么办呢?”
  
  “好办,分送到各家银行,每家送一车。”
  
  金铃想了想说:“还是太麻烦。我想最好是全部捐给希望工程。”
  
  卉紫说:“也好,免得惹别人想坏主意。”
  
  金亦鸣忍不住叫起来:“行了,早饭还没着落呢!金铃帮爸爸做点事,去买几根油条。”
  
  金铃说:“真是的!爸爸这人太不浪漫,怎么会一下子想到了油条呢?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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