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血斗残章
第十章 血斗残章 (第1/2页)鄂天婪身躯又呼啸出漫漫狂风,匕首又向古海流泻出慑人金光。
只见古海若一只无法行动的靶子,只站立在那里,无法动弹。
金光划过长空,划过古海血迹斑斑的身躯。
古海痛苦长吼若上大九天,嘴中又喷涌出一股狂瀑之血。然后身躯若一片红枫,在月光下坠落向大地。
鄂天婪张开双臂,似拥抱黑夜一般,高呼地像个孩童:“我终将你杀了!那位大人亦不会怪罪于我了!”
他执着滴落着鲜血的金花匕首,向古海的尸体走去。
鄂天婪正开心飞行,忽觉得这天地有些微妙之处。他鳄鱼般的眼睛,再次泛出猩红之色,只见前方无人之处,竟泛出微微的光点。
“这古海已死,城内所有人也已死亡,为何前方还会显示有弱点?”
正当他思索之时,那星点之光竟如白鹭之影,向自己掠来。
“不好!我中计了!”他高喊过后,手中匕首急忙向光点挥挡而去。
可一切,都已晚矣。
霎时,若蕴有山海之威势的力量,蛮横地冲撞向他毫无防备的胸膛。
“啊!”
鄂天婪吼出震颤天穹的痛苦之声,整个人在吐出若飞瀑的血流时,被这股蛮横之力,继续撞向身后的木楼。
各式之样的木楼,竟像薄冰般脆弱,轰然间若山石倒塌,无数碎木倒伏于地,倒伏于鄂天婪苍老的身躯之上。
明月之下,古海于满身血迹中,虚弱地悬于清空。他疲惫的双眼,看向废墟中,蓬头散发、衣袍已褴褛的鄂天婪。
鄂天婪年事已高,身躯已不如年轻时那般,如今中了古海一棒,再加上无数倒塌的木楼砸落于他身上,身上的伤,不比古海好到哪里去。
他虚弱地从废墟中站起,惊愕地看着还未死去的古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古海却没有回答,执着伏神棍,他满身血迹于月光辉映下,如一尊杀神立于天地之中。
“你知道为何你攻击我那么多下,我未死去吗?”
鄂天婪蓬乱地无私垂在枯皱的脸上,又吐了一口鲜血道:“为何?”
古海手中伏神棍,再次挥舞起来:“正因为我知道了你的神通是攻击别人死角,所以在你攻击之时,我都是护着要害之处,任你攻击其余死角。”
鄂天婪亦掏出金花匕首,欲要招架:“刚刚明明我亲手将你杀死了,如今为什么又活了过来了?”
古海没有回答手中之棒,又蕴着山海之力,向鄂天婪袭去。
这其中玄妙,其实是古海在鄂天婪最后一击时,使用了“心灵幻界”的招式。
这当然不能对鄂天婪说。
“锵!”又是御器相撞之音!
古海将滔滔杀意,全蕴于手中伏神棍之上,若是狂风暴雨般向鄂天婪挥舞。
鄂天婪已不再从容,他咬牙,若一只末路野兽,勉强做着抵抗。
只见周围木屑,被他俩御器扇动之风卷起,似片片雪花,飞于他二人周围。
而在这翩翩雪花之中,金光与银光相互交错,在一阵阵颤心的巨响之中,挥砸出炙热的火花。
他俩互相击打身影,也是如幻如影,飘忽不定。
眨眼间,本于木楼处二人,于幻影中,已立于树梢相互挥砸。倏忽间,二人又现于白玉石桥旁,清冷湖水上,他二人脚尖点于碧水之上,砸得湖面道道水波乍裂而起。刹那间,二人又现于明月之旁,两个漆黑身影在皎洁银光下,划出一条条细长的金光与银光。
本已身躯虚弱的二人,却是从三更天,不眠不休地打到了红日初升云霞之上。
古海咬牙,又再撞出山海之力。
鄂天婪切齿,又挥出犀利金光。
棍棒撞于鄂天婪胸膛之上,他整个人从茂盛的树叶中,穿透而过,在绿叶翩翩舞动中,无力坠落于地。
金光又划出一道血痕,古海似一只断翅的苍鹭,无力坠落向青瓦白墙,将整座墙都砸落。
二人均是倒于地,久久不能站立。
古海双眼中已是天旋地转,满目星辰。他手中伏神棍,竟再不能握紧,滚落碎石块旁。他身上的灵力,似枯竭的江河,再也没有一滴。
他已没有一丝丝战斗之力。
他艰难地抬头,望向鄂天婪。
鄂天婪却是强撑着似要枯朽的身体,在剧痛中,竟站了起来。
他拿着血光发亮的匕首,在虚弱的脸上现出恶鬼般的笑容,向古海走去。
“古海,这回你没有办法了吧!”
这声音,如让古海眼前,幻出黑白无常的身影。
他躺在地上,无力地想道:“也罢,叶嗔已死,珂儿也不能复生,自己不如就此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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