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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等候

第二章 等候 (第1/2页)

将消息传给怀庸侯府以后,疏影便开始打点行李。因做了不在彼处久留的打算,只带上了秋衣和脱不开手的东西。她暂时答应申屠镇,如果顺利的话,一旦证据到手,就立刻抽身而退,此生与怀庸侯府再无牵连。
  
  可谁又能保证,她这样奋力一搏就能搏来真相。
  
  第二天一早,徐夫人和几个家仆送她到了江边,早有渡船等候差遣。
  
  这才得知,申屠镇夜里多喝了几杯酒,醉得不省人事,不能前来送行。
  
  她微微低头,眼睛又是红红的,一对愁眉紧蹙,嘴唇似无血色。
  
  徐夫人看着她青春年华里却着一身缟衣,心里十分疼惜,可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只拉着她的手不放。
  
  “影丫头,千万莫怪你哥哥不来送你,他又喝了那么多酒,定是伤心得厉害。”徐夫人忽然褪下手腕上戴了多年的玉镯,给她戴上,“这镯子算是我们申屠家赔你的了。”
  
  “大娘,使不得!这镯子您戴了这么多年,珍如性命,从不离身,怎么能给我呢?”疏影几番推拒,细瘦的手腕还是敌不过徐夫人沉稳有力。
  
  把手镯送给她,是徐夫人的意思,更是申屠镇的意思。她许多年来从不知晓,这镯子原是申屠家祖传之物。
  
  “你穿得太素,身板又小,何以令侯府中人在意你?这镯子倒是增色不少,却不艳丽……”徐夫人的托词,她何尝听不出其中真意。大娘怕她在侯府人微言轻受欺负,用这镯子代表自己,为孤独的她撑腰。
  
  疏影感受着那抹翠绿的尚存温度,将所有的美好收存心底,敛起悲伤浅浅一笑,重重施礼,拜别徐夫人和她的过往。
  
  江上雾浓,依稀白鹭。
  
  *****
  
  到怀庸侯府地界已是未时,此刻往来吊者只稀疏几个,她们一行也毫不引人注目,仿佛在荷叶尖轻轻掠过的一阵风。
  
  安月报上疏影名讳,请人接洽,对方好似也只看见一阵风,竟让她们等在门外,久未有信。
  
  未料到刚来就吃闭门羹,疏影在马车里哑然失笑,脖颈上出了一层细汗,手中纨扇摇得忙碌。
  
  一个时辰过去,门口换了个人看着。安月扶着她下了马车,她便亲自去问。那小厮只说不知上头如何安排,也许府中全心操持丧礼,实在腾不出人手接应她,只得再等等。
  
  怀庸侯府是何等高门大户,待客规矩实不应如此。如今拒人于门外,怕真是有哪个故意要看她的好戏。
  
  疏影果决,当即跪在了侯府门口台阶下。既然做戏,就陪他们做到底。
  
  小厮见她如此,急得大惊失色,汗如雨下。只是没有上头的指示,也束手无策。
  
  渐渐地,耳旁多了些议论之声。
  
  “这孩子是谁?怎会跪在此处?”
  
  “齐兄不知,我原先在莫家见过这姑娘!”
  
  “莫家人?”
  
  “非也!她是申屠家的养女,姓谢,和演二爷他老丈人家祖上是同宗的。因她父亲掺和进了那件事里,家道败落,便送来了金陵申屠家,两家是世交。那次小弟我正巧从莫佥事书房出来,赶上女塾下学,远远瞧见她在其中,气度与他人不同,我问了莫大公子,才知道这女娃并不是他家女儿,只被送去念书罢了。”
  
  “我知道她父亲,原先都察院的谢晟,的确是个人才。可惜了……”
  
  党争甫平,人人自危。在牵扯了许多枝节于其中的金陵城,起初几乎是谈者色变。
  
  本来谢晟那宗与金陵谢家就有些隔阂,党争之势如排山倒海,他们更是急于与谢晟撇清关系,靠拢旧党陆家,不敢沾染半分是非。
  
  谢疏影便是这样被裹挟着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五年来身不由己,像捆没用的稻草被抛来抛去,本已近乎绝望,幸而最终是申屠家收留了她。
  
  这些年她一直在想,如果换作别家孩子,也许就不会这样,她就是这世上的灾星。
  
  姓齐的男子和那个曾在莫府见过她的人唏嘘一番,也就各自登车驭马离开了侯府。
  
  此刻日头依旧很大,投在侯府门口雪白的石狮子上,晃着疏影的眼睛。她未进午饭,连早晨也只是草草用了几块点心,熬到这时候,开始有些头昏脑涨。
  
  这时,远处响起急促的马蹄声。那小厮眯眼看去,来的是一名鲜衣怒马的少年。少年在门侧下马,他便忙凑上前去牵马,满脸堆笑地说道:“槟小爷可算回来了!快些进去吧,侯爷盼了爷三天,可算给盼来了!”
  
  “恐怕盼着见我的不止是侯爷,还另有其人吧!”陆竑槟拍去肩袖上落下的尘土,戏谑的语气中透露几分无奈。
  
  她见此机会,突然朗声说道:“未亡人感念亡夫多年照顾,特来祭奠,却不知为何连最后一面都不能见。今日大姐姐若不让我进府,我宁可长跪不起,就跪在门前送亡夫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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