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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幽海初雨

第一章、幽海初雨 (第2/2页)

翌日清晨,
  
  还有点迷糊,没缓过神来的陈念,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昨日所见,
  
  那一望无际的海,那满眼的水天相接,那凌空而立青袍随风铮铮作响的姬老头。
  
  姬老头,是神仙?
  
  十岁的少年起身盘坐在床自语道:“母亲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修道的人,道法高了就成了神仙,有那擎天撼地、呼风唤雨之能,原来姬老头也一样。“
  
  少年起床洗漱后又来到后院,发现姬老头好像正在等自己。
  
  “陈念,我昨日带你去看了真正的海,今天我便带你去看真正的山。这世间最高!”
  
  “这三岁小孩都知道若问世间最高山,当属周山国的莫问峰,周边四国绝大多数地方都能看见它。怎么姬老头你要带我去看?”陈念脱口而出,满脸是止不住的喜悦。
  
  “那我们走?”说完不等陈念回话,姬老头拉住陈念两人瞬间又是不见了。
  
  转眼间,陈念只是感觉双脚落在实处,于是虎头虎脑四处张望,结果满脸疑惑。
  
  “姬老头,这是莫问峰吗?我母亲跟我说过,站在莫问峰顶就可以看见我们恒青国的恒青古树,这里怎么找不到啊?”
  
  陈念这才发现今日的姬老头身穿玄色长袍,头顶青木冠长发随风站在山巅是这么的陌生,跟小说书中的仙人那么像。
  
  姬老头看着陈念平静的说道;“陈小子,姬老头我过段时间就要回家去了,在此之前我带你看看真正的山河海川,此地名叫常羊山,是洪荒时期的一尊神祗死后所化,此地与你有不小的渊源,需要日后你自己来揭开。你现在要好好跟着周先生研习儒家之学,老头子没什么好送你的,只有一句话,记好了。“
  
  “己道行天,天距首三尺二寸一,自法承地,地之厚十万八千里。”
  
  说完陈念直接倒地昏睡过去被一道光护住缓缓飞向东方的恒青树,此时的常羊山电闪雷鸣,狂风撕裂,赤云摧城隐约间仿佛有人在斥吼,有人在低语,有人在说笑……
  
  而姬老头身体凌空一步一步飞向雷云深处。
  
  此时的姬老头身体周围浮现出一条江的虚影,那江水似乎还在缓缓流淌,与那空中的劫雷相比就显得有些过于普通了。
  
  随着姬老头越飞越高,那赤云中的劫雷愈发躁,其色如墨,其势如箭,其声似天裂,黑色劫雷争着抢着朝姬老头砸去,但是每当那些黑色劫雷进入姬老头周围三尺便会莫名消失。由大到小,由小到没。
  
  渐渐的黑色的劫雷中夹杂着一些色如鲜血寸许宽的闪电,这些闪电轻而易举的进入姬老头体外三尺,但是还是无法触及他的身躯,连一片衣角也难以触及。
  
  雷声震天,电光耀世,若是有修道之人得见必然知道这异象要么是某位道友在次渡劫,要么就是有天地异宝、神材奇兵出世。
  
  可,声势这么浩大,如同末世来临般的
  
  也许,是姬老头飞得慢,也许是这天太高、劫云太厚,
  
  一炷香过后,姬老头已经已经进入劫云最深处,这里周围尽是无边的黑云,非得目类神通不可视。到了这里黑色劫雷、血色闪电已是消失不见,替而代之的只有那白色的人型天雷化身,那些化身要么单手持剑,要么手握环刀或手提拂尘,更有甚者肩扛棍棒亦或者双手掌念珠……
  
  形形色色,各成各像。
  
  姬老头见此终是露出笑容,开口道:‘’我姬离虚生于上古姬水姬家,修道至今整整万载,见过也参加末世之战,有幸得以残躯苟活至今,今日于古神躯、常羊山做我最后的道场,见上古诸神、中古诸子于此地合道。生死茫茫,生岂为生,死岂为死。请天罚!
  
  语毕,四周临空而立的天雷化身,身形似乎凝实了几分,变得有些真实,其中甚至有几道化身仿佛是睁开了眼,俯视这方天地,
  
  然而,在人型天雷化身之后,隐约有一道透露着莽荒气息的石门,其门高约三丈二尺一,宽约丈许,看其样子好像是什么人用青石堆积而成。
  
  但,姬离虚知道,这便是自己这万载以来最终的目的。这青色石门虽说看起来四周面如刀切、整整齐齐似是人为造就,但这道石门是天地生产,自从这方世界诞生之初就已经存在的,也有传说这道石门比这方世界还要久远,而这道门是另一个世界的一个起点。突然,从石门口延伸出一条青石铺就得路,直至姬离虚脚下。
  
  寂静的天地,寂静的常羊山,随着姬离虚率先打破这寂静朝着石门走去,四周林立的天雷化身也瞬间杀向这孤零零的路上人,瞬息而至的天雷化身,瞬间破裂的玄色长袍。
  
  原本还算温和化身在姬离虚一步踏上石路后,就只剩狂暴。这些天雷化身分列在石路两旁不断攻击路上的行人,细数一看,整整九九八十一道。
  
  八十一道天雷化身,其实是上古八十一位正神残留在世间的痕迹所化,于天地所吸收记录,成为雷劫的一部分,每一道化身都有其本体的道印,其中都记载着本体的法、术。
  
  似箭穿梭流光,抓得住?抓不住!
  
  陈念自跟姬老头去了常羊山,被姬老头送回后,睡了三天三夜。陈东寻当时看见昏迷不醒的陈念,没有任何言语虽然极力保持着平静,但是眼中流露的神情却遮也遮不了。陈家数代单传还是自己年近半百好不容易有的孩子,丁点磕碰都心疼不已,这次跟姬老头出去回来后,却昏睡了三天三夜。真是吓死个人。
  
  初阳时分,万物皆寂,仿佛都在等着迎接新的一天。
  
  骄阳初上,在陈府后园厢房睡了三天三夜的陈念随着今天的朝阳也醒了过来。
  
  陈念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身穿玄色长袍的姬老头,准确的来说是姬老头在这里等他醒过来。
  
  “醒了就行,你这小子我还以为你要再睡两天,小伙子身体就是差,学学老头子我。”
  
  “姬老头,你好意思和我比,胡子那么长还和小孩子比,不害臊。还要睡两天?姬老头你的意思我睡了好久?”说完陈念翻身跃起,站在床上,一双小眼睛瞪得圆鼓鼓,不可思议的看着姬老头。
  
  姬老头一脸无奈的看着陈念,说道:“某些人,爬了一趟山就累到床上赖了三天三夜。平时还对老人家说自己如何如何...没羞,不害臊。”
  
  听完,陈念盘坐在床,一手撑住下巴,喃喃道:“不对啊,姬老头,我怎么记得那天你好像会飞啊,好像是你带我飞上山的,那座山好高的。山长什么样呢?我怎么记不得了?”
  
  “说你年轻人不行,还强辩,还没怎么样就有幻觉哩?”姬老头一手抚捋自己那几根胡须,斜着头眯着眼说道。
  
  陈念被老头说的将信将疑,摇摇头索性不理他,起床洗漱。
  
  谁知姬老头也是不放过他,跟着他,只是此时的他眼中眼中笑意一半失落一半,“陈小子,老头子我要去远方一趟,可能要很长时间,……可能就不回来。”
  
  听到前面的话,陈念刚想和老头说道说道,“你个老头还去远方还要很长时间?和我在这聊聊天,扯扯皮就好了。”但,后面的话确实让他感到很诧异,甚至有点不适应以及自己不曾发现的失落。
  
  陈念停止脚步,收回刚要开门的手,转身道:“不回来,姬老头你要回家了吗?你真的会不回来吗?你不回来,不回来了,这后院不就剩我一个人来了。”
  
  “听,这是人说的话吗?我只是说我有很小的可能不会来,怎么你说的好像我出门就升天了一样。”姬老头看着这个眼中泪光闪烁看着自己的小孩,二话没说伸出右手食指点在陈念眉心处,只见姬老头的食指被一道青色的光芒覆盖。
  
  不时,姬老头收回手指,对陈念说道:“陈念,闭上眼看看你的脑海里有什么?”
  
  语毕,陈念闭眼思想一集中,其脑海中浮现出一本土黄色的书,略显沧桑,带着几分残旧,一看封面上,之上有“心经”两个大字,若非陈念曾跟姬老头学过古体文,这两字怕也不识得。细看“心经”二字散发着如骄阳般的光芒着实刺眼,再想看看书上写着什么却只感头昏脑涨,陈念这才赶紧睁开眼,
  
  好奇的看着姬老头,兴奋不已,“姬老头,这是什么?是你刚刚放在我脑海的?”
  
  姬老头一反常态,没了以前那些看似的不靠谱,平静的看陈念,“这是什么,你以后会知道,但是有一点,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能做到吗?”
  
  看着姬老头的严肃表情,陈念也知道几分严重性,右手一握拳“没问题的,姬老头。”
  
  姬老头再次伸出右手手掌轻轻的摸着陈念的头,突然笑道:“陈念,我要走了,万一我要是回不来了,你以后可以来姬水边来看我,对了老头子我叫姬离虚。我会飞哦”说完,姬老头拉开房门,随后在后院中一飞冲天就此别过。
  
  翌日,清晨醒来的陈念洗漱后来到正堂拜别父母。
  
  “从陈家庄到山上学堂成年人大概也要一天办的脚程,为父打算今日先让你走到山下客栈暂住一晚,明日一早再上山。”陈东寻坐在椅子上替陈念规划今天的行程。
  
  陈母拉着陈念,在身边碎碎叨叨“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多留个心眼,要与人为善,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后外出游学要......”
  
  陈念听得是左耳进右耳出,心道:“出门在外读书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一番神游天外过后陈母终是结束了自己的叮嘱。陈念却是连忙喊道:“母亲,孩儿记住了,记住了,只是我现在再不走这马上都要吃午饭来了。”
  
  陈母用手摸了摸陈念的头,气笑道:“你这是嫌弃你母亲我话多啰嗦了吗,你又没出过门我不嘱咐你,你怎么知道。”说完从桌上拿起一个青竹小书箱以及几张银票和几粒碎银子。
  
  耳边也不会还有喋喋不休,只是心间略有几分不舍得,少年郎终于是走出了家门,
  
  身穿青色长袍,背负着一个小书箱,兜里还揣着临行前母亲硬塞给他的五十两银票以及十两碎银子说是以防万一。这银票是母亲让父亲去外面天丰银庄兑换的,据说只要是这天丰银号发行的银票那在大陆各国都是可以通行的。
  
  走出了陈家庄口回首看着那生活了十年的地方,第一次离开家的陈念也有了些许淡淡的忧愁不舍。
  
  以前姬老头常常对陈念说: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陈念一直不解,姬老头也只是说以后会知道,只不过今日走了这数十里路,仿佛是看到了一点点意思。
  
  书上再优雅再美丽的言语,哪抵得了这路上的一颗野蛮生长的野草和那悄然绽放的不为人知的花朵。
  
  清明过后,这雨水也渐渐的多了起来,这乡间的羊场小道两旁满是翠绿翠绿的小草,还有那不知道名字的紫色的小花,铺满这黯无人迹的小路,不争仿佛是它们的天性,自由也是它们的天性。
  
  日上三竿,疾行多时的陈念终于看到了路边一家茶馆,只见那茶馆四周稍大处矗立着四根丈许高碗口粗的木头,上面盖着一块也许是洗的发白的旧布,那旧布虽破但是干净,简陋的棚子里整齐的摆放着三个大些的木桌以及一个稍小的,只是那木桌面漆都掉的差不多了。
  
  陈念来的破旧的木桌边,左右一转头,不大的茶馆里坐着四个人四张桌子。一个伙计模样在小桌旁靠着那支撑茶棚的柱子好像是睡着了,其余三人各坐一桌,一老僧,一书生,一大髯壮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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