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乏善可陈的舞台剧

乏善可陈的舞台剧 (第1/2页)

小夏,爸爸和妈妈分开之后,有大约半年时间,我们两个都过着非常不正常的生活。
  
  那时爸爸妈妈的关系很差,妈妈用愤怒和暴躁,像泼妇一样,回应了爸爸的背叛。于是爸爸离开了。他走的时候把家里的结婚证也带走了,原因是说,没有结婚证,妈妈就不能提出离婚。虽然后来发现,爸爸也把其他证件和明细都带走了,包括房产证等等。妈妈依然愿意在回忆起这一段的时候,认为爸爸的初衷是为了留住妈妈,而不是掌握战斗的主动性。可能幻想着别人对自己在最后时刻的,哪怕是只有一点点的惯性留恋,也还是好过被嫌弃到一脚踹开吧。
  
  那段时间,爸爸妈妈既不见面,也不签字离婚。说不上彼此是在冷战或者僵持,更多的是一种轻如鸿毛的放弃,程度比冷战或者僵持更甚,不想为彼此再多出一点点力气,连思考失望这种心理活动都觉得费力。我们没有再想过修复关系,也没有再做出一点点的让步,就这样冷淡的,平静的,开始了所谓的分居生活。
  
  这段分居的耗时,相比较妈妈听过的任何其他故事,都是极其短暂的。但它的内容却是如此精彩,很多小说故事也未必会设计的这样辗转。
  
  在开始讲这段故事之前,妈妈想先把自己曾经在婚姻中的形象,大概描述给你。妈妈和爸爸在一起时,为人非常古板,几乎没有一个异性朋友,除了同事交流,毫无私交可言。平常也少有社交活动,喜欢自己待在家里。现在回忆起来,不得不说,自己那时的确是个乏味的人。而刚刚参加工作的女大学生,每日有爱情,旅行,美妆和美食相伴,享乐又精致的样子,和妈妈的单调乏味相比,妈妈就显得老土的令人难以忍耐。所以妈妈现在的内心想法,其实是可以理解你爸爸当初的选择的。
  
  但妈妈刚发现爸爸心有另属的时候,却无法理解他。妈妈对自己魅力的缺失,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明确下来。对于突然出现的感情出轨,妈妈依然高高在上,刻板而狭隘的认为是妈妈给了爸爸太多的安全感,让他失去了对自己的定位。那时候妈妈还发狠,说自己也要像爸爸一样,开始结交众多愿意两肋插刀的异性朋友和促膝夜谈的异性闺蜜,让爸爸体验一下,被自己的爱人轻视和背叛,到底是什么感受。
  
  然而那时更多的是赌气,就连爸爸自己都说,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候,以及在妈妈那样决绝的时候,他也依然觉得妈妈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
  
  谁会知道,这样的评价就像一张战书一样刺激着妈妈。为什么别人早已走远,而我却要停在原地。为什么他已经背叛了我,却还能毫不羞耻的说自己吃定我这样的人。而我为什么跨不出自己的画地为牢?虽然心里愤愤不平,妈妈却知道,这几年稳定的婚姻,已经把妈妈变成了与世隔绝的人。想要突然高朋满座,兴高采烈,又谈何容易。妈妈甚至不知道该从何开始。更何况自己知道,这不过是为他人做的一场戏,本身就毫无意义。
  
  然而这颗被羞辱的种子,在妈妈心里沉淀了下去。被自己的爱人鄙夷魅力加实力,让妈妈的自尊水平跌进负值。这种无聊的好强,在伤害的叠加之下,促成了自我证明的献祭。
  
  小夏,下面这个故事本身几乎是不值得评论的一则生活小品罢了。但它夹杂在阴谋论和情感的癫狂之中,成功把自己加工成了一段剧目。又因为利益纠葛,这则小品如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甚至成为一段成人寓言,告诉我们,走进成人世界之后的幼稚或者冲动,都会带来实实在在的现实代价。
  
  在这段分居生活大概过去一半的时候,妈妈有了一段新的恋情。这段恋情,原本是从开始就被妈妈抵触,注定会早早完结的恋爱小摘,却因为爸爸的参与,变成了一段精彩刺激的生活经历,甚至成为了爸爸妈妈婚姻故事中的一块基石,一块最终为婚姻终结,立刻的墓碑。
  
  不过这段恋爱被拔高的原因听起来倒是极其简单的。那就是爸爸不知从何时开始,在家里安装了针孔摄像机,甚至连妈妈厕所里都有,覆盖程度可谓毫无死角。于是这一段简单的情爱插曲,变成了和一部名片,空房间,一样的神秘故事,它开启了至少三种视角,并且明线暗线交错,精彩纷呈。
  
  妈妈的主角视角,另一个人的配角视角,以及爸爸的窥探视角。细不可察的针孔,审视着现实和理想,也对比着对话和行动。爸爸的感受也许是复杂和纠结的,又或者是冷漠而充满嘲笑的,妈妈只能猜测。
  
  幕布拉开,聚光灯照在舞台正中央,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点。妈妈从黑暗中蓦的走进光圈,眼睛和鼻子下面映出黑色的影子。光线很强,妈妈的脸被影射,变了形状,好像一个倒着的三角形。额头正中间汇聚的光线最强,额头轻微的动作,都可以看到抬头纹在跳动。
  
  妈妈欲言又止。头抬了一下,就立刻低下了。两串泪没有顺着脸流下,而是一整串直接砸在舞台上。
  
  没有音乐。聚光灯没有晃动。
  
  妈妈蹲下,用手抱住膝头抽泣。越哭越大声,整个人都在抖动,手已经抱不住了,扶在地板上。突然的,妈妈仰面朝天,两腿一蹬,躺在了舞台上。紧接着,对着天花板,妈妈开始骂人。脏话连篇,不可断绝。
  
  舞台中间的光斑放大又缩小,光晕像黑夜中的蜡烛一样。光斑放大的时候,可以看到舞台深处站着一个人,双手插在裤兜里。光斑缩小的时候,这个人又隐匿在黑暗里。
  
  妈妈一直骂,一直骂,突然被自己呛了一口,开始咳嗽。刚开始还是平躺着咳嗽,之后侧过身,蜷缩成一只蠕虫的样子,咳得眼泪比刚才涌出来的还多。
  
  我和你说过,你这样的脾气,没有人能受得了。你不正常。
  
  黑暗里的人大声说。那是爸爸的声音。说完就听到他离开舞台的脚步声,有力,但也有点拖沓,感觉是很散漫不羁的脚步声。
  
  光斑缩小,聚焦在妈妈身上。咳嗽声逐渐缩小。慢慢的,咳嗽声停止了。
  
  光斑消失。舞台漆黑一片。
  
  背景灯慢慢亮起来,整个舞台被照亮。没有道具。刚才舞台中心的妈妈已经不在了。
  
  舞台边,站着一男一女,男的很年轻,有点冷淡的左看右看。女的短发,比较沉稳,但也左顾右盼。男生和女生站的很近。妈妈从舞台的另外一边上台,和刚才很不一样。穿着熨烫平整的裙子,头发又长又丰盈,化了妆,很美,脚步轻快。妈妈走到女生背后,轻轻拍了她一下。女生回头的时候,男生也跟着看过来。妈妈笑了起来,从正面拍了男生肩膀一下。然后妈妈拉起女生的手,开始在舞台上像蝴蝶一样,慢慢的跑起来,边跑边跳。这样从舞台一头,笑呵呵的跑到另一头,头发和裙子都在飞舞。男生看着两个女生跑近又跑远,转着身子看,从一边看到另一边,然后又转过去,眼睛跟着她们。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突然拉住妈妈另一只手,也跟着跑起来。三个人笑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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