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第2/2页)陈靖安叫的自然,在场也没人觉得不妥,确实是…嫂子。
“好嘞!”霍羽性格开朗,一把挽住了南栀。
南栀起身,和桌上人笑着示意,便随着霍羽走了。
陈靖安,是个体贴细心的男人。这是南栀对他的第二个评价。第一个评价是他不拘小节,那时他们去领证,门口排队,陈靖安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一边烟一边问她,“你自愿的?不是他们逼你?”
南栀低着头,久久不说话,最后摇了摇头。
陈靖安一支烟结束,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又捡起来投进垃圾桶,动作流畅。
“你要是不乐意,咱们这就回去。”
南栀摇头,陈靖安见她摇头便不再说话。排了一上午,两人进去就把证领了。
她觉着这个男人不拘小节,不过她觉着无伤大雅。第二个印象是刚刚留下的,她原以为陈靖安会让她自己去找霍羽,不成想替她叫了,她与霍羽只是相识,却不熟络,他把她叫来,倒是替她免了不少尴尬。所以,她觉着他还算体贴。
还好,这男人目前留下的都是好印象。
南栀前脚刚一走,后脚就有人调侃,“你这媳妇儿不错,人长的漂亮还识大体。”然后故作神秘的放低声音,一脸坏笑,“身材也不错,咱们靖安有福了。”
“滚。”
说话的是董嘉述,也是个当兵的,没什么脑子,想什么说什么,是陈靖安死党之一。
“确实不错,听说年纪不大?”
“嗯。”
“多大?”
“二十三。”
提到孙南栀,陈靖安并没什么兴致的样子,问一句说一句的。他不愿说,别人也就不再问了。
随着天色渐晚,人也不剩什么了。最后就剩下那么几个发小,南栀也是待到送走最后一波女客。临走前,她到他们这桌来,趴在陈靖安耳边低语,“我先回去了。”
陈靖安点点头,“小心点,回家给我发个信息。”
“好。”然后南栀直起身,和各位告了别,大方得体。
南栀是开心的,别的不说,这种有人挂念的感觉,很好。
他们新房在老宅,和老人们住一起,二楼的一间房。陈靖安的大哥陈靖平也在边疆,大嫂随军,所以老大两口子常年不在家,不过家里也是留了间房的。到老二这也是,南栀本该随军,可是她还在上学,就安置在家了,等她毕业再去随军。新媳妇放在家里也好,老人们带着学学规矩。
陈家是传统的家庭,男人们基本都是军人,多少都带着传统的老思想,大男子主义还是有些的。
南栀作为新媳妇,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和公公婆婆报备,好在两个老人都是知书达礼的,知道她年纪轻,也不难为她,交谈了几句就放她回房了。
房间是以前陈靖安的卧室,因为结婚,简单装了一下,中式装修,配上这大红的喜字,真是喜庆。
南栀还没来得及换下乔禾服,就有人敲门进来了。南栀一看,是个年长的阿姨,她不认识,该是长辈,她忙起身,那阿姨摆了下手。
“坐下吧,叫我林姨就行,靖安也这么叫我。我是家里的管家。”
“林姨您好。”
林姨一脸严肃,不苟言笑,却是肯定了这姑娘,不慌不忙,很稳重。
“柜子里有件旗袍,待会换上。靖安过来你要给他放好洗澡水,要是回来的太晚,你不必等他,自己先睡,他回来了把水放好就行,不过女人最好还是等着男人。旗袍今晚要穿着,旗袍的扣子由丈夫解开寓意才好。在这家里,你不必拘束,但是有些规矩得守,毕竟是自己的男人,他工作辛苦,我们做女人的就要帮衬些,让他回家里尽量舒服些,我说的这些,你能听懂吧?”
南栀点点头,“嗯,听得懂。”
“好,快去洗洗把衣服换上吧,靖安也快回来了。”
“好。”
林姨终于走了,南栀松了一口气,她觉着自己就像旧社会的小媳妇…
冲洗了一遍,南栀换上旗袍,和旗袍配套的还有内衣,真是…
唉…一言难尽。
旗袍腰身掐得恰倒好处,多一分不成,少一分不成。这件旗袍不同于婚宴时的大红色,是极为素雅的花样,穿在她身上别有一番韵味。
已过十一点钟,陈靖安一身酒气回来,南栀赶紧上前。
“现在洗澡吗?”
陈靖安撇了她一眼,淡紫色的旗袍旗袍在她身上散发着白兰花的优雅气质,亭亭玉立而丰腴柔媚。
她身材确实很好…
咽了下口水,“我自己去弄,没人的时候你不必遵着家里那些没由来的规矩。”
“还是我去…”
南栀快他几步进了浴室,放水,试温度,动作轻柔而麻利。
陈靖安站在门口睨着她,有水珠挂在丝绸布面上,从她胸前滑过。
陈靖安就那么盯着那水滴的路线看了个彻底,最后轻咳一声。
嗯…弹性也不错…
陈靖安毫不避讳地脱上衣,南栀本就被他盯得害羞,现在紧着几步出去。
待陈靖安出来的时候,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南栀坐在床边乖巧等待。
这是舅妈教给她的,舅妈说,做人家新媳妇,要等着丈夫解了衣扣才能入床…
“睡吧,今天很晚了。”
陈靖安一句话,弄得南栀尴尬不已,她也不是想非要怎么样…
只是…他们是新婚夫妻呀。
陈靖安走到床边,柔声问她,“习惯睡哪边?”
南栀指了指窗户一侧,便迈开步子过去,旗袍衬腰身,她这一走路,陈靖安不自觉的盯着她某个部位看。
南栀选择了内侧,是内人的意思。
陈靖安掀开被子,大红的床单上铺着一条洁白无瑕的长毛巾…
真的是…新婚之夜,非得这么提醒他?
陈靖安也觉着尴尬,可他毕竟是个大男人,总不至于表现得太明显,大手一挥把整条扯下去,“睡吧。”
“嗯。”
南栀上了床,随后“啪”的一声,灯熄了。
床很大,两人一边一个,谁也挨不到谁。什么都没发生,南栀在陈靖安略显沉重的呼吸声中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