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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狗!?

7.狗!? (第1/2页)

从那天后陈靖安再没来过病房,倒是安排了人过来照看。南栀出院以后便回院里收拾了东西直接回北城,一下车就是叶晚棠满眼心疼的等着她。
  
  从叶晚棠的表情里南栀看出来,陈靖安并没有把她预约流产的事和家里说,叶晚棠话里话外的倒是埋怨陈靖安的意思。她流产的事家里不可能不知道,几大军区通着气,陈靖安又是名正言顺的公子哥,打她出事第一天陈家就接到了消息。陈靖安是一溜烟把事都抗在了自己身上,他生南栀的气,可终归他们是两口子,南栀是他的妻子,他有义务去维护她。
  
  南栀不知道陈靖安怎么和家里交代的,她在家里的地位没有丝毫改变,公公婆婆待她依旧如初。
  
  那个预约的流产单成了他们夫妻之间的秘密。
  
  可南栀不曾对任何人提起,她从来没有过放弃那孩子的打算。
  
  那张单子是大夫帮她预约的,说什么如果有这方面打算就明早过来,提前给她预约免得麻烦,她当时高兴,顺着把大夫给她的单子一溜烟的都装进包里。
  
  出来的时候赶上下大雨,她又把手机落在了家里,只能坐在医院里等雨停下来。
  
  等着等着就等来了周念禾,出于礼貌,她朝她笑了一下。
  
  南栀确实是释然了,两人再怎样也是以前的事了,她没必要揪着那点过去折磨自己,划不来。
  
  周念禾看起来不像是来上班,更像是来寻她的,她不傻,这个女人把敌意展现的未免太明显。
  
  周念禾坐在她身边,语气淡然,“冒昧的问一下,靖安有没有吻过你?”
  
  这何止是冒昧,这简直就是冒犯好不好!南栀虽然这样想着,却也不免回忆起来,她与陈靖安,似乎从未接过吻…
  
  周念禾笑了,她抓住了南栀忽而落寞的目光,她赌赢了。
  
  然后,她说,“我答应靖安一辈子不穿过膝的裙子,靖安也答应我…一辈子不吻其他的女孩。”
  
  “你和我说这些的目的又是什么?”心里再不舒服也不能表现出来,她总不能落荒而逃。
  
  “他爱的人是我。”周念禾语气过度自信,“孙小姐,你和他结婚两个月,你感受过爱么?”
  
  这句话,无疑是南栀最心底的恐惧。
  
  她想着,总归他们是夫妻,再没有感情也是要过一辈子的人,而且他们现在又有了孩子,一辈子那么长,他们总会相爱。
  
  “我们同居了两年,我们拥有彼此珍贵的第一次,孙小姐,这些都是你一张结婚证换不来的…”
  
  “可我是他的妻子,你却不是。”
  
  南栀不会任人宰割,她总不至于就这样被外人羞辱。
  
  “靖安他以前学医…”
  
  南栀看了眼窗外,打断周念禾的话,“周小姐,我先回去了。”
  
  她从来不会打断别人说话,可是今天,她真的无法忍受,一个女人在她面前对她丈夫的事侃侃而谈…
  
  那一天,是南栀第一次有意地不顾她二十多年来的教养。而她做了那么久的心理建设也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双手无数次抚上小腹,在她还未来得及感受这孩子带给她的安慰时,无情的车祸便夺去了这个孩子的生命。
  
  她想,终归是命,这孩子与她无缘。
  
  面对陈靖安的悉心照料,她不是不动心,是不敢动心。
  
  如周念禾所言,他不爱她。
  
  他不爱她,却可以做到对她细致入微。她不能,在没法得到对方的确认之前,她不能让自己深陷其中,这是在拿自己,拿自己身后的家族开玩笑…
  
  可明明说不爱的,为什么会心痛?
  
  在陈靖安声声质问下,她是那样的难过…那个对她没有丝毫信任的丈夫,那个口口声声说,曾想和她好好过日子的丈夫,把她逼到了一个无路可退的位置…
  
  回北城后南栀每天都把自己安排的满满的,研二开始为毕业论文做准备,学期末有个开题答辩,她一边忙着自己论文的事,一边还接了不少翻译私活,反正整天忙忙叨叨的。
  
  对于南栀的上进心,陈家是又喜又忧,作为陈家的儿媳,南栀积极上进是应当,可同样是作为儿媳,生儿育女更是重中之重…
  
  打南栀从沈城回来,他们就隐隐约约觉着不对劲儿,可旁敲侧击的俩孩子都不说,他们也不敢细问。刚刚没了一个孩子,谁也不能赶在这么个时候去刺激他们。只是在心底里,对南栀多少会有些埋怨,毕竟关于儿孙的事,他们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不过好在都是体面人,他们就是有不悦,也不会当着南栀的面表现出来。
  
  陈靖安从小众星捧月,骄傲又性子急躁,南栀呢,不声不响的性子,骨子里也是个小倔脾气。就算是有矛盾,也都不是个服软的性子,怕是少不了磨难。陈靖安还好,终归是个男人,他怎么也不会委屈了自己,倒是南栀,小姑娘的,嫁在外面,怕是要受了欺负。可这种事,他们是做老人的,顶多起个引导作用,只盼着两人能尽快找到一个平衡点,莫要伤了和气才好。
  
  ……
  
  那天从医院走后陈靖安就到部队领罚去了,心里气得慌,但是不憋屈,为自己的媳妇儿孩子受的罚,他认。
  
  念在他平时表现好,而且事出有因,给他外派到野外训练去了,当时南栀出事的时候说好的,一个礼拜处理好家事回来领罚。
  
  南栀出院,回家,他都猜到了,临走前安排了部里,南栀有什么事照看点,她要是回北城,派个人送她,到了北城家里有人接。
  
  他把这一切都归至于南栀是媳妇儿,这是他的义务。可他却忽视了,他打心底里的担心和疼惜,纵容和失落,或许可以被称为一个叫爱的抽象事物。
  
  陈靖安和南栀一直没有联系,生活看似又恢复了从前,可有些东西却怎么也回不到最初的模样。
  
  入秋后,天气逐渐转凉,南栀早早便换上了厚衣服。自打流产以后,叶晚棠对南栀是分外关注,哪怕有一点头疼感冒她都搞得十分紧张,于是在叶晚棠的精心调养下,南栀非但没有因为流产更加消瘦,眼看着还圆润些。
  
  入了秋就快到陈靖安生日了,南栀本是不知道的,奈何婆婆终日在自己耳边嘀咕,南栀便知道,陈靖安是十一月六日的生日,妥妥的天蝎男一枚。
  
  自己丈夫的生日,总要送点什么,就算陈靖安不在意她的礼物,婆家也是在意的,她在北城,就算是做做样子也是要送的。南栀看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礼物,不免想到从前寝室的一个姑娘,一到冬天就给男朋友织围巾,一条围巾织了四年,到毕业了那姑娘都没送出去这个礼物。
  
  南栀以前只当是个看客和这姑娘说笑,一转眼,她倒成了那个姑娘。她笑笑,挑了一个电动打火机,纯黑金属材质,不算贵重也不算敷衍,送给他刚刚好。
  
  路上回来恰巧碰到个卖毛线的,南栀鬼使神差的买了些,买完还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番。
  
  转眼到了陈靖安生日这一天,打火机早在几天前南栀就往沈城邮寄了,倒是这个围巾,怕是只能赶在过年的时候了。她拿着长针比来比去,好在自己这方面手艺不佳,不然织成了也送不出去。
  
  陈靖安读大学时就是在沈城,如今又是在沈城任职半年,大学不少留在沈城的也都见过面,赶上过生日,同学们都乐得因此聚一聚,人家张嘴了,陈靖安总不能不去,赶上没事儿也就过去了。
  
  陈靖安大学时的同学自然都是学医的,基本上都是本硕连读刚毕业没几年,基本都在医院工作,也就只有陈靖安特殊,大三考了军校,这些年一直混部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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