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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所谓铁证如山

66.所谓铁证如山 (第1/2页)

夜幕初降,虽然不算极黑暗,却是最容易眼花看不清的时候。
  
  一颗麻雀蛋借着这夜幕的掩护从齐公公的衣袖中跳出来钻进花丛,摇身变回了小姑娘的模样,看着狂奔而去的齐公公摇了摇头:“唉,胆子也太小了!”
  
  不过,她自己的胆子也没大到哪儿去。
  
  此处已是祈祥宫院内的小园。绕林先坐在草丛里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脚,确认虽然疼得厉害但实际上并没有熟之后就放下了心,两手撑地慢慢地站了起来,躲在木槿花下窥探外面的动静。
  
  不远处的夹道上人来人往,不仅有宫里的侍卫和太监,更有外面的官员,全都是同一个方向——穿着朝服从外面匆匆往正殿跑。
  
  一定出大事了,绕林心里想。
  
  原本小安子嘱咐得好好的,她在暴室是可以当祖宗的,但今天这个局面变了。
  
  皇帝又派人到暴室去“关照”她、又召人来祈祥宫,显然今晚是有极大的事情要做。
  
  但他已经是皇帝了,又不能再造一次反,还能有什么天大的事?绕林想来想去,基本可以断定是别人造反了,皇帝生气了,要杀人了。
  
  这还用问?倒霉的一定是沈御离啊!
  
  绕林越想越慌,这会儿也顾不得脚疼,随便从旁边折了根树枝拄着着就跑到殿外窗下去了。
  
  她要藏身自然并不难,化作原形往窗台上一躺,谁也发现不了她。
  
  就听见里面乱糟糟的一片人,像传说中的庙会一样,吵吵嚷嚷乱成一团。
  
  绕林很费了一番工夫才听出里面的确是在争论“庆王谋逆”的事,有的说“陛下既然这般说,自是证据确凿”,有的说“陛下连日高烧,太医已说过容易忧惧多思”,还有的说“只凭大皇子一面之词难下论断,请庆王殿下进殿对质便是”。
  
  绕林不太明白这件事怎么又跟沈得嗣扯上了关系,干脆设法抠开窗纸一角,向内张望。
  
  只见沈得嗣跪在地上,托着一只小木匣子高高地举过头顶,他也不嫌累。
  
  后头有刚进来的官员不解,悄声向别人询问:“大殿下手里拿的是什么?”
  
  有早来的就同样压低了声音解释:“说是从那些道士们的住处搜来的书信,其中有庆王府的印记……”
  
  绕林听到这儿,那个齐公公才被人拖了进来,扔在地上禀道:“陛下,齐公公从暴室回来,似乎是吓疯了,一直喊‘妖怪妖怪’,奴才们用尽了办法都没能叫醒他!”
  
  殿中群臣呼啦一下向后避开,惊恐地看着中间地上的齐公公。
  
  齐公公却并没有疯,只是跪在地上嚎哭个不住,乱嚷:“陛下!陛下救命,那个绕林的确是妖怪!”
  
  沈得嗣大喜,忙抬起头来,急叫:“父皇您听,这是铁证如山!”
  
  “妖怪”这个话题无疑是极有冲击力的,群臣立刻围拢过来,七嘴八舌询问。
  
  齐公公惊恐地四下张望许久,确认周围并没有绕林的影子,然后才结结巴巴地把暴室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殿中立刻炸开了锅。
  
  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
  
  世上绝无这样的道理。齐公公说的若是事实,那个绕林绝非凡人!
  
  群臣原本都对大皇子的话不以为然的,这会儿却都不由得信了几分,各自在心里估算“庆王勾结妖孽害父弑君”这件事的可信度有多少。
  
  皇帝今日的精神原本很不错,眼睛很亮,脸色也红润得与往日健康时几乎无异。但是此刻听齐公公说完之后,他脸上的血色不知怎的忽然退了下去,目光躲闪,簌簌发颤。
  
  “会不会是铁链没栓紧,”他颤声说道,“那贱婢趁你们不留神偷偷溜掉……传路海!让路海速来见朕!”
  
  群臣从未见过皇帝这个样子,不禁相顾愕然。
  
  这是当真病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还是——被吓到了?
  
  身边小太监忙奉命跑去暴室叫人,殿中齐公公还在絮絮地说着那铁板如何如何烫,他只摔上去一下就烫出了一串燎泡,“那个妖女”在上面烤了两个多时辰却毫发无伤云云,听得众人心惊肉跳。
  
  齐公公还怕人不信,又撩起自己的衣裳给人看,果真右边衣袖已经被烧坏了大半,手掌和半条胳膊上尽是水泡,密密麻麻。
  
  那得多烫啊!群臣都看得头皮发麻。
  
  若说有人能在那么烫的铁板上站两个时辰而毫发无伤,他们是断断不肯信的。
  
  殿中的议论声始终没有停下来,绕林在窗台上听得耳朵嗡嗡的,正打算溜出去设法找找沈御离,却见前方廊下一群人匆匆赶来,正是沈御离和暴室的那个路海,后面还跟着太医院的几个老大夫。
  
  他们,一起来了?
  
  绕林立刻翻到屋檐下去叫了只麻雀,命它飞到沈御离面前去吱吱喳喳乱嚷了一阵。
  
  沈御离自是听不懂鸟语。他理也没理那只麻雀,脚下不停径直闯进殿中,向内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你?!”皇帝惊得瞬间坐了起来,“你怎么来了?你不是……”
  
  “父皇,”沈御离跪在地上,一脸焦灼:“您这样擅自停药是不行的!太医院给您开的都是温补的药,见效虽慢,却是实实在在的治病;那些道士留下的丹丸看似有奇效,却要以损伤心肺为代价,得不偿失啊父皇!道士无能,先已引出邪祟搅得宫中大乱,足见其能有限,父皇怎的还敢吃他们留下的东西!”
  
  他一番话说得甚急,声调都变了,话未说完已连连咳嗽不止。
  
  旁边张太医慌忙跟上,急道:“陛下,那些丹药臣等尽已验过,内中含有大量朱砂,对龙体百害而无一利啊,陛下!”
  
  “怎么,”吴丞相脸色苍白急声发问,“陛下今日精神大好,竟不是汤药见效,而是因为服食了丹药?”
  
  “是啊!”张太医急得几乎要掉眼泪,“陛下嫌下官开的药见效太慢,自打昨日早晨起就不肯再喝了,这两日只怕一直服食的是丹药,这……长此以往,后果不堪设想啊!”
  
  丹药这东西,有人信它延年益寿,也有人畏它杀人于一夕,争执议论千百年来从未消弭过。此时听见皇帝竟擅自停了药在吃它,群臣心里都觉得有些不安。
  
  唯有皇帝自己一脸茫然:“你们在说什么?朕……”
  
  “父皇!”沈御离高声打断了他的话,一脸痛惜:“天下初定,民心未稳,请以龙体为重啊!”
  
  “够了!”皇帝啪地摔了床头的玉如意,厉声喝道:“你们在搞什么鬼?!朕还没问你怎么会来的?朕不是命你回王府闭门思过、不得进宫吗?还有张太医,朕什么时候停过药汤、又什么时候服食过丹药?你们……你们已经打算当面诬陷朕了吗?”
  
  这一次沈御离和张太医都没有开口打断,只是同时悲苦地低下头,老老实实听着皇帝发火。
  
  直到皇帝怒气发泄得差不多了,靠在枕上呼呼喘气的时候,沈御离才又回过头,问张太医:“父皇这几日言语颠倒,究竟是何缘故?”
  
  张太医摇头叹息道:“道家败类常以丹药惑人,倚仗的就是丹药常可致幻。服食者往往自觉面色红润耳聪目明,身轻如燕飘飘欲仙……殊不知若服食过量,分不清是幻是真,沉浸于幻象之中也是常事。”
  
  吴丞相大惊,急问:“张太医的意思是说,陛下服食了过量丹药,神智已经受到影响,可能已分不清虚实?”
  
  张太医叹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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