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四大妖族
第二章 四大妖族 (第2/2页)“你们两个也快给我变化成妖形态吧，来一场妖之间的战斗吧。”
“…………！”
对方突然说出这句话，让李护跟李瑶瞬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因为他们明白自己不是妖，身为人类的身体根本不可能拥有变化成为妖形态的能力。
“这……这个……”
但也不能一直沉默不出声，这样下去也肯定会露出马脚的，为了避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李护只好故作逞强的从鼻间发出“哼”的一声。
“就凭你们这点程度也想看到我们的妖形态吗？别笑我了。”
“什么！”
听到李护嘲讽般的声音三个妖马上就气急败坏。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啊，那你们两个就给我等着吧。”
“这次绝对把你们打的满地找牙。”
“可千万别逃跑了啊。”
然而就在他们三个妖话音刚落时——
“玄妖族来了！”
宛如是在向附近的人拼命求救似的，传来了一道染上战栗之色的声音。
“……嗯……！”
也不清楚是不是因为听到这道声音的缘故，在这瞬间不管是正在一边购物一边谈笑风生的妖，还是只顾着玩耍的小孩子，附近所有的妖几乎就像是时间被冻结了似的，站立在原地不动，表情一下子被战栗的神色侵染，原本人欢马叫的集市，也因此变得悄无声息，取而代之的是空气中顿时充斥的强烈的紧张感，就好像是一群即将要面临刑罚的犯人陷入了恐慌状态似的。
“怎么会……，四大妖族之一的玄妖族！”
就连站在李护前方的三个妖也不例外，他们惊觉之后，下一秒不知为何却做出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因为他们突如其来的举动而让李护忍不住歪了歪头。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们顿时就像是碰到了无法反抗的天敌，突然惊慌失措的朝向道路中间——下跪。
“下跪”，既可以算是一种礼节，也可以称得上是一种侮辱，但若是好端端的就朝街道中间下跪，路过的行人们也肯定会怀疑他们的智商吧。
“呃……，就算你们知道打不过了，也至少也不用下跪吧。”
“谁在向你下跪啊！白痴！”
“你这家伙你说什——”
但就在这时，李护却止住了话语。
因为他突然感觉到似乎有人正在轻轻拉扯自己的衣角，那个人是李瑶。
“不止是他们三个，其他人好像也都在下跪。”
听李瑶这么一说，李护这才惊觉，然后遵循他食指指出的方向看过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护觉得奇怪，确实如李瑶所言，不单单只是眼前三个妖，整条街道视线所及之处，除了李护二人以外所有的妖都如同迎接国王的庶民一般，面朝道路中间做出下跪的姿势。
他们到底为什么会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做出下跪的奇怪举动，是在举行什么莫名其妙的仪式吗？不对，李护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几秒之前确实是听见了有人在大喊“玄妖族来了”，但为什么听见玄族就必须得下跪呢？总感觉这里马上就会发生什么事情。
就在李护疑惑不解的时候，李瑶突然惊讶的发出“啊！”的一声。
“四大妖族之一的玄妖族，我记起来了，德莉莎院长好像说过，如果遇到了四大妖族的话一定要下跪，不然会倒大霉的。”
“四大妖族？”
对于这个陌生的词语，李护不禁疑惑的皱着眉头。
“这么说来刚刚好像是听小茵说过，有四个妖族是在贵族之上并且是妖之国顶端的存在。”
李护轻声低喃后，身旁早已处于下跪姿势的妖似乎察觉到李护对四大妖族几乎一无所知，便露出一抹恶作剧般的笑容，同时从鼻间发出“哼”的一声。
“小子，怎么样？你要是有种的话就别下跪吧。”
“哥哥，别再磨叽了，我们也赶快下跪吧。”
“对呀，对呀，快点下跪呀。”
“就跟一条丧家之犬一样吧”
“你们这些家伙说谁是丧家之犬啊！”
似乎是因为他们三个妖的话而感到不满，李护太阳穴冒出青筋，但三个妖毫不在意，试图激怒李护似的又继续轮流说：
“丧家之犬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啊！”
“只是不下跪而已，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最多也就是警告一下而已罢了。”
被他们这么一说，李护便一脸不满的环抱双臂，也不管这么做的后果究竟如何，依旧维持着站立的姿势。
“不跪就不跪，就让你看看谁才是丧家犬。”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上当了——
妖的心中如此呢喃道的同时，三个妖都将头转到李护看不到的方向露出一抹恶作剧的笑容。
“哥哥，别中了他们的激将法了，快点——”
就在李瑶仍尝试继续劝阻李护时，却惊愕的止住了话语。
“那是……”
理由很简单，因为李瑶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有一行人的身影。
他们之中大概有四只妖，位于最前方的妖似乎正处于妖形态，他有着一身雪白色的毛发，红色的双眼中透露出一股杀意，嘴里时不时的喷出一团白色烟雾并且带着“嘶嘶”的野兽低鸣声，很明显他是妖之国中的狼妖一族，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实了。
而在狼妖五米左右的庞大身躯上有一名男性盘坐在他的背上，是个高挑消瘦的男人，血红色的头发，加上仿佛是对眼前这幅景象颇有兴致的双眸，年纪可能有二十九岁左右，但他全身上下却散发着令人感到恐惧的妖气。
最后是两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性并排走在他的后面。
这个集市上所有的妖就宛如是在专门为这四个妖下跪。
而他们就像早已对这幅景象习以为常似的，悠然的行走在街道中间。
由此便可判断，他们——
“该不会是四大妖族之一的玄妖族吧。”
李瑶小声的呢喃道。
“……嗯？”
大概是注意到了原本应该是放眼望去街道两边的妖都是处于双膝下跪的场景，但其中却出现了明显的不违和感，因为唯独有两个妖依旧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是我看错了吗？那两个小孩子为什么看到了我还不下跪？”
“米克尔大人，这个属下也不清楚，大概是刚来到妖之国的妖，还不知道您是四大妖族之一的玄妖族吧。”
“米克尔大人，那要不要对他们就地正法，立刻处以死刑？”
传说中的四大妖族之一的玄妖族——米克尔，对于这少见的情况似乎觉得很有趣，他视线依旧盯着李护跟李瑶的方向询问后，位于他身后并排行走的两名男性随从马上就做出了回应。
接着米克尔微微扬起嘴角。
“哦？真有趣啊，还是先别着急嘛，毕竟已经好几年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了，我们就过去看看吧。”
身后并排行走的两名随从一同发出“是”的一声回应，之后没过几秒，他们马上便来到了李护跟李瑶的面前。
“……好……好大啊！”
李护仰视着比自己高出将近四倍的狼妖，不由自主的张大嘴巴，接着保持盘坐姿势的米克尔将手撑在狼妖的背上，趁机以优雅的姿势跳到了李护面前。
或许是因为李护兄妹两在四大妖族之一的玄妖族面前并没有下跪的勇气与无知，而吸引了附近所有妖惊愕的目光，在这段期间内周围保持下跪姿势的妖一直在窃窃私语。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竟然还不下跪。”
“搞不好要被处以死刑吧。”
“好可怜啊，这么小就要死了。”
很明显他们正在呢喃一些同情的话，不过米克尔一点也不在意，他面带笑容的弯下腰，将视线平及李护跟李瑶。
“小弟弟，小妹妹，你们两个为何不跟其他妖一样向我下跪呢？”
“你在说什么啊，我们为什么要向你这个妖下跪？”
因为李护这无所畏惧的反问，位于米克尔身后的两位随从不高兴的咂了下嘴。
“无礼的小鬼啊，胆敢这样跟尊贵的米克尔大人说话。”
“他可是四大妖族之一的玄妖族——米克尔大人，不管是你们这些下等的妖族还是贵族，碰到了四大妖族都必需得下跪。”
“我拒绝，就算他是四大妖族，我还是不会向妖下跪的。”
他们的话似乎并没有使李护动摇，李护依旧是以不容分说的语气回应，然后把头扭到一边。
当然，李护之所以会如此倔强也并不只是单单出于之前那三个妖的挑衅，事实上就算没有发生刚才那件事情，李护也没有打算老实的向米克尔下跪。
因为李护对这个妖之国最大的不满就是种族制度，在妖之国中妖刚出生起就几乎已经决定了以后的命运，出身在下等种族的妖就只能遭受各种欺负，而出生在贵族的妖却拥有各种蛮横无理的特权，明明大家都是生活在妖之国的妖，可为何会有如此之大的差距。
“哦，这样啊，说实话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过这么倔强的小孩了。”
米克尔觉得很有趣似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李护的脑袋继续说：
“那你知道上一个在我面前没下跪的妖现在在哪里吗？”
“在哪里呀？”
“大概已经长这么高了。”
米克尔将掌心朝向下方并且平行到李护肩膀的高度。
想必是猜到了李护会无法理解这番话的含义，米克尔接着解释说：
“我的意思是说他的坟头草大概长这么高了。”
“…………！”
该说他是幽默呢还是可怕呢，能以完全感受不到任何杀意的语气说出这种话，令李护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是……是死了的意思吗？”
“对呀，当时是被我给亲手杀死了，然后被扔到了乱葬岗。”
“哇！其实我不是故意的。”
也许是明白了惩罚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料之外，李护一边额头冒汗，一边强装笑容。
看见这幅光景，站在身旁的李瑶也明白再这样下去的话，两人都很有可能会因为这种事情而被抓走或者是当场处以死刑吧，李瑶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至少也要挽救一下即将崩坏的状况。
“非常抱歉，我哥哥他是个白痴，刚才对您出言不逊了，还请你放过我们吧，阿姨。”
“阿…………阿姨！”
听到李瑶爆炸性的发言，李护不由得喷出口水，不，不止是李护，几乎整条街道上的妖表情更加夸张，甚至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这也难怪，因为要是对一个看起来顶多也就二十九岁的成年男性，使用一个只有上了三十岁的女性才能使用的“阿姨”，更何况还是对四大妖族之一的玄妖族的妖说出这种话，就跟往他脸上扇一巴掌没什么区别。
“小瑶！这个妖他哪里像是阿姨了！”
“不是吗？漫画里面上了年纪的女人不都是长这幅样子的吗？难道她还是个男不成？”
尽管李护手忙脚乱的询问，但李瑶仍旧是保持着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阿……阿姨呀。”
果然不出所料，大概是因为“阿姨”这个称呼而让米克尔黑着一张脸，接着才刚抬起的右手突然散发出黑色的光芒，那副景象应该意味着妖气正在他手中凝聚。
“该……该不会是……妖炮吧。”
“怎么会！还是这么小的孩子。”
“这也太残忍了吧。”
看到这幅架势之后，街道上保持下跪姿势的妖纷纷发出同情般的声音。
没错，正如他们口中所言，米克尔打算使用的招式正是最为常见的妖术，名为——妖炮。
米克尔的随从也因为他即将使用的招式而露出哀怨的表情嘟哝。
“哎呀，果然这两个孩子还是无法逃离死亡的命运啊，接下来被妖炮击中的话那可就——”
伴随着“嘣”的一声，整条街道上的妖就像是与之配合似的不由自主的闭上双眼，他们都非常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妖炮击中目标发出的爆炸声，因为画面可能会太过血肉模糊，所以没有多少妖敢睁开双眼，米克尔的随从也因为妖炮的爆炸而止住了话语，不对……
“嘎……啊……为什么……是我啊！”
准确的说是他是被强迫性的止住了话语，因为米克尔手中的妖术——妖炮，根本就没有触碰到李护兄妹两，而是击中了站在旁边无辜的一名随从，于是他因为被妖炮击中后无法维持住清醒，冒着黑烟的头部划出一道抛物线后，当场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但米克尔却一点也不在意，不知为何，他脸上又重新绽放出笑容同时轻轻抚摸着李瑶的脸颊。
“很可爱的小妹妹呀，今年多大了呀。”
“七岁…………也有可能是八岁，实际上我也不知道。”
“这样啊，年纪看来还很小嘛，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个大人物吧，那么下次要是再敢叫我阿姨的话，那我就——”
米克尔说着，将嘴巴靠近李瑶的耳朵。
“杀了你们。”
“…………！”
这话语中别说是杀意了，就连一丁点恶意都完全感受不到，就像是碰到熟人若无其事的跟你打一声招呼似的，李瑶也完全看不透他究竟是否在生气。
米克尔就这样警告完之后便转过身，背对着李护他们说：
“看在你们是小孩子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你们吧，不过我劝你们以后若是碰到四大妖族最好还是老实的下跪吧，其他那几个妖可没我这么好心，走咯。”
“可是……米克尔大人，就这样放过他们真的好吗？若是这件事传出去了以后可能会出现更多像这样无礼的下等妖的。”
“没什么不好的。”
剩下的一名随从虽然对于米克尔做出的决定多少有些不满，但就连他自己本人也都不建议，所以只好坦然接受。
在那之后，被米克尔的“妖炮”击中而昏倒在地的随从被另外一名随从扛在肩上，李护目送他们即将离开的背影，吐了一口安心的气息。
果然以后最好还是应该避免惹是生非吧。
“哎，终于没事——”
“慢着。”
就在李护放下心来的一瞬间，一直默默待在旁边狼妖却突然发出短促的声音制止了打算离开的米克尔。
“嗯？怎么了？霍米克？”
因为霍米克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米克尔疑惑的歪了歪头。
接下来，霍米克不知为何闭上眼睛，像是在闻什么味道似的不断抽动鼻子。
经过数秒钟过后，露出狐疑的表情以锐利的视线盯着李护跟李瑶的方向。
“虽然还不能确定，但我能感觉到他们两个身上的妖气好像有点奇怪，就像——”
霍米克继续抽动鼻子，然后正经八百的说：
“不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而是另外某件物品上的妖气。”
“什……么！”
霍米克突然说出那番话，让李护兄妹两不禁僵住了身体。
李护跟李瑶都是人类，而之所以能够在妖之国中生活并且而不被发现真实身份，那全都要归功于德莉莎院长赠送的妖手环，妖手环具有释放出妖气的功能并且能够很好的隐藏住人类的灵气而不被发现，事实上，若是没有妖手环的帮助天羽孤儿院也根本不可能在妖之国中建立，但是——
“…………怎么会被察觉！”
李护再次压低声音嘟哝道。
虽然早就听说过狼妖一族的鼻子在全世界也是首屈一指，但出乎意料的是竟然能够察觉到这一步，这次妖手环真的能瞒过霍米克灵敏的鼻子吗？
大概是因为霍米克这番预料之外的话，而让米克尔疑惑的皱着眉。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身上的妖气都是伪造的，那也就很有可能是人类吗？”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米克尔大人，我们狼妖一族的鼻子在全世界也是数一数二的，只要我认真点的话，就算是伪造的妖气也一定能分辨出来的。”
霍米克依旧维持着一副确信不疑的表情，像是要进一步确认身份似的朝着李护跟李瑶的位置逐渐靠近，然而就在这时——
“慢着，等一下！”
就在李护因为霍米克的靠近而额头不断冒出汗水的时候，一道似曾在何处听过的声音传入耳中，李护的眉毛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一下，然后扭头看向声音来源方向。
那是一名女性正气喘吁吁的往李护这么跑来。
“德莉莎院长！”
没错，那是不知在何时出现在眼前，气喘吁吁的将手撑住膝盖的女性。
“德莉莎院长，你还好吧。”
或许是已经了解过了李护这边的状况，德莉莎并没有回答李瑶的问题，而是一边擦拭着大概跑了好长一段距离而额头上冒出的汗水，一边像是在为李护他们求情似的说：
“……米克尔大人，虽然……这两个孩子……犯了不可饶恕的重大罪过，但我还是想请求你放过他们吧，他们还只是小孩子，不懂规矩——”
“……喂！”
位于米克尔身后的随从发出短促的声音制止了德莉莎的发言。
“下等的妖族，没有米克尔大人的允许，是谁让你站着说话的。”
经过随从的提醒之后，德莉莎也似乎惊觉到了自己失礼了，急忙“嘣”的一声，双手撑着地面与其他妖一样跪在米克尔面前。
眼前可是站着一位四大妖族之一——玄妖族的妖，德莉莎刚才的行为是完全可以宣判死刑的。
“非常抱歉，米克尔大人。”
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虽然德莉莎非常清楚遇到四大妖族必须得下跪这条法律，但毕竟李护兄妹两现在的处境极其危险，已经完全顾不上其他事情了。
“……喂！你们几个！”
或许是因为他们对李护一向尊敬的德莉莎院长态度过于恶劣，李护不高兴的握紧拳头，但很快就被身旁的李瑶及时发现，并且她轻轻握住李护的手制止。
“其实嘛，我也不是想为难这两个孩子，只是我的手下怀疑他们是人类，想确认一下身份而已。”
“…………！”
米克尔的话让德莉莎的表情被战栗的神色侵染。
“原来是……确认身份吗？我……我敢保证，这两个……孩子……绝对是妖，不可能是人类。”
尽管德莉莎故作逞强的说道，但是从她的言语中，李护还是能感觉得到她的神情明显比之前更加紧张了，要问原因的话，大概是她也无法确定妖手环能否瞒过狼妖灵敏的鼻子吧。
“这可就不一定了啊，我手下的鼻子可是从来没有失误过，以前他可是抓到过好多偷偷混进妖之国的人类的，而且——”
米克尔竖起食指，露出妖艳的笑容。
“你知道事情有多严重吗？人类若是没有得到妖王的允许而擅自进入妖之国那可是死罪，这是妖之国维持了整整三百二十六年的法律，只要是被发现的人类还没有一例是活着逃出妖之国的。”
米克尔的话让德莉莎、李护、李瑶脸色发青，背脊感到一阵发凉。
不知是否发现了他们三个人的心情，米克尔继续露出愉悦的表情向李护兄妹两询问：
“那么你们两个究竟是妖？还是人类呢？”
“那……那还……用得着说吗？我们……两个……肯定是妖啊！”
“对，我们怎么可能会是人类啊。”
“是吗？人与妖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人类无法变化为妖形态，那么你们两个如果真的是妖，那就快点变化成妖形态让我看看。”
“…这…这个……！”
“…………！”
因为米克尔突然提出的要求，让李护跟李瑶的面色更加凝重了。
他们都只是假扮妖的人类，身为人类的躯体根本不可能做到变化成妖形态这种事情，很明显就是在强人所难。
但如果一直什么都不做的话想必很快就会遭到怀疑吧，暴露身份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怎么办，现在只能选择逃跑这条生路吗？如果李护两人现在不顾一切的逃离现场，但考虑到四大妖族之一的玄妖族在场的情况下，肯定不用多久就会被追上吧，说不定之后也会牵连到德莉莎院长甚至是天羽孤儿院的其他人。
到底该如何是好啊——
“非常抱歉，米克尔大人，这两个孩子在三个月前失去了记忆，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变化成妖形态的感觉了，所以无法做到您吩咐的要求。”
为了替李护他们解围，维持着跪姿的德莉莎脑中突然窜出这个借口如此解释道。
“失忆吗？好像确实是会造成这种结果吧，果然还是需要霍米克去确认一下他们身上的妖气啊。”
米克尔皱着眉头说完后，霍米克简短的发出“是”的一声，然后将它那宛如精密扫描仪般的鼻子不断划过李护跟李瑶的身体前方，同时抽动鼻子发出“嗅嗅”的声音。
“……唔嗯……！”
面对霍米克不断的识别，有种如同时间放慢数倍的错觉，李护跟李瑶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因为过度紧张而分泌的口水，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也就只是在心中不断祈祷而已，祈祷妖手环能够成功瞒过狼妖的鼻子。
这种紧张的气氛持续了几秒钟之后，狼妖突然如同发现什么东西似的以锐利的视线盯着李护跟李瑶的手环。
“这两个手环好像很可疑啊，能不能取下来！”
“…………！”
“…………！”
因为狼妖这番宛如具有攻击性的发言，导致一股冲击性的紧张感迅速向李护，李瑶，德莉莎侵袭。
假设要是现在就这么将妖手环取下，那也就意味着别说是鼻子灵敏的狼妖了，甚至任何一个普通的妖，也都能够轻易发觉李护他们的真实身份，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取下。
“不……不好意思，他们手上的手环戴上之后就已经取不下来了。”
“对，没错啊，已经完全取不下来了。”
德莉莎院长苦笑着解释后，李护马上便迎合她的话。
“哦？取不下来了吗？”
但米克尔却突然对德莉莎投以怀疑的视线，察觉到他的目光之后德莉莎只好难为情的低下了头。
不过这也难怪，再怎么说现在疑点也越来越多了，换做是谁也都不免会感到怀疑吧。
“要取下妖手环的话很简单，你们两个就把手伸出来吧。”
“这是要做什么？”
“嗯？”
李护跟李瑶不明所以的听从朝米克尔的要求，朝他的方向伸出佩戴手环的手臂，随即米克尔微微伸出食指，宛如蜻蜓点水一般轻轻触碰了一下妖手环。
下一瞬间以触碰的位置为起始点，黑色的粒子宛如强力硫酸一般呈圆形状迅速向四周扩散，没过几秒手环就已经完全被腐蚀消失不见了。
“怎……怎么会！”
“妖手环竟然消失不见了。”
因为见到这突发的事件后，李护兄妹两发出颤抖的声音。
但是没等两人缓过神来，霍米克便已经再次开始抽动鼻子，发出“嗅嗅”的声音识别李护兄妹两的真实身份了。
果然要被发现了吧，现在妖手环已经被米克尔不知使用了何种妖术而导致消失不见了，完全没有任何伪装道具，几乎可以用“全裸”来形容的李护兄妹两，想必很快就会被发现，然后处以死刑吧，像这样消极的念头不断在李护脑海里打转。
李护抱着即将崩坏的心情等待着霍米克的结果，然而——
“看来是我弄错了呀，他们两个好像的确都是妖。”
“……什么。”
听到预料之外的话，李护有一瞬间怀疑自己的耳朵，但跟同样疑惑不解的李瑶交换视线之后，马上便确信了自己并没有听错。
对于这个结果，米克尔便以一派轻松的口吻说：
“这样啊，霍米克没想到你也有搞错的时候啊。”
“非常抱歉，米克尔大人，耽误您的时间了。”
“哪里哪里，既然结果是这样那就没办法了，走吧。”
说完，米克尔便双脚往地面一蹬，凌空跃起，以优雅的姿势顺势盘坐在了霍米克的背上。
接着狼妖就像是与之配合似的，转过身背对着李护他们。
“真是有趣的两个小孩啊。”
米克尔只留下了这句话，便继续行走在众妖下跪的街道上悠然离去。
李护目送他们离开的背影，虽然这次是成功逃过了一劫，但他却并没有因此感到安心，依旧疑惑不解的皱着眉，因为——
“这是怎么回事？它竟然没发现我们是人类吗？”
“那只狼妖的鼻子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毛病了吧。”
李瑶一脸困惑的做出如此判断。
没错，在没有妖手环的庇护下，世界上鼻子数一数二灵敏的狼妖竟然没能够发现身为人类的身份，反倒是将他们误认为是妖，再怎么说这种事情也太胡扯了吧。
“果然它的鼻子肯定是出问题——”
这时李瑶没有继续说下去，不对，是被半强迫性的阻止了
因为还没等李护跟李瑶把事情弄明白，就被泪眼汪汪的德莉莎分别以左手跟右手环抱肩膀抱在了一起。
“你们两个没事太好了！”
“诶……咦！”
“呃！”
因为德莉莎突如其来的举动，李护跟李瑶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