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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卖画

第九章 卖画 (第1/2页)

闻挽月抱着两副画作在灯福街闲逛,这里是专门卖文房四宝的地方,旁边还有一条栅栏街,也是卖这些个文艺玩意儿的,只不过那里挽月平日去得多,如今落魄了不敢往那边走。
  
  昇平斋的老板百无聊赖倚靠在门上,见挽月一副金贵模样,怕是哪家小姐,忽悠忽悠能狠狠宰上一笔,想着便招呼:“哎呦呵喂!贵人是来看画吗?您里边请!”
  
  挽月抬头,见那老板满脸堆褶,便进去了,她大致逛了一圈,丝毫没听见老板跟在身后说什么,思量许久将两幅画放在柜台上摊开。
  
  “烦劳老板给掌掌眼,这两幅唐朝画作如何?”
  
  老板一听心中沉下来,感情是个来卖画的,本想好言回绝了,再一低头,画卷展开,好家伙!竟是文物!唐朝展子虔的《授经图》,虽然不如名贵大作,但这分量也够重了,若是能低价收来,在他这昇平斋转手就是个好价钱。
  
  “好画,姑娘可出个价格。”
  
  闻挽月一听有戏,连忙眯起小眼介绍:“您可知,这是隋朝帐内都督展子虔的名作《授经图》,他非常擅长画这类人物鞍马,是继承了魏晋南北朝优秀传统的画法上,又突破画风创立新意,算得上是一位继往开来的大师了!唐朝张彦远有一句话;细密精致而臻丽,评价的就是这幅。若要是出个价钱,就按照五年前的价格也得这个数。”
  
  挽月说着用手比了个三和零,老板故意皱了皱眉头:“小姐,您这是三十两白银,还是三十两黄金?”
  
  “老板您别揣着明白装糊涂,金条咱还够不上,若只白银三十两,不是轻贱了展子虔嘛,我也不跟您来虚的,三百两,是我五年前从友人那里掀桌子讲的价格,若不是家中出事,万万不会拿出来的,这画若再放五年也不是今日价格。”
  
  “姑娘这画全凭您一己之言,若真有合作的缘分,我还得叫先生来辨别真假,再者您这画卷轴子都破烂了,要这个高价未免……”
  
  “您可真会说笑,您干这一行肯定不少于二十年,怎么这点眼力都没有,还请先生?再者这本就是文物,这卷轴子都是文物,我还没额外要钱呢。”
  
  老板面不改色,实则内心涌起大浪,按说他这老油条那生意嘴要是砍起东西一来一来的,可这幅画实在难得,挑不出丁点毛病,再者三百两不算贵,他捋了捋胡子道:“可我家是小作坊,这三百两……”
  
  “那我再去别家看看,打扰了。”闻挽月说着收起画作就要走,老板一眼瞥见另一幅画,好家伙竟是个绢本设色的《宫乐图》又赶忙叫住挽月。
  
  “贵人暂留步……暂留步。”老板按耐住激动地心情,语气也缓和不少,“即便这幅生意做不成,不还有那一副嘛,你拿来我给你掌掌眼。”
  
  闻挽月心下偷笑,面上又不情愿的跟回去,摊开那副《宫乐图》又不动声色的摊开了《授经图》。
  
  “老板您瞧瞧这幅原画本是唐朝人所做,此画为宋人的摹本,人物造型丰满柔媚,深情慵懒,用线细劲,描摹细腻,是一副上佳的仕女画作呀!”
  
  “恩。”老板沉声上下看看,半响才道:“两副四百两怎么样?”
  
  “两副六百五十两。”
  
  “可我看这《宫乐图》用墨怕是新安墨,也不知保不保色,我入了手存不了两年,失了色不就赔了。”
  
  “你放心,这个油烟墨,那红也是朱砂磨出来的,保证不脱色。”
  
  老板一听声音不觉大了些,“这个你可怎么保证?”
  
  闻挽月明知他要讲价,两眼一翻,“这个我可不保证,我怎么给古物保证?您若卖出去了,还能给顾客作保不成?”
  
  “嘿!丫头嘴毒,你就说个实在价!我看您挺富贵的。”
  
  “富不富贵的咱不能吃亏是不是?看您也是诚意十足,要不然我痛快点六百四十两。”
  
  “六百!”
  
  “六百五十两!”闻挽月见他得寸进尺,便又叫回原价。
  
  一翻呛吵过后,老板一边念叨着亏了啊亏了啊,一边从内室拿出六百四十两银票递给挽月,转头又喜滋滋收去了两幅画。
  
  从昇平斋出来,阳光洒在挽月身上,她眯起眼仰头望天,能在巨大的委屈和人生失意中,有这样好的心情,全部源于安全感,有钱就没有到穷途末路,有钱有日子过总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她快步跑到街口,在那个卖蟹黄小笼包的馆子里要了三屉和一壶桂花酒,这要是往日她还看不上这吃食,昨日却是不舍得吃这食物,可今日,她倒有些底气,六百多两,够她好活的了,可饶是够生活也万万不能像从前那样浪费,毕竟没有了生活来源,总不能坐吃山空。
  
  她哼着歌提着酒回了小河边,一老远就看见位妇人垫着脚往自家门里看。
  
  “你是谁?”闻挽月猫一样的脚步行至身后,吓了妇人一大跳。那妇人捂着胸口连连惊呼,好一会才道:“我是你旁边邻居,这不是见这来了新户,好奇。”
  
  “哦,原来是邻居阿姨,对我刚搬过来,那以后咱们多多照应。”
  
  美妇人点点头,将手里拿的两个地瓜塞给她:“瞧你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怎么住在我们这个破地方了?来这是我自家种的,给你尝尝鲜。”
  
  挽月拿了人家的地瓜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将门锁打开,让身道:“哪里是什么富贵人家,落魄了,阿姨您进屋坐会?”
  
  美妇人倒也不客气,笑着就进屋了,挽月回身锁好门,跟她一路往里走,仿佛是她家一样。
  
  “姑娘啊,别怪咱个多嘴啊,这里是个贫困地方,您这一身绫罗绸缎、翡翠簪花的,万一让有心人看上了,招贼。”
  
  “还真是……”挽月心中一跳,平日戏院的姑娘们争奇斗艳,任多贵的衣服首饰也不算出众,如今这地方早就不一样了,还是低调点的好。
  
  “还真是多谢阿姨提醒,您给指指路,我去哪里买衣服合适?”
  
  “这哪有卖衣服的地方,得走好远呢,这样,我家还有些布料,我也过了打扮年纪了,穿不过来,你拿来做些衣服吧。”
  
  “谢谢阿姨,只是……我不会做衣服。”挽月抿着嘴,声音越来越小。
  
  “不会呀!”美妇人斜眼看她,“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呐!要不我回家拿尺子给你量量,帮你做一身?”
  
  “啊……”挽月本事觉得刚认识,麻烦人家不好意思,可转念一想,再穿成这样出去,招来那些多手多眼的反而麻烦。只得连声谢道:“那多谢阿姨了,要不然您留在这吃饭吧,吃完饭再量衣服也不迟。”
  
  妇人朝桌子上瞅了瞅,“就那点饭也不够咱俩的呀,等我回家再拿点。”
  
  就着妇人走的片刻,挽月连忙将六百四十两银票藏在卧室的床铺内,又将小笼包和酒摆好,之前包袱里还有一些点心,也一并拿出来,待妇人回来挽月已等候多时。就见妇人提着一个篮子里面全是烤土豆、烤地瓜、烤笋子等一些吃食,胳膊下边还夹着两匹补。
  
  挽月一看全是主食便自告奋勇要做菜,二人又去阿姨家摘了好些个菜,由挽月大展身手,没两下,便上了个醋溜土豆丝、蒜茸干笋和肉末豇豆角。还由挽月斟上酒,这二人坐下来,几被桂花小白一下肚,氛围自然好起来。
  
  原来这位阿姨之前是京城第一富户蒋记布庄的佣人,名唤:黄莺儿。后来便辞了工在这里养老,据黄莺儿阿姨说:她小时候便被卖进了蒋府,那些年生长在蒋府也算个狠人,春风得意,一直养的跟半个主子一样,可后来为什么就来到了这里,人家没说,挽月也没问。
  
  两人越聊越投机,这黄阿姨一高兴,便慷慨的要将两匹补全部都送给挽月做衣裳,为了回报黄阿姨,挽月也常常自告奋勇,隔三差五的给阿姨做饭送菜。
  
  那日饭后没几天黄阿姨便用两匹补,大大小小做了五套衣服陆续送给挽月,除了几件蓝布暗花的,就是白布暗花的,实在朴素。但好在挽月还有些从前比较素净的衣裳,虽然是绫罗面料,但是反着穿便能遮住丝绸的光泽,挽月常常是外裙里边反穿裤子,看打扮,倒是一个小村姑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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