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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流年恰似书

第六章流年恰似书 (第1/2页)

栀谣儿魂不守舍的回到学校安排的暑期宿舍后,便再也没去过糕点店工作了,她以家中有事需要她回去为由向糕点店递了辞职信。
  
  欣欣雅诧异于栀谣儿辞职的事情竟和她只字未提,当她从店铺老板口中听到这个消息去拨打栀谣儿的电话时,得到的回复却是“您呼叫的用户正忙,暂时无法接通。”后来她给栀谣儿发了个简讯大概意思是说,怎么回家了也不提前说一声,路上小心之类的关心的话,后来栀谣儿倒是回了几个字:“知道了,谢谢。”
  
  宪之在刚送完靳栀谣儿回来时,为了在时间上不引起欣欣雅的怀疑,他特意在山脚下停了一段时间才去糕点铺里接欣欣雅下班,“就当事情没发生过吧!这样更好!以后和栀谣儿保持好距离就是了!”宪之那天晚上在糕点铺里看到欣欣雅冲着他甜蜜的微笑时,他不禁这样想到。
  
  当宪之在送栀谣儿回学校的第二天,他向欣欣雅推辞说修车铺里事情忙,便也未踏进糕点铺半步。
  
  宪之不仅在逃避栀谣儿那使他摸不着半点头脑的情感,他也在要不要使欣欣雅知情的事情上犹豫不定,在当宪之的观念里——有时候相安无事,比起一石激起千层浪总要好许多吧!
  
  欣欣雅下班回到宪之那里时,便向他告知了栀谣儿已经辞职的消息,宪之心中好像有一根紧绷的弦突然就放松了下来,他想到“离开也好吧!就当事情从未发生过也好”,就这样宪之再一次说服着自己不用将昨晚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当欣欣雅在她面前嘀咕并揣测着栀谣儿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以至于她这么急着回家去了时,宪之起先是默默地打理店铺里的东西并不怎么说话,后来就直接岔开了话题避免欣欣雅再谈到有关于栀谣儿的种种事情。
  
  栀谣儿则在辞职之后,稍微收拾了一下衣物,便坐上了归家的列车。
  
  列车飞速的穿梭行进,淡橙色天空中的朵朵云彩,接连着被疾行的列车抛甩于身后。栀谣儿迷蒙的双眼向天空望去,她真想如这列车一样,能将往事前尘毫无留恋的相忘于身后。
  
  列车转城市悬轨车约莫近2个小时后,栀谣儿已是默默然的站在自家小区的楼下,恰逢青露儿做完“社区活动的志愿者”回来。
  
  青露儿看到姐姐的身影后惊喜的招呼道:“呦!这不是我家姐姐吗?怎么这个点回来了,也不招呼一声。”说着便挎住姐姐的胳膊又道:“许是想我了,走走走,老友别推辞,请到我家里喝口茶去。”栀谣儿被妹妹这一热情的搀拉招呼,不禁的感到一种久违的亲切踏实以及一种潜隐的不会背弃的信任感。她想抱住妹妹痛痛快快的哭一哭,可是为着自己的高傲与尊严她情愿隐藏着自己被拒绝的羞辱与痛苦的感受。
  
  姆长的疼爱,父长的保护,妹妹的陪伴使栀谣儿逐渐淡却了一时失意的痛苦,栀谣儿刚回家的那几天由于身体不舒服,便一直在家休养着。
  
  等栀谣儿的身体逐渐恢复后,惜英曾有意要她和青露儿一起去参加“社区志愿者活动”。被她以专心写论文为由拒绝了,父长不仅没有对她的决定表示不满,竟也欣然的接受了。这倒惹得青露儿一阵牢骚,满腔怨闷发泄出来后却被父长回怼了过去:“你要是能和你姐姐一样能把专业论文写的那么优秀,你不参加志愿者也可以。物尽所用,人尽其长。你姐姐就适合写专业论文,你就适合去实践生活的意义,再说你姐姐也参加了半个月的‘勤工俭学’?要实践她也算有实践了。”青露儿被父长讲的无话可说,也只得乖乖的把实践活动做完了。
  
  惜英之所以对大女儿要写论文的决定没有异议,一是因为大女儿相较于小女儿来说,学习成绩一直都是非常的棒,在刚入大学时,她就写过很出名的一篇学术文章,还因此获得了一个很有权威性的“全国学术文章大赛”的银奖。二是因为惜英本来就对年轻时没有照顾好体弱多病大女儿,甚至在女儿因病辍学最难熬的一年多的时间中没有给予她关怀与陪伴而感到惭愧,现在他也实在不忍心因自己的价值观而强迫大女儿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栀谣儿原本比青露儿大了一龄多,栀谣儿刚生下来时身子就比较娇弱,一遇到天气寒凉或流感盛行她就免不了要遭一回罪,思湘有时不经意会笑着打趣说:“栀谣儿的身子骨像我小时候,都是一样的弱不禁风,时常的着凉受病。青露儿的身子骨则像她老爸,风吹雨打都不怕,水里可游,火里可跑!”
  
  栀谣儿的姆长所说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栀谣儿在上初学时,那一年将近掷寒季的尘霏凉气很重,栀谣儿几乎是常常发炎症或者发烧需要请假。
  
  栀谣儿好不容易将要熬过一学期时,那一年的掷寒季又纷纷扬扬的飘起了鹅毛般的雪花,加上天气极端变化而引起的流感扩散,栀谣儿也难逃过这次的疫情。
  
  待到平光季转暖时,学校开始了新一期的课程后,栀谣儿的病情还是丝毫不见好转,并且病情继续恶化而发展成了肺炎,就这样栀谣儿被病情拖拉的已是3月未踏进校园。
  
  思湘也是为女儿的病情忙的焦头烂额,那时的她无论是在婚姻上还是在抚养两个孩子的事情上,都已经显得是身心疲惫了。
  
  思湘无法理解为什么在她最软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她的爱人却不在,甚至在春节合家团圆的时分,她却是待在医所的病床上,陪着女儿挂吊瓶,却丝毫找不到青露儿父长的身影。
  
  思湘多次在电话中提及如果日子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选择离婚。
  
  惜英对于他的婚姻矛盾,也是一愁莫展,每次的通话他总是尽力的安抚着那边已接近崩溃的妻子。
  
  惜英向族络事务司的族上求助希望能派人安抚一下妻子的心情,可是对于五年间和自己的丈夫只短暂见了三次面的思湘来说,最本质的问题是她感觉到她的爱情和青春已然在日子里消亡,她却又不是一个像马大哈一样可以温饱知足得过且过的人。她现在虽然没有搞外遇来消除日常生活中的寂寞,可是以后呢,她的生活她的青春同样的需要一份爱情,假如有另外一个人出现,能给予她爱情……,她不敢再往下想象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和惜英将面临怎样的考验。
  
  纠缠在父母婚姻的分叉路口的两个孩子,一个敏感的察觉到母爱的疲惫后,不仅病情不见好转,而且在悲伤的压抑中病情也跟着越来越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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