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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楼望,春山叠 壹.花满楼(4)

层楼望,春山叠 壹.花满楼(4) (第1/2页)

陆流斓听了南庐渊这番话,盯着他好一会儿,略一思索,便爽朗笑起来,拿胳膊肘撞撞南庐渊,语气带着调笑之意地道:“既然有南公子这样的名士作担保,那仙家便放心的说这次媒。”
  
  南子笙听不见二人在说什么,但见他们二人谈笑之间,俱是展露笑颜,似是十分投机;二人容貌又俱是上乘,品行各为人上之人,郎才女貌,不知怎的竟如此相配!她心里微有些苦涩,但又没有理由指责陆流斓,于是只得压在心底,没有过多的表露在声色中。
  
  然而苏暮雪是何等的温柔细致,这南商最尊贵的女人的一切隐藏在心底的情绪她都无声地尽收眼底,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早已明白了这个女子的无可奈何和那点不敢声张的小心思。
  
  帝相府离王宫颇近,不一会儿便有帝相府的马夫牵了马来。帝相府的马尽数出于西域,西域多风沙,马儿自然健壮善驰。故西域的马天下闻名,其价格之贵,非王公贵族大商贾者,倾家财而不可得。这些马都是银鬓卷尾之品,其中一匹毛色尤为雪白,额前有一菱形青金胎记,马夫毕恭毕敬的把它的缰绳递到南庐渊手中,那马见了他,立刻便亲昵地拿头去蹭他的身子,吐出一条粉嫩的舌头舔.他的手。南庐渊搂着它的颈,爱怜地道:“这是从小由我看养的马,唤作踏雪。”
  
  苏暮雪赞叹:“果不愧是好马,暮雪对马了解的很少,却也能看出这马的不凡来。”
  
  这是显而易见的,那“踏雪”高高挺立,毛鬓柔软细腻好似进宫的上等绸缎。在行来时,自有一份骄傲之态,也不怪暮雪会有此赞美了,“不过,巧在流斓是相马的好手,真是与公子趣味相投,想来可以与公子对谈。”
  
  南庐渊闻此,眸中有惊喜之色,笑着邀陆流斓道:“那看来不结交陆姑娘是不行了。陆姑娘可否给我一个面子,相一相我这踏雪?”
  
  陆流斓也不推辞,她绕着踏雪细细打量了一周,便毫不委婉直接地道:“这样好的马,竟被你如此白白的糟蹋了。”这话引得四人都是一惊。
  
  南庐渊于是谦逊地道:“还请陆姑娘指点。”
  
  陆流斓指着马身:“太小了,一匹好好的西域成马,怎么生的如此矮小?”又打量了一番马蹄,摇了摇头,“马蹄太窄,”;“这马腿也太细了,疲软不堪。我敢料定这马至多可以奔驰两日,便会气力衰竭而亡。哪有成马的腿会瘦成这等模样?”
  
  那马的背脊仅比苏暮雪矮半个脑袋,怎么就小了?踏雪的四个马蹄宽如小碗,一双后腿宽而有力,哪里可以看见半点疲软之态?南子笙和苏暮雪不懂相马,闻言,疑惑之色浮上面容。
  
  南子笙心里又鄙夷了陆流斓三分。南庐渊的踏雪是帝都有名的好马,不论是血统还是身形都万里挑一。陆流斓这番作态,在她眼里不过是矫揉造作,她还不信了,区区一个落没的“第一门派”的关门弟子,难不成还有机会见识比这更好的马去?
  
  陆流斓说完了,双手抱胸站在一旁,无声地盯着南庐渊。
  
  她在打量南庐渊的反应。
  
  倘若南庐渊会因此暴跳如雷,指责她胡言乱语,那就证明南庐渊不过是个伪君子,之前的光风霁月不过是他刻意装出来的惺惺作态;倘若他谦逊地接受并能从容应答......
  
  她心里一动,南庐渊这般做法吗?
  
  李阳关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他看见自家府上的侍从牵来一匹皮毛乌黑油亮的马,他这马之前寄养在南庐渊府上,不想南庐渊竟然心细至此,特意叫自己府上的人去牵了这马来。
  
  苏暮雪见这黑马,不禁好奇道:“李公子这是什么马?怎么生的这般威风?”
  
  李阳关笑道:“我对马匹也不深知。这是庐渊在我十六岁领兵御敌那年赠与我的,据说可以活到三十岁,是中原最好的马种。它跟了我五年,那时它还是头小马驹呢。”
  
  苏暮雪含着羞意道:“李公子给这马起了个什么名儿呢?”
  
  “逐夜,”李阳关笑着拍拍自家战马的脑袋,朗声道:“逐夜,驱逐黑夜之意!它可是陪我出生入死的好伙计,纵我散尽家财,也不能叫它受一点委屈。”
  
  那一侧的陆流斓没有等到南庐渊暴戾的反驳,不禁加了一句:“这是西域的马,想来又是单于们蒙养的优良之种。是你有意叫我当一回伯乐,我便放开了说的。你没有一点见解么?”
  
  南庐渊毫不见恼色地道:“确实如此,所以庐渊想听姑娘下文。”
  
  “我随师父四处游历,早些年去过西域,此马我也曾在家里的藏书阁见到记载。常马应是高过寻常男子,马蹄宽如玉盘,后腿如两人小臂并宽。我说的可是正确的?”陆流斓道。
  
  南庐渊点一点头:“的确。”
  
  陆流斓寻了一匹马,翻身乘于其上,她收了收缰绳,接着道:“可我见你神色,知道你早已用了上好的马草喂养之,却始终不见其效果,我说的可对否?”
  
  她说罢,轻扬马绳,马便缓缓向前跑去。
  
  南庐渊翻身上马,一夹马腹,与之并行:“确实如此,陆姑娘可有解法?但说无妨。”
  
  其余三人见这二人一声不响便走了,都感到有些无奈。李阳关虽然还有话想同苏暮雪说,到底男女有别,也不好邀请她与自己同骑一匹马,恐令其误会自己是个孟浪之人。
  
  南子笙心中有嫉妒之意,心神不稳。苏暮雪见她这般,怕她等会儿摔下马来,于是瞒下自己有过人马术的本领,只道:“是暮雪叫大家见笑了,暮雪虽会马术,却不精湛,又胆小;很怕会出现跌下马来的意外。可否请公主殿下同暮雪共乘一匹马?”
  
  南子笙应道:“这是自然。”她将苏暮雪环于身前,向前追着两人去了。苏暮雪双手轻抚其手,帮助其控制马匹,心中略有叹息。
  
  真是可怜这姑娘的一腔少女情愿了,只可惜南庐渊和她注定不是同一种人,只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那前方的陆流斓声音传来:“古有云:‘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西域的马性子烈,怎能受得了中土的温柔软腻?对症下药,因材施教,一方水土一方物,方是最好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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